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期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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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红烛摇曳,正好在天亮之际燃尽,因着二人皆无高堂自不必早起去敬茶,且昨日拜堂之前苏易便差了影一在辰时将请回的信上呈皇帝,心无挂碍自然枕着苏御的胸肌睡的香甜。 日上三竿,苏易终于悠悠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软绵绵娇声唤着苏御名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脸贴着苏御温暖胸膛不停轻蹭,寻到凸起后牙齿轻咬,如幼婴吃奶般将棕色乳粒舔的亮晶晶。 这样胡乱的舔法也把苏御舔的呼吸紊乱,捏住怀里人后颈强制苏易吐出乳粒仰起头和自己接吻。 “嗯…不要咬我的舌头。” 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迷糊,苏易一开始还嫌弃闯入口腔肆意侵犯的厚舌,推着苏御胸肌不让人亲,不一会儿就逐渐乖巧,甚至开始勾着舌尖吮吸,主动挺胸将嫩乳送到苏御掌心。 今日的阿易怎的如此热情? 苏御眯了眯红瞳,看了眼蹭着自己手背的嫩乳又去看苏易沉醉的脸,五指张开用力握住掌心绵乳,他的力度并不算小,按以往阿易早就要皱起眉拧他腰了,可这次那乳颤了下又贴上来,硬起的rutou蹭着他的掌心。 这样明显的引诱…苏御喉结滚动,红瞳中欲色愈发浓重,松开软舌低头在雪白乳rou咬下一个个深深牙印。 “嘶..别咬。” 怀里人推着他的肩,却挺起胸将奶子送到他嘴里更多,双腿也张开露出缀了点点晶莹的嫩xue,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是勾到他了。 苏御噙着乳rou低笑,瞥了眼嫩xue长指探进去搅弄,听着耳畔苏易愈发高亢的呻吟红瞳微暗,喘着粗气咬着奶头拉扯,又倏的松开看那亮晶晶的奶头弹回,再凑上去用牙齿轻轻磕碰。 “呜…别玩了..苏御..” 敏感rutou被这样对待,苏易腰软的厉害,连话都带了颤音,嫩xue将手指吸的紧紧的,连进出都困难,漫了苏御一手sao水不说,身体前倾几乎整个屁股都要坐到人掌上去,苏御看的挑眉,吐出被他含咬的微肿rutou拇指碾压。 “小sao货。” “把手指吐出来,喂你吃更大的。” “嗯哼!” 苏易眼神迷离,哼唧着不舍的从苏御手掌坐起,腿间嫩xue除了有些红看不出别的,反倒是坐起来后苏御满掌的sao水无可遮掩,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尤其是食指和中指最亮。 “大早上就发sao流这么多水,嗯?” “刚成亲就这样,以后我岂不是要天天吃枸杞才能满足这个小水逼?” 捻着指上yin水苏御红瞳闪着兴奋的光,扶着粗长jiba缓慢磨开xue口,腰腹用力间guitou嵌入,将嫩xue撑到极致。 xue里嫩rou受到刺激渗出一层细密yin水,湿热热的糊在敏感guitou,苏御握着掌下rou乎乎的腿根揉捏,劲腰再一用力将大半根jiba送进去,xue里嫩rou顿时瑟缩,下一秒又贴上来,如一张张湿润的小嘴般贴着青筋吮吸,深处的zigong口也张着小口和他的guitou亲吻。 “乖乖,把你的水儿吃干净。” 这样yin乱的xue儿,如果主人也一样yin乱就好了。 苏御想着,红瞳既痴迷又兴奋的看着眼前苏易那张潮红冷艳交织的脸,忍不住将沾着亮晶晶yin水的手凑到苏易嘴边,哄骗着人做出更多yin乱的动作。 “甜的,吃吧。” 见人当真张开嘴含住他两根手指,软舌还在他指尖轻舔,苏御激动的险些射出来,喉结滚了几下及时扣住苏易下巴,两指夹着没吃到甜想后撤的软舌玩弄。 “唔唔!” “阿易这样真好看。” “阿易想看看么?” 苏御笑着,长指在空中轻点灵力汇聚成一面圆形云镜正对着二人显现。 镜中大红喜床上身材健硕的男人屈腿坐着,手臂横在怀里女人后腰圈着人揉捏翘臀,两指夹着软舌拉扯,胯间相连处只看得到两颗囊袋和小半截jiba,剩下大半截jiba在哪不言而喻。 看一眼苏易小腹上的柱状凸起,苏御含着怀里人耳垂低笑,掐着细腰将苏易转过身,揉捏臀rou的手也绕到身前横进人紧闭腿根。 “阿易怎么害羞了?” “把腿张开冲着云镜,看看还没cao呢,你那xue儿流的水都快把喜床淹了。” 低头吻住敏感锁骨,苏御掰过苏易下巴强迫人去看,另一只手拉开紧闭双腿,贪吃含着紫黑jiba流口水的嫩xue顿时呈现镜中又映入苏易眼帘。 好粗… 粉的xue儿,黑的jiba,不止尺寸,就连颜色都冲击着视觉,嫩xue咬着jiba瑟缩,苏易扭腰就想跑。 “嗯..苏御…不看了..” “阿易不想看?” “嗯..” “那阿易拿着玉势捅xue儿我就把云镜撤掉。” 一根和苏御尺寸一致的玉势出现在苏御摊开的掌心,苏易看着,眼神闪烁,犹豫片刻拿起玉势,入手竟是暖的。 “用暖玉雕的,不会冰坏阿易的嫩xue。” 苏御温声解释,亲下后颈,抱着人坐到软榻上,云镜也随着移到软塌前。 苏易半躺在苏御身上看着立在腿根虎视眈眈的紫黑jiba,犹豫片刻还是拿起玉势磨蹭xue口,忽视被吻的痒痒麻麻的后背一转一转的将玉势往里推。 其实她可以用灵力打散云镜,她知道就算把玉势插进去苏御也不会把云镜撤掉,不过那又如何呢?这用苏御的话说叫什么,哦,对,叫独属于他们的情趣。 玉势在外力下缓慢没入嫩xue,xue口再次被撑的发圆,苏御全程看着,红瞳闪着光暗的发黑,毫不介意苏易故意少吃一截,大掌在嫩xue抹了把yin水涂在身上人凸起小腹和嫩乳上,故意往苏易敏感肩头哈气。 “阿易怎么还不自己捅?” 肩头热气激起酥麻顺着脊椎汇聚到尾骨,苏易忍不住后仰吟哦,即使是情趣,这也,太难为情了。 闭了闭眼,苏易轻颤的手还是握紧了玉势根部,动作缓慢的一下一下插着嫩xue。 她这算什么?自己cao自己吗? 她的xue在响,咕叽咕叽的,应该流了不少水吧,好粗,好紧… 不行,不够,不够爽,没有苏御cao的爽,到不了,到不了啊… 就算是暖玉雕的玉势终究还是死物,苏易躺在苏御身上收紧嫩xue用力捅了几下还是磨着sao点滑过去,一次又一次,xue里的痒愈发绵密,脑子里只剩想高潮一个念头。 “呜呜…苏御~苏御~” 听着人娇呼苏御不为所动,低笑欣赏着苏易躺在自己怀里拿玉势捅xue儿的sao样儿,长指抹着yin水涂满人整个屁股,直到苏易受不了哭出声才双手掰开苏易臀瓣,guitou抵着菊xue用力往里插。 “啊啊..痛..痛啊..嗯啊!” 菊xue的褶皱被强行插入的guitou撑平,guitou同样被菊xue卡住,箍的柱身生疼,苏御呼吸乱了几分,一只手绕到人身前握住苏易的手带着玉势插xue儿,不快不慢,每一下都精准的插到sao点上,慢慢的,身上人疼痛的叫喊又成了软绵娇媚的呻吟,而他也得已趁机挺腰贯穿菊xue。 大半根粗长jiba插进菊xue的痛楚可想而知,瘙痒刚得到缓解的苏易又疼的掉下泪来,小脚翘着不敢动,嫩xue也只敢小口小口吃着玉势缓解菊xue痛意。 啪! 臀上清脆的一巴掌力道不重却把苏易打懵,瞳孔不敢置信的紧缩,本来插着jiba就疼的厉害,苏御居然在这种时候打她屁股? 啪啪啪啪! 菊xue在掌掴之下剧烈收缩,夹的jiba生疼,苏御却不在意,一下接一下继续扇着身上人屁股,直到菊xue收缩适应自己粗长jiba分泌肠液才停手。 “啊..嗯啊..啊…” “阿易果然浪,屁眼儿被插也有感觉,嗯?” “手动一动,前面的xue儿不痒了?自己拿着玉势捅!” “嗯..嗯..嗯啊…好舒服..还要..苏御~” “sao货!” 看人yin乱模样苏御薄唇勾笑,咬住红肿双唇掐着细腰用力冲刺。 云镜中身材健硕的男人双目赤红,倚靠在软榻上从下往上狠狠顶着身上人后xue,而他身上仰躺的女人则叉着腿捏着玉势往前xue儿里捅,yin水从xue口流出又流到下方不停进出的紫黑jiba上。 “嗯..不要…要喷了..啊~” “阿易等我,我们一起!” 苏御气喘如牛,掐着细腰又狠顶了数十下觉得快要射时从菊xue拔出,插进前面的嫩xue射出一股一股的浓精。 “呜!” 虽不是对着宫口射的,但guntang的jingye射出时还是激的嫩rou瑟缩,直叫刚喷完的苏易又上了一波小高潮。 难以承受的快感几乎叫人无法呼吸,苏易皱着眉软在苏御身上,双眼无焦距的落在云镜上,身体不住颤抖。 苏御则粗喘着去吻苏易圆润耳垂,双手摸着人rou感腿根享受余韵。 许久苏易才回过神,愤愤捶了下苏御胸膛,一脸委屈。 “你打我屁股!” 没想到会是这样娇纵幼稚的质问,苏御又惊又喜,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坐在软榻上调整坐姿,搂着细腰长腿舒展,下巴搭在苏易肩上讨好的搓揉小腹。 “是我错了。” “我是混蛋好不好?” “你本来就是!” 苏易也察觉到自己刚才有些稚气,难为情的皱了下眉,泄愤的咬在苏御肩头留下牙印。 “阿易好凶。” “你还笑!” 正当二人嬉笑温存之际敲门声响起,传话的小二在门外扬起声音好叫客人听见。 “客官,三皇子邀剑仙一叙!” “沈最?” 苏御登时皱了眉,搂着细腰的手收紧。 “阿易,我陪你去。” 不可还没出口,苏易便被苏御坚定温柔的目光击退,缓慢点头。 苏易不知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此刻想多赖在苏御怀里一秒的念头却是真真切切,她好像又变成了见不得光的阴暗老鼠,缩在苏御温暖的怀里忐忑又贪婪的享受着被爱的感觉。 等两人梳洗更衣下楼,马车已在门口等候,车夫见多出一人微愣,随即恭敬弓下身。 “三皇子只邀请了剑仙一人,还望苏老板不要为难。” 抱着人踏上马车,苏御冷哼一声,将车帘放下,低声道,“我为难?你们这些下人都是瞎的吗?看不见我夫人腿软坐不得马车!” 声色俱厉,苏御在皇城摸爬滚打几年的气势算不得差,但一介商人在皇子御用车夫的眼里也还是不入流。 权贵权贵,先权后贵,商人低贱,在皇权下更算不得什么,且一个靠着胯下二两rou爬上床的剑仙之徒,便是真和剑仙成了夫妻又如何,还真当麻雀飞枝头变凤凰么?就算是天帝来了,也得礼让皇帝三分。 便是再不悦,车夫也只敢内心编排,沉默着驱车前行。 马车哒哒,逐渐驶出热闹街区,一路上安静异常,终于,马车停在一处宁静竹林。 “到了,剑仙请下车吧,三皇子在林内等候。” 无视车夫假装的恭敬,苏御先行下了马车环视。 林内寂静无声,未经修剪砍伐的竹子长的极高,连阳光都被遮蔽几分,入耳只有风声和飞鸟清脆鸣叫,未免不叫人警戒。 释出灵力探查却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苏御心下疑惑却也只能揽着苏易在车夫的注视下往竹林深处走。 行至竹林中心顿时空旷起来,石桌前沈最正摇着折扇品茶,身后一个侍卫也没带,端的悠闲自在。 见两人同行沈最并无惊讶神色,反倒状似无意的扫了眼苏易腰侧苏御环着的手臂。 “二人还真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啊。” 打趣之语中似还掺了些别的,苏御听的皱眉,不及细想一支毒箭破空而入,直直刺入他的右臂,毒素迅速蔓延,灵力也被封锁。 笑九泉?!这毒沈最怎么会有! “此毒天下独一味,剑仙不想看他死就把永生之树交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永生之树!” 扶住身侧脸色逐渐苍白的苏御,苏易淡棕色的眸杀意难掩。 “吾自有吾的办法,剑仙还是早做抉择。” 永生之树?他好像在古籍上见过,和阿易的星剑一样是上古神器之一,除了极强的恢复力外,攻击力连他的昆吾都比不上,危险程度却被标记为极高,记述之人甚至在旁侧标注建议销毁… 不管沈最要永生之树做什么,他都不愿阿易为他冒险,为他低头。 “我不会死的,阿易不必受他威胁。” 察觉到苏御的体温越来越低,苏易死死盯着沈最,拳头收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唤出星剑护住苏御心脉不受毒素侵蚀,而后背起苏御足尖轻点离开竹林。 留在这里只会让苏御死的更快,她不能在这里和沈最无谓纠缠。 “如此情深意重,当真令人动容,可惜啊可惜。” 石桌前,沈最依旧安坐,看着苏易带人离开,收起折扇饮下冷茶,心口浮现快意。 剑仙,你跑不掉的。 果然,另一边拖着苏御急急而奔的苏易刚行至皇城郊外便遇到围杀。 围杀者大多是还未成仙的人族修士,若换平时苏易定然不惧,但今日… 越过众多修士看向后方祭起疗愈阵法的巫医,苏易护紧了背上的人。 沈最行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谨慎粗暴啊。 指尖凝光,苏易提气迎战,八缔剑式虽无兵器承接但威力不减,硬生生在围杀圈里辟出方圆,但沈最显然吃准了她爱惜仙骨不会杀人,且这些修士每一枪每一剑都是冲着她背上的苏御而去,有些躲避不及的杀招她只能硬生生抗下,身上苏御晨起亲手为她穿上的流彩暗花淡红纱裙已然破烂。 混乱打斗中,不知是她的血还是谁的血喷到了她的脸上,一片腥气温热。 “阿易,快走,别管我。” 心知自己是阿易的负累,苏御强撑着意识低语。阿易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他已经满足,用他的命换阿易的安全,多么值得… “我不会丢下你!” 蠢男人!活该当她的小奴隶!苏易咬紧牙关,剑指再聚灵光,誓要带人杀出重围! 碧水剑法,胤天拳,大梵佛掌,玉手九针… 沈最还真是请来了不少高手啊,围杀之下,大腿不知被谁刺中,苏易以掌击地勉力单膝跪地,一口丹红吐出,喷溅在地好似一朵朵妖冶绽放的花,修士们的攻势愈发猛烈,她不能再拖! 鲜血已然模糊了视线,苏易强撑着站起身,掌纳风云,运起极招! “恒世八谛·胤天六极·太古之判!” 掌中灵力逐渐汇聚成参天巨剑从半空中直坠而落,激起万千沙尘! 下一秒巨剑化为无数小剑穿胸而过,短暂掠去围困修士五感,苏易见隙捉机,背着苏御逃离战场。 还好,她还有最后一丝灵力能撑到回返云隐,只要回了云隐,苏御便能活命,至于她… 眼前已是云隐轮廓,苏易背着人越过万阶,踉跄踏进庭院,将已然昏迷、薄唇发青的苏御放在松柏树下。 松柏树忽的发出耀眼绿光,枝叶无风自动诡异非常! 一道绿光过后苏御体内毒素被拉扯排出,星剑也离开苏御心脉回到苏易身边发着躁动剑鸣。 随着毒素清除,苏御缓慢睁开双眼,恍惚间看见一道模糊身影摸着松柏树身,而那树身竟发着莹莹绿光,再一眨眼身影逐渐清晰,破烂的纱裙,深可见骨的腿伤,还有阿易疲惫至极的神色,哪一处都看的他恐慌,几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却是对方先开口。 “你醒了。” “我没事!阿易不用担心我!” “我帮阿易疗…” “不必。” 苏易摆摆手,强撑着身子往后山走去。 她的灵力耗竭无法解苏御的毒,只能和永生之树交易。若是平常,予大半灵力也无妨,可如今她灵力耗竭,永生之树更是落井下石,取走她九成的仙骨才肯医治。 跟沈最一样,贪得无厌。 “我要闭关几年,云隐山就要劳你看守了。” 苏御心脏疼的厉害,他如何看不出阿易现在的状况,说好听是闭关,说难听便是重伤等死。 都怪他,修为太差,都怪他,在皇城混了四五年只知道赚钱不知道和王公贵族攀关系,若是,他再强一些,若是,他的话语权再高一些,阿易便不会,便不会… 扯起一抹难看的笑,苏御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人,努力让颤抖的声音温柔几分。 “好,你放心闭关,有我在,云隐山不会有事。” “嗯,你一向比我更会照顾云隐山。” 苏易同样勾起笑,深深看了苏御一眼入了石窟。 故作轻淡,是不想离别太浓,轻轻的一抹苦笑,却暗藏无能为力之沉重,错身的刹那,一切是不必言说。 执剑几何敢称圣?不至云隐难窥天!曾经的轻狂之语、以鲜血白骨铺就的自由之路,或许在此刻迎来终章。 石门闭合,苏御依旧保持着想去搀扶的姿势,呆愣许久。 大喜到大悲,原是这般滋味。 日落月升,苏御依旧站在石门前,清风拂面,如今只感满心寒凉。不曾想过的末路身影,如今竟似枯枝,独立秋风,一旦吹折,便不知何去。 隔着一堵石门,他看不见他的阿易,唯有婚契传来的微弱灵力让他知道阿易还活着。 苏御不敢睡,怕一闭眼,那灵力就断了。 月光下的男人枯坐石阶,靠着石门望着月亮时不时傻笑。 “阿易,我们成亲了。” “可你只叫了我一声夫君。” “我不敢叫阿易夫人,我知道阿易还没那么爱我。” “阿易,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我勤勉修炼,努力赚钱,到头来还是要你护着。” “阿易,别丢下我…”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着阿易,别丢下我,阿易…” 躲在暗处的影一看着主子崩溃大哭踌躇着不敢靠近,影二、影三、影四、影五皆因剑仙影响陷入沉睡,现下尚且还能自由活动的只有他了,可看主子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安慰。 正当影一踌躇之际,忽感陌生气息靠近。 “谁!” 忧心主子安危,影一急忙护在苏御身前环视四周。 他已经按剑仙吩咐将云隐的术法机关全部打开,能轻易穿过机关来到这的只怕非等闲之辈,剑仙已经出事,他不能再让主子出事。 同样察觉到陌生气息的苏御更是怒火盈心,阿易已经被他们逼成重伤,难道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红瞳锁定暗处身影,苏御足尖轻点,身形鬼魅,不消一刻便出现在蒙面黑衣人身后。 没想到天疆藏息之术会被识破,黑衣人一惊,飞身后退,一脸警惕的与苏御拉开距离。 “你是沈最的人?” 金发红瞳,妖颜如玉,和主子给的画像之人一模一样,想必眼前人就是剑仙之徒。 心知此人武功在自己之上,黑衣人沉默不语,扔出烟雾弹欲回皇城复命。 苏御自然不肯,抬手击散烟雾,几下跳步拦住黑衣人去路。 见逃路不成,黑衣人只能拔刀凛然一对! 但黑衣人显然只擅轻功,武功招数极其马虎,不过三招便被苏御扼住咽喉。 见逃生无门,黑衣人眼中浮现决绝,苏御眼神一冷,扣住黑衣人下颌,将其口中毒包取出。 “呵,沈最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影一,把他吊起来!” 接下来,不管苏御如何拷问,黑衣人都垂着头一言不发,见这死士如此,苏御冷哼一声,解开黑衣人周身大xue。 “回去告诉沈最,别想打永生之树的主意!” 黑衣人得了自由飞身后退,苏御负手而立,看着死士消失在夜色中,红瞳一片冰冷。 既然他们想要阿易死,那他又怎么能一直哭哭啼啼? 皇城内,沈最听完死士的回禀微微思索。 看来苏御已经被救活了,但剑仙身受重伤闭关没了行动能力,既然剑仙没有康复,那就说明永生之树在云隐山但不在剑仙身上。 嗯…这么大一座山,会藏在哪呢? 沈最支着头挥了挥手,帘后亲侍会意,捂住死士的嘴将人抹脖,而后按照沈最的指示召集修士和杀手派往云隐山,为防有人看出端倪,修士和杀手全都被要求入夜而动,日出而退。 连剑仙都挡不住人海战术,区区一个男宠,难道还能保得住永生之树么?他沈最想要的东西,没人拦得住! 一连几日,苏御身上都沾染着浓重的血腥气,云隐的术法机关早在第一天就被全数毁坏,而影一也到了极限,不得不和其他兄弟一样陷入沉睡,此刻还陪着苏御迎敌的只有手里的昆吾剑。 苏易怕堕魔不敢杀人苏御却不怕,一个接一个的修士杀手被他斩于剑下,又绞成血雾,婚契传来的微弱灵力是他的慰藉也是他的希望。 几日下来,他能感觉到攻势愈发猛烈,他知道这是沈最认为他担心闭关的苏易不可能离开云隐才这么肆无忌惮,稳坐千里之外步步紧逼。 但,万一他急了呢? 掐住修士们进攻的前一个时辰,苏御悄悄离开云隐潜入皇城。 寝宫内正沐浴的沈最看到满身杀气的苏御脸色微变,卷起浴袍起身,脸上还是那副儒雅面容。 “几日不见,剑仙可还安好?” 这一问苏御眼底杀意骤起,抬手一掌攻向沈最,没想到竟被侧身躲过,几个交手间,苏御眼神愈发的冷。 沈最背过震得发麻几乎没有知觉的手面不改色,论武力,他自然打不过,但,攻心才是他的长处。 “对吾的招式熟悉吗?” “你没想错,苏易也算吾的半个师傅,可惜她只教了吾体术,并未教剑术,怎样,吾学的如何,师弟?” 看苏御脸色变了又变,沈最得意低笑,一声师弟无疑是又在苏御心上扎了一刀,但沈最不准备罢休,怒极的人,弱点才最多。 “师弟如此冒进,就不怕吾派进去的杀手趁机杀掉她吗?” “她在里面好好的,不用你担心!” “你进不去不代表杀手进不去。” “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杀手快还是我的剑快!” 红瞳血色翻涌,苏御再难压抑杀心,百代昆吾应声而出,一剑穿心! 沈最捂着胸口眼睛却死死盯着苏御手中的宽身黑剑,儒雅的表情终于有了丝裂痕。 “她竟然给了你…” 话未落,沈最踉跄后退,直直倒向浴池,水花激起的巨大声响引起殿外侍卫的注意,皇宫一时间热闹起来,苏御无暇思索沈最的话,趁乱折返云隐急奔后山石窟。 阿易,他的阿易不能有事! 奔回云隐看到石窟底些微渗出的鲜血,苏御瞳孔猛然收缩,他,来晚了? “阿易?!!” 苏御嘶吼着奋力砸向石门,终于,石门在一次次攻击下不堪重负,碎裂成块,淡绿色的光芒先一步映入眼帘。 石窟内杀手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没了生气,一株泛着绿光的树悬在石窟洞顶扭动着藤蔓,而他心心念念的阿易呼吸微弱,挂在半空,后背几乎和发着绿光的树干连在一起。 苏御脚步虚浮的上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一幕神情恍惚,他似乎明白了。 院中的松柏树并不是永生之树,只是宿体,而阿易一直微弱的灵力都只是永生之树传达给他的假信息。 或许,从一开始,永生之树想要的就是阿易的天生剑骨。 永生,永生,本身就是贪欲的象征啊。 那为什么永生之树要在他离开才会对阿易下手,它也会有顾忌的东西吗? 苏御想不明白,盯着气若游丝的人目光呆滞,捡起石床旁的星剑一步步走向永生之树,颤着手抚摸苏易脸颊,看着苏易和永生之树相连的背部脸上浮现决绝,举起剑朝永生之树砍去。 他要,夺回他的妻! 这一剑激的永生之树光芒更盛,仿佛不满有人要抢走它的猎物般,挥舞着藤蔓冲向苏御。 藤蔓一下下被砍断又复生,挥剑的苏御越来越力竭,这些藤蔓竟然可以吸收灵力! 体内灵力被吸收的七七八八,苏御仍旧奋力挥舞星剑,不愿松开抱着苏易的手,掌心逐渐被剑蚀烫伤流出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苏易背上。 滴落那刻,原本缠着苏易后背的藤蔓竟然瑟缩着撤离,苏御余光注意到后试探着将更多的血滴到苏易后背。 果不其然,那些细小的藤蔓似乎惧怕他的血液,不甘心的从苏易后背缩回树干,不住扭动却不敢再上前去。 没了藤蔓的连接苏易彻底和永生之树脱离,苏御赶忙抱着人翻滚一圈脱离永生之树的范围。 永生之树失了猎物彻底暴怒,藤蔓发散,一化二,二化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而来! 星剑嗡鸣,似哀戚似困兽犹斗,借着苏御残余灵力与藤蔓缠斗。 二者虽同为上古神器,但奈何永生之树已吸取太多灵力,而星剑之主又身陷死关,星剑只挡了片刻便被藤蔓缠住动弹不得,发出尖锐剑鸣。 剑灵悲鸣,苏易似有所感,可惜眉头紧皱无法清醒。 见状苏御咬牙,划破掌心将更多鲜血滴到苏易背上。 修行者血液中也含有微弱灵力,更何况他们二人有婚契相连,共鸣更甚。 得了灵力滋养的苏易恢复些精力,睫毛轻颤,闭着眼在空中画出秘法,催动云隐山地气汇聚,源源不断涌入星剑之中。 得地气滋养,星剑骤时光芒大绽,借力挣脱永生之树飞回苏易身边一分为六。 清醒后的苏易缓缓睁眼,额心隐有六芒显现,随后执起星剑爆步而起,其余五把立刻紧随其后,万千藤蔓骤时断损一地又复生挥舞。 苏易执着星剑面无表情,浮在空中和永生之树对峙。 永生之树攻击力不高,但恢复力极强,想要彻底斩断只需一瞬间阻断永生之树的供给即可。 苏御显然也想到了,如果他的血有用的话… 眼底闪过狠意,苏御趁永生之树注意空中的苏易时将手腕割破,流出的血顿时大片滴落在根茎上。 果然,鲜血滴落,永生之树有一瞬间的停滞,苏易间隙捉机,一剑砍断永生之树树干! 万千藤蔓瞬间消散,一颗绿色的果子落于苏易掌中。 地气离身,额心六芒消失,苏易缓缓落地,机械的啃食完永生之果再次陷入昏迷。 苏御赶忙伸手接住,看到被人紧紧抓住的手臂满足轻笑,抱起人回到庭院,进屋点上安神香,将人平放在床查看伤情。 苏易之前的伤势未愈,后背的皮肤又被永生之树吞噬大半,粉色的rou和红色的血管裸露在外,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处好的。 苏御看的眉头紧皱,拿过棉帕沾湿血迹小心擦拭,一处处处理好抹上生骨膏才坐在床沿包扎自己手腕和手掌伤口。 因着后背,苏易只能小脸埋在枕头上趴着睡,但这样又压到大腿上的剑伤,疼的她蹙眉,苏御自是不忍心,脱掉衣服净了身钻进被窝将人抱在怀里充当人rourou垫,揉着秀发哄的苏易眉头舒展才放下心来闭眼休息。 他的阿易又在他怀里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