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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幺爸、奶奶家搜人,可没有去三爸家。于是涂玉泉捡大概的给涂玉菊说了说情况,同时委以大任:带周祝美去三爸家里玩。涂玉菊非常乐意接受这个任务,约定晚上没事之后,涂玉泉就去接她们回来,如果一直没有来接的话,就住在三爸家里,对三爸他们就说周祝美是到自己家里做客,跟着来玩的,多余的一点也不透露。很快,周祝美收拾了一下,就跟着涂玉菊去了三爸家里。而朱成英和涂大军这里,涂玉泉知道瞒不住,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们只当周祝美没有来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周安国要来闹啊,搜人什么的,只管跟他闹,不用心虚,也不用忍,骂回去就是。看着儿子这个样子,两人竟然没有多问,只管点头,表示一定做到,眼里却是一副“我们都明白”的眼神,这让涂玉泉有些摸不着头脑。交代好事情,就各自做事情去了,太过郑重、如临大敌反而容易露陷,所以涂玉泉让父母去幺爸家里打牌去了,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守着,这也是避免露馅的一个好办法。只剩下涂玉泉一个人在家里了,他拿了本书,坐在火炉前,一边看书,一边嗑瓜子。四点过一点,家里的狗吠起来。作者有话要说:☆、事没完狗叫声开始比较稀,但随着人走近,也来越凶。涂玉泉知道,自家的狗也就叫一下,威胁一下陌生人,熟人都知道,它从没有咬过人。渐近,然后,涂玉泉听到自家狗的惨叫声。放下书,涂玉泉不紧不慢的走出堂屋,吆喝着狗,大概看了一下,狗伤的不重,但后腿有点瘸。狗有了看到主人,乖乖的缩到涂玉泉身后,委屈的哼哼,还不忘向伤害它的人发狠龇牙。涂玉泉一出门便看到了来势汹汹的周安国,以及他手里那根长矛,想必刚才打狗的就是那矛吧。人已经到了自家的地坝坎儿,总不能没有反应。不管来人的脸色,涂玉泉笑脸相迎。“姨爹来啦,稀客稀客,快到屋坐。”说着就把人往屋里让,“外头冷,到屋里来烤火。”周安国看着一脸笑容的涂玉泉,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但很快又被另外的表情替代了。“坐就算了,我今天来是找你问个事情的。”“哦?”涂玉泉脸上微微惊讶,摸了摸腿边狗狗的头,安抚它的委屈,“不晓得姨爹要问我么里事?”“今天下午看到我家的大女子没有?”周安国一点犹豫都没有,问出口眼神就变得审视,盯着涂玉泉。“啊?”涂玉泉仿佛没有听清的啊了一声,然后立即反映过来,“周祝美吗?她不是回家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周安国一点也没有家丑不外扬的认知,气呼呼的说:“那个死女瘟今天下午跑哒!”饶是知道实情,涂玉泉也对周安国这句话吃惊不小,他怎么就这么说?真的不要脸面了吗?不过面上变得更吃惊了:“跑哒?”周安国只说:“我给他看了门亲,她不喜欢,今天下午趁我不在就跑出门,我想,她肯定是来找你了。”周安国的眼神变得肯定起来,那意思就是“她肯定来找过你,快把她交出来”,不过嘴上还是说:“她来过没有?”涂玉泉立即摇头,“没有没有。我们也是晌午时间才走人户回来,吃了饭我就在屋里烤火看书,没看到她来,狗也没有叫啊,我们家的狗一直都很灵性的,只要来了人就会叫。”说着又摸了摸狗头,狗立即撒欢的摇摇尾巴,就像是回应这句话一样,但对上周安国的眼神,又立即警惕的低吼。周安国从一开始来就被这狗吵得烦死了,现在看到这狗,压着的气又上来了,恨不得再给它几下,打死它,心里这么想,就又冲狗扬了扬矛,吓得它直朝后缩。涂玉泉气他打了自家的狗,但现在这火不能发,拍了拍狗头,让它一边玩去了。周安国想了一下,然后说:“不可能!那个死女瘟自从跟你到县里干活后就开始不听我的话了,一年到头没帮屋里做点活路,回来了还动不动就朝县里跑,这次她肯定又到县里去了。她到县里,就肯定要跟你打招呼!”分析完周安国还点点头,“对,一定是这样!”涂玉泉无语了。“姨爹,这可说不一定。首先,她没来给我打招呼;其次,难道她就没有可能在其他亲戚家里去?大过年的,随便到哪个亲戚家里去也比来找我好吧?”涂玉泉说完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新年大节,姨爹,既然到我家来了,还是到屋里来坐吧,老站在外边也不是回事儿。”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周安国没动,涂玉泉也不好意思兀自进屋,只得陪在外面挨冻。“瞎说!”涂玉泉不知道他这火气从哪儿来的,但事实就是周安国一下子就冒火了。“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们就是串通好了的!她根本没有去她二伯和幺爸家,到哪个亲戚屋里去需要趁我不在屋里的时候跑?所以,她根本就是来找你的!不晓得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我给她选的人还看不起!我女儿从小就跟到你,到现在她不见了,你要负全责!”涂玉泉简直要笑了,这么没道理的话,他也好意思讲出口,倒是不知道,他想要自己怎么负责?“哟,姨爹,这新年大节的好日子,你到我屋里来恁个大吵大闹的,是个什么意思?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涂玉泉把手揣进大衣兜里,努力保持着表情不翻脸,“周祝美跟着我干了几年的活儿,当初也是征得你的同意了才去的,又不是我把他骗去的;她每个月的工资我都按高的发,她也是按月全数交给你的,我没有欠你哪一点吧;至于她不喜欢给你给她找的那个对象,又不是我让她不喜欢的,又关我什么事了?你在我家里不讲道理的闹这一通,难道不怕说出去别人看你的笑话么?”周安国被这一通话堵得,脸憋得通红,把一直拄的长矛,掉了个头,狠狠的□□地坝的泥里。涂玉泉被他这动作弄得心里抖了抖:要是他万一实在不讲理来硬的,自己肯定打不赢。正着急着,周安国又高声嚷起来:“放你的屁!我女子就是被你拐跑的!她被你哄得五迷三道的,连他妈的是哪家的女儿都忘记了!还挣钱,挣狗屁个钱!现在她是把人都贴给你了!你今天不把人给我交出来,老子捶死你龟孙子!”涂玉泉见他又把长茅发狠的挑到手里,当真吓到了,赶紧向后退开,只听见一声大吼:“哪个敢捶我儿子!”朱成英和涂大军虽然在幺爸家打牌,但心里揣着事儿,耳朵也是关注着家里的动静的。先前家里的狗叫的时候,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