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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我要去精怪协会控告你们,喵!”

荆雨闻言鼻尖一酸,是他的家人来了,“殿下……”

站在门口与邵然争吵的猫皇察觉他醒来,高兴地一咕噜蹿到了床上,它是一只体格健壮,相貌凶恶,被毛厚密的缅因猫,它粗声粗气道:“小荆雨,有没有哪里受伤?我收到了你的信,你别怕,我来了,只要姓裴的敢缠着你,我就宰了他!”

荆雨心头一跳,赶忙坐起身道:“裴澜之呢?他有没有事?”

“哼!”猫皇殿下见他还牵挂着裴澜之,很生气,吹起嘴边的毛毛,“不知道,大概是死了吧!”

站在门口的邵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猫皇殿下的脾气委实太过蛮横,他只得安抚荆雨道:“暂时没事,不过他中了剑,加上梦魔的毒发作,需要休息。”

“中毒?!”荆雨惊道。

邵然凝重地点点头,“我也没有想到,他中毒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还要久远。”

毒液与曾经传播的“缤纷”一起发作,使得裴澜之突然发狂,又在最后荆雨反抗时甘愿受死,他或许自己也意识到,他的精神已经变得不正常,如果不想伤害到荆雨,他就必须忍耐最后的一剑。

荆雨浑身脱了力,如果裴澜之是因为中了毒才做下这些不可饶恕的事情,他想,会原谅裴澜之对他的欺骗……如果没有前世,他们今生,扯平了。

“还有一个人想要见见你。”邵然说完,将手中的扶风剑送到了他的面前。

扶风剑已经从裴澜之的身体里取出,鲜血完全擦拭干净,流露出莹白的剑身锋利无比,荆雨接过了剑,听到陵珑在灵识里唤他,“荆雨,你还好吗?”

猫皇殿下从床边跳下,对邵然道:“关于苗宸的事,我们谈谈。”

回到客厅后,缅因猫硕大的身躯跳上沙发,当即就把沙发压得嘎吱一声响,它抖了抖毛茸茸的大尾巴,对邵然道:“小子,我在人间界停留的这几天,会协助你抓捕苗宸,他吃了我们猫妖族先王的内丹,人逮到以后,我希望你能把他的肚皮刨开,把他的内丹交给荆雨。”

邵然微微一愣,他在想为什么不是把内丹收回族内?

猫皇殿下却舔了舔爪子道:“给荆雨拿着玩吧,就当是猫妖一族给他的补偿……呜,我的小宝贝,这一次肯定受委屈了。”

它心疼着,想到自己冲进裴澜之公寓时看到的画面,荆雨抱着那个该死的男人,几欲崩溃痛哭,他这颗老心就跟着颤起来。

“你们把裴澜之关严实了没?可别再放他出来祸害人了!”

邵然把裴澜之锁进了地下室,一时半会儿,裴澜之也起不来床吧,他的心脏是贯穿伤,如果他不是永生之体,他这会儿已经死了,扶风剑陵珑的威力可不是说着玩的。

而且他身体里的毒性发作时,几乎在荆雨的怀中就已经停止了呼吸,也因为如此,才会吓得荆雨六神无主,但好在邵然赶到时喂他吃了一颗珍稀的丹药,这才勉强将人的性命吊住。

第64章梦中情

窗几明亮的卧室内。

荆雨和扶风剑几百年未曾再见,如果今天不是扶风剑在关键时候出声,他很可能已经喝下了会让他失去记忆的药水,他很激动,“好久不见,陵珑,还好你救了我!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你想要化形出来吗?”

陵珑却沉默了片刻,为难道:“我化形的话……也许会吓到你。”

“怎么会?”荆雨一愣,他不是没有见过陵珑的人形,容貌美丽的翩翩君子令人印象深刻,在他看来,扶风剑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看的一把剑。

扶风剑发出朦胧白光,不一会儿,一个消瘦的人影便出现在床前,只见陵珑仍旧穿着几百年前的雪白长衫,容貌雅正昳丽,但就在他衣襟无法掩盖的脖颈上,黑线一般的疤痕,横跨了他的喉咙。

荆雨惊得长大了嘴。

陵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漠然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从识海传到荆雨耳中,“我之前伤到了声带,所以封剑了。”

“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荆雨见他的身体甚至无法凝成实体,猜测他受到的伤一定很重。

陵珑的神情有些哀愁,因为身体缺乏灵力,他很快消失回到了本体之中,他封剑几百年,刚从沉眠的状态苏醒,稀薄的灵气会使他倍感疲惫。

如果不是因为裴澜之强行圈禁了荆雨,他也许会继续沉睡下去。

不过和荆雨交谈并无大碍,他十分愧疚道:“你死了以后,我没能够完成和你的约定,很抱歉,让主人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

这也是他最后让荆雨拔剑的原因,裴澜之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说了很多关于裴澜之的事。

比如荆雨死了以后,裴澜之还在一心一意养儿教女,等待他的回归。

比如裴澜之在剑谷得知了他无法复原的真相,彻底崩溃,在剑谷外的松林遭遇了梦魔。

这也是裴澜之中毒的原因。

梦魔身有剧毒,以吸食人类的心头血为生,他常年盘踞在剑谷的树林之外,想要暗算进入树林的人简直易如反掌。

裴澜之曾带着梧吹剑在谷外长跪不起,梦魔尾随在他的身旁,很感兴趣地盯着他怀中用白布包裹的梧吹剑。

无名无姓的破铜烂铁只能被丢弃在树林里,自戮的剑亦是,在他们死后,梦魔可以读取他们死前最惨痛的一段经历,那一定残忍又美味。

梦魔舔了舔嘴唇,在裴澜之将梧吹剑送入剑谷之后,于树林中布置好了陷阱。

这是裴澜之第一次跨入幻境,他来到了荆雨的记忆中,站在东瀛男人扎在邺城的住地上。

他为何会认识这个地方?是因为他曾经到这里尝过酒,只不过这一次,他踏入了东瀛男人的寝室后,看到的却是他永生也无法释怀的画面。

荆雨被拴在了一根粗硕的木头柱子上,满眼惊恐地瞪视着东瀛男人。

“你要做什么?!”他惊慌失措地喊道。

东瀛男人手中握着一把窄小的弯刀,锋利非常,他一把抓住荆雨的头发,撕开了他的衣襟,轻笑道:“梧吹剑,欢迎你来到我的房间。”

他话音落下,就将荆雨的胸膛划开了一条血线。

荆雨不敢置信地惊叫起来,“你疯了吗?!我的主人是人皇陛下,你不能这么对我!”

东瀛男人嗤笑道:“你觉得我会怕他?他早不要你了。”

裴澜之瞳孔瞬间紧缩,连滚带爬地冲了上去,“滚开——滚开——!!!”他疯了一般,想要将东瀛男人当场扑杀,然而他的身体却穿过了影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荆雨原本白皙无痕的胸膛被划得破碎不堪,东瀛男人满足地仰头笑着。

不……

他怎么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