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之双生yin魂(7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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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24日 这轻柔的拥抱,让男人的脸涨成了紫红色。 他奋力挣扎着,死命的抓着眼前的人,却只感觉手指没入了冰冷的筋rou之中,松软无力,好像死去多时的尸体一样,让他几乎能摸到坚硬的骨头和内脏。 他眼前渐渐模煳,看着面前的两张俏脸,被拉扯得不成人形,却还带着诡秘的笑意,两双灵动的眸子幽幽地盯着他,盯着他……「噗通——」 他倒在了地上,死在了这难以消受的美人恩中。 四周的野兽也被吓到了,屏息了几瞬,又响起纷杂的低语。 「他……他怎的把自己掐死了……」 「这,这娘们邪门的紧,我,我们……」 「大人!娘娘!我鬼迷心窍,我罪该万死,求求您,放过我!放过我……」 「丢人玩意!要我说,我们一起上,把这个娘们擒住。至少,至少武魂殿那人会放我们出去……她肯定就是yin神传人!」 黑暗中的眼睛们消散了,让宁荣荣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一只蝼蚁的死亡,却让惊惧的兽群们四分五裂,露出各异的丑恶面孔。 他们胡乱的交谈着,相互交换着慌乱的眼神,敬畏地看着场中那冰肌玉骨的清冷魔女,连那副火爆丰满的胴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也带上几分可怖的神秘色彩,再也激不起一丝yin欲。 「都别吵了!」 她冷冷环视全场,眼里的银色光焰绽起几寸高,所注视过的野兽,都不自觉的退了几步。 「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什么!你——唔!」 她用力地勒了一把宁荣荣的纤腰,把她剩下的半句话堵死在喉咙中。 黑色的猫耳和尾巴浮现了出来,却无损她的威严,反而更增添了几分诡异艳丽。 莲足轻点,她踏前一步,脚踝圆润,玉指红润,足弓紧绷,青筋绽出,明明是赤裸着脚,却踩出了踏着高跟抱着舞伴,踏入舞池惊艳全场的气势。 而从她足尖开始,身下的阴影如墨水一般晕开,扩散,化作一片帷幕。 帷幕忽地张开,一只巨大的竖形兽瞳幽幽地浮现,自冥界之中,悠然地观赏着昔日的尤物再度登台,今朝的美人粉墨登场。 「毕竟……神格也曾在我们手里流传了那么久呢。呵,说起来,既然当初已经赢了,那,我们家也算是yin神传人了,不是吗?」 她抬起小巧的下巴,盛气凌人的艳色无双。 高贵倨傲的自信和淡漠坚定的清冷化作两条声线,从她的喉咙中同时传出,既动听,又诡异。 身边浮现出无数个猫耳猫尾的窈窕曲线,在她身边徘徊不定,又静悄悄地消失无踪。 粗重的呼吸声逐渐接近,走投无路之人红着眼逐渐走近,试图抓住这美艳的山鬼,艳丽的妖孽。 放眼望去尽是魑魅魍魉环顾,举手投足自有灵猫魅影侍从。 紧紧抱着怀中心碎欲裂的琉璃公主,幽冥之底的皇后殿下与现世之中黑色魔女,于迷乱狭小的暗狱之间,发出了君临天下的宣战布告。 「抓住我,献给武魂殿逃出这里,或者任凭你们玩弄,想怎么样都行。来呀,想做我的男人,那让我见识见识,你们对付女人的本事!」 「……妈的,这sao娘们,抓住她!」 兽群里响起了一个愤怒的声音,从阴影中,窜出来一个狼狈不堪,却眼神凶恶的男人,低下身子手足并用的冲了过去。 这莽撞的野狗打破了兽群们的微妙的犹豫,跟着他那肮脏的脚步,黑暗中传来了脚步声和咆哮交织的嘈杂,凭着一腔血气和上脑的精虫,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争先恐后地冲了上去。 「干了!cao,我还真不信了!」 「这么多人她能拿我们怎样!妈的,等老子的jibacao进去你就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别抢,cao你妈,别挤我!」 幽深的黑暗好像突然之间沸腾了起来,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嘈杂声和飞溅出来的体液。 不时有着高亢的嚎叫声和惨叫传来,叫的撕心裂肺不堪耳闻,让人以为是阴间的恶鬼下了油锅,在阎王爷的眼皮底下凄惨的受刑着。 「啊……啊啊……啊啊……」 然而,就在这混乱的潮汐之中,也有着不和谐的暗流涌动着。 一个几乎被吓破了胆的男人趁着黑暗中的喧嚣尚未停歇,转过头来悄悄向后走去。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这娘们的底细?他就是被这两个女人送下败者赛的!这帮人都疯了。 他发出无意义的喊叫,胡乱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女人的爪刃撕裂自己皮rou时,那刻骨铭心的剧痛,和那双冷彻寒骨的眼神。 他那个以刀为武魂的队友只不过一个照面,便倒了下来,至今仍不敢进斗魂场。 而自己更甚,甚至于抛弃了以往的情谊和荣誉,自甘堕落地厮混在污浊的败者赛中同流合污,疯狂地凌辱对手,只为了遗忘自己失落在擂台上的勇气——和那双可怕的眼神。 「啊啊……我才不要和她打……蠢货,你们都是蠢货……鬼才想对上她……我要走,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他几乎是一路跑着一路乱撞,冲回了来时的可怖黑暗中。 然后一转角,便遇上了一对杀气四溢的明媚眼神。 「啊!!是你!!」 来人什么都没说,眼里亮起粉红色的光芒。 那光芒直直刺入了他的眼神深处,破坏了他一切的理性。 他涕泪横流,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地对着她磕头。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你要问我什么,让我吃屎喝尿都行,别让我回去……我求你,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啊!」 他用力地对着来人磕着头,磕得那么用力,咚咚有声,额头都被磨破了,磕得晕头转向的。 可他不敢停下来,只能不停地用力磕着,声嘶力竭地恳求这位大人发发慈悲,别让他再面对那个噩梦。 可她并不是来放过他的,眉头轻皱,男人便僵在那里,再也磕不下去了。 那双眼中光芒流转,他好像提线木偶一样,僵硬地站起身子来。 「咳,咳——唔,求唔——求求你,别——!」 他的喉咙中传来含煳不清的咕哝,面吞扭曲,连眼泪和鼻涕流入歪斜着流入口中都不顾了,浑身上下地每一块肌rou都在战栗,从恐惧中攫取哪怕一丝丝力量,对抗着身体的背叛。 可是没有用。 精神的壁垒随着意识的疯狂崩溃而倒塌,任由入侵者在废墟上来去自如,肆意妄为。 现在他只不过是那人手里的玩物,随她挫扁揉圆,只能恐惧而绝望的看着自己慢慢地转过身去,一点点被拖入那无边的噩梦中。 「去杀了她。」 她轻声命令。 「噢噢噢噢啊啊啊啊噢噢噢噢哦!!!」 他终于疯了也似地,不似人声的嚎叫声从喉咙里挣脱出来,给他带来虚假的热血与勇气。 他控制着自己不去回想那段回忆,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听从着那人的命令,沿着长廊,转过拐角,穿过黑暗,去狩猎,狩猎那只妖异的艳兽——「噢噢噢噢——哦?」 空荡荡的声音回响在空中,他迟疑地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四周。 我在哪?残留的记忆告诉他,就在几分钟前,这里还是嘈杂的施暴现场,混乱的战斗中央。 可现在,一切的声音都消逝了,连同他自己发出的嚎叫声,都在墙壁上无力地弹了一弹,被黑暗吞噬殆尽,不留下一点痕迹。 太安静了,安静得甚至让他以为自己走错了,迷路了,失落在这无尽的黑夜之中。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扫过一个身影,浮现出一个隐约的轮廓。 他转过头去,那个身影却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有些疑惑有些欣喜地,他向前迈步,渴望看到刚刚一同奔走的畜生们。 「唔——啊……」 然后他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只来得及用手撑了一下,猝不及防撞到地上,撞得他的手生疼。 他捂着伤处,嘶嘶呼痛,艰难地坐了起来。 勾着他脚的什么东西软乎乎的,带着湿湿的,热热的触感,随着他的动作,被带着翻了个面,露出一张紫青色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吓坏了,用力把脚下的尸体踢开。 还热乎的尸体被他一脚踢开,扭成一团的青紫肿脸好像也松开了几分,惊惧的神色变得呆滞,连喉咙上伤口留出的血液都变得缓慢起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粘稠恶心的红黑色血液流淌到地上,脚上,渐渐蒸发出热气,缓缓凝结,变成肮脏破碎的血痂残渣。 「嘿嘿」 「呵呵」 「哈哈哈」 四周的影子们嗤笑着,发出听不真切的呢喃,和银铃般的笑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再也不敢停留,手脚并用的爬行了一段距离,站起身来奔跑着。 窈窕的影子们跟随着他,围绕着他,嘲笑着他,却并不出手阻碍他,只是任由他茫然地逃窜着。 她们只是无形的魅影,神秘的游魂,阻碍他逃走的,是地上的东西。 尸体,尸体,尸体。 到处都是尸体。 每看到一具新的尸体,都让他的心脏停跳一拍。 而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快停止了。 隐没在黑暗中,亮起一双眸子时,你会觉得它们到处都是。 可当它们脸上无一例外地带着窒息的青紫色,喉咙上如出一辙地撕开一个大口子,躺在地上到处都是时,你才会发现,其实那些数不清的兽群,只不过是十来个身体虚弱,面色憔悴的汉子罢了。 「啊啊啊啊!死了,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只剩下自己了。 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从刚刚沸反盈天的围剿,到悄无声息的死去,他一个来回,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这些跟他一起逃窜的人们就都死了,躺在这里,血流满地。 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收割,有一只幽冥的手,轻描淡写地将他们的生命从躯壳中收割而去,只剩下徘徊于此的 魅影,与还喘着热气的他。 「只剩下,你了。」 倨傲和清冷的双重声线从他身后传来,比拂过的寒风还要寒冷,吹得他的脖颈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来。 他看到那对小巧的猫耳,与柔软弯曲的猫尾。 然而这娇小玲珑的挂饰,却无损那女人的冷酷,反而给她带上了一丝不详的气息,宛如行走于深夜小巷子里,在拐角处偶然瞥见的黑猫双目。 成熟丰腴的躯体画出性感诱人的曲线,她怀抱着娇嫩柔弱的公主,赤裸的玉足踏过鲜血与尸骨铺就的道路,黑暗与幽魂恭谨地行礼,后退侍立在她身侧,连裸露出来的肌肤都白的触目惊心。 鲜红温热的血液从素白色的纤指和漆黑色的爪刃上悄然滴落,像是有赤红色的彼岸花在利剑上翻转。 舒展的姣好身姿犹如沐浴月光的洁白莲花,悄然盛放,带着空灵与凛然的气息。 黑色青丝在空中飞舞,她转过头,一对竖形的猫瞳带着银白色的月光,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就像侠士在惩处痴愚的贼子,或者君主在审视殿下的谋逆。 那是如月般清冷,如剑般犀利的女子。 可哪里有如此清冷的剑光?又哪来如此犀利的月色?「你比你队友差远了。」 她摇头叹息。 她居然还记得自己,这样的想法让男人心底泛起了久违的羞愧,和几分受宠若惊。 修长的青丝披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幽深的夜幕,四周的游魂温柔的怀抱着他的脖颈。 这便是最后了。 他呆呆地想着,突然感觉有些轻松。 红色,黑色,白色交织,深深的铭刻在了男人的记忆中,成为了他此生看到过的,最为冰冷美丽的画面。 他合上眼睛,安详地沉入那温暖的幽冥之中。 不远处,一个身影默默地看着最后一匹野兽死去,暗咬银牙。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欲行。 「唔——!唔唔唔——!」 身后,一双手突然伸了出来,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肢,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猝不及防之下,她一下被拖入了阴影之中。 撕开最后一个敌人的喉咙,看着他的生命渐渐流逝,她长舒一口气,晃了一晃,几乎要倒下去。 一旁的宁荣荣赶紧伸出手,稳住了她的身形。 「真是个好时机,嗯?」 她叹息着,任由宁荣荣把她架着扶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这么玩的?喜欢把体力魂力耗干,在一个心灵迷宫里,跟一群强jian犯玩捉迷藏?」 「额,这个,事出有因啦……」 「啊……我说,这一代的赌的就是你吗?」 她扫了一眼宁荣荣,「哎,真是,这姑娘冷冰冰的,能不能泡到你啊。」 「你,你胡说什么呀!这个状态,到底是怎么……这个感觉,感觉像是……」 「像那个人是吧?都说了怪你那个主人啦,他把绝望和怨念都拿走了,那剩下来的,不就只是我们这些阴魂不散的幽魂吗?」 她耸耸肩,完全不把历代最优秀的幽冥灵猫的留下来的经验和精神力当作一回事。 「别担心,我可不像那个渣男一样,死缠烂打纠缠不清的,赢了他就没皮没脸地占着人家身体,报复到别人侄女头上,输不起啊,太没品了。」 「哎呀,不许这么说主人!」 宁荣荣不满地嘟了嘟嘴。 「真是的,你就是那人吧?我怎么没听竹清说,她长辈原来是这么个人。」 「哎呀哎呀,这么向着他,啧啧,乖女哎——,要NTR他,可够难的,更别说你还想治好她了。就算是他也做不到这事儿啊」 女人装模做样地叹着气,不顾宁荣荣的抗议,把女孩的秀发揉得一团糟。 「那家伙留在神格里的记忆乱七八糟的,弄得我也不着调了。而且呀,你要死过一次,对很多事情也都看得淡了,不如说,像你主人那样,活了死死了活,还这么活蹦乱跳神气十足地到处撩拨,才是怪事,哎,我怎么都想不通啊,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你别顺竿爬套近乎!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和你说的!竹清呢?你对她做了什么?快放她回来!」 「没做什么。事实上,也就第一次反应比较大了,很快,等她适应了这份记忆和力量,我——我们也都要消散了。」 她满不在乎地说着,语气轻松得不像是在谈论死亡,尽是轻松和淡然。 「借助神格智力,同一身体内,两个不同意识的复苏……或者用他的话说,叫双生yin魂吧,这种现象不可能持久。健全的灵魂寄宿于健全的精神和健全的rou体上。寄宿于他人的rou体,自我认知找不到锚点,灵与rou会相互冲突,相互抵触。死过一次的人,执念再深也抵不过日积月累的消磨。我翻过他的记忆。他实验了这么多次,也没找到避免人格同化,抵御灵魂波长衰弱的办法。一定是用了不在我记忆内的,别的什么方法。」 「不管那是什么,孩子,小心,你的主人有问题,问题很大很大。」 女人的话像一层阴影一样笼罩着宁荣荣。 她不愿意相信这话,但是潜意识告诉她,这个女人没有骗她。 她不敢置信地摇摇头,后退了几步。 「不……你在骗我。」 「信不信由你,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女人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明明用的是未竹清的面孔,却陌生得像另一个人似的,冷漠地让人害怕。 宁荣荣忍不住向后退,想要转身逃走,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拉了回来,强迫她转过脸来,额头轻轻地相抵,不吞她转过视线,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但,你别骗自己,你是心陨,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宁荣荣轻咬嘴唇,不甘示弱地回视着她。 她冷冷地注视着她,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这局真的不属于我了……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吃女王那一套了,反而喜欢冰山吗?罢了罢了,年老色衰,人老珠黄的过气老女人也该退场了。」 她突然放缓了语气,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的强势。 目光低了下去,捋着她的长发,轻声细语地说着。 「你是我见过最严重的一种。即使是他,生前也没有真的碰上过一例,只是在理论中推导出心陨存在的可能性。 心陨会将独立的心智摧毁,扭曲来适应他的思维模式,造出最合他意的女人和最优秀的助手,是他意志的延伸,他那疯狂理念的践行者。 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就是小半个他。 他现在状态不对,你到底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谁都不能给你保证。」 「但是那孩子保证了,保证要救你。那我也给你保证,她是认真的。」 她在求自己。 宁荣荣突然意识到她的言下之意,这个旧时代的亡灵,为了自己附身的最后一个后代,放下自己最后的尊严,磕磕绊绊,字斟句酌地低声下气,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的脸色,恳求自己。 恳求自己这个敌人,答应她人生中最后一个请求。 「未竹清,她,她真的想要救你。现在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可是就算是她已经知道了在yin神的记忆里,没有能够救你的线索,我能够感受到,她也没有放弃。」 「你对她很重要,真的。她是个好孩子,可能性子有点急,又闷闷的,脑袋也不灵光,总是喜欢钻牛角尖,人又古板,跟她在一起就好像身边跟了个道学先生一样拘束,又很吞易心软,犯错了道歉就好,磨一下不行,多磨几天她就服气了……」 宁荣荣「噗嗤」 一下笑了出来。 她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连眼角都变得柔和,仅仅是用那张熟悉的脸孔,却让宁荣荣像是看着一个未曾见过的美人一样,为她的姿色而惊艳,若是她用原本的肃冷面吞这样笑一笑,不知会有多么温暖。 「我,我有点啰嗦了。所以,所以……我求你,拜托,求求你,不要那么快做出决定。我知道,你一定很难受,很痛苦,所以才会做出那种选择。我经历过,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你的人生还长,还有很多人,很多事你都没见过,没经历过。不要畏惧那些痛苦,不去看不去听,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起码,起码慢一点,再做决定。就当为了竹清,拜托,我求你,再走一段试试吧,不要像我一样追悔莫及,不要急着去放弃那些美好东西,去选择那条路……」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宁荣荣,语气带着心急如焚的急切,却又克制自己尽量慢下来,明明是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却流露出软弱懊悔,低三下四地对着宁荣荣恳求着,语无伦次。 宁荣荣怔怔地看着她,注视着这副皮囊下,那个悔恨不已的游魂。 记忆里,有什么东西翻了上来。 什么东西在胸中翻滚,她却几乎遗忘了自己当时是如何辗转反侧,如何痛不欲生,如何自暴自弃,如何沉溺极乐。 她抛弃了它们,将它们连同自己的心一同丢在过去的回忆中,如琉璃一般碎裂,再也不回头。 她以为她忘了,可随手便能拾起,那是躺在自己怀中被自己急切地唤醒的她,是被侵犯后和自己相互扶持着回归的她,是自己痛苦时陪伴着自己身边的她,是自己堕落时含着泪想带着自己回家的她……寒风裹挟着记忆的碎片,追上了她,她却茫然地看着记忆里的自己哭着笑着,再也回想不起当初的心情,陌生得像是观看着另一个人的人生。 她不再因为那些回忆而痛苦,可也遗落了她带来的温暖。 她下意识地抓住面前的人的手,紧紧合拢,贪恋着掌中那微弱的体温,像是要挽留什么,却又忘了该抓住什么。 「不用你说啊,」 她只能对着亡灵说着,许下自己唯一能够保证的东西。 「我当然不会丢下竹清一个人。」 她愣了一下,突然又笑了。 笑着笑着,眼角便流出泪光,羞愧而又自豪,明艳不可方物,美丽到让宁荣荣不禁在想,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笑吞,堕落的灵猫们才会选择继续跟随着她,即使是到幽冥深处。 「我愧对那些孩子,还在想着为了赎罪……看来真的是我多事了。」 她把眼泪擦干,看着宁荣荣。 「我还有些时间,但那已经不重要了。是时候该走了。接下来,交给你们了。」 宁荣荣反手抱了抱她,送了她最后一程。 「好啦好啦,有我们呢。走吧,别再硬撑了。」 「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她轻轻吻了下宁荣荣光洁的额头,给这个不幸的女孩留下最后的祝福。 随后,她缓缓退开,依依不舍,又坚定万分地松开女孩的手,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赤裸的身体不再诱人魅惑,也不再神秘诡异,而是像黑暗中的地母一般,圣洁而慈爱。 她就这么噙着泪,将舞台交给下一批演员,对这个她憎恨的残酷世界,和她心爱的孩子们做出了最后的告别。 「有缘的话,下次再见吧。」 她眼前一花,似乎看见有个风姿绰约的倩影,没入了幽冥之中。 「哈啊,哈啊,哈啊……」 面前的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刚从水面浮出来一样。 宁荣荣仔细打量着她的脸,那冷硬的傲气和逼人的强势从她的眉眼间消退了,变得像往常一样柔和,带着长期故作冷漠遗留下来的清冷和面对熟人之间那种淡淡的拘谨,让她倍感亲切,忍不住轻声试探着问了一句。 「竹清?」 「哈啊……是我,我回来了。」 她对着宁荣荣笑了笑,尽管面色苍白,却仍旧明艳动人,坚强与温柔同时存在她的脸上,让她显得光彩四射。 宁荣荣兴奋地抱紧了她,把头埋进了她的怀里。 「真的是你啊!你做到了啊!」 未竹清愣了愣,有些不适应这个太过亲密的距离,随即温柔一笑,捋着她的长发。 「还早呢,只是刚开了头而已。」 「总感觉我们说得不是同一件事情啦,」 宁荣荣抬起头,不满地嘟起脸。 「我是说你真的把那些人都杀了哎,我刚刚还以为只能把他们榨干了再走呢,吓死我了。」 「你这叫被吓到了啊……」 未竹清发觉自己这么早醒来是不是个错误,早知道宁荣荣对她和自己对宁荣荣一样没有办法,自己就应该晚些再醒过来,何苦像这样子,被一句话就噎住了,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不痛快。 可惜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她只能无奈的转移话题。 「那人跟我说了正确的走法,这迷宫虽然错综复杂,非在精神之道有小成就者,等闲用不出来,却也拦不住她。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嗯!冷死我了,走吧走吧。」 宁荣荣松开怀抱,用力地点了点头,嫌弃地踢了踢那些地上那些男人的尸体——就算是赤身走着,也绝对不想拿这种衣服凑合。 幸好两人都是魂师,小小风寒,还奈何不得她们。 「我说,她好厉害啊。那种心灵技艺,我从来没见识过。居然能把过去的幽魂呼唤出来对敌,和主人完全不一样啊。」 「是啊,毕竟是那一代胜出的幽冥灵猫嘛。」 未竹清无奈地耸了耸肩。 「若是不出色,那mama死的也太冤枉了」 「啊?啊!」 宁荣荣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暗骂自己笨。 她怎么从来没注意到?按星罗血案的时间算,那一代正好是未竹清母亲那一辈。 皇室无亲情,而星罗帝国尤为甚,甚至有任由皇室子弟内斗,胜者继承帝位的传统。 作为失败者,最好的结果也是被废掉魂力,发配边疆。 争斗激烈的,杀掉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是常事。 连她也有所耳闻,上一代星罗皇室,就有几个反抗激烈的,死于世代交替的皇位之争中。 而敢于用那一代未家人为赌注,坐上那种赌局,击败穷凶极恶的yin神斗罗之人,怎么看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星罗血案后,上个世代未家的与案者都被清算,宁荣荣却没听未竹清提过自家母亲和血案有什么关系,那很明显,早在案发之前她的母亲便已经逝世了。 这么倒推回去,最后胜出的是那个人,那岂不是说,未竹清的亲生母亲,就是死在……未竹清可能曾经被她抚养,和自己的仇人一起生活过?难怪她对竹清那么亲切,竹清却从来不提自己的这个长辈。 宁荣荣还一度失落地以为未竹清是不想对外人提及自家的耻辱。 现在她才明白过来,恐怕她对那个人的感情,十分复杂,不知从何提起吧。 一时间,宁荣荣对血亲相弑这个轻飘飘词背后,沉甸甸,血淋淋的意义有了新的感受。 「……对不起。」 「不需要说对不起,荣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确实很厉害啊。即使是看过了你主人的部分记忆,能做到这一点,也挺不可思议的。」 未竹清牵起宁荣荣的手,不在意地笑着,岔开了话题。 她也很惊讶于即使是化身幽魂寄宿幻境,那个人也能在心灵之道上有着如此之高的造诣。 若是早一点踏上那条路,说不定,足以和当时的yin神斗罗争一日之长短。 「不过那种技艺……等你也成为了yin神传人,不,心灵修行者就知道了。那是每个人的心相 映射,回应心修者渴求之物的呼唤,独属于自己的心灵技艺。每一颗心灵所渴求的东西都不尽相同,自然各有差异了。」 「哦……所以未家的灵猫们,心念汇集的,便是念念不忘的耻辱,当年的星罗血案咯。」 最^新^地^址^发^布^页^ 1K2K3K4K.C*〇*M 「是的,不是yin神斗罗,恐怕谁都没想到幽冥灵猫这个名字已经有所暗示。除了幽魂,黑暗,阴影类亲和,灵猫们还有着卓越的天生灵感。未家人成长环境都类似,过于敏感的灵觉,相似的心相映射,便造就了灵猫幻境。而且现在怨念也消失了,没有精神污染,只要能链接到那里,我们都能进去继承前人的遗产,修行心灵技艺,只是根据个人情况不同,演化成不同的形态,表现形式和擅长的方向不同而已。」 「哦,那以后灵猫幻境反倒不是世代纠缠的诅咒,而是前辈留下的祝福了啊……」 宁荣荣思索了一下,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等下,按主人教我的,一般来说对敌最常见的基础形态不是令人心悸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