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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凑上来说道。壁流花当然知道他还没死,可是这传言又是谁传出来的。还不等壁流花发话,他的腹中蛔虫阮孺便开口了,“这种江湖传言不可轻信,靳秋意可是众人看着被尧清打入寒潭的,就算不死,也得身受重伤,除非他能遇到什么高人,要不然死路一条。”壁流花对阮孺说的话很满意,他不禁点头,自恋的想着自己可不就是那位高人吗。与昆仑剑派的弟子们热热闹闹的叙旧后,齐阳就吵闹着要离开这里,再不走天要黑了,他们这么多人,再加上有壁流花这个掌门人在,借宿荒郊野外多不好,出于安全和温饱问题考虑,他们还是决定折返回到那座小镇住宿一夜,明日再赶路离开玄冥教。这么大一群人浩浩荡荡进镇,可是吓到了不少人,阮孺直接敲了这镇上最奢华的客栈门,老板慢吞吞出来,一脸不愿意接待他们的样子,阮孺低声在他耳畔说了两三句,那人立刻点头邀请他们进去。壁流花摇着扇子大摇大摆进屋,他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茶,轻笑着问阮孺是怎么做到的,阮孺笑道:“我只是告诉他,我们可以帮他们抓到采花贼。”“原来如此。”壁流花点头,“那今夜就看阮公子你的表现了。”“掌门,你可别笑话我。”阮孺无奈的笑道:“这只是属下的策略。”“哈哈哈,怕什么,今夜说不定真给你逮着一个。”阮孺道:“掌门说的有理,今夜原本就是镇上的七巧节,多的是妙龄少女上街,我们出去看看,也许会有收获。”“都什么风头上了,还过七巧节。”齐阳吹胡子瞪眼道。壁流花把扇子一收,笑道:“越是这样就越得过节,不放长线如何钓得大鱼。”吃过晚膳,他们一行人整装出门,壁流花一身白衣在人群里特别显眼,不知道多少小姐悄悄看他,齐阳郁闷道“掌门,你何必次次都抢我们的风头,都知道你穿白衣好看,这不是故意让我们做陪忖吗。”这家伙,说话还真是不留情啊,壁流花摇着扇子看他,教训道:“还怪我呢,要不是你们鲁莽把我的行囊丢在路上,我岂会这么热的天还穿这衣服,我不教训你,你还教训起我来了。”“那也怪掌门你和我们走丢了,自己记忆不好,不认识路,却偏偏不和大家在一起,非要凑热闹。”这还有没有尊卑了,壁流花气的拿着扇子狂摇,一边的弟子们纷纷偷笑,壁流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他们计较,甩头便走在前边。这边他们浩浩荡荡的走,那边却见一群人迎面走来,与他们相逢在这梨花镇的石桥上。壁流花看着领头的人和他身边的人,不再摇晃扇子,只是看着前方并肩而走的靳秋意和靳九琴。壁流花唇角轻扬,只要他没事就好,不管他做出什么选择,他都不怪他。“好巧,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壁掌门。”靳九琴率先客气的向他打招呼,齐阳指着他嚷嚷道:“狗贼!谁要你虚与委蛇,白天还没打够,看我的剑。”靳九琴轻笑着看他,“你只管放马过来,正好也有壁掌门在此,我倒要好好教训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狗贼!”齐阳拔剑出鞘……壁流花立刻出手制止。“齐阳!”“九琴!”却不料那边靳秋意同样出声,制止靳九琴。壁流花侧过脸看去,靳秋意一身玄衣,目光如冰,他冷声道:“壁掌门,九琴多有冒犯,还望壁掌门不要责怪,我定会责罚他。”壁流花轻笑出声,他摇开扇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风流如旧,笑道:“怎会,说到冒犯,也怪我派齐阳,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壁流花往后厉声道:“齐阳,退回去!”齐阳鼻孔里大气一出,隐忍后退。壁流花轻笑着问靳秋意,“玄冥教离此处不远,莫非靳教主是为了姻缘而来。”靳秋意面无表情的看他,靳九琴却是笑的从容,朗声道:“教主是专程陪我来的,我爱看这七巧节的热闹,这石桥太小,我们人多,何必挡住别人的去处。”靳九琴看向远处的画舫,向靳秋意询问道:“教主,我看那边热闹,不如我们去那里。”靳秋意淡淡的看了眼画舫,道:“随你喜欢就好。”靳九琴眼角眉心都是欢喜,他朝壁流花拱手道:“那就不便打扰了,壁掌门,告辞。”眼看着玄冥教的人走远了,壁流花才放开自己的拳头,而他这才发现嘴中有了一丝甜腥。“这个靳九琴,妖里妖气的,肯定不是个好货色。我看他肯定是靳秋意的男宠!”齐阳跳起来骂,“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只是早晚的事。”壁流花眨眨眼睛,自始至终不肯再说半句,阮孺似乎是看出了他不对劲,喊道:“掌门,你怎么了?”壁流花用扇子遮住自己半边脸,偷偷用手指擦去嘴角的血迹,轻笑道:“呵,这梨花镇的姑娘果然很美,难怪采花贼惦记上了。”阮孺闻言轻笑着点头,“方才我见河畔有两位姑娘痴痴看你,正巧你也有亲近之心,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亲近之心……壁流花轻笑,我倒是半分也没有。可做戏就得做到底,他怎么能这么草率的退场。阮孺和壁流花坐在河畔的茶楼里,其他弟子都去别的地方快活,花灯迢迢入河汉,阮孺给他倒茶,问道:“掌门,这一个月未见,为何你憔悴了许多。”壁流花没心没肺的笑道:“何以见得?”“别人看不出来,你还瞒的住我?自从你到昆仑后,我就在你身边。且不说把你看透十分,看透八分倒是不成问题。你在想一个人。”壁流花失笑,打开扇子看上面的美人图,“啊,你说的是哪家的姑娘呢。”“还是个让你倾心难忘的人。”壁流花继续打哈哈,“肯定是河边的小美人,方才就不该把人跟丢。”“掌门,你躲躲闪闪的,莫非那人非同寻常,我见不得说不得?”壁流花拿起茶杯喝茶,轻笑道:“根本没有那个人,我又如何说得。”阮孺观察他的言行,却凿不出半点话来,“罢了。你不说肯定有你的道理,可我不愿看你愁眉苦脸,为情所困,若是要我知道何人敢让掌门你如此痛苦,定饶不了他。”壁流花满足的笑着,“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啊,可不是见色忘义的家伙,我答应过师父留在昆仑,就会一直守住这个诺言。”“恩,那就好。”阮孺点头,再给他倒上一杯茶。远处画舫上,弦乐阵阵,壁流花痴痴的看着,他到底在期望着什么呢,想要他抛弃玄冥教来到他身边吗,壁流花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