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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凶恶,把护理人员吓得後退了一步,忙嗫喏地解释说,到做复健的时间了,才来叫他。嘉文不再说话,跟著护理人员进了复健室。他站到器械上,开始做那些枯燥单一的动作。他比平时要用力,一次又一次挑战伤腿的极限。可是,不管他如何拼命,始终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自如。反而在做动作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残缺。正常人做得轻松的动作,他即使挥汗如雨还是笨拙僵硬。他不断地加力,像是在惩罚自己似的。是的,他从没这样暴躁过,因为他讨厌这个残废的、累赘一般的自己。护理人员上来阻止他,说这样练会给伤处造成二次伤害。他根本不听,像疯了一样。护理人员无奈,只得上去拉他。被他一把推开。於是,又上来一个护理人员,架著他的手脚从器械上拽下来。嘉文大骂,滚开、滚开!挣扎著去打护理人员。他的拳头又快又猛,丝毫不减往日的劲头。可是,对方被打了一下後,转身逃开了。他拖著伤腿追打,却追不上,挥光了力气也没再碰到对方一指头。最後,他摔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气,眼神狠狠地盯著周围的人。有种濒死的绝望。众人被他的狂态吓到了,不敢上去扶他。他费力地爬起来,陡地用身体去撞器械。一下比一下用力。rou体与金属持续撞击,发出轰轰的闷响,有人想去拉他,被他挥舞的拳头打跑了。他狂叫著:“你们骗我!骗我!都是骗子!”器械被他撞得摇摇欲坠,甚至可以听见骨头的响声。护理人员大声劝说:“你不要撞了。左腿再受一次伤就废了。”哪知他撞得更猛。正闹得不可开交,宋子豪冲进屋里,迎著嘉文的拳头上去抱住他,硬是把他拖开。无奈,发狂的嘉文力大无穷,虽然不再对宋子豪挥拳头,可是挣动得更厉害,几次差点挣脱他的钳制。宋子豪只好抱住他翻倒在地上,一面手脚并用地压住他,一面又悲又急地喊:“小文、小文,你这是要干什麽?”又心疼地恳求道:“你别糟蹋自己!算我求你,好不好?”几乎是要哭出来的腔调。嘉文恢复了一些清明,咬著牙说:“我的腿根本治不好了。”宋子豪压在他身上,两人眼对眼,彼此眼中的痛苦都看得分明。嘉文流下眼泪,喃喃地说:“我不想变成残废!”宋子豪抑住胸中翻腾的情绪,说:“没关系的。”嘉文眸中浮著泪光,眼前人变得虚幻而遥远,仿佛镜中花、水中月,仅仅是茫然中的一个影子。他听见自己软弱地、不断地重复:“有关系的、有关系的……”如果不能成为你的爱人,至少可以和你并肩战斗。一直、一直地渴望著,被你认可,被你嘉许。不是作为乖乖仔,而是作为真正的男人、有力量的男人!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梦想。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四十六)止言好不容易安顿好嘉文,宋子豪独自回到书房。幸亏季修已经离开了,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从身到心地疲惫。所有的事情全不对,一桩桩一件件朝著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自从和洪峰对决之後,他一直处於下风,想起当日的意气风发,简直如做梦一般。他走到桌前,抓起酒瓶一口气灌下半瓶。医生叮嘱他少喝酒,对他的脑袋不好。可是他不喝酒又能干什麽?他几乎是被洪峰打击得一败涂地。顾青山的死让他每日每夜地内疚,而嘉文的腿则一次又一次打压他强撑起的斗志。嘉文今天一闹,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他觉得要崩溃了。酒精在身体里快速流转,他开始感到一阵眩晕。那种尖锐的心疼减轻了一些,神经外面像裹了一层膜。很多往事如破冰的水一般在眼前翻腾。他想起和陈小莹分手的情景,小莹哭著问他,阿豪你让我怎麽办?他能说什麽?无法保护自己的爱人,又有何资格去提要求。他忘不了小莹黯然离开的身影,她是以怎样的心情走上风尘之路的,宋子豪连想都不敢想。後来收养了嘉文,他发誓一定要让嘉文过上最好的生活,弥补当年对小莹的遗憾。而嘉文瘸腿的身影和绝望的哭泣,与小莹当年的泪脸重叠在一起,再一次提醒他,他是多麽无力又无能。如果听从顾青山的建议,带嘉文离开,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而现在,他想退也退不了,有顾青山的仇和洪峰的狠在那儿挡著。他只能迎头上。可是,他几乎没有力量了。没有一条路能走,他怎麽做,洪峰都能从容应对。他变得无比焦灼沮丧,还得绷著,不能露一点儿怯。他平静镇定的外表下,全是噩梦和愧疚,特别是面对嘉文的时候,就像刀子捅在心里,直捅的血rou模糊。酒精卸下来了他的面具。他抱著头哭起来。压抑的声音像受伤野兽的哀鸣。哭著哭著就在沙发上睡著了。等宋子豪醒过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大概是半夜了。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一片黑暗,犹如无际的荒原,偶有一、两盏灯也像鬼火般飘渺不定。他的头脑清明起来,暗地里生出决心──他从来没倒过,这一次也不能倒。以後的日子里,他关闭了自己旗下的所有敏感场所,只留声誉好、不容易被挑事的地方营业。兄弟们都闲赋在家,他拿出自己的积蓄给他们发薪水。他几乎不离开别墅。除了陪嘉文,便是埋首在成堆的文件中。宋子豪受伤以後,季修让小飞刀他们全面调查手下人,硬是查出几个可疑分子。宋子豪没动这些人,而是派人暗中跟踪,每隔一段时间向他汇报。今天他听完跟踪者的汇报,再次翻看几个人的资料,便把目光锁在一个叫孙剑的名字上。然後,他很低调地出了门。他戴著棒球帽和墨镜,衣领竖起来遮住半张脸,打车到了一个很偏僻、很不起眼的小茶馆前。他在茶馆坐了一会儿,就看见孙剑走进来,坐到角落的一张桌子旁,那里早等了一个人。宋子豪悄悄地离开茶馆,在街对面找了既能看见茶馆门口,又不会引人注目的地方等著。半个小时後,等孙剑那人先出来,走了。隔了十多分锺,孙剑也出来了。宋子豪快步走过去,迅速贴近孙剑。孙剑刚察觉有人在背後已被一支枪顶在腰间。孙剑低声说:“嘿,哥们,有事好商量。”宋子豪不答话,扭了他的胳膊把他推到街边的旮旯里。孙剑故作沈著地说:“兄弟,你要钱我兜里有。交个朋友嘛。”宋子豪沈声说:“孙剑,我是宋子豪。”孙剑愣了愣,马上讨好地笑起来:“是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