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灵修if1(正文)(人外修x朔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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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你为何会对我父亲的尸/首做出那种事!】 身为曾经的木叶白牙、如今身处晓组织的叛忍,太多的人想要夺取旗木朔茂的性命,也不知道从何时起,【那件事】成了所有人众所周知的他的把柄。 事实也确实如此。 每次面对这件他不愿回想的事情,无论是出于曾经同胞们的责问,还是出于敌人对他的鄙夷、嘲讽,亦或者试图激怒他露出破绽,他每一次都做不到毫无波澜。 他给不出任何人满意的答案,包括他自己,于是有的人带着怒气离开了,而更多的人没有机会听他开口。 可就在刚刚……他遇见了可能是仍存在于这世上的人中他最不敢面对的人。 他长得和【那个人】太像了,十七八岁的带土,真的和那个年龄的【他】很像。 但最显著的差异、如同刀子般豁开他恍惚的神思的是,那双燃烧着怒火与警惕的红色写轮眼。 【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向他……不……也许会这样……也应该会这样……这样的眼神、才应该是正确的……做出【那件事】后,【他】……就像眼前之人一样。 【他】…… 修一定会…… 他又不受控地开始不分场合的神魂恍惚,他眼睛看向修长大了的儿子,但失焦的视线却好似飘忽在面前的某处,天下着小雨,他披着黑红的晓袍,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久,直至头顶突然出现了阴影,雨滴也不再垂落到他的脸上。 朔茂忍者的本能迟迟上线,他打了个激灵,这才发现带土早就被他的暗部队友拽走了。也是,现如今忍界没有任何人有解决掉他的能力,忍界消息灵通者早就摸清他的行为规律——旗木朔茂通常不主动攻击任何人,但若是主动攻击旗木朔茂……留不下全尸。 带土看样子只是任务完成回村交付任务时凑巧撞见他了,他没必要为一时之气犯险。 对待仇人,正确的做法永远是积蓄力量、一击必杀。 朔茂翻找着刚刚被看在眼里,却未来得及让大脑分析信息的影像,再次后知后觉发现,那个强行带走带土的暗部忍者,有一头异常熟悉的银发。 是卡卡西啊…… 朔茂又慢了半拍的在心底复杂的感叹,情绪复杂得让一直处于精神疲惫的他没有能力去分析。 这辈子,他放在心上的人很少很少,但结果却是,他好像没有对得起任何一个他看重的人。 “嗯……?” 雨水垂落的声音并未止歇,朔茂却未受到雨滴的侵扰,异常明显又熟悉的触感突兀的从脖颈向上爬动,与由于雨水而下降的的体表温度对比竟略显温热的黑液缓慢覆盖了脖颈至左侧脸颊的一小部分。 触感诡异,甚至说很难去形容它,非要举例去形容——很像狗舌头的底面紧贴着体表,并伴着不规则的蠕动。 遮在头顶的同样是这样的黑液,以脊柱为着点,从中“渗”出的黑色流体先攀爬了一段脊骨,靠近肩部时像是终于能支起,黑液如同内部被填充了骨骼般撑起直至头顶,一顶好似鸟头的帽子悬在朔茂的头顶,朔茂脸部感觉到了较为明显的黑液的规律蠕动,抬眼向上看去,鸟帽帽檐的部分黑液将垂未垂地自边缘向下滴。 朔茂盯着下部镂空的鸟头,发呆似的盯着慢速蠕动着的黑液,直至鸟头头顶的一只眼睛顺着黑液的流动滑下,好像是滑下的速度快了些,猩红转动着勾玉的眼睛差点顺着惯性掉落,眼球末端极细的黑液又很快的将其黏了回去,像悠悠球似的,最终,眼球被固定在“兜帽”内侧,转动着与抬头的朔茂眼睛对视。 朔茂看不懂【它】在想着什么,只是感觉到左脸颊仍被明显地不断触碰着,边缘又伸出几缕细丝,像昆虫的腿一般在朔茂的脸上一下又一下地轻点。 因情绪低落而心因性的封闭了对外界的感知的朔茂,向左侧转动了一些角度,不太认真的感知了一会那一侧的情况。 他像是提不起劲一样,大脑如同锈掉的机器,隔了很久才响应,而这时,朔茂已经能以rou眼看清这一侧的情况了—— 是【养料】。 密密麻麻的微温触感由颈侧一瞬间好像爬过了他大半身体,如同躁动一般肿胀,戳破气泡般细小的声音从各处传来。 水柱直冲面门,如蛛网般密集又纤细的黑液从宿主身上瞬间炸出,又转瞬间在身前形成一面极薄又漆黑的盾牌,将水柱完全挡下。 一直保持沉默的黑色的怪物出声了,它以稚童般细弱又轻柔的音色发出带颤音的咕噜声,像是小孩在吐气吹着嘴唇。 盾牌的背面又噗噗的响起了气泡破裂般的声音——像是人类睁开眼睛一样,一只又一只眼睛毫无规律的在盾牌背面逐渐睁开,滴溜溜地四处转着,直至最终一个一个的再次试图与朔茂的眼睛对视。 朔茂被这样【注视】着,本能似的很快将刚刚呆愣麻木的样子换下,如同机器被按下了启动键,浑浊的眸子变得凛冽,根植于这具躯体、刻在骨、融入血的战斗本能很快主导了一切。 噌—— “白牙”出鞘。 …… 有着弱点的强大忍者的尸体是引人垂涎宝藏。 总有人不死心,总有人太贪婪。 旗木朔茂对于这样看起来鲁莽的袭击见怪不怪了,有些自命不凡的人以为掌握了“规律”就能杀死他,哪怕一波又一波前人的尸体血流了满地,也还是会有更多的“勇气可嘉”的忍者。 他们错估了情况,把旗木朔茂刚才的出神当做了又一次陷入幻境的证据——该从何时解释这种情况呢? 其实待旗木朔茂迎接这一波袭击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又到了那个日子了—— 自宇智波修死亡后的三百三十三天、那循环不断的噩梦、由宇智波斑施展的幻术。 噩梦的侵扰加上秽土转生的失败,旗木朔茂到达了精神崩溃的边缘,这时,宇智波斑出现了。 纵使知道对方就是循环噩梦的罪魁祸首,也知道对方抱有着危险的目的,但,对方再次施展了另一种不同形式的幻术…… 【哪怕只是这种程度,你也没办法拒绝吧?】 他如同被强制接触了毒/品,染上了毒/瘾的瘾/君子。 他离不开那个幻术了,哪怕梦境中的一切都是设定好的,哪怕那个【宇智波修】是假的,他心知肚明,他备受折磨,但他就是戒不掉了。 【但是,月之眼会让你获得一切,更真实,更美好。】 旗木朔茂并不会特意数着日子等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定时生效的幻术,那是宇智波斑留下的,因为这并不能称得上让人心生期待的“盼头”,这更像是他行尸走rou般不得不被惩罚留于此世的精神稳定剂。 他也不清楚自己何时会彻底崩溃。 不过,忍界的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每个三个月后的哪一天他会陷入幻术,有些讽刺。 【没有痛苦,没有失去,没有死亡。】 旗木朔茂的视觉一瞬间错换,看到了虚空中突兀出现的一块平台。 哪怕被提前施展的幻术只是每隔几个月才会施展一小段时间,只具备了设定好的几个互动,却能持续几十年时间稳定运行,对于万花筒并不是幻术眼的宇智波斑,也不算辱没了这位战国时代声名赫赫的强大天才忍者。 只是不太智能这一点…… 眼睛花了好一会的旗木朔茂,露出了不少破绽,但他并没有产生什么焦急紧迫的情绪—— 他由着一柄尖刀从他背后刺来,差之毫厘的距离却立刻被死死定住。 黑色的细丝看起来能被立刻扯断,可却牢牢束缚住了刀柄,裹住了刀刃,如同野兽被激怒一般急剧冲击性地暴涨,眨眼间便炸起数根如成人腰粗般长达五六米的触手,将旗木朔茂背后的每一个活物穿透钉在地面。 与惊险紧迫的场面格格不入的是,旗木朔茂直接在生死争斗中毫不犹豫地进入了幻境,甚至因为要集中注意力去看到【那个人】,人类的哀嚎以及血液内脏的腥臭味在他的感官接收里都模糊得好像蒙上了雾。 “……修。” 身处幻境中的旗木朔茂缓缓抬起脚,缓步向空间正中心的【那个人】走去,鞋底踏在黑红的血水里发出黏腻又恶心的声音。 【……修。】 庞大身躯的黑色怪物令人很难想象它平时能寄宿在一具小小的人类躯体中。 在宿主意识沉沦于幻境,无法对现实刺激做出反应时,一体共生的咒灵本能的暴露庞大的本体予以震慑,具有流动性的黑液逐渐塑型成一只用翅爪趴伏于地面的似鸟似龙的三脚怪物,漆黑的身躯将人类珍重地拢在怀里,转动着旋刀花纹的万花筒从上之下锁定于早已心存退意的精英忍者们。 怪物听到了被他拢在胸脯前的宿主轻声呢喃着的名字。 “朔茂。”幻境中的【宇智波修】温柔的念出短促的字节。 【S……Sa……ku……】漆黑的怪物用着与外表不符的细软童音嗫嚅地发出对它来说艰涩的音节。 没有人意识到怪物的怪叫在试图【回应】。 他们注意到的是—— 怪物抬起趴伏的上半身,展开爪翼,如同开屏的孔雀、亦或像求偶的雄鸟,展露出胸脯上与内侧翅膀的花纹连成一片的纹路。 没有人觉得这样的场景赏心悦目。 “……跑,快跑——!” 每一片精美的花纹,都睁开了一只转动着的有着数量不同勾玉的血色写轮眼。 寻找着,转动着,与惊恐的人眼…… 对视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