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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差点没回的来,啊?你倒给我说说,不说出个理由,今日你这两只爪子就别想要了,让你以后给我跑,哼~”白雪里眼中依旧怒气冲冲,拿着那把菜刀在白小七脖子上比划了几下。“别别别,佛曰戒燥,戒怒,戒杀生。”白小七继续托着两只脚求饶。“戒你个头啊。快说,都去哪里鬼混了?”“佛曰不可说。”“你再废话,我现在就给你把两条爪子剁了喂哮天犬。”“别别别,我说,我说……今日不是我与你在那看风景么,然后我见你睡不着了,然后.......”白小七连续说了七个紧接着,白雪里听了更加不耐烦了。“说重点!给我长话短说!”白雪里依旧对着白小七比划着菜刀,牙齿咬的喀嗤喀嗤响。“我看到了一只特别漂亮的小灵虫。”“所以,你为了一只虫丢弃了我?还在我房间里睡大觉!气煞我了,我白雪里今天如若不砍了你的双腿,我以后就是和你一样的大青虫!啊……”“使不得,使不得啊,老爷,夫人......快来救救小七啊。”那一夜,整个白府都能听到东屋中传来阵阵凄惨的虫叫声,以至于白府的上上下下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第二日,白府中人人都顶着两只暗黑的眼眶开始忙碌起来。“听说了没?听说昨日三小姐要闹自杀,提着一把刀窜到这处,窜到那处,就是想寻一个好地方自杀。”一名白府的家丁说道。“我听说是白府三小姐的那只灵虫想结扎,稳是又在外面玷污了人家小灵虫,决心悔过了罢。那为何三小姐要提把刀?不懂,不懂……”“我怎么听说是三小姐的情郎居然被白小七勾搭了去,好端端的一个少年郎居然看上了一条虫,一个气不过,便要杀了他,唉,可惜啊可惜……”“我今日看到三小姐房中有只小麋,乖巧可爱的很,定是被这小青虫拐骗回来,三小姐发现了,所以才这么大动干戈罢。”一整个上午,白府各式各样的关于三小姐与她神虫的流言传的满天飞。而两个当事人仍在房中僵持不下。“喂喂喂,雪里,我们休战吧。下次定不会扔下你一人便离开了,下次我说什么,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我也要保你平安,你这把刀举了一夜也怪累的,快些放下,瞧你那嫩嫩的小手都快肿起来了。”白小七可怜巴巴的瞅着白雪里,眼圈一周也是一片黑乎乎的阴影。“哼~”白雪里提了一整晚的菜刀,胳膊真心快抬不起来了,怒哼了一下,把菜刀摔在了桌上,转头便爬床上去了。好累啊~提着刀追了小七一晚上,真是累煞她了,赶紧补个觉先,等她睡饱了,再接着收拾他。“哎呦~渴死我了。终于把她给哄睡着了。今日我得先去躲一躲,不然我这条小命真的不保咯~”白小七一屁股摊倒在桌上,用劲扳下桌上的茶壶,就着茶壶口咕嘟咕嘟几口。这一觉,白雪里从朝晨睡到了晌午。“白小七,现在什么时辰了?”床上的女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但仍眯着眼睛问道。“……”没有声音回答她,白雪里起身坐起,揉了揉双眼,发现屋内毫无一人。“白小七,你要被我逮着,我和你没完!”白雪里握紧拳头,朝桌子角上打去。“哎呦喂,疼死我了……对了,我得去看看灵姬,差点被这白小七误了大事。”白雪里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部,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连忙穿好衣裳装扮自己,垂思片刻,还是决定得去找玄真上仙打探一下灵姬的身份。这玄真上仙是独孤师兄的习作师父,是这仙界最受人尊崇的神仙之一,他带的大多数弟子都是位高权重的子嗣,为人颇为正直,但可能是上了年纪的原因,做事陈旧古板,也是因为父亲与他的良交,自己也可以算的上他的半个徒弟,但只因自己天生顽劣,无心好学,倒也是没少受他的训斥,今日又要去拜访他老人家,心中不免还是多了几分揪心。昨日太匆忙,只是将灵姬暂时安置在自己偶尔栖身的小房间内,看到白雪里推门进来,灵姬满眼放光的嗒嗒嗒跑到白雪里身边,又是舔,又是蹭,很是亲昵。☆、隐谜·大修“还是灵姬最乖了,虽然灵姬之前误伤过我和师兄,但肯定是因为肚子里的小灵姬对不对?不像白小七,哼,提到他我就生气,好吃好喝好伺候,还这般对待我,最好不要给我逮着,不然我肯定抽了你的虫经,扒了你的皮囊……”白雪里一边温柔的摸着身边的灵姬,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灵姬,随我一起去见玄真上仙吧,他定能知晓你来历的。”灵姬歪着脖子似乎听懂了白雪里与自己的对话,温顺的点了点头。静心书苑内“那丫头今日要过来。”只见书苑院落中一身坐石凳上的老者一手拿着书籍,另一只手掐着手指盘算道。这位老者便是仙界鼎鼎大名的玄真上仙,独孤信的师父。“那丫头?是雪里?”对面说话的那人正是白雪里的师兄独孤信,“雪里过来做甚?”独孤信疑惑的问道。“那丫头自有她的命数啊,我们谁都帮不了她。”对面的老者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让独孤信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父?您这话什么意思?”独孤信从石桌上端起一个瓷杯倒满水递给对面的玄真上仙。玄真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呡了一小口,吞下去慢慢说道:“这丫头与我们每个人都不太一样,真亦是假,假亦是真,是是非非,天道轮回啊。”“师父,您这话独孤听不太明白。雪里与我们有何不同,不都是与我们一样的神胎仙体么?”“该来的总会来的。唉。”玄真上仙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叹着气直摇头。“师父,您这青天白日的别这样好不,挺鬼怵的……”“你这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赶紧帮我把那陈年好酿拿出来”。“干甚用?要拿酒?”“你小子甭管,只管给老夫拿出来罢。”独孤信这才慢吞吞从厅中拿出酿酒出来,玄真上仙站起身来顺了顺衣服便想要离开。“师父,您这是要去哪儿呀?您刚不是还说雪里马上来吗?”“昨日就与你师伯约好了去他家下棋,品酒。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啊。那丫头来了记得看好她别让她把我这静心书苑给拆咯。”这玄真何许人也,但也是怕极了这丫头,这丫头天生聪颖,但少了些许耐心,几千年以来,这一老一少两人实在是没少抬杠。“师父,那您等她过来了再走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