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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靖国公来了,白姨娘慌忙地就往外迎。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靖国公了,乍一听说人来了,竟是有些个慌乱,手一边稳着鬓角处的簪子,一边就往外走。 “表哥!” 见到了身上穿着猞猁狲大氅的靖国公,白姨娘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声音也带了颤抖。 踉跄地往前扑了过去,一头栽进了靖国公的怀里,白姨娘用小拳头捶着靖国公的心口,又哭又笑地抱怨着,“我还以为表哥已经将我抛到了脑后,再不想见到我了!” 她本是个极柔媚娇弱的女子,最叫靖国公喜欢的,莫过于那双时时泛着水意的眼睛。 不知何故,靖国公此时看着白姨娘娇嗔地看着自己,竟再没有年轻时候的悸动了。 “孩子们呢?”白姨娘没有注意到靖国公平静的面容,向他身后看了看,除了小厮和车夫外,再没有旁人,不禁诧异地问靖国公,“三丫头,都没有来吗?” 靖国公眉头皱了一下,扶住了白姨娘,“进去再说吧,外边冷。” 因出来匆忙没有来得及穿斗篷,只日常的一身儿冬衣,白姨娘只当靖国公是在心疼自己,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间便媚意横生,抱着靖国公的手臂娇声道,“好。” 二人进了屋子,里边暖得很。 “表哥坐在这儿……”白姨娘见靖国公随手就解下了大氅,忙接过来,搭在了椅背上,按着靖国公坐在炕沿上,偏头笑着说道,“委屈表哥了。这庄子上到了冬天就冷得很,这炕上还算暖和,就只是太硬了些,垫了几层的褥子,还硌得我身上生疼呢。” 扬声就叫婆子送了茶上来,亲手接过,使了个眼色叫婆子出去了,自己倒了茶亲自捧到了靖国公唇边,“表哥吃茶。” 靖国公接过尝了一口,是上好的新茶。又环视了一下这屋子里,无论摆设还是被褥等物,都是白姨娘素来喜欢的。角落里摆着个火盆,里边烧着的也是上好的银霜炭。可见自己虽不来,也没有趁机苛扣了白姨娘的用度。 “我今天过来,是想与你说阿珠的亲事。” 白姨娘一怔,“阿珠?” “表哥给阿珠寻了人家?”回过了神后,白姨娘颇为焦急。见靖国公忽然看向自己,她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你也知道的。是武威侯府林家的五公子。” “怎么是他家?” 白姨娘两道描画得如新月一般的眉毛就蹙了起来,“这门亲事,我不能答应。” “什么?” 靖国公有那么一瞬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白姨娘将手里的茶放下,扭身坐在了靖国公身边,紧紧地挨着他,风韵犹存的脸上不满了不喜,“我说,林家的亲事我不能同意。” “先前,你不是觉得我们拒了武威侯府的亲事甚是可惜?”因此还闹了一回。 此时竟又说不同意了? “我以为你听了后,会欢喜的。” 白姨娘手指上还有夏日里用凤仙花染过的淡淡红痕,抓着靖国公的衣裳,蹙眉说道,“先前是先前,如今是如今。阿珠出落得花朵一般,林家那小子又有什么?论起门第来,侯府本就比咱们国公府低了一层,林家那个孩子又是个不能袭爵的,哪里配得上阿珠了?嫁女嫁高,表哥怎么倒是不懂这个道理呢?” 顿了一顿,见靖国公脸上似有不悦之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又改口问,“是了,这女儿家的亲事本是老太太和太太做主的。表哥,这是太太的主意本是?” 靖国公沉默了。 白姨娘只当他是默认,眼圈一红,就落下了泪来,掏出块儿帕子沾了沾眼角,哽咽着说道,“太太这是冲着我呢。我得了表哥的心,叫太太不喜欢了。只是,如今我都落到了这步田地,再碍不着她的眼了,她又何苦害我的阿珠呢?” 哭得甚是伤心。 这些,却是仿佛在靖国公的意料之内,因此并没有什么失望。 “你说错了,这门亲事,是阿珠自己选的。” 等白姨娘哭得累了,哭声低了下去,靖国公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什么?那不可能!”白姨娘倏然站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听起来竟是有些尖利。“我,我不信!” “阿珠从小就心气儿高,怎么可能看中一个连爵位都没有的小子!她,她生成了那样,不该低嫁呀表哥!” 她双手抓住了靖国公的肩膀,摇晃了两下,“表哥你说话呀,阿珠是咱们的女儿,你忘了她小时候你有多疼爱她了吗?她堂堂公门千金,又出落得那样貌美,天生就该是站在高处啊!嫁到林家去,伺候婆婆恭敬嫂子,为了几个银子小心谨慎的,你就不心疼她吗?表哥,这门亲事不行,做不得!做不得!” 说得激动了,她的力道也大了些。 靖国公被她晃得眼花,“你闭嘴吧!” “不,我就要说!”白姨娘强硬起来,娇媚的脸上都是煞气了,“阿珠是我的女儿,我生的,她的亲事我怎么就不能说了?温氏那就是佛口蛇心,天天端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架子,端庄贤惠都做给外人看,真贤惠,会容不下我,把我送到庄子上么?” “阿珠也要叫她一声太太,真贤惠,怎么就叫阿珠的亲事耽搁到了如今呢?养在她手里的九丫头,才多大的人儿啊,就叫她送到了安王府那个大公子跟前去了。对阿珠,她怎么就这样的狠心?” “你……你可真是!”靖国公简直被白姨娘的颠倒是非气得眼前发黑了,猛地站起来扬起了手。 白姨娘朦胧的泪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只是靖国公怔怔地看着白姨娘那张布满了泪痕,怨毒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他还记得,当年第一眼见到白姨娘的时候。 那会儿,她多爱笑? 或许,就是他的缘故,才叫她从原先那个明明弱柳一般,却时时刻刻都喜欢笑着的女孩儿,变成了如今这样的怨妇。如果那时候,他不曾招惹了她,叫她安安分分地嫁到母亲给寻好的人家去,她会不会过得快活些? 这样的想着,手,就再也打不下去了。 白姨娘却冷笑起来,“表哥果然被她骗了去。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了,所以也不在意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