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出什么大声响的话可能会吵到附近的人。而且这点尘埃也死不了人的……所以你先回去吧”

胸口有点不平静。虽然堀内没有说什么严厉的话，但是自己听来“你先回去吧”就像是“快回去啊”的意思。想说点什么。想回复点什么。

“……在猫咪情况恶化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舛田小姐，而是打电话给我呢？”

为什么……堀内语塞了。

“你们是在交往吧？舛田小姐也有养猫吧，她难道不知道你生病了吗？”

原来是弟弟捡来的猫。堀内把作为长兄的自己叫来也不奇怪。明明知道，但涉谷还是逼问了堀内。

“对……不起”

并不是想让他道歉。涉谷更加郁闷了。那自己是想做什么？涉谷也不知道理由。

想让痛快起来。干脆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吧。先从额头上的“秃头LOVE”开始，那个是青山写的，自己只是成了替罪羊。你自己误会成了那是爱之信号，结果我想纠正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明明不喜欢还是和你交往了。虽然觉得这样的关系不正确，但是要是说出事情的真相你可能会受到打击以至于不来上班，所以我才想计划自然而然地和你分手，这才把舛田介绍给了你。就连你说自己正在和舛田交往我也知道这只不过是骗人的……

是不是挺奇怪的？堀内成熟的反应，使得自己的剧本如愿展开了。明明可以沉默下去，为什么涉谷有种想要搞砸一切的欲望呢。“快停下吧”内心深处的自己这么呐喊道。明明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涉谷还是任性的开口了。

“弟弟捡到那只猫时，因为猫的眼睛受伤很严重，我就带着它去动物医院了。在医院的等候室里，我偶然遇到了舛田”

堀内抬起了头。他的呼吸微微加快了。

“舛田说想和堀内先生交往，但是你跟她说现在有喜欢的人，所以拒绝了她”

可以听见男人薄薄的嘴唇里面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说的喜欢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回去”

男人颤抖着的嘴唇里，吐出同样在颤抖的话语。

“回、回去！回去！你给我回去！”

堀内用嘶哑的声音怒吼着，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就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绳索将逃跑的堀内和涉谷连接起来一样，涉谷也行动了起来。堀内跑进卧室，趴在床上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房间里回响着他的呜咽声。看到他这副身影，涉谷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践踏了他无私的温柔。

害他哭的人是自己，涉谷已经束手无策了。到底要怎么安慰堀内才好，完全搞不懂。昏暗的满是尘埃的房间里。可以闻到汗臭味，还能听到男人哭泣的声音。涉谷在床边跪下，碰了碰男人薄薄的肩膀，然后就被对方很厌恶的甩开了：“别碰我！”明明是件小事，但自己的胸膛竟会如此疼痛。

“你，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吧。我从最开始就有这种感觉了。到底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我也搞不太清楚。……但是你很温柔，所以我才……和你待在一起时的自己实在是太悲惨了。那么的迷恋比自己小的男人，要是我想七想八的话会让你困扰的吧。真想就那么死掉算了啦”

堀内把脚边的床单拉过来缠在身上，然后把身子背着涉谷。

“……我想一个人静静”

自己不知道已经住了多少次的熟悉的卧室突然变得如此陌生。涉谷有点坐立不安。该回去了吗。但是回去之后又该怎么办？现在回去的话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堀内还是会哭泣，而自己……。

对着背对自己的男人道了歉。

“对不起”

“已经够了。够了。……你这么道歉，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加悲惨”

涉谷听见男人吸鼻涕的声音。

“你喜欢大崎对吧”

涉谷低下头，羞耻得无地自容。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虽然觉得她挺不错的，但我还是被甩了。大崎一直单恋着我的弟弟……现在他们两个人正在交往”

堀内没有说话。窗帘那一侧慢慢变亮了，还可以听到鸟叫声。

“那个……没有如你所愿回去真是抱歉。但是我总觉得和你说会儿话比较好”

“……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

堀内背对着自己嘟囔道。

“只要想到你在身边我就会觉得很辛苦，只想大声哭泣”

“但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要把话……”

“如果是有话想说，无论明天还是后天，或者在公司，不需要非得两个人独处吧”

“我想要两人独处”

“……很累啊”

堀内的全身都弥漫着一种好像快要倒下去一样的悲怆感。饶了我吧。他的背影仿佛在这么和涉谷说。

“我回去了”

自己只能这么说。

“星期一和星期五的晚上，我可以来这里吗”

“……来这里干什么”

“打扫卫生，还有和你说话”

堀内晃晃悠悠地从床上起来。

“为什么你要来我家……我们明明没有在交往吧”

“没有交往就不能做这些事吗”

涉谷牵强地反驳道。

“哈哈……”堀内无力地笑了笑。

“小猫的事……那么晚给你打电话，真的很抱歉”

堀内在床上向自己跪下来了。

“我已经道歉了啊。求求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回去吧。拜托你了……拜托你了……”

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不想见到自己的气场，受到感染的涉谷站了起来，出了房间。无视了一直凑过来的两只猫，涉谷打开了公寓的门，随着身后的门咔嚓一声关起来的声音，涉谷总觉得自己好想忘了什么，又回过头来。呆呆地站在原地，应该什么都没有忘记才对……涉谷骑上自行车向自己家驶去。

胸口好像长了一个疙瘩，直逼喉口。好想尽情地喊叫，把它吐出来。涉谷确认了周围没有人后，“啊——”地喊了出来。涉谷又喊了一次，然后他就像野兽一样“啊——”“啊——”的不断喊着。穿着运动服在公园跑步的六十几岁的大爷还以为遇到了麻烦事，纷纷逃离了那里。

涉谷叫到喉咙都嘶哑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觉得在早上这么大叫的自己就像个笨蛋一样。

因为自己在想事情，所以拐错了一个弯。明明是来过一次的路，觉得自己还真是没用，涉谷烦躁地把车子调头。

最近，自己太经常发呆了。稍微有点空暇自己就像切断了电源一样，坐着不动。心口就像被挖走了一块似的空荡荡的。一有这种这种感觉，涉谷就把自己的弟弟们搂住。最为遭殃的就是最小的弟弟让了。“守哥，你好烦啊”就算这么说，但是因为让没什么体力，还是得乖乖让涉谷抱着。

昨天自己也是抱着让睡觉的。结果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怀里抱的是一个画着动漫人物的抱枕。动漫人物的头部紧紧的沾着涉谷的口水，智也看到的时候脸都白了。

“……为什么老哥你会抱着我的抱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