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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Ares双目含情地趴在沙发边看着这个小记者时,他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大胆的词汇——老相好。这样一看,一切都说得通了。Leonard站在一边暗自赞赏地点了点头,立刻十分自觉地退出客厅采访区,并且通知保姆阿姨可以提前下班了。做完这一切的Leonard功成身退,临走还不忘给徐然发了个消息邀功。何许人觉得这次采访很是失败,自己非但没有问出什么必要的问题,还总是被徐然不知是否有意的回答勾起莫须有的胡思乱想。“不好意思,我看个消息。”徐然随意放在桌上的手机提示有消息进来。徐然的锁屏是自己看书的照片,七年前的照片。何许人的脸有些发烫,只能把脸埋进杯子里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哥,我已经让阿姨提前下班了,我今天也先出去浪了,你放心,这座房子里只有你和你的老相好了。我看了天气预报,今晚有暴雪,所以我顺便把门也锁了,明天我再回来帮忙开门。把握机会,不要太感谢我!”徐然不知道Leonard这人精是怎么看出来这么多事来的,他明明记得当初招助理时这人还只是个从中国到英国打拼没几年的穷学生。不过,这次他做的很好。徐然迅速回了句“Goodjob”。采访磕磕绊绊也总算完成了,差强人意,足够写第一部分的内容了。何许人关掉录音笔,拿着衣服起身告别:“真的是谢谢你百忙之中抽空接受我们的采访,这部分的采访已经结束了,我就不多叨扰了,谢谢你的款待。”天色已晚,徐然也不挽留他,而是起身一同送何许人出门。走出屋门,狂暴的风雪卷得前院的灌木枝叶簌簌,连带着何许人的风衣也被摇成了猎猎的旗帜。“这天气不大好啊,要不你再回屋等等?”徐然帮何许人按住被吹起的围巾,才发现这是七年前自己送给他的那一条。“不了,B市的天气总这样。”何许人的脖子被徐然温热的手指触及,情不自禁地缩了缩。何许人其实不大想走,他很确定自己还喜欢徐然,也许徐然也还喜欢着自己,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种感情。真奇怪,清心寡欲了七年了,怎么心还会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就又痒了?何许人的手又下意识地扣起了裤腿。“那好吧。”徐然故作遗憾地按动前院栅门的开门按键。栅门分毫未动,徐然在心底为Leonard比了个大拇指。“不好意思,这几年我都没有回国,这房子也是家里留下来的,太久没住人了,这门怕是坏了……”徐然故意不看何许人,而是喜形于色地把脸躲在开门的按键后。“那这怎么办?能修好吗?”何许人信以为真。“今天怕是不行了,要不你今晚就就在这儿住一晚吧?”徐然看向何许人时还是一脸狡黠的笑意。何许人哪里看不出来徐然的别有用心,心里却丝毫不恼火,甚至莫名地掀起了雀跃:“好,那就麻烦了。”看到何许人又折了回来,红豆不停地黏在他身边摇着尾巴以示欢迎。“红豆长胖了好多。”何许人摸着狗头,话却是对着徐然说的。这像是一种默许,对两人过往种种的一种默许。“嗯,它现在可能吃了,一天吃的狗粮和鸡rou牛rou都得把我吃穷。”徐然伸手做出下按的动作,红豆立刻乖乖坐下。“好听话。”何许人感慨一句,握住红豆的一只前爪。“以前也挺听话的,就是起初你不在的时候它总是吵着要我去找你。”徐然的手在红豆光滑的后颈毛上摩挲。“难为它还记得我。”何许人露齿一笑。“我也记得你。”徐然的手顺着毛发的纹路下滑,然后握住何许人的手。“徐然,你先听我说。”何许人止住徐然的欲言又止。“我……”徐然的话被何许人一吻封缄。何许人的吻还是生涩的,是带着回忆的试探。“你知道了吗?”何许人的呼吸在亲吻后变得有些紊乱。徐然捧着何许人的脸,确认着他眼中的感情,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才敢把人拥入怀中。“我好想你,何许人,我好想你。”徐然吻着何许人的耳廓,粗重的呼吸几乎要灼伤他的听觉。“我也想你……”何许人侧头吻着徐然的脖颈,欲望像100℃的开水一样沸腾起来。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窗外暴雪肆虐,屋内烈火干柴。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红豆还是不知情地拱着两人的腿,一脸新奇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搂搂抱抱。“嗷呜……”红豆叫了一声。“等等,去床上。”何许人的领带已经被扯开,西装和衬衫也被解了个大概,残存的理智让他说出了这一句话。“好。”徐然又吻了吻何许人的眼睛,把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何许人的皮带和西装裤被扯到了小腿,索性直接蹬掉,两腿紧紧夹在徐然的腰侧。“你快点……”两具炽热身躯紧紧贴合,何许人可耐不住徐然这上楼的速度。“好。”徐然不怀好意地隔着裤子把人往上顶了顶,迅速上了楼。红豆也跟着上了楼,只是在跟到卧室时吃了主人无情的闭门羹。“呜……”红豆在门前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楼下的狗窝趴着。第49章鲸落何许人是被手机设定的工作日闹钟给吵醒的,躺在徐然身边醒来这事怎么看怎么不真实。闹钟的时间订在早上五点,只响了两声就被何许人按停。太久没做带来的疼痛并没有让昨夜的爱意降温,何许人像是竭泽的鱼渴求雨水一般将自己与徐然融为一体。“我在做梦吗?”何许人喃喃自语。徐然还没醒,整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何许人枕边,多年不见,风采不减,还是何许人深深喜欢的模样。“懒。”何许人伸手刮过他的鼻子,唇瓣似轻风般拂过徐然的眉头。何许人的手又移到徐然的锁骨边,深陷的骨窝里垂着一粒被打磨得光滑圆润的琥珀,透明的琥珀里裹着一粒小小的红豆,红豆上的牙印被描上银边,仿佛盛着一个以红豆为恒星的甜糯宇宙。没想到他还留着,何许人又将这条项链把玩几下。卧室的暖黄的壁灯亮了一夜,何许人起身关闭,下床捡起扔在地毯上的衣服穿好就下了楼。红豆醒得也很早,一看到何许人从楼上下来就火急火燎地冲上去拱着他的腿。“饿了吗?”何许人浑身酸痛,但还是笑着摸着红豆颈间的毛发。“呼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