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止返(3.1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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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马失途 2022年2月16日 第三卷·止殇 唯愿在剩余光线面前 留下两眼为见你一面 仍然能相拥才不怕骤变 但怕思念 唯愿会及时拥抱入眠 留住这世上最暖一面 茫茫人海取暖度过 最冷一天 *** *** *** 第一章 疼痛…… 漫无边际的疼痛,像用烤得炙热的刀沿着肌rou的纹理片片划开,guntang的,燥 热的,让人暴躁而无力。 「杀了他!杀了他!」暗红的粘稠从行刑台上涌现,如同锦缎铺地,肆意流 淌,无数的恶魔在围观这场华丽的处刑,叫嚷着从何处下刀。 「先剜膝盖!别让他跑了!」于是肌肤和筋膜被丝滑地切开,如同墙纸向两 边卷起,露出白色的韧带,接着入rou三分,就像拉紧的橡皮筋倏然绷断,蛇一般 缩回根处蜷成一团。顾不得酸疼和抽搐,小巧精致的髌骨已随着刀尖翻转叮铃铃 地滚落到一旁。 「挑断他的手!桀桀桀桀……那么罪恶,比我的爪子还要丑陋啊!」两个手 掌应声而断,腕处光滑如镜。 「挖眼!挖眼!看了那么多不该看的东西!」 「不!先剖肚子,让他亲眼看着!」 「好主意!让他亲眼看!」 「哗啦——」长长的裂口从头到底,把坚韧如牛皮的胸腹分作两半,依旧鲜 活的脏器五颜六色,粉的是肺,青的是肝,黄的是脾,绿的是胆,红的是心,依 旧鲜活地蠕动。 「勾舌!勾舌!」 「挖眼!挖眼!」 吵吵嚷嚷,纷乱不一。 …… 「呃啊——」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呻吟把我带回现实,「我在哪?」 习惯性地挺腹,不防胸口火辣辣的痛觉乍然间铺天盖地、汹涌而来,任再坚 韧的神经也抵挡不住。 惨叫惊醒了相邻的床位,冷汗模糊了视线,熟悉的香味扑到近前,响起慌张 的女声,「医生!医生!」 重新换下带着崩裂伤口渗出血祭的纱布时没有再麻醉,好在清醒后承受力强 了不少。创口没有歪七扭八,像只鲜红的长蜈蚣精神抖擞趴在胸前,每只脚几乎 一样长,可能缝合的医生还兼修美学。 回忆在酒吧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戛然而止,其余的片段隐约难以清晰,只是 现在的样子似曾相识。 好像不是我,那是谁呢? 「小心点,别再把自己弄伤了。」包扎的医生还在肩膀打了个蝴蝶结。 「谢谢医生。」 才发现馨姨鬓角散乱泪眼朦胧,应该是被吓到了吧。 「馨姨,我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精壮而虚弱的身体将近八十公斤,即使只是稍稍扶持就让她气喘,把我放到 床头,理了理头发缓了口气,闻言却是有些手足无措,「我也不太清楚……就半 夜接到电话叫我到医院照顾你,来的时候正在做手术,换下来的衣服都是血,放 在卫生间还没洗……」 「谁?」 「他说是你老板,然后昨天送我们到医院那个人,把你送过来先走了。」 「哦……」景辉哥应该知道怎么回事,我却一点弄清楚的欲望都没有。 长长的沉默之后,乌黑的秀发在余光中猛然一顿,伴随着低低的惊哼,将我 从放空的状态中拉回来,原来是馨姨在小鸡啄米。 「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眸浅笑,接着强打起精神,按住床沿就要站开,「没事…… 我现在回去讨些东西,你还要在这住几天……」 馨姨平时保养得精致,此时愈发显得憔悴。微黑的眼圈又红又肿,显然是哭 过,红润的双唇有些干裂,脸上nongnong的倦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不忙。」我捉住她的手,像是抓着唯一的慰藉。 馨姨没敢用力,顺从地坐回原地。 说来医院给安排的病房还装有独立卫浴,旁边还有陪护的另一张床,墙边立 着衣柜和书桌,虽谈不上宽敞,却也绝不拥挤。 「那个……」我有些不好意思,「能不能扶我去……」 合上卫生间的门,积攒了一天一夜的量哗啦啦倾泻而下,身体和心情都轻松 起来。 「想什么呢?」 馨姨正对着房门发呆,好像被惊着了,「没有!不是!」 顺着她低垂的视线,正好看见因为手术换上的宽大真空的病号服鼓鼓囊囊, 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底下却愈发高涨。 「馨姨……」 她紧盯着,恍似未闻,小嘴微张,胸口因为长长的吸气更加巍峨。 我加大了点音量,「馨姨?」 「啊!」她转身就走,背对着我坐在床边。 我一步一步挪过去,她见我艰难的样子欲起身又未起,一时进退不得红霞满 布。 轻轻弯腰,搭住她的肩膀,「再睡会吧。」 她一向不懂得拒绝,于是听话地褪下小鞋,卷起腿,像只剥了壳的大虾,缩 进了薄被。 偶尔望向这边时,我报以促狭一笑,她就翻个身背对我了。 我在余晖熠熠、凉风初起时醒来,好看的背影已经简单梳妆,重新焕发出贤 惠温顺的本质。蓦然转身发现我正愣愣看着她,馨姨凑上前,「哪里不舒服吗?」 伸过来的手肘和掌心还有着洗掉的的紫红色印记,淡粉的嫩rou刚刚生出,在 雪肤上更加惹人怜爱。 我捉住这只胳膊拿到眼前仔细打量,想要看清伤口的每个细微之处,指尖缓 缓抚过边缘,引得手中嫩滑的肌肤紧绷抽搐,小拳紧握,不自主地想要抽离,却 最终还是停留在原地。 「小宇~~」声音弱势而幽怨。 我连忙松开安禄山之爪,「我没事……弄点吃的?」借此转移下话题。 …… 夜晚。 馨姨从箱子里零零碎碎掏出好些东西。 「洗发,护发,补水保湿,护手,花香沐浴……馨姨,我用不着啊?」 「这是姨用的……」 「哦……啊?你也要住下来?真的不用,这医院就跟我家一样,不用麻烦」 「不放心……你不喜欢姨在这吗?」 她简直自带柔弱气场,有时候让人想欺负,有时候又让人怜惜,我也难免心 软,「怎么会不喜欢呢?馨姨有多疼人我又不是不知道,可你不还有花店要照顾 吗……」 「你知道什么……」她白了我一眼,带着欣喜和雀跃,「暂停几天没关系。」 我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那也……」 「只要是小宇,没关系的……」 这句话就像魔咒,能说服我也说服她自己。 再次见到自己的样子,是如此的叫人难以忍受的陌生。 短发已灰败至苍白,即使身躯依旧挺拔,我凝视着他,仿佛触及到深深的, 深深的,深沉,像胡杨千年不倒不朽,也或在一阵春风中化作齑粉。 人其实不是慢慢变老的,有时只在一夜之间。 我自嘲,人还是不能闲,哪来这么多愁善感。 「怎么了?」馨姨见我久久没动静,隔着门问。 「没!」 她又殷勤地忙前忙后,倒好热水。在她巴巴的眼神中,我小心翼翼别扭着把 脚放了进去。 「烫了?」 「正好!」她探下腰还想伸手帮我洗,被我一把拉回,哭笑不得,「不至于, 我又不是不能动,用不着这样。」 「没关系的……」 奈何我捉着不松手,只能放任我自己亲力亲为。 胸前一直作痛,或多或少,只要没再次裂开,并不是很难忍受,直到再次平 躺细细沉浸地感受,每一处疼痛都像小世界让我遨游, 「要关灯吗?」 尽管没有睡意,但还是更偏向黑暗的环境,「关上吧。」 星辉来自光年之外,馨姨的呼唤近在耳边,「小宇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说来可笑,我自己也同样茫然。 她靠得更近,「没听清……」 其实是莫名的情绪爆发和黑夜中细微的疼痛被放大让我的低语模糊不清,即 使现在还是没有力气更大声。 「靠过来……」我让出半边位置,熟练地把她扯倒在旁。 夜不视物助长了胆量,不仅是我的,馨姨也大著胆子安然躺下,倾听我的耳 语。 「真的,虽然好像是我自己弄的,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也不是很想搞明白 怎么回事……馨姨你能听懂吗?」 单人床宽度刚好够两个人,但也仅此而已了,我本就壮硕,馨姨也不纤瘦, 只能隔着衣袍紧贴才不至于悬到床外,她的侧脸枕在我的手臂上,我反手握在她 的肩膀上。 于是就有了一种rourou的、暖暖的、香香的、充实的感觉,给萦绕的孤独感注 射了一针镇静剂,像药片投进玻璃杯漾起水花和波纹,像一只麻雀的上空飞过成 排鸣叫的雁,像覆雪的平原多出几行脚印,像缺损的部件找到了替代继续运转。 「嗯……」 也不知她是表示确定还是否定,如兰温热的气息烘得有些痒痒的,扭过脖子 在枕头上蹭了蹭,入目是散发微弱莹白的额头,和幽幽好闻的发香。 源于贪婪占有的天性,也源于长久以来就对馨姨盘发的好奇,枕下的手从后 面摸了摸,松软丝滑,伸伸脖子埋首其中,口鼻满是芬芳。 「不舒服吗?」满足了好奇心 之后,才感受到怀里的娇躯微微扭来扭去,香 味也越来越明显,「哦,好像确实有点热了……」 馨姨一言不发扭扭捏捏地进了卫生间,留下一丝湿热馥郁的气息。 「我给你mama打电话也打不通,你这个样子告诉她了吗?」 「没有,她出差了,联系不上……」 「那……那要不还是把昨晚问清楚吧,万一……」 「昨天?昨天放学被一个外国人追杀,然后把他抓了起来,再然后……再然 后喝酒……喝酒……」忽然脑海里就像有一头猛兽猛地撕咬起来,凌乱不堪,痛 不欲生,「我想不起来!」 痛苦的语调让馨姨点开灯,俯身相就,「不想了!不想了!姨给你按按……」 轻柔地扳过我的脑袋枕上一处丰满嫩软,清凉感随着微凉指尖的揉动开始平复暴 动的记忆。 「好了……」我握住越来越酸软无力的手指,放在耳旁,嗅着仿佛花瓣被切 开后花粉、花汁混合的香味。 「馨姨,你身上怎么这么好闻,也没见你用过香水啊?」 「我也不知道……」 「反正谢谢馨姨,对我这么好,枕着很舒服,按着也很舒服。」 「没关系的,只要是小宇,你要喜欢,姨就多帮你按按……」 「好了好了,知道馨姨对我最好了……快去躺着吧,看你走路姿势都不对, 脚受伤了?」 「昨天到医院……」 「昨天?昨天……我想想……」丝毫没发觉又有头痛的趋势,「你的脚是因 为……因为……」 「呃啊!」又是一声野兽的惨嚎在脑中炸开,又痛苦又后悔。 或许因为已经是第二次,很快就缓了下来,伸手抹去馨姨眼眶里的珠花,自 嘲地笑笑,「好了,没事了……我真是活该,想不起来就算了,干嘛自己找罪受」 「小宇……」她主动捧住我的脸颊,正视我的眼睛,「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好吗?」 「好,好,我知道了,我又不傻……」 她的动作是这些年来最主动、最大胆的了,于她而言,早已算作「出格」, 眼神开始躲躲闪闪。 「你在怕什么?」 「没……没有……」她话是这么说,语气已经慌乱得不成样子。 我有些纳闷,这跟被人捏住耳朵的兔子一样的胆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起个大早。 作为两个人的全部活动空间,这个病房还是小了些,所以难免会发生一些… 难免的事…… 嘘嘘的时候,一转眼就看到挂起来的黑色小巧布片,有些薄,有点窄,有点 透……我甚至饶有兴趣地分辨了一下是蕾丝的材质…… 当我若无其事,面对的是门外焦急的馨姨,擦肩而进,然后很快又出来,与 装傻的我彼此对视了一眼。 她知道我看到了,我也知道她知道我看到了,但依然默契地我装作不知,她 装作我没看到。 很像绕口令,但确是让人身处其中时感觉顶有意思的事情。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就再没见到了,隐约,似乎,有些,遗憾?当然,我不是 变态,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恢复这么快的吗?」拆线时,封雨柔告诉我后天检查一下,期间不要沾水。 来到馨姨家里,她特意买了一条野生黑鱼,却在下刀时犯了难,因为它太有 活力了。虽说馨姨在烹饪上小有心得,但并没有在食材处理上加点,碰到棘手的 就束手无策。 忍着鱼鳞表面滑腻的手感抓了两把依旧被它甩甩尾就挣脱,于是我接过刀, 随手拍翻鱼头,而馨姨忙不迭地洗手,蹙着眉嘴唇微微嗫喏,应该是在埋怨粘液 的恶心吧。 恶心…… 嫌弃…… 任人宰割…… 从鱼腹开始下刀? 下刀,剖开…… 将要用力之时,「啊——」被一声高分贝惊叫打断。 「嗯?」我疑惑地转过头,看见了馨姨的惊慌、害怕、绝望、噙着泪、微不 可查的摇头、努力不让自己再发出声…… 「小宇?」 「嗯。」 「小宇?」她小心翼翼地伸手,「不要动……」 「怎么——」于是我看到她握住了我拿刀的手,以及已经向内抵在衣服上的 刀尖。 「了……」 我无声地慢慢放开,把凶器交了出去,望向馨姨的眼神中,连自己都分不清 有什么意义,歉意?愧疚?安慰?或者本就什么都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但肯定是常人背负不起的秘密和真相,只在等待 某一天想起,然后就是一场彻底的解脱;如果一直想不起,那就像今天这样,迟 早有一天依然会走向解脱。 只是现在该怎么跟馨姨解释…… 「小宇!我好害怕!」她从未如此亲密地主动抱过我,眼泪被一阵阵的后怕 侵袭着争先恐后,「你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不知道……」 劲头过去,馨姨终于能冷静交流,「刚才你的样子好吓人,把刀慢慢指向自 己,然后认真地考虑从哪里……看我的那一眼没有一点生气,就好像把自己当成 了尸体……」呼吸还在因为心悸一顿一顿。 「好了……好了……没事了……」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就不再提起,「我 保证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那你坐在这里不要动,别进厨房了……」 「好!」 「以后你自己家里的厨房也别……要是在家吃饭姨来做!」 「行,都听馨姨的!」 病假请了一个月,可按照这个趋势两周就大致无碍了,于是以每周一个科目 的速度光速通过三关,停在了科目四,因为被通知下周课堂会布置一次大课题。 可怜阮晴提的那辆红旗大路没上过几次,尽在停车坪的方寸之地倒腾。 …… 一个月后。 「来!你们几个一起上!」 对面几个平头哥互相望望,然后一拥而上,带头的孙洪磊突然大喊一声, 「出绝招!终极奥义,合击术!」 在我的戒备中,他拼着挨上几下也要近身缠住我,后面的人有样学样,抱手 的抱手,搂腿的搂腿,把我放倒后也不管同伴还在底下就开始叠罗汉,直到把我 压得动都不能动。 「我靠!你们这帮吊人!口号喊得那么中二,怎么这么猥琐!」四五个人几 百公斤,再怎么勇也掀不起来,更别提四肢还被七手八脚一人一个抓得死死的。 「卧槽!卧槽!你们他妈的手往哪伸!我认输!我认输!」等到一个个站起 来,愣是没分辨出刚才是谁往我裤裆里瞎掏。 「我说你们,年纪轻轻的咋就开始不要脸了呢?让你们穿防具了还不行,一 起上就使无赖,还专走人下三路……」现在想起来还一阵阵蛋缩。 「手误……手误……」 「是你是吧!」我瞪了他一眼,看着挺老实的小武,下手这么黑。 本来开着我心爱的小红旗找周婷婷散散心,正好碰到她跟一帮师兄在训练, 于是忍不住发痒的骨头热热身。 大病初愈力气好像又有所增长,一时没收住,第一个上台的被一腿踹趴了二 十分钟起不来……真不是故意的。 「你胸口是那天弄的?」如此混乱的场面,周婷婷自然不好参与,只在一旁 看着。 「好像是吧。」我模棱两可。 「他们说你太猛了,但有机会想还是跟你练练,每个周末下午都在这。」 「行!只要那帮人别再那么阴险……」 「噗——」 「走了!」 活动开自然感觉轻松不少,但是,真他妈疼啊……我掀起衣服龇牙咧嘴地检 查一遍,这帮龟孙,仗着防具拼命跟我换伤…… 「馨姨?我回来了!」 「小宇?马上就好了……」袅袅娉娉的身影走出来,放下盘子,「你的脸怎 么了?!」 最后那下,额头在地上磨破了,那群牲口…… 不凑近还好,仔细一看,红的红,青的青,紫的紫,从脖子往下,胳膊往上, 像进了趟染坊。 「才刚好,你怎么又……」 「没没没……」眼看馨姨就要再次担惊受怕,我好说歹说才解释清楚,跟人 练手不小心摔了一跤。 1k2k3k4k.c〇㎡ 1k2k3k4k.c (苹果手机使用 Safari 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 chre 谷歌浏览器) 「上点药吧。」 「身上脏,我回去洗个澡先。」 「别回去了,就在姨这儿洗,上次的衣服还丢在这正好换了。」我还在犹豫, 却已经被馨姨推进浴室,「我去给你拿衣服。」 好家伙,比我家还奢侈,竟然有定制的小型汗蒸房,放了张推拿按摩床,嫌 坐着累了还能躺着?头回见识的我被精致奢华的装配震惊了 馨姨敲门时我还在大汗淋漓地研究,连忙关上电源三下五除二冲个干净围上 浴巾。 「来了来了!」光着的上身中间,是被一条暗红色的焊缝拼在一起,皮肤因 为刚才的高温而充血发红,像是氤氲着蒸汽。 门被猛地拉开,馨姨没想到入眼处就是高出她一头的精悍身子,被熏得呼吸 一滞,肩膀微微后仰几乎忍不住倒退。 「衣……衣服……」手伸到一半,「先抹药……」 我挠挠头,「怎么弄?」 「趴好。」 「哦!」我乖乖在按摩床上趴着,里面的温度还没降下来。 清凉的药油被揉进背上,片刻后变得热辣,甚至可以感受到臂膀处的淤血重 新开始流动。 「嘶——」 馨姨手上动作一停,有些慌,「疼了吗?」 「又疼又舒服……」末了我补充一句,「再用力点也没关系……」 「翻过来——」 随着视线的转动,我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淡紫色的雪纺睡袍本就透气轻便,被水汽浸湿后更是恍若透明,偏偏馨姨浑 然不觉,前倾的身体还在随着指尖的捏放微微摆动,让两座倒悬的山峰不停摇晃, 几乎占据整个视线,给了我很大压力。 下摆并不甚长,入眼处满是绯红的rou色,中间微微溢出的嫩软相互间不停地 揉挤搓弄,非但不显得肥腻粗胖,反而充分展现出丰满的韵味,让人不由自主联 想到油汪汪肥瘦相间的红烧rou,咕嘟嘟地随着汤汁颤动,冒着浓郁呈酱红色的油 烟香味,忍不住口舌生津眼放绿光。 前倾的动作带着后摆扬起,即使目光不会转弯,也该能想象到,那小巧的黑 色布片陷入两瓣圆隆挺翘如满月之间的风光,而就在下一刻,这活色生香的场面 便出现在我眼前。 背后的镜子里,两团看起来松软的巨硕面团轮廓划着完美的圆弧,在微分的 两腿上,在倏然收束的窄腰下,仿佛耸立海外的孤岛,颤颤巍巍好似一碰即垮, 却始终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托住悬而不坠。 嵌在正中的已经缠成了布条,虽然还在努力地张开,但最终越陷越深,埋得 几乎看不见,再往腿心处又急促地隆起一小团,像是前几天买的鲜鲍,蒸熟了蘸 上酱醋就可以直接入口,滑嫩多汁。 要是再往里…… 我猛然回过神来,抬手盖上眼皮,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南无阿弥陀佛, 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心中的欲念终于消失,而馨姨何时离开的也没注意,只是在下床时才发现浴 袍松松垮垮地斜系在腰间,生理性的凸出顶起老高一块,差点把浴巾掀开。 这他妈就很尴尬,难不成刚才就一直让馨姨对着它? 胆小的她果然躲在卧室,藏进她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旁边还放着刚才穿着 的衣裳,里外俱在。 「对不起……」嘴上道着歉,眼睛又不受控制地瞄过去。 红晕未褪,声如蚊呐,以至于我只见她唇动,而不闻其声。 她胆子那么小,这种事终究还是要我主动坦诚些的。 「馨姨,刚才都怪我,但是我绝对没有一点点不尊敬你的意思!我只是…… 以后保证时时刻刻注意!」 「姨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小宇毕竟长大了,这是……这是正常现象……姨 都懂……再说……」 这回我终于听清了些,凑上前侧着耳朵,「什么?」 「只要是小宇,都没关系的……」 突如其来的感动。 这个胆小的,傻的,单纯的,可爱的女人,把我每句话都当真,对我每件事 都上心,在医院的时候就开始学习按摩的技巧,只因我随口说过。 不论何时,我见到的她的头发都像盛开的花一般扎在脑后,人也正是像盛开 的花一般的年华。 「谢谢你,馨姨。」于是我轻轻抱了这个女人,想告诉她我是多么感激,宛 如延续了我第二段的生命那么深刻。 天然的母性使她自然地顺起我的后脑,轻快地哼道,「看来姨说错啦……」 「说错什么?」我嗅着她的香并不抬头。 「原来小宇还没长大,像个孩子一样……」 疑惑地与她对视,才难得发现馨姨眼中的一丝调笑和俏皮,恰似平时温顺害 羞的白羊却趁你不注意拿短短小小的角顶你,被察觉到了也并不退后,反而更有 些再来一次的跃跃欲试。 虽然有时候心中仿佛没有着落,可我当然不愿意被她小看,「是吗?」只是 稍稍凝聚了一下Man之力,胳膊攒些力量现出线条就让她原形毕露,「馨姨你说 我还有哪里没长大?」 她忽然别过头去。 「嗯?」 在我不懈的目光探寻中,她终于转回来,眼波却润得要滴水,「不许……不 许对姨使坏……」 只一秒我就反应过来,馨姨应该是想岔了,理解到了某个她刚刚亲眼见过 「它」渐渐「长大」的地方,让我不知作何感想。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都说了意外……」 两个人的话都云里雾里的,却偏偏彼此都能心照不宣、 心领神会,这样的默 契既让我们觉得有趣,又因为其中旖旎的内涵而心旌摇曳。 「噗哈哈哈……」我还是忍不住,馨姨明明平时心思简单得很,怎么最近总 是容易想歪来呢?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