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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走不完,雪依旧下着,带着扰人的思绪飘飘洒洒的落在他世界中的每一个角落。他坐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家里,恍惚的想着今天是第三天。不过……第三天?什么的第三天?他的喉咙有些发紧,不舒服的动了一下,裤子上的烟灰似乎重新燃了起来,烫的他抖了一下身体,烫的他忘了是什么的第三天了。他坐了起来,身上的烟灰随着他的动作全部掉在地上,他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像是姜越的离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问题。他伸出手看了看手腕,尽管那上面的手表已经不见了,他却还像是能看见原来存于腕上的时间。他点了点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去了厨房。他走动的步子很慢,慢得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每一步都是很艰难。他用了很久才从客厅走到厨房,走进厨房后表情又变的迷茫,他似乎忘了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他抬起头看向上方,第一次的意识到这个家太大了,大的太安静了,连走步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楚,大的除了走步的声音什么都没有了。他眨了眨眼睛,弯下腰从冰箱里拿出rou和青菜,随手打开了手龙头,人握着刀站在厨房中,不知该怎么下手。“先生,你会做饭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回过头见姜越站在他身后,身上带着外边的飞雪,带着一身寒意,带来可以呼吸的新鲜空气。他似乎从外边刚刚回到家中,一张脸冻得通红。周围的空气瞬间没有了难闻的香烟味,没有窒息感,他贪婪的呼吸着,也恐惧呼吸的太用力,下一秒又会陷入窒息之中,再也挣脱不出去。沈橝望着姜越,反应迟钝地应了一声:“嗯。”“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对方脱下外衣,朝着他靠了过来,亲热的没了最后的抗拒冷硬。沈橝想了想,哑着声音回答他:“三天前。”姜越点了点头,“初学者啊,不过,为什么想学做饭了?”他的手指顺着对方切得不算好看的菜上走过。“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唯一一场电影。”姜越想了许久,“快要想不起来了。”他笑了笑,“我们一起出去的时间太少了。你总是很忙,我总是不愿意,也没心情去看外边的风景。”沈橝点了点头,“是啊……”他望着姜越的脸庞,“所以我很后悔,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不算多,时间长了,去过的记忆就开始淡忘了,仅有的也变得模糊了。”他拿起土豆削了起来,压低了声音:“我还记得那场电影中,大结局是断了腿的女主角在屋内做饭,当她的汤勺放在锅里的搅拌的时候,她等待的人也就回来了。”他身旁的姜越没有说话,他也不强求对方的回答,只是一边削一边说:“你说你快要记不起来了,那你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对我说过的话吗?”姜越依旧没有回答他。“你不记得不要紧,你总是你不记得自己都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不过我记得就行。”沈橝抬起了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闭上眼睛再也无法忍受的任由眼泪从眼中流出,他紧皱着眉头,声音轻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是不是我做的太难吃了。”“所以你就不回来了。”他说的很压抑,哭泣中的男人依旧极度控制着自己,他不让声音太过吵闹,导致喉咙中的声音变得破碎起来。他身旁的姜越看了他许久,带着同情和叹息。他对着他轻声道:“先生。”“她等待的人只是暂时离开了她。”“所以她可以听着钢琴曲,吹着口琴,穿着淡蓝色的裙子站在阳光里一直等下去。”“而我不是。”“你不是找不到我。”“你是再也看不到我了。”“我是你亲手抱起来的,也是你一点点打理的,我躺在大宅里的花房里,不是消失在战争里。”“你就算做多少年的饭,勺子在锅里敲上几回,我都不会回来。”“我死了,先生你知道的,死了的意思就是再也看不见了。”“你听不见我说话,也看不见我了,你的世界中不会再有一个叫做姜越的人,我无法坐下来陪你吃饭,你也没有办法站在阳光里等我。明白吗?”“我回不来的。”听着最后的这一句话,沈橝睁开了眼睛,可他的眼前却再也没有了姜越的身影,对方最后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的捅进了他的心里,然后抽身离去,连个幻影都不想给他所谓的甜蜜,让他痛得浑身都颤抖起来。他拿着土豆迷茫的看着对面不知何时出现的林婆婆,老人家一脸担忧,大着胆子走进了这个家里,看着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用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沈橝。“你的手!”她哽咽着:“你就不会痛吗?”听到她的话沈橝淡漠的低下头,握着土豆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是鲜血淋漓,那刀子到底是削在了手中的食物上,还是削在了他的手上他毫无感觉。人不痛,该多奇怪。他放下了刀,在林婆婆同情的眼神中挺直了腰,无视了林婆婆的叫喊,只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难看,在他人眼中他是否就像个小丑一样,除了偶尔的同情他什么都没有。他们谁也不是他,不能理解他的感受,不能知道他的苦闷,他们只是站在看客的角度唏嘘着他失去的爱人,却并不了解失去的痛苦。行了。够了。沈橝走回房间里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离去的已经无法挽回了。时间总是可以淡化一切。痛吗?痛。可他总会忘了的,抱着杏吃了也就忘了,灯灭了也就不用等了,那人睡了也不知他的等待了,他也不要等一个最后都在骗他的人。他是谁?他是沈橝,沈橝是骄傲的,沈橝是出色的,沈橝不需要难看的表现,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他可以站起来,就像所有的事情没发生过。仔细想想,他掌握着沈家的一切,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明天又该做什么,又会站到什么高度都未尝可知,他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特别多。他这么想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停地点着头,似乎在对自己说是的、对的,以此来催眠着自己熬过去这段时间。他躺回床上,坚定过后暂时得到了安宁,可安宁的下面依旧有什么不停翻滚着,直到烫伤了伪装好的假象。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他又忽然间想起了,现在是冬天,不是早春,他也没有杏儿。他闭着的眼角滑过泪水,刚才的一句句话建起他坚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