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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也适用沉潜静思的,不然很容易会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很乖。”周易对此做了两个字的评价,戴殳听得出,他的声线是愉悦的。她双臂收紧,轻轻地偎向他,连嗓音也是轻轻的,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柔软,“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黏你?就像502一样,黏上就甩不掉了。”“随你黏。”闻言,戴殳愣了一下,旋即乐开了花,又开始疯狂蹭,边蹭边说:“男朋友真好。”后来睡意来袭,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说了什么,只知道在他身边,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包括在高三不好说的话,尘埃落定后,她都想说给他听。她说了很多,他通常只有几个字的回应,却让她满足得不行,这说明他一直在听,并且没有不耐烦。一直到困得不行,戴殳搂着周易的手臂,安稳地陷入黑甜。这下,睡不着的就换人了。周易试图抽出那条手臂,不想戴殳咕哝一声,搂得更紧,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口。他呼出一口气,身体越来越僵。为保证睡眠质量的话不是胡诌,分开这么多天,说不想也是假的,他想亲近她,不过这个亲近仅限于离她近点。而这样的距离,太近,尤其,在她把心事都揭给他看后。周易等了半晌,再度尝试,这回成功了,他支着腿静躺片刻,认命地起身去浴室。冲了澡出来,等表皮回温,他在床沿处躺下。六月份,安市的夜间温度不算太高,尤其这几天降到了20℃左右,戴殳盖着一条空调被,正在积极地寻找热源。找来找去,还是床沿最热。她一条手臂搭在热源上,满足地咂吧咂吧嘴。大概是把他当那只考拉公仔了。温热的呼吸不断渗入颈后皮肤,表皮温度再度拔高,周易烦躁地皱眉,转过身,将戴殳搬回床中央,而后从床上起身,打算去睡客房。替她掖被子时发现她脚是冰的,叹口气,把两只小脚丫子捧进怀里捂暖。触手的皮肤光滑、娇嫩,足踝纤细,一只手握之不满。他微微失神,苦笑,算了。俯身过去,轻拍她的脸,“戴殳……”拍不醒,他干脆罩住她的呼吸。因为冷,戴殳没睡太熟,呼吸陡然变得困难,她迷迷糊糊地醒转,还不知道今夕何夕。倒是她身上的人第一时间察觉她醒来,捉住她一只手,在她耳边低声安抚:“别怕。”戴殳意识还混沌,只知道说话的是周易。怕?在他身边,她怕什么?后来,她还是很混沌,朦胧感觉到有液体砸在她的脸上,热的。直到手心因为高速的摩擦发烫,像是要破皮,她无意识地握了下拳,只听到他急喘一声,之后整个人的重量都倾轧下来。空间内充斥着喘息声以及……一股陌生的味道。戴殳极慢地眨了下眼。周易已经放开她的手,她觉得手心黏腻得厉害,动了动唇,轻声问道:“有纸巾吗?我想擦手。”身上的人似僵了一下,答她:“我给你拿。”嗓音前所未有的低哑。甚至他抬头时,鼻梁擦过她的右颊,她感觉到,那上面湿乎乎的,应该是汗液。周易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巾,一条腿支在床上,耐心地替她擦拭手上痕迹。戴殳意识渐渐回笼,然后,她在心底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这个念头甫一落下,她抬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周易踹下了床。猝不及防的一脚,饶是周易反应再快,也只能乖乖地躺倒在地。倒是落地后,他反而长舒一口气。有反应就好。戴殳自己也没闲着,迅速跳下床,活像床上有毒蛇猛兽。她看看自己的手,看看床上,再看看爬起来的周易,脸红成了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还在发光发热的那种,指着周易,语气颇冲,“你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了啊。”周易站定,头疼地扶额,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出声安抚:“好,我不过去。”戴殳握了下拳,空气里那股陌生味道未散,掌心的感觉亦挥之不去,她受惊地撒开手,懊恼低呼:“啊啊啊,我的手有毒!”投毒的人唯有沉默。戴殳的夜视能力不行,也不知道他动没动,她依循着记忆移至浴室门边,途中也不知道磕到什么,她咬牙不敢叫,怕被知道方位,等到了浴室门口,才长出一口气,又开始粗声粗气地支使:“你你你,出去啊!”“好,我出去。”他好脾气地哄。戴殳则是分心瞪着自己的右手,想到明天还要拿这只手吃饭各种,更怄,小声嘀咕:“你干嘛用右手啊。”周易正要开门出去,听到这话,愣了下,他手覆在门把上,半晌才挤出一句:“下次我会记得用左手。”戴殳登时瞪大眼,吼他,“你还敢有下次?”周易开门出去了。戴殳冲到门边,也不管周易在门外是什么观感,“咔哒”一声,把门上锁,顺便把灯打开,接着冲进浴室,又是“咔哒”一声。打开浴室的灯,一张爆红的脸出现在镜子里。戴殳触电般移开视线,按了三下洗手液,不搓够五分钟不打算收手。冲洗的时候,她稍稍冷静,咬牙切齿之余,内心一个小人不由自主地在替周易说好话。因为有对比。她身边胆大包天的张小姐曾和她交流过,她和杨盛林三年,尤其大学杨盛林入伍,一年到头可能都没机会见上一面,所以,两人除了临门一脚都齐全了,当时她还听了个脸红心跳。而她和周易两年多,一直停留在接吻的地步,而且他一向规矩,最多就摸过她的腰。这样一比,他们简直是一个在练,一个在练啊。戴殳盯着哗哗的水流,陷入了困惑之中。末了,她叹口气,算了,还是等下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