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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吧。”胡宁军没有说话,谢暄已经站起来了,“你再在这儿待两天,我让何林留下来,等事情结了,他会带你来见我——”他说完,就径自出了审讯室。谢暄吩咐好何林,将车也留给了他,自己走回去。走出二三十米,何林拿着一把新买的黑伞匆匆追上来,将伞塞到他手里——其实雨并不大,但牛毛似的密密茫茫,时间长了,头发衣服也会被洇湿。谢暄撑开伞,一边走,一边思考——随着他跟谢晖竞争的白热化,和目前他的身份地位,会有越来越多的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他身边确实需要这样一个人,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至于胡宁军,再看看吧——因为下雨,天色有些暗,有些人家已经亮起灯。谢暄跨进门槛,一眼就看见门口滴水檐下蹲着一个人,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个锅巴——谢明玉——谢暄有些吃惊,站在院子里微微拧了眉,“你怎么在这儿?”谢明玉有些尴尬,瞪着眼睛,脸上期期艾艾的,仿佛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摆,嘴边还沾着一粒米饭——谢暄看出来,他手里拿的锅巴就是老虎灶烧的锅底饭,用铲子从锅底铲出,贴锅的那面发黄发脆,另一面雪白柔嫩,撒一层白砂糖,用手捏结实了,这种锅巴谢暄小时候老太太经常做给他吃——正在这时,老太太在里面喊:“明玉,还要不要?”谢明玉还来不及开口,谢暄先回答了,“外婆,我回来了。”他收了伞,放在廊柱旁,老太太出来了,身上挂着围裙,手里拿着一只刚做好的锅巴,“三儿,要不要吃锅巴?”谢暄微笑着接过,“谢谢外婆,正好饿了——”老太太很开心,转头问谢明玉,“明玉呢,还要吗?”谢明玉摇摇头,“外婆我这个都还没吃完呢——”“还要吃的话就跟外婆说,外婆再给你做——”老太太转身进了厨房。谢明玉已经恢复正常,亲密地挨近谢暄,嘴角的饭粒也已经抹掉了。谢暄靠在滴水檐的柱子上,看着他,“怎么过来了?”“想来就过来了呗——”他说得满不在乎,眼神灵动,神采飞扬。“公司里怎么样?”“没事儿。”“车子呢,停哪儿了?”说起车子,谢明玉的脸上,就出现郁卒,鼓着脸撒气,“扔大街上了——”近几年周塘的经济飞速发展,街上店铺林立,外来打工人口也明显增多,私家车往来不绝,曾经宽阔的大街就显得逼仄,时不时就要堵住。谢明玉那辆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确实够拉风够sao包,可惜碰上一点都不时尚一点都不拉风的周塘大街,周围都是电瓶车、三轮车、土不拉几的轿车,他一辆跑车卡在那边,巨大的轰鸣声响个不停,就不见挪动,更加上旁边时不时有小姑娘指指点点嗤嗤发笑——大概将他当做炫富的暴发户。谢明玉郁闷得够呛,少爷脾气发作,钥匙一拔,就将车扔在街上了。“待会儿把车开回来——”谢暄的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堵住了,谢明玉的脸上笑嘻嘻的,像个调皮的孩子,舌头伸进谢暄口腔,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笨拙,刚吃过锅巴的嘴里,又甜又香。谢暄一恍神,飞快地推开他,眼睛往厨房瞄了一眼,沉着脸用手背粗鲁地抹了下唇,“这里不是家里,别胡闹!”谢明玉的脸一僵,神色很难看,定定地看着谢暄,有些发狠。谢暄的神色不变,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明玉,你别闹——”像是警告,又像是劝诫不听话的小孩。谢明玉咬着唇,双眸深深看着谢暄,缓缓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不闹。”他扭头走进屋子。7272、错过...雨丝绵密,随风扑在脸上。后门围墙的石缝里生着青苔,被雨打湿后显得青翠,有些年头的砖头已经被染成了青绿色,湿漉滑腻,缝隙里偶尔冒出狗尾草、五角星花的身影。墙角的瓦缸里还有几支去年的残荷,谢明玉就站在瓦缸边,木着脸,漫不经心地用手撩着水里面条条肥大的金鱼,心里面忍不住产生一丝自怜——是的,谢小爷心疼自己,何必呢,巴巴地跑过来,把自己摆到如此廉价的地步,自己都觉得可怜——谢暄就站在后门,靠着门框,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抽烟。两人之间形成一种无声的僵持。一支烟烧到尾巴,谢暄回身,拿了伞,撑开来,走过去,将伞撑在谢明玉的头顶——谢明玉的黑色头发上蒙着一层细密的白色水珠,毛茸茸的,垂着眼睛,好像根本没有察觉的样子,有点事不关己的冷漠——瓦缸里的金鱼被人养了几年,笨得很,随便用手一捞,就能捞在手里。谢暄的手伸进水里,握住了谢明玉的手,金鱼便从他们手边溜走了,谢暄的手指顺势插、进他的指缝,扣住他的手掌。谢明玉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了,无动于衷地望着水中他们的交握的手。一声猫叫从他们头顶传来,谢明玉抬头,便看见一只黑色条纹的野猫优雅地立在围墙上面,琥珀色的猫眼高傲地俯视着他们——谢暄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去看身侧的谢明玉——相比起自己,谢明玉的变化并不大,虽已过了少年期,他的身量拔高,身体开始走向成熟,但身上依旧残留着少年时期的澄澈干净,黄昏吹着风的软,尤其是现在他仰头看墙头的侧脸——额头、鼻梁、嘴唇、下颌,明净俊秀,镌刻在江南烟雨的背景中,令人怦然心动——谢暄将伞慢慢往后倾,挡住两个人的身影,凑过去吻他的唇——并不深入,只是反复轻啄,仿佛深惜,他被雨水打湿的唇微凉,水中有被桃花香气浸润的清甜——谢明玉被扣着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谢暄的唇已经离开了,连带着也抽走了水下的手,将伞塞到谢明玉手里,他转身进了屋——谢明玉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三哥……”谢暄转过头看他——谢明玉将唇咬得通红,终究还是没问出口——周南生独自坐在KFC靠窗的座位上,桌上摆了一杯咖啡,一只汉堡,但他没有去动它们——他并不饿,坐在这里,仅仅因为,这是个安全的地方,这里没有人认识他——窗外是熟悉又陌生的周塘街道——曾经,他离开,义无反顾,然而在离开之后,想念最多的,依旧是这里,等双脚踏上这片土地,又忽然胆怯——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前面一桌是一个年轻的mama带着一个小孩,小孩儿四五岁模样,留着蘑菇头,雪白的脸,圆圆的,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