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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供我吃供我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我拉扯到10岁,我已经很感激了。说起来,应该由我来取悦您才是。”斯诺笑了,仿佛恶作剧得逞般。“我接受。”他说:“我等着你来取悦。”男孩霎时感到自己掉进了某种东西里,却又说不上那是什么。仿佛一个隐晦的征兆。又是弗洛林冷饮店。他最近和这家店磁场吻合,不管是碰头还是歇脚,总是首当其冲。“亲爱的,要吃点什么?”瞧店家眉开眼笑地热乎劲,斯诺比高贵的马尔福少爷要平易近人得多。“来两个混合口味的冰淇淋圣代。”弗洛林步履稳健地离开。海姆达尔挑了挑眉,“这里的圣代个头可不小,尤其是混合口味的更是个中翘楚。”斯诺向前倾身。“法律没有规定浪费冰淇淋是十恶不赦的行为。”店主一定会为此去向魔法部抗议。整个上午的时间基本都消磨在了麻瓜伦敦。斯诺让海姆达尔带他兜了一圈定期光顾的店面:咖啡豆贩卖店、服饰店、糕点店、超市等等,甚至还去了一家老字号的熏鱼铺子。就连海姆达尔回回购买的炸鱼和炸土豆片,斯诺也跟着吃了一次,给出的评价较为模糊。回到魔法界,在对角巷的冷饮店歇完脚,他们又开始下午的行程——为入学作准备。基于海姆达尔已经有了奥拉尔,猫头鹰店可以忽略不计。他们第一个选择的是奥利凡德商店。当二人进入商店时,老板奥利凡德正颤颤巍巍地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本。看见他们到来,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吃惊地问,“你终于打算回来上班了?”自从上次跟着韦斯莱家匆匆忙忙地出现在对角巷以来,海姆达尔就没再真正露过面。几天前同德拉科的碰头也只限一隅。说实话,很多店主都挺想他的。奥利凡德老人也是其中之一,毕竟这一老一小有着多年的革命友情。海姆达尔笑嘻嘻地说:“抱歉老板,暂时回不来了。我可不可以申请带薪休假?”“那么请问你要休息多长时间?”“从今年圣诞节以后算起,保守估计,七年。”奥利凡德银白色的大眼睛定住了。“霍格沃茨?”“德姆斯特朗。”“喔,当然,当然。”老人喃喃自语道,“霍格沃茨要明年九月。”随即便面容一整,换上一副商业表情。“斯图鲁松先生和斯图鲁松少爷能来小店光顾,是奥利凡德的荣幸。”斯诺从善如流地优雅一笑。海姆达尔抽了抽嘴角。“我已经准备好了。”他等着奥利凡德拿出他的卷尺测自己的尺寸。可惜老人根本没那么做。而是直接从柜台后方走出来,手里攥着不知从哪个柜子里“顺手牵羊”出来的细长小盒——淡绿色并绘有白色小花。海姆达尔打开盒子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您为什么不奇怪?”奇异的是奥利凡德知道他指的什么。“诚如您所知,本店卖出第一根魔杖那会儿,您还没有出生。魔法师们从我这里带走属于他们的‘伙伴’,那是一个心灵契合的过程,这种契合产生前或多或少会显露一些征兆。他自己可能无从察觉,但是魔杖可以。好,现在,咱们试试这根,如果不行……那就再说吧。”花瓶里的兰花在那一瞬间全部凋零。包括来不及绽开的。海姆达尔张大眼,举着魔杖有些不知所措。老人点点头。“十二英寸。”“该付多少钱?”什么?这就好了?海姆达尔发现俩人竟然开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忙道,“不需要再换别的试试?”“杖心已经选择了你。”听言,他低头仔细打量手里的东西:样式很普通,整根杖身黯沉发绿,把手处镂了几朵小花,细小的镂空处透着星点般的紫红色。雕工倒是精致,就是镂花位置不够理想,手一握谁还看得见?等等……海姆达尔越看越眼熟,越眼熟就越不对劲。猛地把东西凑到鼻子下,果然,一股清甜的果香飘进鼻腔。他迅速看向橱窗,破旧的紫色软垫上躺着一根精雕细琢的高档货。而他手里这根就是它的上任。几乎是同一时刻,奥利凡德松了口气般地咕哝,“终于卖出去了。”海姆达尔脸色微变。魔法界有句俗语:苹果木的魔杖不会好使不巧的是,上一任展品恰是奥利凡德没事干用苹果树干捣鼓出来的玩笑产物。可想而知,在银钱两讫领域,卖不出去就是所谓的滞销货。想他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竟然和一滞销货产生了共鸣。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网恢恢报应不爽?离开商店前,奥利凡德悄悄对斯诺说:“杖心是夜骐的心脏腱索。这是一直未能售出的原因。世人难以想象,经历、忍受、甚至看破死亡这过程中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夜骐或许不像龙、独角兽或是凤凰那样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它比它们任何一个都通晓死亡的真谛。这是非常特殊又叫人悲哀的能力。”老人感慨道,“那孩子经历过什么?”斯诺觉得自己的心正被一把短小的匕首穿刺剖挖。他叹了口气,“很遗憾,我给不出答案。”TBC☆、ACT·13匆忙成行“我的店不欢迎狐媚子!”卡拉克塔库斯·博克一边咆哮一边挥舞拳头,在斯诺面前重重关上店门。此举差点葬送了斯图鲁松主任挺直的俊鼻。妮尔吃吃笑着拉开门扉。她的顶头上司博金先生今天也在店里,合资人的幼稚举动惹得他频频喷气哼哼。“博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让我们的经营受到了影响。”博克先生虎着脸,闷闷不乐地钻进柜台哗啦啦地翻阅账本。感谢梅林,终于太平了!博金捶了捶弯驼的背脊,决定今天由他来主持大局,于是朝两位斯图鲁松先生笑道,“我已经听妮尔说了。由衷地祝贺你。那是间好学校,整个欧洲没有比它更好的魔法学校了。”海姆达尔迷惑的想,一直没着家的妮儿是怎么知道的?“博金先生,上一次您也这么说,那时适逢霍格沃茨开学。”博金斜睨着拆台的妮尔,扶了扶夹在鼻梁上的小眼镜。妮尔转身假装忙碌。博金把嘴唇抿成一条刻薄的线,毫不掩饰他的不快。“与德姆斯特朗不畏舆论公开教授黑魔法相比,主张以传统模式教书育人的霍格沃茨就显得过于天真了。坚守崇高的理想固然值得敬佩,可一味避讳不是最有效的方法,无知和不知不在一个范畴里。”一直装聋作哑的博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