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骑跨(如何饲喂犬兽人及处理尸体)
是你把疯狂传染给了他。我伏在冰凉的地板上,咬牙切齿地想。 门缝底下只能看见乱抖得快散架了的铁床四脚。我把耳朵贴到门板边。 有几个房间非常隔音,他专门买回材料自己布置的,但不包括他的卧室,即使他经常睡不好。在客厅里打盹时他有我和你陪着,倒是睡得不错,然而他从不准我们进他的卧室陪他睡觉。 只有今天晚上除外。 我听得到你们没有在睡觉。 每一丝声音都很清晰。他进入你双腿间的xue口时黏滑的摩擦,你们的手交握时指节在床单上被按出轻响。 你小声哼出鼻音,想在他面前表现得从容些,却终于在某一刻再也藏不好,苦痛和欢愉随着呻吟一并泄出来。 他的手指在摩挲你冒着热气的头顶发丝间穿行,他含住你的嘴唇,把他胸腔中迫切的呼唤渡过去与你合流。他向前时你的后背压得软旧床垫吱呀一声深陷到底,他后退时又弹回去,把你送向他的下一次撞击。 我在门外冰凉的地板上坐下,闭上眼睛想象让你发出美妙叫声的是我捧着的这根生殖器。它粗硬,红得耀眼,靠近顶端的肿胀团块像一颗小的心脏般微微搏动,也像心脏般炽热。 是你让我的心脏在冷落中灼烧得这样难受。 我晃动胯部顶向自己的掌心。隔着门板,我听见你在享受第二次高潮,他和你一同溺水,浓郁的气味从门缝里流出来。我听见血液嗡嗡地冲向头顶,种子也冲破我的指缝。 至少我的身体回暖了一些。我缩在地上睡着了,梦里是你身姿旖旎地围着我打转,尾巴低伏但屁股高翘着朝我贴过来,饱含深情地暗示我到了交尾的时候。我粗壮的双臂环抱住你,贴着你的后背,你趴着,毫不挣扎地偏开尾巴,兴奋地摇动,露出让我淌口水的雌性生殖器。我就是你在一直等待的完美雄性。我就是你发狂般想要得到的让你生出幼崽的父亲。 门后响起他的脚步声。 我从梦中跳起来,仰头看见门打开了,他站在门口,已经穿好了睡衣和拖鞋,身上有一股浅淡的血腥味,虽然我看不见伤口也分不出是谁的血。他顺手把额前散发拂上去,瞟见被我弄脏的地板,眯起眼睛。怒气和鄙夷卷向我,浓烈呛鼻。 我的耳朵唰地撇到后边,尾巴卷进两腿之间。 “傻小子。”但他没有责骂我,“我好像忘了给你们吃东西,对不对?过来吧。” 他回身关上门前,越过他的肋下,我看到你还躺在床上,裹在带有他气味的温暖的被单中间。你大概是趴着,听到他说话时尾巴才扬起来,慵懒地一摆。我咽了一下涌出来的口水。 “罗马。”他已经走到走廊中间,“过来。” 我跟上他下楼进了厨房。 这是今年夏季末尾月亮最圆的时刻,空旷的厅里很凉爽。他没开灯,在厨房里点火煮上蔬菜和rou,拿出来两个碗,碗底铺上干粮。其中一份和往常一样多一些。因为你比我年长,寻路时你领头,打猎时你主攻,你比我消耗更多体力,他说。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煮好的蔬菜和rou他没有平分,而是给你的碗里分了更多,甚至堆得冒起头来。 他觉得你只是躺着被雄性灌一肚子jingye也要消耗更多体力。 我坐在岛台边,磨了磨根部发酸的牙,咔哒,咔哒。但没有发表任何异议。 等蔬菜和rou凉一些,他才会允许我吃。让我等待的时间里,他细致地给我的伤口上了点药,随便地给自己搞了点沙拉,又煎上鸡蛋,把其中一颗煎好的蛋盖到我碗里食物顶端。另一颗被他扒拉进自己的沙拉碗。 我摇起了尾巴,心口松快了些。因为你碗里没有加蛋。 “你今天干得不错。” 他一个人对付两个跟踪者不在话下,处理两具尸体却很棘手。虽然附近环境很好——树林茂密,土壤丰饶,湖水深而广阔。 那两人下车时并不明白自己已经被引向他们的葬身之地。也没有时间给他们弄明白了。他第一时间开了枪,正中一个人眉心。你在同一时刻冲向第二个人,扭断了他举着匕首的手。我夺过那把匕首,刺进更年轻些的那个人腹部。 我们的主人手里有枪,没费多少口舌就问出了他们的目的。这对父子坐在广场的咖啡馆门口消遣,日日如此,某一天决定跟踪一个深居简出的外乡人,找机会抢劫。他们死于突发奇想和能力欠缺,没什么好可惜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露出惋惜忧伤的表情。 “你们真不该来。我以为你们是来追踪我的。”他用本地话说。 我有些紧张。同情往往会让猎人失手。 好在他开第二枪时也没有失手。 你从第一个被枪杀倒地的人手中拿来伐木斧,砍断了两具尸体的脖子。我和他一起用放在车后座宿营用的酒精焚烧,一部分抛入湖水,一部分挖坑填埋。他要你去放哨,顺便猎几只野兔或者松鼠,放进坑里当作干扰。搜尸犬不会受到迷惑,但是牵犬的人类会以为它们犯了错。他还让你带着那把斧头,允许你把任何有心或无意靠近的人的脑袋砍下来。 这整套流程他似乎烂熟于心,日落之前所有事情都已处理完毕。他对着已被落叶覆盖的潮湿泥土在胸前划十字:“……天主圣母玛利亚,为我等罪人,今祁天主,及我等死后。阿门。*” 本应该在放哨的你从高处一棵树下望着这边。 我们走时他清扫了泥土上的足迹。 拌沙拉之前,他从橱柜里掏出来几个低盐油浸金枪鱼罐头。 “我保证过的,给你开罐头。”他给我碗里加了一个,他的沙拉里加了两个。 我的不快一扫而空,尾巴扬得几乎和台面持平。我的口水几乎淌出来,肚子在咕咕叫。水煮菜的热气稍凉,只要他开口我就可以享用了。 他开口,我立刻扑到碗上,被他一巴掌扇了回来。 他抱臂撑在岛台上看着我,眼睛里是我不太明白的神色。 “今天遇到的不是专门来找我的人。否则我恐怕又要……离开。谁知道呢?世界太大了,我都厌烦了。”他的目光飘向我,飘向虚空,又飘向遥远的天花板。在那里,他的目光停留了很久。 在那里,在楼上他的卧室里,躺着一个你。 很快他放松下来,抬起温暖的手抚摸我的后脑勺,“别等她了,知道吗?吃完之后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我迅速点头。其实我没听清也没弄懂他的意思,但食物摆在眼前,我会做一切他希望我做的事情。 “吃吧。”他给了指令。 我一头扎进碗里。曾经他也试图教会我们使用勺子,最后发现难度不亚于教鱼奔跑。我们的前肢构造与人类相似,但就如同我们说不出人类的话语,我们也不可能自如地掌握精细的工具。 当武器时除外。今天我和你都意外地发现匕首和斧子竟然如此好用。 他摸摸我的脑袋,端着给你的食碗和他自己的沙拉碗离开了。 但他忘了往自己的碗里放人类用的餐具。 饱餐完舔嘴时我才记起这件事。我确信自己没听见他在碗柜里翻找叉子的杂乱声响。我也确信他会回来拿的。他太爱干净,不能容忍像犬兽人一样空着手吃东西,用舌尖舔干净碗底。 我的耳朵立起来。我有了主意。 我悄然埋伏到走廊的阴影中,准备等他开门回厨房时不出声地溜进去。趁你虚弱无力毫无防备,我会骑到你身上,把我的生殖器塞进你的身体。我会猛顶到深处,迅速在你体内成结。你定然会抗拒,但已经挣脱不开。他肯定会很生气,但他舍不得伤害我们任何一个。事已至此,只有等到交配自然结束,等到我颤动着胯部射完所有jingye,我们才能被分开。 他或许已经灌满了你的肚子。但只有我的种子会让你受孕。 我守着,等着,期待着,直到自己再次躺在地板上睡着。 那个晚上没有脚步声再落到地板上。 所以我醒过来时天已经快亮了。我把耳朵竖起来贴到门口,仍能听到你们的呼吸,激烈,厚重,缠绵几乎不分彼此。 你使了什么鬼花招,竟让他不肯为了一支餐叉离开床抛下你片刻?还是说你已经任意妄为到连他碗中的食物也敢抢? 我满走廊转圈,无意识地拿爪子抠挠胸口。我不能闯进去,不能再违背他的命令。 我打开屋子后门的锁,在门廊上对着新鲜的林间气息打了个喷嚏,接着轻手轻脚绕到他的卧室窗户底下。后院里搬来的人型靶正好让我能勾住排水管支架,再往上一攀,就能踩到楼上突出的外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