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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现在的他,除了对唐默和晏之褚保持着和重生前差不多的感情,对其他人总是保留了一份真心。哪怕晏臻是个纯gay,也不应该会喜欢上自己这种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死过一次后对别人总是不怎么愿意交付信任的人才对。容易有一瞬间的恍惚,突然发现自己回忆不起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嘶……”容易想得入神,手机从他手里滑落,直接砸在了他的鼻子上。“真是……”翻来覆去一个晚上,直到天际发白,容易才勉强的陷入了沉睡。晏老爷子睡得早起得也早,吃过钟点工来做好的早饭便待在了客厅看报纸,见晏臻擦着头发从楼上下来,实在没忍住,冲他哼了一声。晏臻没忍住笑了一下,晏老爷子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你很得意是吧?”“爷爷这是哪儿的话?”“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不要在容易大学前打扰他!”晏臻做委屈状,“我这不是情难自禁吗?”“你!”“我有分寸的,容易明年就成年了,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更何况……我还没有跟容易明说呢。”看着自家孙子志在必得的得意表情,晏老爷子气得再也不想理他了。“容易还没起床?”晏老爷子一脸“你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儿”的表情,看得晏臻无奈的耸了耸肩,故意叹了口气,转身上楼。晏臻打开容易那间客房的门时,容易毫无察觉,直到晏臻捏了捏他的鼻子,他才有些呼吸困难的醒了过来。眼睛的干涩程度就好像几天没睡觉了似的,容易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臂,却被晏臻一把抓住了手腕,还在他的腕上摩挲了几下。容易没来由的抖了抖,勉强睁开眼看向晏臻,“你干什么?”晏臻这才注意到容易眼睛里的血丝,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你昨晚没睡好?”容易嗯了一声,艰难的爬了起来,无力的打着哈欠。“吃点东西接着睡,嗯?”容易被晏臻的声音苏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我现在不怎么饿。”晏臻亲昵的摸了摸容易的发顶,凑到了容易的面前,仿佛下一秒就要亲下去,“那也得吃一点再睡。”容易往后缩了缩,不自在的扭开了头。“吃点东西再睡会儿,醒了我们再谈,好吗?”容易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他当然知道晏臻要谈的是什么,只是一时踟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做到做好,让所有人都能满意。晏臻很快就端着一碗粥回到了客房。容易刚想伸手去接,晏臻已经拿着勺子喂到了他嘴边。“我自己吃...”“好吧。”别人伺候吃饭这种体验,容易还是第一回,现在尴尬到连抬头看一下晏臻都做不到。容易飞快的喝下了一整碗粥,抢在晏臻的动作前擦了擦嘴。其实他已经没有多少睡意了。“晏臻...其实我暂时...”“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我?”容易有些错愕的看向晏臻,却被晏臻的下一个动作惊得僵住了。唇瓣上的另一个温度十分明显,明显到容易根本分不出心来告诫自己。这一瞬间的心动根本就骗不了人。“我...”“对不起,我忍不住。”容易根本没想到晏臻还有这种没皮没脸的时候,瞪大的双眼里倒映着晏臻无比认真的表情。“可是...真的说起来,我们并没有太多接触,你为什么会...”“感情这种事情...在我没见到你之前,我也不知道我会真的...真的这么喜欢一个人,甚至再见你第一面时就会对你产生一种想要接近的感觉。”容易愣了一下。第一次见面,应该是他的车在那个商业区附近出问题那次,如果换做是容易,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在那么糗的场景下对一个人生出那种感觉。晏臻一眼就看出了容易的想法,顿时失笑,“虽然我并没有想过会在那种情况下见到你...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三水镇。”“三水镇?”如果是重生前的三水镇,真正的十五六岁的年纪发生过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如果是他刚刚重生的那段时间,他也不可能再见过晏臻之后对他完全没印象才对。“当时我的车差点撞伤你。”容易这才想起来。“你是跟县长在一起的那个人?”“嗯。”晏臻坐到床边,不着痕迹的往容易那边靠了靠,“我前几年投资过一家风水公司,那次去三水镇,除了私事,还有就是因为那家公司的人说在三水镇发现了异常,希望我走一趟,正好那段时间我一个朋友在那边看地,想把你们那个村的地全买下,我就过去了。”“那天在村口面包车上的也是你?!”晏臻点了点头,“我记得爷爷有一天告诉我说看中了一套珠玉,被我手下的人给抢走了,我回去问了一下,才知道那套珠玉是那家风水公司的员工从你手上买下来的。”容易细细回想了一下,才隐约记起最后买下那套珠玉的是一个年轻道士。“想起来了?”容易点了点头。“有很多事情,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跟你想象中的可能不太一样。”“不一样?”容易有些茫然的看着晏臻,看得晏臻忍不住将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容易这次反应极快,掀开被子往旁边一躲,便远离了晏臻手臂能够到的范围。“这么怕我?”容易干咳了一声,默认了。晏臻十分无奈,却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如果重来一次,他肯定会更早的让容易知道自己的心意,早早地把他定下来才行。“我的朋友除了闫肃,还有一个叫汪京墨的。”晏臻坐在床边没有动,突然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容易有些迷茫,不明白晏臻突然说起这些是什么意思。闫肃他倒是见过的,但汪京墨是谁,他完全不了解。“京墨也投资了那家风水公司,但风水公司背后的人,是他的爱人。闫肃你见过,他的爱人就是路深。”晏臻顿了一下,见容易的表情没有变化,才接着道,“事情其实不算太复杂,京墨的爱人可以察觉到Z国范围内出现异常的人,他手下有一批人专门帮他调查和解决那些事的人,你的情况也是他早就知道了的。”容易瞬间脸色一白,“很多人都知道了......?”晏臻知道说话遮遮掩掩最容易让人误会,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