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雨

    阿飞在小镇酒肆安顿下来，每日摸索着打杂，动作逐渐熟练，生活不复最初的艰难。小翠每日为阿飞煎药，药味苦涩，阿飞却从不皱眉。

    一日，酒肆里来了一伙江湖人，言谈间提及一域外神医。据说他长于解毒，尤其擅治残毒遗症。只是此人脾气古怪，不轻易出山，就连大名鼎鼎的小李飞刀都得三顾茅庐，风雪中等候数日。神医终于感动，却又要他亲自上山采药，只为一味“雪莲子”入药。

    阿飞闻言，抹桌子的手一顿。

    这时又听一名同伴接口道：“你们那是不知道，这一味雪莲子，难得得很，他要是不采，还不知得拖上几年才能治好——就是不知伤者和李寻欢是什么交情，让他费那么大劲也要治好？”

    此话立刻引来嘘声一片。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示小李飞刀义薄云天，就是才见了一面的人，他也会出手相救。接着便讲起他的英雄事迹，说得兴起，大喊小二上酒。

    阿飞赶紧端上酒坛，循着声音，一碗一碗地添酒。他的动作仍然流畅利落，心头却涌起阵阵波澜。

    那一夜，月色朦胧，酒肆后院的小屋寂静无声。阿飞睡得正沉，突然被一阵细微的咳嗽声惊醒。那声音低哑而熟悉，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直刺他的心底。他猛地睁眼，虽一片黑暗，却立刻猜到来人是谁。他屏住呼吸，假装未醒，耳边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那脚步停在床边，带着风尘和寒意。那人伸出手，指尖颤抖，悬在阿飞的额头，接着轻轻滑过他的鬓边，又顺着眉眼描摹。他的动作轻柔，如春风拂柳。他低声呢喃：“阿飞……你可好……”声音沙哑，未等说完，便喉头一梗，一口血咳出，溅在衣袖上。他低咒一声，立刻抽身离去，却为时已晚。阿飞猛地掀开被子，循声冲出，急切道：“大哥！”

    黑暗中，他脚步踉跄，情急之下，脚下一绊，眼看要摔倒。李寻欢快步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拉进怀里。

    “小心……”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惊魂未定，咳嗽声压在喉间，血腥味弥漫。

    阿飞又靠在那个熟悉的胸膛，耳边是那熟悉的心跳。他推开李寻欢，低声道：“大哥，别来了，我不值得。”

    “阿飞，不是这样的。”李寻欢将他拉回来，按在床边，双手握住他的肩膀，颤声道：“那日峡谷，我并非嫌弃你，只是怕你中了埋伏。我守着你，不是施舍，是我放不下来。我知你想远离江湖，我绝不会打扰你，因为你在我心里，远比江湖上的一切都重要。”

    阿飞愣住，泪水顺着脸颊淌下。

    “大哥……我不……我只是不敢见你。自从破庙那夜，我把贼人当成你，沉溺其中，我就已经看不清了……”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痛苦，“每次想到你，我眼前就是那些暴行，我怕自己分不清真假，怕玷污了你。你用丝帕蒙我眼，我不再惧怕你，可却看不清你的心。你只用道具安抚，是不是对我没那份心思……”

    李寻欢瞳孔放大，心头巨震，思量再三才道：“我不敢表露，是不知你是否爱我。我不愿趁你脆弱时占你便宜，才忍着没跨到那一步。”他顿了顿，苦笑一声，“你竟然以为我没想法？你根本不懂，我对你有多少念头，日夜压着，生怕弄坏你。”

    阿飞愣了许久，嘴角微微抽动，似被无限委屈压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但他终究抿紧了唇，低声道：“大哥果然义薄云天，这高风亮节，谁也装不出来。”他的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释然。

    “为什么我等到眼瞎了才终于看清你？”他抬起头，有点遗憾地问。

    “你啊……”李寻欢声音颤抖，带着压抑已久的深情。阿飞凑上前，低声道：“你不是对我有很多想法吗？现在可以证明给我看了。”

    李寻欢一愣，无奈道：“会不会太快？”阿飞笑出声，头靠在他肩上，声音带着久违的轻快，“无妨，我现在不会认错人了。”

    月光洒进小屋，树影轻晃，夜风送来桃花香。李寻欢将阿飞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低头吻住他的唇。那吻初时轻柔如羽，带着无尽怜惜，舌尖探入，舔过阿飞的唇缝，尝到一丝苦涩与甜意。阿飞耳中捕捉到他鼻息细微的变化，大着胆子吻回去，回应得笨拙却热烈，唇瓣微微张开，舌尖缠上李寻欢的舌，如渴水的旅人般汲取那熟悉的温度。

    “大哥……”阿飞低喘，声音破碎，头向后仰，脖颈拉出一道修长的弧线，汗水顺着颈侧滑落，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李寻欢的吻顺势而下，落在他的耳垂，牙齿轻咬，舌尖舔过那敏感的皮肤，又滑到颈窝，轻轻啃噬，带起一阵颤栗。阿飞的肩胛骨收紧，背脊弓起，柔韧的身躯在床榻上拉出一道诱人的曲线。

    李寻欢手指解开阿飞的衣襟，掌心贴上那guntang的胸膛，缓缓摩挲，指尖轻捻那两粒红肿的凸起，拇指在顶端打圈。黑暗中的感官无比敏锐，阿飞的呼吸猛地急促，胸膛起伏如波，汗水顺着肋骨淌下，浸湿了薄衫。他的双腿不自觉地分开，脚踝蹭着锦被，低声道：“大哥……我们好像……不该在这儿弄……”

    “怕吵醒他们？”李寻欢低声戏谑，手掌滑至阿飞的腰侧，指腹捏住那块柔软的皮肤，轻轻揉搓。他的唇落在阿飞的锁骨，牙齿轻咬，舌尖舔过，留下浅浅的齿痕。阿飞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嗯……不能出声……”

    掌柜与小翠睡在前院，虽然隔着几道墙，但夜深人静，任何声响都可能惊动。但李寻欢打定主意要在这儿弄。他俯身压下，手指解开阿飞的腰带，掌心贴着他的下腹，缓缓滑入，握住那guntang的硬挺，轻轻一捏，又上下taonong。阿飞的喉结滚动，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急忙咬住唇，声音闷在喉间，似呜咽般破碎。

    “大哥……慢……慢点……”阿飞低喊，声音压得极细，带有一丝慌乱。他的双手被李寻欢按在头顶，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臀部微微抬起，汗水从额头滴落，浸湿了散乱的黑发。李寻欢低笑，手指加快动作，拇指在顶端轻揉，带起一阵湿腻的触感，柔声道：“忍着点。”

    阿飞咬紧牙关，喘息愈发急促，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呜咽，压抑至极却又一发不可收拾。李寻欢俯身吻住他的唇，舌尖探入，缠住他的舌头，吮吸着那微苦的药味，将声音尽数吞没。

    “阿飞啊……”李寻欢手掌滑至阿飞的双腿间，指尖蘸着白浊的情液探入那紧窄的后xue，轻轻一按，又缓缓推进。阿飞的身体猛地一僵，发出一声闷哼，臀部收紧，肌rou绷得如弦，低声道：“……疼……”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羞耻，却又夹杂着渴望。

    “放松些……”李寻欢手指轻柔地揉弄，进入两个指节，摸到那块软rou轻轻按压。阿飞的呼吸化为甜腻的喘息，汗水浸湿了被褥，双腿夹紧他的手腕，脚踝绷直，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大哥……快点……”

    李寻欢心头一跳，他俯身压下，将阿飞的双腿分开，膝盖顶住他的大腿内侧，迫使他完全敞开。他的手指退出，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硬挺，缓缓推进。窗外传来一声闷雷，低沉悠长，每一下都极有力。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打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阿飞的身体紧绷，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急忙咬住自己的手背，牙齿嵌入皮肤，留下斑斑血迹。

    “大哥……我忍不住了……”他的嗓音断续，激动难抑，几乎上气不接下气。李寻欢的呼吸加重，压着嗓音道：“阿飞……你真会要我的命……”

    他怕惊醒旁人，低头吻住阿飞的唇，吮吸着那湿热的温度，将所有声音吞入腹中。他的手掌托住阿飞的臀部，拇指在臀缝间轻揉，指尖按压那紧绷的肌rou，加快节奏，每一下都撞得阿飞身体一颤。

    阿飞的喘息愈发急促，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呜咽，压抑至极却无法停下。他的双手被李寻欢松开，攀上他的背，指甲嵌入皮肤，抓出一道道红痕。就在此时，天际雷声滚滚，雨声轰鸣。两人动作一滞，接着愈发激烈，床榻吱吱作响，与屋外的天籁交相呼应。阿飞的喘息混着哭声，终于在雷雨的掩护下放开一切，声音如洪流决堤，与李寻欢的低喘交织。

    “阿飞，我们一起……”李寻欢的嗓音低柔，手掌滑到阿飞的下身，轻轻一握，加快taonong，推着他攀上顶峰。

    阿飞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吟，身体在极致的快感中颤抖，耳中雷雨轰鸣，热液奔流，浸湿了被褥。李寻欢紧随其后，低吼一声，埋在他体内释放，汗水从额角淌下，滴在阿飞的胸膛。

    雨声未停，屋外仍是如泼如注，雷声低鸣，似不舍散去。两人喘息稍定，对视一眼，　“大哥……再来一次？”他的嗓音沙哑，带着一丝笑意。李寻欢低笑，“好，那就再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