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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嘴亲在她们精致无双脸蛋上,不知道睡着后,会不会做噩梦。不禁眉头一皱,蔑视郝江化一眼,深恶痛绝。 “老郝,陪我挨桌敬酒去吧——”母亲长身玉立,挽起郝江化胳膊,笑盈盈地说。“左京跟颖颖,你小两口也来,多跟大伙熟洽熟洽。 “好呀,mama——”妻子闻言,甜甜一笑,把老大不情愿的我攥了起来。 不是我不响应母亲的号召,而是羞于同郝老头子这号人物为伍,跟他站在一个队伍里,简直是种莫大讽刺。 “筱薇跟诗芸,你俩也来,跟大家混个脸熟,”母亲斟满杯中酒,春风满面。“筱薇是老郝的助理,诗芸是金茶油公司的能将,理应一起去给父老乡亲敬酒。对了,彤彤呢,我咋把她忘了——” 母亲说着向旁边酒桌一瞅,见到吴彤,满脸笑容地招了招手。 “过来,彤彤——”母亲咯笑着叫了声。 话音未落,吴彤早已经乖巧地来到母亲身旁,手中握着一杯红酒。只见她头发束在后面,身着白色雪纺套裙,腰上系了条金色腰带,脚穿白色长筒靴。看上去一副邻家女孩装扮,清纯温婉,亭亭玉立。 “彤彤,你今天可真漂亮,”母亲牵起吴彤小手,笑眯眯地打量一番,啧啧夸赞。“老郝,你看看,彤彤不穿职业装,更显身材和脸蛋。” 郝江化闻言,眯起小眼,上下左右审视吴彤一番。 “不错,不错,跟小仙女似的,”郝江化满脸堆笑,竖起大拇指。 如此这般,竟然惹恼了身旁的岑筱薇。只见她狠狠地剜吴彤一眼,伸长雪白脖子,一口喝掉半杯葡萄酒。 “筱薇更漂亮,身材和脸蛋都没得挑,是活脱脱的美人胚子,”母亲心领神会,另一只手牵起岑筱薇。“老郝,你说是不是?” 【第一百四十八章】 “是呀,是呀…百里挑一,百里挑一…”郝江化牵了牵嘴角,哈笑连天,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却在妻子身上扫来扫去。 我看在眼里,恨从心头起,一只手捏成拳头,嘎嘣作响。 “…要我说,咱媳妇更漂亮。一举一动,自然流露出来的气质,就算四大美人排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郝江化看得入迷,不禁走起神来,口无遮拦,失了分寸。“沉鱼落雁,碧月羞花,气死王嫱,羞死西施…花见花开,人见人爱…” 妻子顿时霞飞双靥,娇羞地回道:“郝爸爸,早听人说你油嘴滑舌,我还不相信,今天总算见识了…人家哪能跟四大美女相提并论,你别说风凉话了。”说完,小女孩似的跺跺脚,转身掩面。 “…”郝江化吞了吞喉咙,还要来说,母亲见状,急忙制止。 我一言不发,脸色铁青。郝江化所说的每一个字,就像尖刀一样,插进了我脆弱的心脏。 “生日聚会,又不是选美,你还说个没完没了了,”母亲斜瞄我一眼,嫣然一笑道。“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没看亲家母坐在这里么?只有亲家母这样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才会生出颖颖这样飘逸绝尘的小美人。” “亲家母,你该自罚一杯,”岳母端着一杯红酒,笑语盈盈站起身。“你是立规矩的人,又是率先破规矩的人。你自己说,这杯酒该不该罚?” 母亲情知口误,柔柔一笑,接过岳母手里红酒,一饮而尽。众人顿时纷纷鼓掌,以示赞叹。 “幸亏亲家母提醒,不然说下去,肯定误了正事,”母亲拿起桌上酒杯。“走吧,我们挨桌走一圈…” “妈咪,小天陪你一起去,”郝小天扯住母亲衣袖,羞答答地说。 “这死小子,哪里都有他份,跟他老爹一个德性,狗改不了吃屎,”我愤愤地想。 “好呀,小宝贝——”母亲弯腰亲郝小天一口,牵起他的小手。“可你要答应妈咪,不许喝酒咯。” “知道了,妈咪——”郝小天乖巧地点点头。“我就跟着你和jiejie们,不喝酒。” 于是,我们一行七个大人,加上郝小天一个小人,在母亲带领下,从大厅开始,一路向每桌亲朋宾客敬酒致意。 当然,母亲和妻子等人,只是礼节性地举一下杯,嘴唇沾一下酒。半圈下来,除了岑筱薇,她们每一个人的杯中,至少还剩三分之二的酒。 郝江化则不同,逢桌必喝,逢达官贵人,必然称兄道弟,惺惺相惜。看似母亲带头,实则我们一行敬酒行止,全由郝江化掌控。他每一桌几乎都要喝个两三分钟,并且夸夸其谈,好像地球少了他,便转动不起来似的。 敬到郝新民那桌,他远远便蹶着腿站起来,双手高举酒杯,伸在空中恭候。看郝新民表情,即有几分诚惶诚恐,又有几分阿谀谄媚,丝毫不敢埋汰郝江化打断了他的腿。不料,郝江化根本不睬郝新民一眼,径直绕开他,同村里其他人喝起来。郝新民顿时僵在那里,垂着头,满脸羞愧之色。最后,还是母亲见他可怜,主动邀酒,跟他碰了碰杯。 郝新民当然受宠若惊,顿时手足无措,赶紧举杯一口闷,呛得连连咳嗽。虽则郝新民贪恋母亲美色,不过现下,他连多看母亲一眼都不敢。更不敢像其他村民一样,在母亲和妻子等一干女眷身上,明目张胆地扫来扫去。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两年光景不到,郝江化与郝新民,已经截然不同。一个坐拥上亿家产,平步青云,投怀送抱的美女更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一个则守着家里黄脸婆,靠政府那点可怜的救济金,打发下半辈子。 唉,人的运命,各有不同,福分各有差异。而往往是那关键一两步,决定了一生荣华富贵,还是落魄潦倒。 “老婆,这 位是我的老表叔,以前家里全仰仗他照顾。你代我敬老叔叔一杯,”郝江化手指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醉醺醺地说。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话音刚落,村民马上起哄,不约而同敲着杯子叫道:“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 母亲脸色一红,还没答话,郝江化马上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老少爷们放心,我代萱诗作主了。这杯交杯酒,她肯定逃脱不了。要是她不和老叔叔喝,就是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放心,我老婆贤惠温柔,我的话,她可听了。” 母亲推搡郝江化一把,翻了翻白眼,对大伙笑盈盈地说:“即是老叔叔,又有恩于江化,交杯就交杯吧。叔叔,侄媳敬您老人家——” 说完,母亲身子主动前倾,拿着酒杯的手穿过老人胳膊。俩人正要来喝时,不知谁推了推老人,他突然一个趔趄,扑在母亲身上。我眼尖,只见老人另一只手,迅速地抓了一把母亲鼓胀的胸脯。目的得逞,除郝新民外,其余众人顿时哄堂大笑,一个个色迷迷地盯着母亲。 不知是因为酒精缘故,还是刚才被咸猪手袭胸,母亲一张粉脸,变得红润光泽。不过,她似乎并不以为怵,喝完起身嫣然一笑,当没事似的。 刚才这一幕,郝江化并没察觉,四斤多白酒下肚,他已经步子踉跄,飘飘欲仙。我蔑视老人一眼,他正襟危坐,腿抖个不停,生怕母亲等人怪罪。接下来几个月,老人的手,我估计都不会清洗了。 “…喝、喝…尽情地喝。老少爷们,我还没醉呢。” 郝江化东倒西歪,嘿嘿贼笑,差点就要倒在桌子上。还好母亲反应快,及时扶住他,才没出洋相。 “千叮咛万嘱咐,要你管住自己的嘴,少喝点白酒,你偏不听。以为自己是张果老大仙,海洋下肚都无所谓,这会儿玩起醉拳,活该——”母亲轻声唾骂,笑语盈盈。 郝江化不容分说,捧住母亲一张精致的脸蛋,张嘴就啄。弄得她满脸口水,苦笑不得。村民见状,纷纷围观鼓掌,争先恐后,唯恐好戏闭幕。 “张果老…算个什么球!他喝酒,才没我厉害呢…我是市里数一数二的海量…不信,你去打听打听…老婆,你好美…” 郝江化原本就是个矮冬瓜,不讨人喜欢,现在醉起酒来,更叫人生厌。可他却没丝毫自知之明,赖着一张臭脸,当大伙面使劲轻薄母亲。那些村民,看得津津有味,口水直流,喝彩连连。 “老郝,你听我说,先去房里休息一下,醒醒酒…”母亲眉头一皱,招了招手。“筱薇、诗芸,你二人扶他到楼上休息。” “谁说我醉了?谁,给我站出来!我还能喝…还没醉呢。”郝江化手一指,怒目圆睁,发起酒疯来。“老婆,我们再来喝一杯…好媳妇,我们再喝,喝!” 妻子咯咯一笑,躲到我背后,叫道:“郝爸爸,你真醉了,别不承认赖账。还是听mama的话,回房休息吧。” “糊涂话!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喝醉过?我千杯不倒,万杯不醉…”郝江化“哇”地吐出一口污物,臭气冲天,熏人耳鼻。 岑筱薇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在鼻口扇呀扇,小心翼翼靠近郝江化。王诗芸倒不嫌弃,脸上挂着笑,大大方方走到郝江化身边,伸手搀住他胳膊。两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一左一右扶持郝江化,看得村民又是一呆,舔着嘴巴,口水直流。 郝江化来者不拒,一手环住岑筱薇细腰,一手搭在王诗芸削肩上,大咧咧吆喝,逢人必吹他酒量。一张臭嘴,忽而凑到岑筱薇脸边,说上几句疯话。忽而凑到王诗芸耳畔,发癫似的傻笑。左拥右抱,好不惬意,把众人看得羡慕不已,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三人上楼离去后,还有个别跳梁小丑,跟进大厅,站在二楼梯口眼巴巴地朝上瞅。那神情,简直恨不得,变成一个灵魂,跟他们进屋。幻想着屋里可能发生光景,嘴角不禁浮出丝丝猥琐的笑,云里雾里,如痴似醉。 当然,我很清楚他们的关系,所以心知肚明,进屋后会发生的事。几天见闻下来,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了。我赖得去想,懒得去搭理。 果不出我所料,陪母亲敬完一圈酒,回到席位上吃了十几分钟,王诗芸才回到酒桌。又过了七八分钟,岑筱薇方下楼,脸色通红,鬓角微乱。 【第一百五十章】 陆续有人来到我们这一桌,给母亲敬酒祝寿,说些吉祥如意之类的话。母亲非常热情,满脸全是笑,一一与他们寒暄客套,对谁都礼貌有加。有的客人会要求给母亲拍照,或者合照留影,或者握手,或者轻轻一抱等等。只要要求不过分,母亲都会一一笑纳,忙得不亦说乎。 还有村民牵着自家小孩,过来跪拜母亲,口中称颂,然后美滋滋领上大红包,欢天喜地离开。只见一对新婚夫妇怀抱小孩刚离开,郝奉化率领全家老少,满脸肃敬地走到我们这一桌。母亲早知来意,不敢怠慢,笑盈盈起身,恭敬迎接。 “大妹子,老哥哥嘴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今儿个你四十六岁高寿,老哥哥带领全家老少,来给你拜寿。”郝奉化说着,弯腰屈膝,双手作揖,行了个大礼。 母亲见状,忙向前搀住他,口中说道:“老哥哥一番心意,萱诗心领了。快快请起,莫要行此大礼——” “老大、老二、老三、老幺,还不快跪下,给咱家婶婶祝寿。祝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越活越年轻,”郝奉化回头吆喝一句,声如洪钟。 郝虎带头,四兄妹齐刷刷跪下,异口同声磕头行礼道:“我 们兄妹给婶婶拜寿了!祝婶婶万福安康,青春永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漂亮!” “好好好,好孩子们,快快起来——”母亲一阵感动,眼里噙着泪水,去扶他们兄妹四人。“你们都是老郝家的好儿孙,都是婶婶心头上的rou,快起来吧,别跪疼脚了。” “大妹子,让他们跪久一点,没事!他们有您这个好婶婶,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郝奉化媳妇拉着母亲的手,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要不是您,老大老二至今打光棍,老三更不可能上那么好的大学。托您的福气,我们全家才能过上好日子,在村里扬眉吐气。归天跪地跪婶婶,天经地义,您受得起——” “嫂嫂,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快叫孩子们起来吧,”母亲擦擦眼角,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对方手心。 “听你们婶婶的话,快起来吧,”郝奉化说道。 听到爹发话,兄妹四人这才起来。郝虎和郝龙接着转身,叫上自己媳妇。只见郝虎媳妇,膀大腰圆,一手一个牵了两个小孩。郝龙媳妇,柳眉细腰,颇显几分姿色,怀中抱着个小孩。 “侄媳王红给婶婶拜寿,祝婶婶万福安康,”郝虎媳妇对母亲行个大礼。“小虎、小红,给奶奶下跪,祝奶奶生日快乐。” 两个小娃,乖巧地跪在母亲面前,奶声奶气地叫道:“小虎小红,给奶奶拜寿,祝奶奶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小虎小红真乖,是好孩子,也是奶奶的心肝宝贝——”母亲怜爱地抱起他们,左亲右亲,爱不释手。 “侄媳冬梅给婶婶拜寿了,祝婶婶福寿安康,青春永驻,”郝龙媳妇微微屈膝,向母亲行了个福礼。 “好孩子,真乖真懂事,”母亲牵起冬梅,眼角冒出一滴热泪。“你们同婶婶一样,是老郝家的女人。凡事要谦虚谨让,恪守礼道,待人热忱,善良勤劳。” “谢婶婶教诲,侄女牢记在心,”王红和冬梅点头受教。 “来,一人一个大红包,是婶婶的心意,快拿着。”母亲从何晓月手里接过鼓鼓的红包,分别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