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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里,一声猩红的眼睛凝住他的方向他死死不放,目光那么专注,里头全是生死不忌的执着。他看见楚绎的身体在呼啸的洪水中翻腾颠簸,一瞬间,水把楚绎整个人都浸得湿透。水流的力度把一整头牛冲下悬崖也绝不是问题,但楚绎的神色那样执拗。不到十米的距离,楚绎顺着绳索攀爬过来十分艰难,一直到到他跟前,楚绎整个人都浸在浊浪中,一手攀着绳,一手困难地把另一条绳索环在秦佑腰上环实。在洪水汹涌不息的拍打中,这个动作做了好多次才完成。而后,他们两个人被绑在一起,手沿着绳索一路往岸边攀。秦佑的手其实已经麻痹得使不上多少力气了,两个人得以前行的动力大多倾覆在楚绎那一双胳膊一双手上,秦佑甚至能看清绳索上沾染的血痕。转头就见上游贲涌的洪水似乎夹裹着什么朝他们的方向迅速冲撞过来,秦佑看清是一根成人腰粗的树桩。而楚绎也看见了,这时候他腿正对着树桩汹汹而来的方向,楚绎顿时瞪大眼睛。几乎是顷刻,秦佑用了全部力气攀紧绳索,另一只手带着楚绎身子换了个方向。树桩从他们身边擦过去了。但即使是擦过,秦佑还是感觉到大腿一麻,随即猛烈的疼痛席卷而来,他闷哼一声死死咬住了牙关。楚绎看清了一切,眼圈更红了,开口时声音带着丝哭音,“秦佑。”生死之劫,其他人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靠近岸边。几个保镖大惊失色地把秦佑和楚绎拖上岸,湿透的两个人都虚软得浑身脱了力。秦佑被树桩撞到的腿已经不能动了,他靠在树下坐着,腿疼得钻心,但目光却越过旁边嘘长问短的几个人,直直望向了楚绎。楚绎很快就爬起来,但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幸好助理先生一步凑上前搀住了他。即使被人扶着,走过去的步子依然蹒跚。他看着秦佑屋里瘫在地上的左腿,很快推开助理先生的手,跌跪在地上,抬起手,手掌战栗得像是要放上去又没敢,胳膊只好垂落到一边。晦涩的目光切切向秦佑望去,而秦佑也与他对视着,漆黑的瞳仁如蒙浓雾一般的看不分明。片刻,秦佑呲问声脱口而出:“值得吗?!”楚绎嘴唇翕动几下,没发出声音,只是身子朝前扑到秦佑身上抱住他的身体。秦佑咬紧牙关屏住呼吸才把翻涌的情绪给咽回去,他对楚绎看似给予很多,可是,全是举手之劳。他明明知道楚绎想要什么,可是,他从未为他放下什么,也从没为他冲破过自己。他到底有什么,值得楚绎不惜性命。在这个劫后余生的下午,秦佑第一次觉得他在楚绎不顾一切的纯粹面前甚至有些抬不起头。抬手按住楚绎的背,再开口时声音沙哑而艰涩,“值得吗?你怎么这么傻。”楚绎带着丝凄切的呜咽声从他耳侧幽幽传来,“对不起……”山洪爆发,消息已经传出去,一切后续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秦佑又在树下坐着等,受伤的腿已经肿起来,裤子被保镖拿剪刀给他剪了一截。助理先生在一边说:“直升机二十分钟后就到。”秦佑嗯了声,侧脸看着靠在一边的楚绎,“这次我上山,只是来看看这里适不适合建度假村,知道吗?”楚绎点一下头,“我明白。”这时候被救回一命的老头走过来了,秦佑看他一眼,顺手翻过楚绎手看了看,对保镖说:“你带他去处理一下伤口。”这明显是话要谈,当不方便他在场,楚绎这时候身子也有力气了,于是站了起来,“好。”等他们俩消失在视线中,老头在秦佑身侧蹲下了。秦佑神色又恢复往常的冷峻,“你说的,最好对得起你这条命。”老头打了个哆嗦,片刻才问:“被杀的,到底是你什么人?”秦佑目光冷冷看向他,“是我母亲。”老头神色一滞,抬头看一眼还待在旁边的助理先生,抿唇不语。秦佑给了眼色,助理先生会意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老头思忖片刻,这才开口:“那个男人我没看到正脸,只记得他肩后有个狗头形的青黑色胎记。”伸手比划一下,“约摸这么大。”秦佑立刻问,“其他的呢?”老头忙摇一下头,“其他的我就没注意了。”想不到自己这番波折,换来的线索居然如此微乎其微,秦佑眼神更冷了,“给你三分钟,想清楚再答。”那视线中的威压直叫人脊背发凉,这样赤/裸裸的威胁,老头立刻一脸骇然地说:“别,你们自己人你回去看看谁有胎记不就是了,我告诉你这些还不够吗?”秦佑瞳仁猛地一缩,“我们自家人?”老头神色一滞,立刻闭紧嘴巴,把脸转向一边。秦佑伸手紧紧钳住老头的胳膊:“你说是我们自家人!?”老头也不敢挣,好半天才硬着头皮说:“不是你们自家人是谁,明明好端端一人,看着她的人非得给她吃药吃成疯子。那害她的,不也应该是你们自家人吗?”☆、第三十九章秦佑一把拽起老头的衣领,把他拖到面前,血红的双眼,声音凄厉得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什么叫吃药吃成疯子,你说清楚。”动作牵动瘫在地上的左腿,一时疼得锥心,但他除了紧咬住牙关,其他都顾不得了。老头枯瘦的身子在他钳制下瑟瑟发抖,“那一阵我到那栋小楼边上采过药,亲眼看见看着她的人,把吃了发疯的药倒进维生素的瓶子里。我学过几年西医,所以知道那药是干什么的。”又哆哆嗦嗦地说:“后来有一天晚上,她逃出来过,从我那林子里过还求我帮她,她好好人一个,哪里是什么疯子,但是后来还是被看着她的几个人追上了,人一追上她就把她按在地上灌药,然后才捂着嘴把她拖回家。”秦佑死死撰住他衣领的手指,骨节紧绷到发白,震惊暴怒的恍惚中只觉得头上朗朗晴天好像都在片片崩裂,轰然倾塌。一瞬间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但也只是片刻,他揪住老头衣领的手拽得更用力了,充血的眼睛死死锁住老头惊慌失措的目光,声音粗哑得几乎难以辨识,“你要是有一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