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骑跨(流浪小狗在主人床上彻夜报恩不休)
我扶着冰凉的窗台,努力摇晃脑袋,想找到一个好点的角度穿透百叶帘的空隙看到里面。日落后他会锁上所有通向室外的门和窗。即使最近的邻居家要开车到我们都觉得发困才能到,再开车到我们都睡着才能走出林子。周围稍有人类的动静,两个犬兽人的叫声会先于他的猎枪发出警告,让闯入者再仔细考量一下值不值得靠近。 勉强能看到了。卧室内亮着台灯。 我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两只空碗和乱堆的枕头被单,然后立刻汇聚于你。你仍平直地面朝下趴在他的床中间,脑袋下垫着他睡觉的枕头。 他脱光了衣服,分开腿骑跨在你身上,雄壮的人类yinjing插进你两腿间。你的腿没有着落,乱摆着仓皇勾住他的膝盖。你往后摸到他的腰侧,催促他,或是想要告诉他你还在抗拒。你的手指触碰到那里一块圆形的伤疤,周围肌rou震颤起来。他狠狠抓住你的手腕按到床头,加入你已经被禁锢的另一只手。 我们的主人在用和你同族的雄性的姿势干你。他,一个人类,而不是我,你的同族,压着你的屁股奋力侵入,一次次占有你,用他的强烈气味和喷洒的jingye标记你。 你的叫声很乱。你发出柔软的乞求的叫声,在毫无保留地发情。你发出拼死一搏的粗喘,在与宿命的天敌搏斗。你在爱一个幼崽,你在崇敬一个原始的没有名字的神。你分不清,因为他成为了所有。 “小麦……”他低声呼唤你的名字,呼吸也并不平稳,同时往前撞得你打嗝似的哽咽一声。 “乖孩子,”他粗大的yinjing头退出来。为了更好地发力,他弓起后背整个人趴到你身上,双臂插入你腋下将你胸口抱紧,脖子昂起,喉结滚动。 “小麦。”他又顶入,你被他猛然顶得臀部悬空,yinchun亲吻上他鼓胀的囊袋,抽搐着抛洒下一股不分彼此的yin靡体液。 我看不见你,只能听见细而绵软的喘息,比之前更加浓烈柔媚的发情的甜味。 我想他每次撑开你湿滑的xue口,填满你因为饥渴而抽动的内壁,顶入你柔软的肚子,都势必让你快乐得发狂。你大概以为这样黏糊的没有尽头的生殖器摩擦不仅从感官上来说热烈而美妙,还能够产生你的后代——他的后代。你因为这种错觉,在床上更加疯狂地爱慕他,远超猎狗对于主人的尊敬。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你是和我一样的犬兽人。他用我们来狩猎,搬运,看守家宅,处理跟踪者的尸体。他偏爱强壮者,所以才会带我这个血统更纯,祖辈更勇猛的雄性回家。他对你的偏爱不会再持续太久了,因为我在成长。然后终有一天你就会怀上我们的幼崽,血统更纯的,更强壮的幼崽。 他将嘴唇贴在你的脊背上亲吻,在你被汗水浸润的皮肤上留下红痕。他咬你的脖子,好像真的想要撕裂你不属于人类的皮肤,让藏在底下的人类的你脱胎而出。 你转过头,半闭着眼睛与他接吻。仰赖他的恩宠,你比先前还要肆无忌惮。 他在你的舌尖热切地叹息一声。你的爱意缠绕得他精密的大脑透不过气,高级理性像起居室角落那只绘着我们永远无法参透的蓝色图案的瓷器被推落地后爆裂成碎片。在那一个瞬间他紧紧抱着你,他的胸口急剧起伏,臀部紧缩,不自觉地往前,更往前,把原本在膝盖下的被单踢到在床脚积成一团,把他的yinjing头送得离你的zigong更近,把人类的浓白的种子全灌注进你体内,确保没有一滴能流出来。 你抓在他厚实肩头的指节发白,被他修剪得很干净的指甲尖仍戳破了皮肤。我算是知道他身上的血腥味是从哪里来的了。 我早说了,偏爱你就是在白费力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的主人当然可以对我们做一切他想做的事。他当然会有一天忍不住用你来泄欲,因为你是这座孤独的林中旧宅里长久以来唯一的雌性。 每个晚上我们在起居室的炉火前的地毯和沙发上歇息,看无趣的电视节目,听他说话念书。我还是幼崽的时候他讲过,他从我出生的那个很大的家犬族群里挑中我,从我父母的主人手中买下,是因为听到呼唤时我第一个冲到他脚边,第一个抱住他的腰不放。他正需要一个强壮勇猛如罗马人战士的伙伴。 你的故事则充满了波澜。 在来此地定居的第三十三个月亮周期,某天他开车上海边去。他没说自己为什么要去海边。也没人能用枪抓到鱼,对吧?但总之他要去一处永远在阴云和咸涩海风中突兀耸立的贫瘠悬崖,带着那把永远上好膛的贝雷塔。他在半路停下来抽烟,在无风的黄昏下瞧见身边的麦田里有动静。 于是他开枪了。 他说如果早看见叶片间有一双立起来的耳朵,他不会开枪。他的贝雷塔只杀人。但倒在血泊当中的不是埋伏在那里的跟踪者,而是一个毛发脏乱营养不良的幼年雌性犬兽人。多亏麦穗阻挡了视线,外加你的机警让你躲过了致命伤。 他带你回了家,没去海边。 你发烧得快昏迷了,却还能伺机把他给你喂药的手咬得鲜血淋漓,然后逃到楼下寻找出口,为了破窗而出把他整洁的厨房也砸掉一半。其间你耗光了所剩无几的体力,又被窗玻璃划出不下三道新伤口。 你倒在院子的电围栏前,还活着。为了报复你对他厨房犯下的深重罪孽,他没有开枪结束你的苦难,而是又一次把你带回来,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处理了你全身的伤口,给你灌了两个月亮周期的药。 你痛得整夜嚎叫,唯有他说话的嗓音能让你昏沉地闭一会眼睛。他从不讲他自己的故事,所以给你讲完了他所记得的所有儿童故事之后,他不得已抽出从超市买来之后就堆在柜子底下的枪械杂志来念。 他说幼年期的你比我刚来到这个家时还要令人抓狂。如果他独自出门一个白昼把你关在家里,回来会看见天花板的吊顶灯砸碎在被撕烂的沙发上,你舔着油汪汪的指尖躺在被掏空的橱柜和冰箱中间,消瘦得能看清楚每一条肋骨和手腕关节,肚皮却圆得像有一打小崽子等着出生。更不要提厕所里的一片狼藉。 你不适合长久地关在家里,这是很明了的 。但起初几次他带你出门时必须在你脖子上绑一根绳子,腰上再绑一根。你挣断了三根,咬断了两根,然后撒腿就跑。最长的一次他花了一天半时间才在(步程一小时外的)废弃农场一辆报废车底下,找到伤口崩裂力气不支躲起来的你。 读完所有美食杂志,他终于说服自己,再有一次跑丢,就说明你已经恢复了先前的状态,你会自己觅食,找到更合适的容身之所,或者新主人。他不需要再为你担心,为自己赎罪。他不会再去找。他该去海边了。 为此他开车带着你去山里宿营,翻了两座山,一刻也没往你身上拴绳子。你自然是跑了,但他总能在林间听见你的声音,好像你一直没有远离。最后一天,他从早到晚没再听见那些声音。 他准备启程回家,你却突然驱赶着一头被咬得遍体鳞伤的大角牡鹿出现在他面前。 那把只用来杀人的贝雷塔结束了鹿的苦难。他将鹿rou和你一起带回家。 后来他跟山里居民买来猎枪,隔不久就带你进一次山里打猎。地质类和军事历史类杂志消耗完了之后,你身上子弹和窗玻璃造成的伤痕的伤痕还没有完全消隐掉,却已被覆盖在跟他外出打猎带回来的新伤口底下。 我来之前,你是他唯一的犬兽人,守着他和他的房子度过了好几个冬天和夏天。没有邻居上门寻找走失的狗,你在伤好之后也不再逃跑,只是每天都缠着他开门,等不及去林子里追兔子。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是为什么离开了某户人的家,还是迷路到人类农场里的野化种族。他只知道你不可能被驯服。他说这话时帮我把身上的毛毯盖到下巴,你的脑袋枕在他腿上,被他摸耳朵摸得直打哈欠。 我来自一个世代跟着人类打猎的犬兽人族群,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你在上一个发情期消失进暴风雪来临前的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