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在水里才能王子抱你了(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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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水音讲完小须鲸的故事后,便笑吟吟地靠在椅背上,眼角还挂着一点没收住的兴奋与调皮。 车厢沉默了一小会儿。 就在她以为这个夜晚就要在自己的滔滔不绝中结束时,前方驾驶位里,传来温惊澜低低的一句:“……我小的时候,第一次见海。” 他的声音不高,语气像是小心翼翼地从胸腔深处掏出来的。他没有看她,只是注视着前方。 韶水音一下子安静了,目光悄悄落在他宽阔的背上。 “小时候,我爸妈带我和我哥,一起去过海边。是市里的组织活动,坐了四个多小时的车。” “那时候我不敢下海,不会游泳,只能在岸边看着他们玩。” 他顿了顿,轻声笑了下,声音有点粗,“……还被我哥笑,说我像个沙滩上的螃蟹,不敢下水。” 韶水音眨了眨眼,嘴角一点点地扬起来。 她已经渐渐适应他带点口音的普通话,尤其在语尾,他总有一点收不稳的调子,像是词句刚说出口就撞上了什么情绪边角。 她突然坐直了些,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那你现在还不会游泳吗?” “嗯。”他点了下头,像是在承认什么羞于启齿的秘密。 她立刻反应过来,眼睛像星子一样闪亮:“那我们可以一起去游泳啊!你这么高、肌rou又结实,浮力肯定很好,我教你!” 她话说得飞快,脑子却已经飞跃到某个画面,“而且你个子那么高,我只有在水里才可能把你‘公主抱’——” 她话锋一转,像意识到什么,立刻止住了。 “……才可能把你‘王子抱’起来。”她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补上,咬字小心翼翼,还强调了一下词语顺序,“是‘王子’抱,不是‘公主’抱哈。” 她停了一秒,像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似的,脸颊忽然微微泛红,小声补了一句:“哎,我说得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 温惊澜耳朵根已经悄悄红了。他没回头,但那只握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了下盘面,像是在忍住什么。 “……没。”他声音低低的,“挺有画面感的。” 韶水音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落在夜色里,像水獭钻出水面后哧哧的鼻音,带着一点喘气的轻快。 公交车减速,播报器提示即将到站。 她站起身,书包背到肩上,又特地从保冷袋里拿出那包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多春鱼,轻轻放在驾驶舱旁边的置物板上。 “鲸鲨先生,这是今天的晚餐。”她笑着说,眼神格外认真,“记得一定要尽快吃掉,用植物油煎一煎,表面焦黄,里面刚好熟的时候挤上橙子——超级好吃的!” “嗯。”温惊澜轻声应着,声音低而稳。 车门“咔哒”一声打开。 她走下台阶,回头又看了他一眼,笑着挥了挥手:“明天见!” 温惊澜没有说“再见”,只是看着她的身影走入夜色。 他低头看了眼那包鱼,塑封袋上的水珠在灯光下泛着亮光,像她刚才笑着说“王子抱”时眼底溅起的星。 然后他轻轻抿了抿嘴角,眼神不自觉地柔了下来。 夜深了。 春信市近郊的小巷静悄悄的,路灯昏黄,光线像在空气里凝住了。 温惊澜回到家,推开门的时候特意放轻了动作。屋子不大,干干净净,走廊尽头传来父母房间紧闭的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夜灯光。他换了鞋,关门时又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吵醒他们。 厨房在左边。他打开冰箱,从袋子里小心地取出那条鱼。 塑封袋已经开始凝出一点点水汽。透明的表层下,是那条银亮的鱼身,冷意未散,色泽仍旧鲜润,连鱼鳍都没有被折断。她真的包得很好,像是把一件什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 他站在厨房门口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卷起袖子,洗了手,把那袋鱼打开,抽出鱼身,小心翼翼地放在砧板上。 油锅加热的时候,他低着头,眼睛紧盯着鱼腹那一面,看得格外专注。 他其实不太会做饭。小时候也没学过,长大后做司机,吃饭不是单位饭堂就是街头小馆子。但他还是记得她说过的话: “用植物油煎一煎,表面焦黄,里面刚好熟的时候挤上橙子。” 鱼煎得差不多了。 他忽然想起那一袋保冷包里,除了鱼,还有一个小袋子。之前没仔细看,现在打开一看——是一个用保鲜膜包得严严实实的切片橙子,连汁水都没流出来,冰得透凉。 他愣了愣。 她居然……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那一瞬间,厨房的灯光像是被雨夜外的暖气晕开了一样,有一点不真实。 温惊澜低头,把橙片捏在指尖,缓缓挤了半圈汁到鱼身上。酸香落进热锅,立刻“嗞啦”一声炸开,果香与油香一同涌出,混着鱼rou的脂香,鲜得近乎有点过分。 他动了动喉结,安静地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味道跟她描述的一模一样—— “鱼脂和柑橘,刚刚好,不齁不腻,像是刚好停在嘴里的一朵浪花。” 他想起她那晚在车上讲这个食谱时的神情,嘴角带笑,眼睛亮晶晶的,还一口一个“你一定要试试”。 他那时还没听懂什么叫“爆炸感”,现在好像明白了。 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低下头,把整条鱼吃完。 最后,他把那张包着橙子的食品袋冲洗干净,连同鱼袋一起叠好,折得整整齐齐,塞进了抽屉深处。 放进去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 然后转身,轻轻关上了抽屉。 夜已经很深了。 屋里只剩下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天花板的灯早已熄灭,只留床头的一盏小夜灯,投下一圈微黄的光晕。 温惊澜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他已经翻了第四次身了。 不困——不,是睡不着。 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没什么容易睡不着的毛病,但今晚脑子里却像给人装了个播放器,反反复复地放着同一个片段: 那姑娘坐在公交车前排,双手抱着书包,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笑着说: “你个子那么高,我只有在水里才可能把你‘王子抱’起来呢。” 她说这话时眼神没躲,语气还带点自豪。说完却又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嘴巴一紧,低头去摆书包,耳尖红了。 他现在闭上眼,就能想起她那双眼睛。 圆圆的,带点水汽,却不柔弱,是带着探究欲和跃跃欲试的光的——像她在看小须鲸暴露的时候那样认真又高兴。 她在讲那只雄性小须鲸时,明明是科普,却把“它露了那玩意儿之后害羞地钻进水底”的场面,讲得活灵活现。 他听得耳根一阵一阵地发烫,连回家路上那点雨都没能冷下去。 而现在,他忽然控制不住地想: 她要是真的在水里“王子抱”了他,抱着他沉进水里的时候……会不会,也像碰小须鲸那样,伸手,去他两腿之间碰一碰? 他猛地睁开眼,转身,把脸埋进枕头。 胸腔闷得厉害。 他不想这么想,可脑子根本停不下来。她笑的时候是那样的自然,她说“你这么大个儿”时眼睛里透着一种明目张胆的喜欢和调皮,就像她早就认定——这个人她能拿捏住。 而他确实……被拿捏住了。 他不是没意识到自己起了反应,那种悄悄涌上来的热度从腹部蔓延到喉咙,让他全身绷得发烫。 他咬了咬牙,从床上坐起来,呼吸有些乱。 她真的很会准备,一条鱼,配了橙子,还提前说了做法——他只是说了句“没吃过”,她就记在心上了。 温惊澜抬手捂住眼睛,靠着床头坐了很久,他其实知道自己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 可他还是不敢承认——他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姑娘,不仅动了心,还动了念头。 他闭着眼,枕头侧边还有一点她留下的甜味——不是真的味道,是记忆里的。 “王子抱。” 她笑着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里明明全是开玩笑,可那双眼睛却认真得不行,像是早就幻想过把他抱起来那种不合常理的画面。 像是在调侃他,又像是在许愿。 他那时没多想,现在却一遍遍回响在脑子里。 她说:“你这么大个,我只有在水里才能把你抱起来。” 她说话时脸有点红,可眼神没躲。她讲小须鲸的时候也一样,讲那只小雄鲸“哗”地翻出水面、露出身体的时候,她像在讲一个无比珍贵的秘密——又羞又喜。 温惊澜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他很努力不去想,可脑子偏不听话。 她蹲在沙滩边的样子,她靠在车窗边的笑,她坐在前排、像只湿漉漉的小动物一样递给他多春鱼的时候,手指那么小,指甲干净整洁,还有一截橙子藏在鱼下面。 ……然后是她说“王子抱”的时候那一点小得意。 他慢慢翻了个身,手臂压在身下,像是怕自己乱动。 可他的身体已经明显发热了。 下腹涨得难受,guitou绷得发烫,他本能地夹了夹腿,试图压住那种欲望的波动。但那种来自内心最深处的冲动,像是破土的浪,一下子打穿了理智的防线。 他咬着牙,闭着眼,手慢慢探下去,握住已经胀热、紧贴在小腹上的性器,带着些粗暴的手法taonong了起来。 不是爽,是像喘不过气似的解脱。他不敢想象她的身体,只敢想象她坐在公交车上,眼睛弯弯地笑着跟他说:“鲸鲨先生。” 他动得很慢,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整个屋子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沉、重,像在潜水。 他终于在一阵控制不住的抽动中颤了一下,guntang的白浊喷了一手,指缝间、掌间一片腥腻,他胸口一窒,喘息着仰起头,像是从一片水下捞起来的巨鱼,狼狈却干净。 他没有呻吟,只有几声含在喉咙里的闷喘。 片刻后,他坐起来,用纸巾默默清理干净。动作很轻,不让纸发出太大声响。 手掌上的湿润和温度还残留着,他低头看了看那只手,然后握紧。 **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韶水音就在上美术班,这是她从孩提时期就被长辈们挖掘出来的天赋和兴趣,家里长期为她投资绘画的学习,哪怕是高二最紧张的学习期间,她都没有停掉对美术的创作。 她喜欢画,但喜欢画的并不是大多数作者喜欢画的人像,而是动物。一开始她并不知道“科学绘画师”这种工作,直到高二年级参加高考,从小城市考到全国数得上名的顶级学府,她才知道原来科学和艺术可以这样完美又高效的结合—— 很多无法用照片捕捉的东西,可以用绘画的方式细腻的描绘出来,比如昆虫的复眼。 再比如很多无法一张图达成统一的场景,可以通过美术描绘出来,比如鲑鱼的迁徙繁衍。 在本科学习了生物科学、研究生学习了动物学后,她甚至想过自己干脆读博的时候读个美术博士算了。但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她还是对深入动物学的研究更感兴趣。 在研究生毕业后,她凭借良好的实力,用名校敲门砖和国家地理签约,成了一名科学绘图师。只不过她这个约签的有点散,平时她还会接一些私活来填补时间和金钱的空隙。 她近期就接了个私活,是家青少年杂志社的自然类月刊,邀请她为该杂志定期绘图。今晚她在宾馆忙完水族馆的水獭绘制,就开始积极的绘制该杂志所需要的绘图物种——Orca! 宾馆的空调“嗡嗡”地低响着,窗帘拉得很严,屋里只开了一盏书桌灯,白炽光落在数位板上,照亮屏幕,也照亮了韶水音略微偏着的肩线。 她戴着降噪耳机,音乐是温柔的钢琴,像背景里的海流声。 屏幕上的Orca已经完成了一半,斑纹准确,比例考究,连眼周的白斑都标注得极为细致。 但她忽然停了笔。 鼠标在“填充黑”上犹豫了两秒,还是没点下去。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轻轻咬了下唇,像在犹豫,又像在思考什么突然冒出来的画面。 ……鲸鲨。 比虎鲸更温顺,体型也大得多,没有攻击性,不吃海豹,不吃企鹅,不群猎。 她想着公交车上那道高大的背影,那件被雨点打湿的浅蓝色制服,配上他坐在驾驶舱里安静望向夜雨的侧脸——那一瞬间,比她在任何一个馆里见过的鲸鲨都像鲸鲨。 韶水音关掉了Orca文件,新建画布。 手指轻快地调色,蓝白色系的笔刷在画面上跳跃,像是一种早就存好的熟悉路径。她调出了鲸鲨标志性的白点,斑斑点点落在背鳍与尾鳍之间,像是星辰洒落。 她画得很认真,轮廓起得慢,颜色铺得稳,但画到鲸鲨的背上时,她忽然笑了一下。 然后—— 她给那条鲸鲨画了个“背上的乘客”。 一只圆滚滚的小水獭,坐得笔直,耳朵朝前,眼睛亮亮的,一副像要说:“司机先生,下一站,别让我走丢了。” 她画完那只小水獭,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发烫。 哪怕只是画个卡通版本,她还是给水獭画了同款挂件、奶昔粉书包,甚至连小爪子握着鲸鲨鳍背的样子都画得细致无比。 她拿手背蹭了下脸颊,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在笑自己太离谱。 他们才见两次面,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可她还是一笔一笔地,把鲸鲨画得温柔巨大,背宽、鳍厚、眼神干净。她把小水獭画得坐得很稳、毛发柔软,一副“我赖定你了”的姿态。 她存了图,把文件命名为: 鲸鲨巴士与搭车的小水獭(draft1) 想了想,她又把“draft1”删了。 改成了: 鲸鲨先生和我 保存完,她盯着文件名发了会儿呆。 然后弯着眼睛笑了一下,笑容带着一点困意,又软又暖。 那一晚,她终于没有继续画Or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