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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于江湖。”壁流花闻言喝着茶的手微微停顿,若有所思。“他就是楚梁郡的郡守,秦安。”壁流花想起来这件事,“不错,我最后一次任务就是杀秦安。”若水叹息道:“秦安生前是个好官,造福一方,你身为武状元,也是朝廷栋梁,为何还要沾这一趟浑水。”壁流花自嘲的笑着,“你觉得是为何。”“我知道,我也打听了消息,可我始终不相信你是见色忘义,为了垂涎秦安妻子的美貌,对秦安动了杀心。所以,我要当面问清楚。”“谁告诉你,我对秦安的妻子有意思?”壁流花失笑,“我连见都不曾见过。”“可是恶鬼间早已有这个谣言。还有,谁让你去杀的秦安。”壁流花犹豫着不肯回答,这件事牵连众多,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事实如何已经不重要。“这件事非常重要,关乎着现今武林的局势,还有你壁流花和靳秋意的命。”壁流花轻笑道:“有这么严重?”“当然,你含冤数十载,甚至被迫入昆仑,到现在这件事还在继续恶化,你不想弄清楚始末?”壁流花轻笑道:“我是想啊,我想也没用,大概我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你是个棋子,一个与众不同,残存于世的棋子。”若水道:“其实,那年,派出去杀秦安的人不止是你一个。还有三个人。”壁流花笑着摇头,“那三个人呢?”“都死了。只有你还活着,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你比较幸运,被云崇光救了。”若水道,“现在你还想不想弄明白整件事。”壁流花点头,“想,因为我想弄明白什么人,为了什么,一定要杀一个朝廷的清官。还有,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因一时胆怯不敢援助,现在看来恐怕不止如此。”“当年,是门主让你去杀秦安?”“不是。只不过,门主说这是最后一桩生意,做完了就允许我离开千机杀戮门。”“你没杀秦安,你对他手下留情了,但是,你要秦安逃走,从此隐姓埋名,可你没想到第二日他就被发现惨死在家中,被人割喉,对不对。”壁流花有些意外若水的问题,“你很了解这件事,没错,我的确没有杀他,他是个好官,他不该死。而我在答应门主去杀他时,就已经打算彻底脱离恶鬼。只不过,没想到他终究是惨死。”“门主派你去杀秦安,有什么指示?”若水又问道。“记不太清楚了,在那之前,我已经想要离开恶鬼,回千机杀戮门是打算向这里的朋友道别,然而,我没想到门主反应那么大,她听说我不想再杀人后,与我大吵了一架。后来,秦安死后,我很生气,传信给她西湖会面,可我没想到,我的好友出卖了我的身份,朝廷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官员是个杀手,而江湖上想要杀我的人闻风而来,西湖见过门主后,我被很多人追杀,一路逃到秦岭。”“那你心中应该很明白,出卖你的不止是你的朋友,还有门主。”若水苦笑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隐约察觉出来,可是,是她又如何,不过是她抛弃的棋子,云崇光救我的时候,就告诉过我,人生苦短,恩怨情仇总是轮回不休,计较太多反而会累。”壁流花轻笑着喝茶,“偏偏是红尘里的柳絮飞花,何故作世俗追名逐利的凡人。”靳秋意温柔的看着壁流花,盈盈□□,柳絮飞花,两人皆是相视而笑,若水赞叹道:“云崇光是位大侠。”壁流花失笑,“他也是个精于算计的家伙。”“那我再问你,你没杀秦安之前,他有没有对你说过奇怪的话。”壁流花回忆起来,已经相隔这么多年,他并不能记的清楚,但是的确有一件事让他意外过,什么事?壁流花忽然想不起来。靳秋意看壁流花想的费神,伸手握住壁流花的手,安慰道:“花花,你慢慢想,不要急。”壁流花睁开眼,去看靳秋意。靳秋意凑过去看壁流花,忽而笑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这么多年的事,谁能想到。”壁流花道:“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他念过这首诗,还问我有没有去过南疆。”“南疆这么大,也许只是思恋故乡。”靳秋意笑道。若水摇头,交代道:“我和秦安是十几年的朋友,我比谁都了解他,秦安的先父曾是玄冥教弟子。”靳秋意皱眉,仿佛觉得一切蹊跷。若水不解道:“秦安曾经做过一件事,他说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没有,但是他必须那么做。后来,他就死了。”“看来秦安的死的确和玄冥教有关系,只不过牵扯的人都太厉害,所以你差不来头绪。”“对,一直查不清楚。天极杀戮门和玄冥教没有交织,恶鬼不属于江湖人,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从本门派下手,可是为了杀一个朝廷命官,门主不惜牺牲了手下四名恶鬼,其中还有岩心你,这值得吗?是为名还是为利?或者是门主和秦安本就有血海深仇。”壁流花敲敲桌子,出主意道:“你这么想给秦安一个公道,为何不直接去问门主。”“这无疑是打草惊蛇。”若水摇头,“门主是个很奇怪的人,激怒她也许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假如杀秦安的人真的是她,你会如何?”若水双手合十,目光如炬,“我会还秦安一个公道。”=====☆、爱恨悠悠“江湖人总是为了一个承诺,便舍弃了一切。值得吗?”靳秋意负手站立于壁流花栖息的南苑天井,他折下柳枝盘在手心,“若水为了秦安的命案偷偷查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恶鬼。”“他就是被情意所累,一生颠沛流离。”壁流花跟随在靳秋意身后,他看着靳秋意手中的柳叶,轻笑着问道:“你是思恋南疆了?”靳秋意将柳枝扬起,随后耍出一套剑法,壁流花平日里看他用刀,如此飘逸的剑法也是难得,壁流花目光温柔的注视着靳秋意。靳秋意挥舞着柳枝,意气风发的说道,“慕容棠本是习刀法出身,二十多年前,他杀了巫教教主君亭山,夺得巫教教主的宝座,便弃刀从剑。”“你的刀法是在他手中学的?”靳秋意摇头,“不是。他早已动情,根本不可能练靳家刀法,这是我爹放在玄冥教,让九琴交给我。”“如果不动情,你的刀法也许会更厉害。”壁流花直率的说道,“这么说来,你爹的这门武功也有破绽了。。”靳秋意闻言脸上平静的可怕,“我从来没见过我娘。”壁流花回忆起来,好像从来都没有听靳秋意说过关于他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