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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看了眼江面。墨色江水无声淌过,一张张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的鬼脸从水下浮出——那是归渊涧沉积数千万年的怨气。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沉青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把这个想法和秦墨说了,男人闻言把他揽到身边,在他和自己手腕上系了一根红绳。红绳莹莹发光,可自由延伸,却怎么都不会断开。沉青拨了拨那根红绳,道:“你们妖居委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秦墨勾勾他的下颌:“因为你喜欢到处乱扭。”他环过沉青的腰,让青年不会随着江水起伏而身形不稳。小舟依然缓慢前行。雾气越发浓稠,到后来几乎变成了一种凝墨般的深色。沉青很快发现哪怕他紧挨着秦墨,也很难看清男人在雾中的面容。隔了一会,他突然低声道:“快到了。”他的话音刚落,小舟就猛的一沉。如果这时没有雾气,两人就可以看清江面上忽然多出的一个巨大漩涡。但尽管看不见,他们也还是感受到了漩涡的存在。巨大的牵扯里将木舟卷入漩涡之中,江水涛涛翻滚,浪花飞溅,沉青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贴上了男人宽阔的胸膛。他们随着漩涡被卷入入江面之下,扑通一声,江水淹没头顶,一切嘈杂在瞬间沉于虚无。沉青在水中睁开眼,看见墨绿的江水之中一张张没有一丝血色的鬼脸在他们四周漂浮。而就在他们脚下,一个庞大的黑影缓慢向他们逼近。那黑影非妖非鬼,只是异常庞大。沉青感应不到它的气息,也辨不清它的外貌。江面之下足有百米之深,有一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力量将二人向一处幽邃之处牵引过去,飞快地躲开了那个黑影。沉青顺着那股力量在水中前行,没有挣扎。事实上他从沉入水下短短几秒后就难以动弹了。江里冷得就像一个天然冰窟,寒气几乎在一瞬间打进他的骨髓之中,又随着血脉筋骨肆虐蹿开。在这四面八方的冷气侵袭之中,他完全感受不到吊坠的温度,只觉每一寸皮肤都针扎般冷得生疼。耳边是浑浊的水声,眼前又不见一丝光亮,墨蛇置身这中,几乎喘不过气。哗啦——意识昏沉难辨,不知过了多久,沉青感觉那股冰冷逐渐从他的身体四肢中退去,他坐在男人腿上,被裹在毛绒绒的浴巾里擦拭身体。水珠悬在发梢之间,沉青慢慢睁眼,对上秦墨眸色沉沉的眼眸。“……”他愣了几秒,道,“浴巾哪里来的?”“法力构建的空间里。”秦墨道,“待会给你热牛奶。”沉青“唔”了一声,有点依恋他的体温,把柔软冰凉的脸颊蹭进男人肩窝。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水下洞xue,洞xue一侧是一片漆黑的湖。在他们不远处升起来一堆篝火,篝火上架着一个小铁锅,正咕嘟咕嘟散发着牛奶的醇香。沉青蹭了一会,又懒懒地挪开视线,目光随意扫过洞xue,忽然一顿。他道:“这里有几个人?”秦墨给他擦去墨发间的水珠,道:“我和你,怎么了?”沉青直起上半身,指向一个地方。“那么,那边的是什么东西?”在他们身后,一道狭长而漆黑的影子倒映在洞xue石壁上,像是一个站立着的人……正静静地望着他们。第六十一章初遇石壁上的人影一动不动,仿若凝固。沉青沉默数秒,道:“凤凰,出来。”“……我还以为你会被吓到呢,真是。”伴随着一声轻笑,凤凰从石壁后转出,“好久不见,小沉青——还有秦家主。”他微笑地走到二人面前,看着秦墨怀里那只湿漉漉的墨蛇。沉青道:“你怎么在这里?”“归渊涧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过来看看,顺便找找我莫名其妙就被天劫劈了的原因。”凤凰道,“你呢?是为了这里的黑蛟虚影吗?”沉青点头:“是。”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归渊涧尽头的归渊墟,现在归渊涧坍塌,他们就无法通过那里涧直接到达归渊墟了。凤凰在洞xue里转了转,道:“走不了上面的水路,从这里过去也是可以的,只是要耗一点时间。”沉青:“唔。”秦墨用浴巾把这只湿乎乎的小蛇擦干了,又把架在火上煮得咕嘟咕嘟的热牛奶倒到杯子里,加了一勺糖,等放凉了一些才给眼巴巴的青年喝。凤凰托着下巴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心里啧啧称奇。有这么好喝吗?他心想。尾巴尖一晃一晃的,就快翘起来了。然而牛奶就是很好喝,热乎乎甜滋滋,喝得沉青懒洋洋地想翘尾巴。秦墨给他拭去唇边一点奶渍,道:“要不要睡一觉?”“要。”刚喝完牛奶有点犯困,沉青蜷在松软的浴巾里,往秦墨身上蹭。他蹭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被男人搂着后背低声哄睡了。凤凰:“……”他们平时都是这个鬼样子的吗?怎么这么闪眼睛。等等,我是不是也特别亮?然而心里多有波澜,凤凰面上却不露丝毫。他清咳一声,率先挑起来话题:“秦家家主是怎么想的?”“哦?”秦墨挑眉,“你想说什么。”——他刚才对沉青的温和与宠溺都在一瞬间消失,沉于冷峻的眉眼间,简直判若两人。凤凰心说果然这才是你的样子就你这鬼样子能把小蛇骗到手才怪,而后淡然地笑了下:“你不是心知肚明吗?一个寿命短暂的人类,一个千年大妖——你能给他的只是这几十年,却要他为你几十年而难受百年甚至千年。这样的代价,太过分了吧。”“你说的事情不会发生,”秦墨淡漠道,“他永远都是我的。”凤凰眉头微抬,看起来略有些嘲讽。“说得倒是挺像一回事,要真是那样就好了,”他道,“毕竟当年被抽筋拔骨的这条小蛇,而不是当年那位皇帝陛下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无声收紧,秦墨眸色微沉,眼底划过一丝冷光。有那么一瞬间他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利爪森然刨开地面,喉间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因为他怀里的人在那个时候动了一下。沉青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低低地嘟囔了句什么,随之懒懒地把脸埋进了秦墨胸膛。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奶香,就这么软软地偎在男人怀里,是个依恋又全然没有防备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