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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3、薰衣草“我好像听到……mama的声音。”夜深人静,他却久久难以入睡,闭上眼,朦胧中便满是那个残酷又可怜的女人。她从未对他说过话,可他在将睡未睡之际,却模糊得见到那道人影在向他诉说着什么,声音未传达到耳廓,他的意识又转瞬清晰。黑暗中传来一个冷漠又麻木的声音:“她在多年前已经逝去。”“不,我听到了。”他轻轻得说。那道声音不再理会他。房间中悄然得连呼吸声都不闻,他辗转反侧数回,终究是放弃入睡,艰难得爬起来,给自己穿上衣服,然后摸黑小心翼翼得挪到门口,吱嘎一声,拉开门的时候他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房间另一角,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看着他——透过月夜微弱的亮光,可以清晰瞧见那深色得几乎没有光彩的眼睛,眼中毫无睡意,漆黑如洞,冷酷漠然毫无感情。少年冲他弯了弯嘴角,毫不犹豫转身出了门。这是个坐落在林间的小屋。呼吸中能嗅到木制的腐朽气息与自然清新幽深的草叶泥土味道。他蹲在一大丛茎条笔直细长缀满穗形小花的植物面前,芳香逼人,依稀瞧见是极美丽的紫色。他问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的男人:“这是什么?”“薰衣草。”没有任何波动的声音,比机械稍微好点的是这声音好歹有人的声腔。少年看了好久,对花绽放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您爱它吗?”他站起身,慢吞吞伸了个懒腰,“您看您这里,这是唯一的花,您在打理它?”没有回答。“可是爱是原罪。”他笑着,温柔得对着花,“它会叫人痛苦,会将人拖入地狱。”“你只需记得……”——“只需记得我名尤利西斯,”他打断他的话,几不可闻得挑了挑眉,补充,“复仇者。”耸了耸肩,转身进屋:“困死了,睡觉。”*4、茉莉他在广场上等待同伴。一个小孩子拎着一篮花蹦蹦跳跳得跑过去。脚步停止,她又倒回来,走到长椅前面,歪着头望着这个青年。“你是……东方人嘛?”她拎着她的花篮,好奇得问道。他睁开眼,小孩子有着金色的长发,瞳孔的颜色接近湖水绿,如同壁画中的天使般可爱甜蜜。她看着他,他看着她。时间仿佛凝结在这一瞬间,谁都没有动静。然后忽然得,小孩子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靥。她垂下头,在自己的小花篮中挑挑拣拣,挑挑拣拣,最后抽出一支花,递给他:“送给你——”她高兴得说,“你的眼睛真漂亮!”小孩子又蹦蹦跳跳得跑过去,跑远了。他捏着一支花坐在那里,看了眼,又看了眼,把手放下,继续闭上眼。薇薇安扯着夏佐的耳朵气势汹汹得走过来,一堆人嘻嘻哈哈跟在后头,幸灾乐祸得看着他俩,丝毫没有替夏佐解围的意思。走到他面前,后面探出个脑袋:“咦,唐,哪来的茉莉花?”他睁开眼,低头看看手中的花,想了想,摇摇头,把那支花小心翼翼放在椅子上,然后直起身,与同伴一起离开了。*5、郁金香“我以为你会生气。”她笑着说。王储殿下瞥了她一眼:“生气一个穷尽我毕生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吗?”维拉妮卡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她的丈夫,眉角微微上扬,祖母绿的眼瞳如春水般明媚,年少时肆意与张扬的姿态微微收敛,却无损她骄傲如星辰般无法侵犯令人倾倒的魅力。王储凝视她好久,终于也忍不住笑起来。他折下腰单膝跪在地上,把藏在口袋里的花拿出来,轻轻放在她的掌心,合拢,然后俯下身挚诚得亲吻她的手指。“亲爱的,我老想起我们小的时候。”他说,“戴纳越是长大,我便越是会梦见那些旧时的故事。梦境里,你眼里只有你牵着的天使般的孩子,无论我怎般努力都追不上你们的脚步。”很久以后,维拉才缓缓伸出另一只手,含笑得触碰他俊朗的眉宇:“我都不知道,希瑞尔会成为你那样的阴影。”“不,是你造成的。”王储嘟哝道,“你打小就不拿正眼看我。”他小她六岁,在她面前,似乎总也改变不了年龄差距所带来的幼稚。那年他走路摇摇晃晃都还会跌跤时,在温莎王庭中见到的女孩却已经是亭亭玉立的俏丽。那段时光中,她所有的都给了艾尔玛年幼的小公爵,他远远看着,真是欣羡得叫它变成了梦魇。哪怕后来终于得到多年梦寐以求的珍宝,他还觉得抹不消记忆里的酸楚。维拉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看他良久,笑得连张扬的眉角都浅浅弯起,低头,吻了吻他的额。“我爱你,”她说,笑得很欢欣,“可是啊,希瑞尔……是不同的。”王储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瞳深处也盈满了深深的笑意与爱。是啊,只要接受你爱他胜于所有人的事实,爱你之心便不会再为任何事物动摇。*6、曼陀罗“为什么不告诉他,您爱他?”奥萝拉好奇得望着他们,对第一个男人这样说。“您得告诉他您爱他,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留在他身边,您恋慕着他,很久很久了,您得让他知道,”她的声音微微拖长似咏叹调一般,深深的笑意让语调上扬得像是在唱歌,“您不说,他便永远不会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表示,他那样得信任着您啊,所以,为什么不告诉他呢?告诉他,您不能离开他,您渴望得到他的回应,您得对他讲明白。”第一个男人说:“可是,我留不下来。”“您又来了,这次仍旧不进来吗?”奥萝拉眨着眼睛,对第二个男人这样说。“您知道的,他最讨厌蒙蔽与背叛,您注视了他那么久,既不能接受他离开你的视野,又不愿他靠近您的世界,可您还能藏多久呢?您错过了无数次靠近的机会,也失去了无数次求得原谅的可能,他是会走的啊,他总有一天会站立到你无法触摸的所在,到那个时候,您就连小心翼翼注视他都无法做到了。”第二个男人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他无数次这样来到,又无数次离开。“日安。”奥萝拉微笑得,对第三个男人这样说。第三个男人进屋,说我要走了。他终于学会了笑,然后离开,再也没回来。“现在,轮到我走了。”奥萝拉轻松得耸耸肩。她想她也是爱着他的,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那爱如此甜蜜,如此美好。“爱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