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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意思闭上眼睛,说道:“那就许愿吧,三、二……”她在心中随口说了个饮料的名字,口中还没倒数完,突然感觉脸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一下。理绘反射性地侧过头躲开,睁开眼睛惊讶地看见转学生手中拿着的正是她心里想的饮料,不仅牌子一样,甚至连口味也没错。“柠檬红茶……无糖。”髭切随口念出饮料罐上的字眼,对理绘笑了笑,把饮料递到她眼前,说:“虽然我没尝试过,但是感觉起来就是你会喜欢的饮料呢。”某一瞬间,理绘有种他手中拿着的不是罐装饮料,而是一个深蓝色的小布包的错觉,并且她竟然还认为、或者说知道,那个小布包里一定装满了五颜六色的星星形状的小糖果——金平糖。“ひ(Hi)……”(Higekiri)理绘差点脱口而出,刚发出第一个音,她猛然意识到不对,生硬地改口道:“英、英树(Hideki),谢谢。”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变化,髭切嘴角的笑意加深,语气轻快道:“4号桑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哟~”理绘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羞耻感,接过他手中的饮料,道:“抱歉,刚才一时嘴快。”“没关系~”髭切笑得金眸柔和极了,她的记忆正在慢慢被他唤醒,尤其是唤醒这份记忆的灵力来自于他,那么内容想必也与他有关,这可真是令他期待。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理绘正在打开易拉罐上的环扣,刚才还站在自己身前的转学生忽然上前一步转到她身侧,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说:“走吧,送你回家。”理绘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他的触碰只给她熟悉感而不是威胁。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髭切抬手掸去她背后附着的一只小妖,手中隐隐显出一振烟色长刀的虚影,凌厉的眼神落在不远处扒在建筑物后的一只巨型蜘蛛妖身上,威慑着令它不敢靠近。她的记忆正在苏醒是好事,可每次闪回都相当于短暂的把自己暴露在彼岸。在她还是审神者时,身上泄露出的点点灵力就能让堕化的他几近疯狂,更别现在的她完全不设防的样子……无知无觉的强大才最是美味。髭切一路把理绘送回家,自己恢复付丧神本相,不敢再回神社过夜,提刀站上她卧室房顶,与城市里无数妖怪遥遥对峙。“有点麻烦啊……”髭切微微蹙眉,即使是武神也有力竭的一天,他不可能24小时地护在她左右。解决办法倒简单……让她尽快恢复记忆,身为审神者的她自然知道如何掩盖气息。可太快恢复记忆对他来说就没了优势,他还想多用灵力影响她一段时间,刷足好感……至少把从前分灵的自己留下的坏印象洗去。一旦她恢复记忆,身边又会环绕上一群付丧神,到时候她的目光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了。髭切挥刀斩杀敢胆越雷池一步的妖怪,期间又是几只小妖斜刺里窜上来,他斩杀对方的同时,自己的手也被妖怪的爪牙燎到,留下一块黑紫的褉。“啧……睡太久手生,还不如分灵。”髭切按着手背上的褉,感受到那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脑中灵光一闪——“哦呀,有一条计策叫什么来着?”……时之政府,A组4号本丸中。一期一振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边矮桌上放着一张纸。这是一份契约,要求付丧神不能通过任何途径了解审神者的真名、不神隐的契约,契约的底部已被签上了他的神名——一期一振。现在一期一振的注意力并不在这张契约纸上,在他面前,榻榻米上摆着一套衣物和一双鞋。衣物是现世中很常见的米色百褶短裙,裙边还有一圈白色蕾丝,底下是一件卡其色的厚毛衣,看上去手感就很温暖。边上是一双黑色过膝长袜和一双驼色的圆头短靴,准备得格外齐全。看着这些来自自家弟弟乱藤四郎的衣物,一期一振跪坐着,双手紧抓着膝盖上的裤子布料,显然正处于天人交战之中。——穿、还是不穿,这是个问题。格栅门外传来药研的声音:“一期哥,我可以进来吗?”一期一振飞快地把衣服和鞋子收进橱柜里,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这才开口道:“请进。”药研推门进来,眼睛一放光地从怀里拿出一瓶看上去就很可疑的药水,递到一期一振面前,道:“看!这是我在万屋从其他药研那里买回来的、能让付丧神暂时变成女性的药水!有了这个,一期哥的现世之行一定会更加顺利!”一期一振:“…………”不,等一下,好意我心领了,可药研你们每天都在研究些什么啊!作者有话要说:现世pa很快结束啦,情人节去迦勒底溜一圈(苍蝇搓手第65章守护者天边透出第一丝晨曦,属于彼岸的妖类裹挟在黑暗中如潮水般退去。一个身穿白色狩衣的青年在屋檐上半跪下来,额上满是冷汗,赤露在外的手上爬满了黑紫的褉,深入骨髓的刺痛令他几乎握不住刀柄。“妖退治……吗?”髭切勉力将本体归鞘,手抖得嘶嘶直抽冷气,“我果然还是更加适合鬼退治,毕竟是鬼切……”他站起身缓了缓,低头看向脚下的屋檐,脚尖轻踏两下,自言自语道:“做了个好梦吗?希望里面有我呢。”“现在,我也该去休整一下了……”房里,理绘现在正做的还真不是好梦。这段时间,她的梦境变得越发离奇古怪,有时与他并肩作战,有时又对他刀剑相向,某一晚她还梦见自己站在一处水池中,对方半身赤果地站在自己面前,水珠从薄削的肌rou间流淌而下……梦中感受到的情绪也复杂得很,有激赏有无奈,更多的是被气得牙痒痒。现在的梦也是如此。她看见他穿着一身白衣黑底的狩衣,领口和袖摆上用金线绣着龙胆纹,某些角度下会反射出灿灿辉光,手上戴着黑色的皮甲护手,被护腿紧裹在内的小腿线条流畅,腰间悬挂的长太刀微微摆动,整个人华丽又不失英武。他半跪在她面前,金色的眼睛里闪着星光,好像在向她邀功,说出的话语真挚中又带着丝特殊的力量:“我……以付丧神神位发誓……将会忘记我主的真名,并永远不再……”这本该是个肃穆的场面,却被故作无奈的耸肩给破坏了:“这样您总该相信我了吧。”她似乎说了句什么,眼前的男人嘴角翘起,笑起来时双眼澄澈得近乎纯洁:“原来您已经知道啦,嘛~当然全看您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