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蒂斯,雄人鱼与人类公主永恒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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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是要分组进去吗?那我就带着音…音音?”简单的介绍过表妹后,吴悦槿正看着密室逃脱的简介,和大家交谈密室逃脱计划,结果一转眼表妹就不在身边了:“音音?” 韶水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温惊澜旁边,看着吴悦槿点了点头:“嗯,哥你继续说,我就不和你一组了。”她指了指身边的温惊澜:“我跟他一组。” 她连个招呼都没和温惊澜打,就这么自然而然的…黏到了他身边。不打招呼,并不代表她见到她的鲸鲨先生不激动,不惊喜。是激动飞了,惊喜炸了,所以一刻不停的想要黏住对方。 她抬头看向身边的傻大个:“你不介意吧?和我一组,就咱俩。” 温惊澜几乎是愣了一秒。 她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就像什么都没有隔过的、那么自然地、无缝地——贴上来了。 她的香味很轻,混着一丝微妙的汗味和香水味,像刚从夏日水塘里跳出来的小水獭,水珠都没擦干净,就软乎乎地蹭了过来。 他能清楚地听到她那句“我跟他一组”,然后是她抬头看他的样子,眼睛亮亮的,像是捧着一颗星星问他愿不愿意收下。 温惊澜喉结动了一下。 其实他心跳早就不是正常频率了。她没出现的这几天他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以为那晚只是她临走前的一个告别。但现在她站在他身边,像什么都没变过,又像一切都变了——她化了精致的妆,穿得漂亮,还在人群中毫不犹豫地选了他。 她主动黏过来,他当然不可能介意。 他低下头看着她那张仰着的小脸,终于低声应了句:“……不介意。” 嗓音有点沙,带着几分抑不住的紧。 “你不是、你这几天不是都没……”他话还没说完,她就笑了一下,凑近了些,声音轻轻的。 “我太忙了嘛。”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说,“可我一直想着你。” 温惊澜耳朵“轰”地炸了一下,没说话,只低头抿着唇,脸颊烧得guntang。 终于确认了不是他一个人傻等着。不是他一个人失眠、胡思乱想、揪心揪肺,而是她也在想他。 温惊澜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收紧了一下,心跳如擂鼓般加快了一些,像是努力想克制自己别激动得太明显。 可他眼睛里的那点光,早就没法藏住了。 吴悦槿皱了下眉头:“音音,别闹!”这孩子怎么回事,虽然她一直挺自来熟的,但是这样贸然过去要求和人家组队,特别是这人还有一群本地朋友在这里,是不是有点过于不礼貌了? 韶水音固执的摇了摇头:“哥!我就要和他一组!”她有点气,十分不满表哥的阻挠,她伸手一指温惊澜:“你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组?他要说不愿意,我立马不和他组队!” 吴悦槿皱眉:“音音,你这样说话,人家怎么可能好意思拒绝——” “我不是不好意思。”温惊澜第一次向吴悦槿开口,嗓音低低的,带着些沙哑,但异常坚定,“是我愿意。” 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嗓子里那点说不清的钝热。他一步上前,站到了韶水音身侧,微微偏头看着吴悦槿:“我愿意和她一组,不是被逼的。” 他眼神很沉,身子高大,站得也稳,一时间甚至让吴悦槿都愣了一下。 韶水音听到这句“我愿意”,眼睛亮得像是藏了星星,气鼓鼓的脸也松了些下来,像是一瞬间被浇了一勺甜水。 她小声地哼了一句:“听见了吧哥,他自己愿意的。” 温惊澜站在她旁边,没动,也没看她,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了一点。 他的心跳得挺快。 这一次,是他站在她这边。是他主动开口,把她从别人的视线和期待里,带到了自己身边。 吴悦槿意识到了什么:“…你俩认识?”表妹怎么可能在这里还有认识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个普通话都说不好的黑皮青年,据说是个公交司机,也不是什么水族馆里的同事啊。 温惊澜没吭声。 他原本不是一个会主动解释什么的人,此刻被吴悦槿那句“你俩认识?”问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尤其是那句后半句没说出口但藏在话里的“怎么可能”,让他本能地沉了脸。 而身边的韶水音已经眉头一蹙,声音软软地,却十分明确地回道:“当然认识。” 她抬头看了一眼温惊澜,又看向吴悦槿,眼神亮亮的,语气却透着点宣告式的固执和不容置喙: “哥,他是在春信市,一直保护着我的人。” 她站得笔直,头发因为跑动还有些蓬乱,脸颊红扑扑的,但那份郑重却毫无含糊。她没有用“男朋友”这样的称呼去挑衅,也没有解释得太多,只用了最简单、最明确的一句,表达了全部立场。 温惊澜听着她那句“一直保护着我的人”,耳朵根像被谁点燃了似的烧起来,但心底,却是涨满了一层踏实。 吴悦槿怔了怔,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圈,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没再说话,只是退了一步,抬手投降似地晃了晃:“行吧,随你们。别在密室里吵架就行。” 韶水音哼了一声,回头看了温惊澜一眼,小声:“那不可能。”然后悄悄地伸出手,拽住了他衣角,动作小得不被人注意,却像是她心里藏着的小胜利。 身边的朋友们一开始还在起哄:“哎哎哎,温哥刚才不是说不熟密室逃脱吗?怎么这会儿站姿都不一样了?” “那叫状态回来了!”有人低声笑,“你看他这几天多憔悴,今天突然精神了,全靠人家小姑娘一靠近。” “就是就是,刚才我们喊他‘惊澜你来选下去哪个场’,他像没听见一样。现在倒好,人一过来,整个人都松了——你看那表情,像抹了清风膏,清爽!” 他们一边小声调侃,一边悄悄打量着站在温惊澜身边的小姑娘—— 那个穿着水蓝色裙子的女孩,个子不高,皮肤白得晃眼,五官精致、脸颊饱满,看着就像水蜜桃化成了人。她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站在温惊澜身边,低声和他说话,眼神温柔得能把人融化。 而温惊澜——那个平时沉稳得像块石头一样的男人,这会儿肩膀居然微微松弛着,连脸上的那点木讷都不见了,嘴角挂着浅得快要看不见的笑意。 “你说……”有人小声问,“温哥,是不是早就喜欢人家姑娘了?” “哪能没喜欢啊。”另一个人直接下定论,“这几天他那样魂不守舍,我们都以为他失恋了。现在一看,不是失恋,是人在眼前,心先飞了。” “关键是——”那人又悄悄笑,“人姑娘也对他不一般。” 朋友们没继续说下去,但眼神里都带了点默契的兴奋。 密室逃脱游戏还没开始,但在他们眼里,今晚最热闹、也最甜的一出,已经悄悄开场了。 ** 这伙人男生居多,其余人都去了疯人院、谍战监狱、灵异学校这样烧脑又刺激的密室逃脱,韶水音则拉着温惊澜选了一个以浪漫爱情故事为基底的治愈系密室“亚特兰蒂斯”。 故事背景: 传说在亚特兰蒂斯沉没之前,王国的最后一位公主——伊蕊娅,曾爱上一位来自深海的雄性人鱼,名为瑟兰。 他们相爱却被命运所阻:人类不能永生于海,而人鱼一旦离水便会化为泡沫。 当亚特兰蒂斯即将沉入深渊,公主将一枚镶嵌着“命运碎鳞”的吊坠托付给了瑟兰。 她说:“如果有一天,有人能还原我们的誓言,你就能重回光中。” 千年后,玩家作为探险队,误入了亚特兰蒂斯的遗迹——而这,是瑟兰亲自布下的梦境。他用千年等待,只为一场重逢。 大家三三两两的入了场,温惊澜低着头,半步慢地跟在韶水音身后,手被她牢牢牵着,掌心是温热柔软的触感,像只软团子攥着他。 韶水音的身影走在前面,蓝裙随着步子微微晃,像极了水波。他几乎下意识地想跟上,却又被吴悦槿刚才那些话轻轻拽住了心思。 ——本硕连读,国家地理签约,动物学研究生。 这些词像一颗颗石子砸进水里,砸得他脑袋发热,心里却凉出一片波纹。 他不是不为她高兴,只是心里升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钝意,像是在公交驾驶位上坐得太久,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忽然想起自己只是个开车的。 她的世界那么辽阔,有鲸、有水獭、有杂志和海边,而他的世界,是每天固定路线、站牌、打卡、报到。她用画笔记录世界,他却连画画的人都找不到了五天。 温惊澜有点自卑,也有点难过。 他的大手也握紧了手心里的小手,轻声问道:“你…你没说过你的学历那么好。” 韶水音愣了一下:“这事有那么重要吗?” 她撇了撇嘴,没太多解释自己的学历,只是道:“我本科读的是生物科学专业,当时对动物学特别感兴趣,研究生就直接读了动物学专业了,做水生鼬类的分支。” 不过…韶水音笑了起来:“所以才会知道你是鲸鲨先生呀。”鲸鲨就像他一样,有高大又温和,还是海中巴士,载着小鱼们一起游泳。 韶水音这几句话直接捅破了温惊澜心里的那个气泡。是啊,她都没觉得重要,他在这儿乱想什么。 “……那你,”他轻声问,嗓音有点哑,“你怎么这几天都没来坐车?” 她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失联”了那么久。她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水獭吗?就是我们担心活不下来的那个小姑娘!” 韶水音眼睛亮晶晶的,是压不住的愉悦:“我们给她取名叫小麻子!因为她脸上有几处比较明显的斑块!她的状况好转了!毛都洗干净了,现在她可以自己梳毛了!”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快乐的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小月牙。 “就是…她体内的弓形虫…嗯,就是一种寄生虫疾病还没有好,那种寄生虫很罕见,引起了疾病防控中心的高度重视,所以我们这几天紧锣密鼓的加班,研究这种新变种…正正好,我也变了白天睡觉、晚上加班,和你的作息变得一致了,但是时间轴也将将好的,错开了。” 她话音落下后,微微收了收牵着他的大手,掌心一紧,轻声说:“我也很想你。” 温惊澜的喉结动了动,指尖下意识收紧—— 他没有问出“你是不是离开了春信”这种傻问题,也没有继续追问那只水獭的情况,只是低下头,轻声“嗯”了一声。 那声音,像是千言万语,被他收紧在掌心和心口的某个角落里。 ** 正式进入密室后,门扉“咔哒”一声锁死,灯光骤暗。 两人面前的空间如海底梦境般浮现——天蓝与深靛交织的光线在墙面波动,珊瑚状装饰从天花板垂落,空间中央,是一面巨大的“珊瑚之镜”。 镜面模糊,隐隐能看见一条银蓝色人鱼的背影,半没于雾气和水波之中。四周珊瑚碎片散落在地,斑驳斑驳,像是谁打碎了时间。 韶水音轻轻“哇”了一声,目光扫过四周,眼睛像被宝石点亮。她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她最爱的世界:深海、神秘、浪漫、哀伤。 温惊澜站在她旁边,目光扫过墙上镌刻的说明字样,顿了一下:“我们要……拼脸?” “是拼出‘伊蕊娅’的脸!”韶水音飞快地指向墙角的一张提示卡,弯腰捡起一块白色珊瑚碎片,迫不及待地转头看他:“鲸鲨先生,快来帮我!” 温惊澜没说话,只是快步走过去和她一起蹲下,接过她递来的碎片。灯光幽蓝,两人靠得很近,偶尔手指碰到一块,两人同时一顿,又迅速地移开。 几分钟后,拼图完成。 镜面亮起淡金色的光芒,一阵低语在密室中响起——像是谁在水底说话。 “她的面容……她……还记得我吗?” 韶水音抱着手臂小声吸了一口气:“他是瑟兰。你听,他还在等伊蕊娅。” 温惊澜轻声“嗯”了一声,眼神却不在镜子上,而是在她脸上。她睫毛上沾着一点蓝光,像滴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