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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识远不止这些。可她为何要装成“文盲”的样子,去上识字班?他猜不出具体原因,只觉得她有点神秘。回到省城后,因为这种神秘,偶尔还是会想起她。可随后家里的一系列变故,扰乱了他的思绪,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考虑别的。可夜深人静之时,还是会想起她。他与她是默契的。他所做的一切,她都能感应得到。他想,她是不是也会记得他?于是,见了章团长,常常问点家乡的事儿。还借着拍照之机,和章团长等人拍了一张合影。他让摄影记者帮着冲洗了好几张,还给章团长送了过去。他想,或许章团长会把照片寄回国内吧?那她呢,是不是就能看到自己了?这种奇怪的心理,连他自己都不甚明白。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这么做。第45章叶抒文知道自己有了变化。却未意识到这种变化是从何时开始的?他想,是见到章团长之后,唤醒了心底的那抹记忆?还是因为家里的那封来信,让他受到了刺激?春节过后,林美华与陈同志结婚了。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听到消息还是有些难受。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接下来,爹发来的那封信,却令他感慨万千。爹在信里说,婚后不久,那林家小姐就做了后妈。搞得林家上下,好一阵折腾。原来,林家虽然知道那位陈同志在老家是娶过亲的,可没想到他媳妇过世前还生了三个娃,两儿一女,跟着爷爷奶奶过活。如今老大都二十了,已娶了媳妇成了家,又生了俩娃。老二是个闺女,已出嫁了,老三是个半大小子,也快说亲了。他们在老家种地,半饥半饱的,日子过得十分清苦。两位老人听说儿子在外面又娶了亲,自然十分欢喜。于是,就托人写了信过去,让儿子带着媳妇回来看看。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心里就有些发急。见此情景,老大也放心不下。于是,和爷爷奶奶商议后,就带着媳妇抱着娃,和他兄弟一起进了城,想让爹给寻个事做做。家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进了城就能吃上饱饭了吧?仨大人带着俩孩子,挑着行李卷儿,找到了市委大院。一路问着,摸到了陈同志的家。这么一来,那一直瞒着的事情就露了馅。林家小姐这才意识到,她和爹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陈同志的前妻过世了不假,成亲时间短也不假,可就在那几年里却接二连三地生了三个娃。她家未主动去问,人家自然也未提。现在可好,俩孩子都上了门,还拖家带口的,把三间屋子塞得满满当当的。而她这个后妈,更是当定了。可瞅着那俩孩子,老大只比她小两岁,老三比她小五岁,喊声姐都绰绰有余,可现在呢,她却升格当起了奶奶。这心里有多别扭?可想而知。林家小姐气得浑身发抖,当即收拾了东西,回了娘家。陈同志呢,一向是让着她的。可自家娃来了,却不能不管不问。于是,一边去林家哄着她,一边把俩儿子安顿了下来。这初来乍到,也不好住在外面,结果一大家子都挤在一起,把林小姐气得更不想回家了。后来,陈同志好说歹说,向林家许诺,给俩儿子找间房子分出去单过。林教授这才无可奈何地点了头,说啥时候分出去了,再过来接人。一请再请,不见人回来。陈同志觉得忒没面子,这媳妇娇气不说,还不识大体。他好歹是个国家干部啊?就住在市委大院里,这媳妇跑了,他脸上也不大光彩。还有,他这个做爹的,哪有把亲生儿子赶出去的道理?另外,这城里的房子,一时半会的也难找。只有等到儿子的工作安顿下来后,才有着落吧?这事很快就传了出来。那些世家大族听了,都在暗里耻笑。这林家趋炎附势,报应来得可真快啊。爹心里暗爽,就把这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通。而他呢,本以为林美华就此过上了好日子。可谁能料到还有这一出?可见,万事不能两全。这婚姻大事得慎之又慎,也掺不得其他杂质。对他来说,结婚找对象“心心相印”才是最重要的,而其他的都是虚的。可心心相印,又谈何容易?在经历过一场情变之后,他很难再找到心动的感觉了。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一般,心如古井。好在后来投入到工作中去,才算打起了精神。在苦寂中,偶然会想起那人。那时,心里一片平和。就像初遇时分,带给他的那种清新和美好。开始他并未多想,也未意识到什么。直到今天,听章团长提起那人,才蓦然惊觉自己的变化。同时,也体会到了她的不易。他无法想象那样一个美丽出众的女子,在面对泼皮无赖时的沉稳和犀利。可一想到她拿着钢锥扎人的样子,不禁又笑出了声。这是他不曾发现的另一面,却是那般鲜活而生动。他与她之间,是有些特别的。虽然不言不语,可一举一动却十分默契。他始终不明白,这种默契因何存在?可心里呢,却有几分欢喜。就像和某个人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时不时地就要拿出来回味一番?可今天却忽然意识到,这个秘密将要被打破了。现在章大叔一家正在帮她找对象。当她遇到了一个可心的,这种默契也将不复存在了吧?叶抒文的心里,亦喜亦忧。他发现自己那颗死寂的心忽然活了。可接下来呢,是给她悄悄写封信?还是继续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看着窗外,那院墙下有一块花圃,开着几朵金达莱。这是一种很普通的小花,呈紫粉色。在国内叫映山红,一年四季都在绽放,生命力非常顽强,也很好栽种。也因此被称为幸福的花朵。他要不要摘下来一朵,夹在信封里?这就像个花谜,想必她能猜到其中的含义吧?正在东想西想,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赶紧回到桌前坐下,装着写稿子的样子。“叶抒文在吗?”一位女子的声音传来,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