2-3骑跨(发情期会结束,主人的偏爱不会)
整个屋子里回响着你高亢的喘息,你所剩不多的发情期的气味,我的耳道、鼻腔和舌尖都被你的影子占据了。我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对准厕所马桶,把积攒的jingye射掉。这样我就可以按下冲水键,不会因为搞脏地板被他训斥。 有一阵子我在沙发上醒来,听到他卧室通向衣帽间的门被撞得梆梆响。是你被他整个抱起来了吗?你很不喜欢双脚离开地面,高度叫你拿不准该警惕还是恐惧,哪怕我们只是被他玩笑般地拦腰托举起来,轮流拍些滑稽的照片。好几次他就是这样被你咬破了手指的。 这回你肯定也咬了他,而且不止手指,否则我不会从他身上闻见血味。但从楼下起居室也能听见你的呻吟中间漏出一串开怀的笑声。让你笑的是高度,是他的怀抱,还是他的血?过去曾经有几次我必须拼命转圈奔跑假装摔跤,才逗得你短暂地这样笑过,声音清脆,像秋天砸在身上的暖色叶片。但如今我只觉得腹部憋闷地绞着。 我大约是饿了。我到厨房去,打开柜子给自己倒干粮,刻意倒得多了很多。即使他现在出来,也肯定不记得昨晚上还剩下多少了。他的脑袋被你占满了。 房间的浴室里传来花洒的水声。他在自己清洁,还是在帮你清洁?他终于决定结束这场玩闹了?我到门口转了几圈——毕竟你的发情期还没有完全结束,但你肯定已经没有力气跟我搏斗。 我还有机会。 然后你又深深浅浅地喘息起来,花洒没停,但凌乱不堪,像被丢弃在淋浴间地板上任其乱转。 我失落地从门口走开。等待不知尽头,我只能去给自己找点别的乐子。 我到后院去打了个转。我感到即使我现在跑走,像你一样去山上跟野化族群打个照面,甚至打个架,也不在话下。因为他不在,他忙着在你今年的发情期最后一天往你肚子里灌满无法生根的种子。 那一整天他都没有出卧室。你也没有。我说的整天是从天亮开始算起,包括一个白昼和一个夜晚的整天。 第二个早上我是被rou食的香味叫醒的。 他出现在厨房,胡茬刮干净了。他很少一大清早就做饭,不过考虑到要弥补前一天缺失的厨房活动量,这似乎也很合理。 他做了鹿肩rou排,给我盛了一大盘,少见地流着肥腻的黄油酱汁。如我所想,他确实没计较我多倒的那些干粮。不知为何我反倒更提不起精神,直到他把盘子往我面前又推了推。 “快吃,傻小子。”他温柔地催促我,“吃完去院子里把小麦叫回来。” 我的耳朵因为听到你的名字竖立起来。我把这当作重新接近你,追求你的许可。我抓起鹿rou开始啃,没顾上挑出迷迭香,也没多舔两口rou汁,丢下盘子就往外跑。 你在后院拿木柴练习劈砍。晨光当中你高扬起斧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延伸到从后门迈出来的我脚边。我抬头,正看见你肌rou绷紧的手臂一挥,柔韧的腰肢弯曲,木头四分五裂,落在草坪上发出闷响。 我从你身后贴近过去。从一周前起笼罩在你周身叫我发狂的浓郁气味已经不复存在,你的汗液里现在只混杂着新鲜松木的气息。我觉得惋惜,我更喜欢气味浓烈的你。但我还是忍不住深吸一口,尾巴在身后摇起来,掠过夏季疯长的草叶尖。 你转了转耳朵,回头看见了我。你没有笑,只是无所谓地歪了歪头,绿眼睛的视线拂过我全身,然后穿透我,就像你第一次见到我时那样,就像在说,这小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那样,我的心脏怦怦直跳,因为狂喜和窘迫而绞紧。但现在我挺直腰时还要比你更高一些,我不再避开视线,而是缓步走向你。 你穿着一件他的短袖T恤,布料松弛地垂下。现在足够近了,我能闻见你皮肤上属于他的沐浴乳液和洗发水的味道,也能看见牙齿和嘴唇刻印的红痕。 灼人的火焰在我耳边熊熊燃烧。我忽然无法忍受这平静如初的早晨。世界已经不同于昨日——你已经把自己交给他,而不是我。我想打架,想见血,想让全身肌rou在搏斗中疼痛受伤。我想让你睁大眼睛,发出吼声,而不是像在看一只毫无威胁的蚂蚁。 但你已经又回过头去,背对着我。或许是发情期已经结束,我在你眼中从有风险逼迫你交配的雄性重新变回了族群里有点烦人的同伴。 你已经失去敏锐的直觉了吗?你难道看不见也闻不见我的欲望也在沸腾吗?或者你根本只是不在乎?你已经度过了一个完美的发情期,由我们的主人亲手赐予。 而我又能对此怎么办呢?留给我的只有睡起来革面咯吱作响的沙发和流向下水道的jingye,夜里每一声鸟鸣都像来自森林的嘲讽。 我伸出微颤的双手,抓住了你的臀部。 你手中的斧头劈偏了,卡在桦木的结疤上,动弹不得。趁此机会,我迅速把上半身压上你的后背,胯部抵住你翘起的屁股。 因为炎热,你在他的T恤下只穿了条又薄又短的睡裤,我的指尖稍往上一撩就露出小半边臀部的软rou。我喘了口气,顶着你的身子往前送胯。 你的耳朵立刻飞平了,你震惊地回头望着我,浑身连带尾巴一起僵直,脸上忽地泛起粉色,看上去像羞赧,醉人得可怕,让我对你满怀杀意的眼神视而不见。你当然会反抗,要和我撕咬,而我正渴望着一场见血的争斗,证明我比你强壮得多,我的位置应当排在你之上,我有一切的理由在他之后占有你。 更多唾沫在我口中滚动。我想你之后就会为我露出臣服的神情,迷醉的神情。光是想象那场面我差一点就要硬起来,只差一点,只要我在这里脱光了你,在你身上再蹭几下—— 在我真的硬起来之前,在你将斧子连带卡住的木块一起砸到我头上之前,厨房的窗户被推上去了。 他没探身出来,只将一只手撑在窗台上,手指敲出笃定的节奏,另一只手里端着冒热气的咖啡杯。我们只能瞧见他的大半张脸被反射着朝阳的玻璃掩住。 “罗马,从她身上下来。”他的声音不高,但我知道最好不要违抗,“小麦,进来吃早餐。” 你推开我,斧头丢到一旁。我捡起来,踢掉尖上那块恼人的木头,潇洒地一甩头示意你可以走了。 但你已经走了,后门咣当一声关上。他也消失在窗口。留给我的只有沾着你手心汗液的伐木斧,日光里每一声鸟鸣都像来自森林的嘲讽。 我用剩下的早晨把剩下的木柴乱七八糟劈完,堆垛好,一点不留给你。日光最浓最热时,我回屋,用手揉搓衣服,把皮肤上的汗擦干,感觉畅快多了。勤快干活就能从他手里得到零食。我喜欢零食。 开门时我听见了你的笑声。 他在给你念书,手里那本从超市买的旅游杂志在手里卷了一半。你坐在地毯上,靠着他的腿,脑袋枕着沙发坐垫,几乎快要睡着了。他的手掌从你宽大T恤底下的左肩越过锁骨滑到右肩,仿佛一个早上都在挥舞斧头累得手都抬不起来的是你。你又开始笑。闭着眼睛,不带羞怯和情欲的笑,微张的口中哼唱出一点轻巧的声音。 你听见我在走廊上的脚步声,看见了我。你傲慢的眉毛依旧一动不动,然后破天荒地,你眨了眨漂亮的绿瞳,朝我笑了。没出声,但你尖利的牙闪着光,揶揄和挑衅卷向我,尖酸而冰凉。 我抖了抖后颈上哆嗦着立起来的毛发。我也朝你亮出尖牙,但站在起居室外边没有进去。我不想让他看见。 他从杂志上抬起眼睛时我立刻垂下嘴皮。 “把活都干完了?真不错。过来坐着吧,罗马,现在是讲故事时间。” 他没有提起零食,但那声音足够让我冷静下来。我走过去加入你们,坐在沙发上,与你中间隔着我们的主人。 我碰了碰他的手臂,指指我的嘴,揉揉肚子,提醒他我应得的奖励。但他只是看我一眼,无奈而饱含温情地笑了,把杂志放在膝盖上,腾出手来抚摸我的脑袋。 “奖励吗?还要等一会。不过放心吧,晚上我还会做大餐,不会叫你们失望的。” 我们?不,那和你无关,只是我。我的。我是最强壮的雄性,他最忠心的追随者。等到他在你身上发泄完了欲望,就会清楚把你交给我是最正确的选择。等到你的下一次发情期,等到冬季最严酷的时候,我会赢得他的偏爱,然后得到你。 只是还要再多等一会。 我被摸得困了,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前,我模糊瞥见他伸进你衣服下的那只手往下滑去。在和缓的念诵声里,他揉搓着你的双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