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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颤颤的声音轻轻响起。“我说过的,会回来的。”“我找了你很久。”“对不起。”“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离开,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我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当然不会留下来。“小霁…我是你爸爸。”“我只不过是你领回来的孤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当然可以直接丢下我一走了之!”“小霁…”钟子言又上前一步,想要去抚平他激动的情绪。“你滚开!”伸出的手被打开。颓然倒地,钟子言竭力喘息着,却仍是控制不住心底不断上涌的情绪。就这么望着他,看着他哭的歇斯底里,钟子言已不知该如何安慰。从来没有见过情绪如此激动的他,眼底终是泛起泪滴。“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我当初离开就是为了让你放下,让你忘记,怎得你现在还在哭?你不是又要结婚了吗?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参加你的婚礼,你这种时候不待在新娘身边,在这里做什么?我真是看不懂你。”“你当然不懂!你怎么会懂!你…”咆哮般的声音还没说完便被无情的打断:“子连,我们先走,让他自己想想。”牵过谢子连,钟子言没有再看钟连霁一眼,转身离开,无视背后的嘶声竭力。出了门,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钟子言不说话,谢子连便跟着安静。“要去哪里?”看着钟子言越走越偏,谢子连无奈开口。停下脚步,钟子言迷惑的眼神让谢子连又是一阵无奈。“去我家吧。”谢子连转身,“你还真是狠心啊,就这么把他扔在家里,你倒也不怕出事。”“不会的。”钟子言总算从沉默中醒悟。“他自有分寸,不会为了这点事情做傻事的。”“我还真想不通,怎么你就教出了这么个儿子呢。”谢子连撇嘴一笑,微微摇头。“好了。我知道我这么个父亲做的不称职,你也不要再说了。就这样,不提他了。”“这么多年,你有想过我吗?”谢子连停下,略略侧过身子,低声问道。沉默,无尽的沉默。钟子言低垂着头看着地面,始终不曾开口。谢子连了然般苦笑,提步前行。说来不过是那老一套的相识相知。钟谢两家是世交,两人从小就是好兄弟。谢子连豪爽,钟子言内敛,两人无论走到哪儿,谢子连永远是哥哥的角色处处护着钟子言。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的那一天。那一天,对于钟子言来说,真不知是该说幸福纪念日,还是噩梦纪念日。那一天,谢子连在同学聚会之后,搂着钟子言就只顾告白,全然不顾昏暗的包厢中其他的同学们。钟子言紧张,却又不好把喝的醉醺醺的他推开。有所顾及之间,就被谢子连吻了脸颊。并没有特别厌恶,反而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害怕谢子连这么发酒疯的模样迟早让别人发现,只好早早辞别了众人,架着谢子连就回了宿舍。也许是一路吹着风的缘故,回到宿舍之后,谢子连显然清醒多了。愕然无措的靠坐在床上,屡屡想要开口,却终究什么都没说。谢子连不开口,钟子言也不好说什么,沉默着睡下,上铺的钟子言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直到谢子连出声。“你都知道了。”“……”“怎么就说了呢,都最后一天了。”“……”“你说句话吧。”“……说什么?”“我喜欢你,你怎么说?”“我……”就是那么一下下的不坚定,两人毕业之后自然而然的一起租了房子,各自找了工作,开始了同居生活。不过只有一年,仅有一年,两人的关系被谢子连母亲发现,谢子连是最敬重母亲的,再三挣扎之后,二选一,他选择了家人。如此狗血的一幕,钟子言还是接受了,独自领养了钟连霁,开始了之后的生活,那一年,他二十一岁。“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见到你。”钟子言没有停步,细细道。“谢子连,你离开,我不怪你。可是,你又出现,我们也再无可能。这一点,请你记住。”提步前行,谢子连伸手牵住钟子言。钟子言微怔,却将手缓缓抽出。“子言……”就算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也足够让两个许久未见的人久久无言。再过两天就是钟连霁婚宴的日子,而这一次,那关于他的消息,终于不再是从其他人那里得到。而那震撼程度却绝不亚于从前的任何一条。“我可能要出国。”“怎么……这么突然……”“英国那边说希望我去那边工作,我……还在考虑。”“工作是好事,可是……你不是就快结婚了吗,刚结婚就出国,这……不太好吧。”两人面对面坐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模糊,红木的桌面微微反光,晕的周围都泛着淡淡的红色。餐厅里现场演奏起的小提琴声清脆悠扬。这是钟子言回来之后第一次和钟连霁平静的交谈。下午刚下班,钟连霁就约了钟子言。一别经年,两人总算又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这也没办法。如果决定要去,下个星期就动身出发。”“今天……今天星期五。”“下周一,如果决定了,下周一就走。”沉默,又是沉默。钟子言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心里的感觉,自己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可是现在听到他要走,又想要挽留,又不知如何开口,哽在喉咙里上下不得出路。“啪。”清脆的玻璃打碎声从耳边响起,将正陷在矛盾中的钟子言拉回。“我就知道是他!你们两个,你们……不要脸。你都结婚了,他还死缠烂打!怎么?!你还护着他!我才是你老婆!”再美的女人一旦歇斯底里,都不会好看。邻桌的吵闹声成功让整个餐厅都安静下来。而那个戴着黑框眼镜一脸无奈落寞的男人,依旧坐在原地垂着头。侍者托着一杯冰水急匆匆的从旁走过,却还是被女人大幅度的动作推搡到。托盘一倾,正向着钟连霁的方向。“啊!抱歉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手忙脚乱的扶起玻璃杯,拿着纸巾擦着钟连霁胸前泼湿的衣服。钟连霁黑着脸不说话,打开了服务生的手。看那年龄不大的服务生一脸尴尬的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钟子言起身,接过服务生手中的纸巾,“没关系,你去忙吧,我来就好。”早已无心再去在意旁边仍在上演的闹剧,钟子言坐到钟连霁身边,替他擦拭着衣襟上仍残留的水滴。手背上也溅上了大半,重新取了纸将他手上也擦干了。慢慢的却发现,他手上的温度很高,抬头又看见钟连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