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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孤雄(31-35)

把差不多形状,长度也差不多的东西过来。麻烦你了”

    女性点了点头,跟着消失到走廊外。

    女医生她跟着从桌子那好几个急救箱的其中一个里取出绷带,边把患部捆起来边说道。

    “这里没办法照X光,所以也不知道有没骨折,稳重起见还是固定起来看看情况如何。”

    深月一副担心地看着医生的处理。

    绑好绷带后,女医生从隆司一旁凑过脸去。

    “隆司弟弟,肚子那会渐渐疼起来吗?“

    隆司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样啊。要是肚子变疼的话不要忍着记得说出来哦”

    他小小地点了点头。

    女医生把听诊器贴在胸上。

    “我们来试试深呼吸吧。来大口吸气。“

    隆司的胸腔缓缓地鼓了起来。

    “吸气的时候,会疼吗?”

    隆司回了句,有些。

    “嗯。谢谢你。没哭出来果然隆司弟弟也是努力过了呢“

    女医生温柔地说道。

    那女助手跟着也拿了两把三十厘米的尺子回到来。

    女医生接过随后放到盆热水里进行消毒。等尺子上的水气都散去温度也降了下来之后,就用那把患部给夹了起来。跟着同助手一块,用毛巾捆上固定在脚上。

    “脚那边暂时要冷敷,而且也请安安静静地别到处活动。还有,要是拉血尿的话记得来告诉我“

    一直看着医生进行处理的深月,不安地说道,

    “那个········请问,弟弟他没问题吧?“

    “·········也没出现什么危险的症状,如今也无需过分担心。他也还没长好身子,所以也就控制下镇痛剂的分量吧。要是真疼的不行了,就再来告诉我。””好的。真的是十分谢谢你“

    深月像是安心了般,深深地低下了头。

    女医生昏昏地望着深月这幅模样,跟着突然张嘴道。

    “······跟着就来确认下两位身上是否有被伤到吧。藤野小姐就由我这边来负责。武村先生的话,就请遵循那边的田宫先生的指示。”

    说完,别带着深月到隔壁的房间去了。

    站在门口的一位男性轻轻地拍了下雄介的肩膀,接着跟着他走到了屏风后。

    照着对方所说的走到被屏风遮住的后方,把上衣跟裤子都脱下,让对方检查自己身上没有伤痕。这是在警戒着被感染呢。男人粗略地确认过身上各处后,说出了声ok。

    回到床边不久,深月她们也回到房间来。

    确认都完了后,那个叫田宫的男人说着。

    “先生,跟我回头去办点手续好吗?“

    “啊啊·······也是呢。避

    难者的卡片呢。请拿过来让我们在这里填吧。我不想让这孩子勉强动身子呢”

    过了一会对方拿来的是类似居民卡的避难者卡片。这上头有住址,姓名,年龄,性别,有无疾病,技术·证书,所拥有的车辆等等的填写栏。像是能在这一张纸上把整个家庭的内容全都囊括起来。

    雄介在代表员一处写上自己的名字后,把表格递到了深月手上,她随后把两人的名字也写到表格上去。

    现今都这么混乱的状况了,似乎是暂时把同行的人都当作一个家庭来对待。分配物资的时候,就是把你们小团体的物资全都交到代表者手上。

    听着对方介绍了一些细致的规矩后,便由对方引着去休息的房间。

    在这途中的走廊的大厅里,避难者们都坐在椅子或是长凳上和睦地谈笑着。因为没有冷气的缘故,大家都穿得厚厚的。其中女人跟老人显得十分多。大概是能干活的人都分下任务去干了吧。

    救援到来的日子也都没几天了,大家的脸上都表情都十分积极。向着路过的雄介他们投来好奇的视线。

    (都没怎么被逼到很紧的样子呢·······。状况真的能顺利进行下去吗)

    当他还在想这些的时候,不经意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被引到的是越过二楼走廊进到西栋里其中一间房间。这其中有学校里两个可是连起来那么大,那些原本放在中间的桌子跟隔板都给推到房间一角去了。上面都有标着都市整备局,住宅部这两名字的铭牌。房间中央如今更是放置着一个暖炉。

    房间里有五名男女。都各找各喜欢的地方卷着毛巾在那地毯瓷砖上铺着床单啊瓦楞纸箱一类的躺着。大家都有些显脏,一副累坏的样子,头都没抬起来过。

    跟路上碰到的那些一脸积极的避难者的氛围完全不同。恐怕是这都是些听到放送再赶过来的人吧。

    引着雄介来的男人沿着墙边走着,

    “让那孩子用这个吧。我想这伤了的孩子的疲倦感肯定跟我们这些大人不一样“

    防灾储备的床垫正靠着墙边放着。把隆司放到上面去,盖上毛毯后,他也显得有些安稳下来。

    雄介放下一直挂在肩上的挎包,

    “真是十分感谢你了。很多地方都多得你的帮助了”

    “没什么,幸好孩子没什么大碍呢。要是发生什么的话,就喊外头的人就好了。配给的话每天早上都会派发,你们现在就需要食物吗?“

    “不·········比起那个”

    雄介跟深月她俩拉开了些距离,

    “车上还有一名孩子的遗体。我想要给他做个墓,不知可不可以?“

    男人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是被它们给咬到了的吗?”

    “不。是人类做的“

    “啊啊········这样啊········”

    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小孩子啊············。真让人痛心啊”

    摇了摇头,

    “我们这边今早也有位老爷爷因病···········。明天,就会在里头的公园里安葬他。要不你们也在那时候一起把那孩子给葬下去吧?这样的话人手也不用再个别安排了“

    “拜托了。真的多得你的帮助”

    “嘛,救援也都快到了。别泄气”

    “啊啊。谢谢你“

    说完话后回来,发觉隆司已经睡熟了。看来移动过程中也一直在损耗这体力。这都到极限了吧。

    而在隆司身旁,深月正丝毫不离地注视着隆司的睡脸。从女医生那拿到的塑料水袋有两个。不断地交替使用,让患部温度降下来。

    雄介在一旁坐下身子,

    “这里有医生实在是太好了”

    “嗯·········“

    深月微微地点了点头。

    深月担心着隆司的情况,看她也没打算要到哪儿的模样。”你也没怎么睡吧。我看着这家伙就好,你先去睡吧””··········“

    向深月递过毛毯,自己也脱下发硬的夹克,披上毛毯。虽然这放着个暖炉,然而这么一间大房间里还是显得十分寒冷。

    背靠着墙坐下,深月便把身子靠在自己的膝上。像只猫似乎蜷起身子,不久,就听到她那安稳的睡熟的呼吸声。

    “··········”

    无言地裹着毛毯,雄介模模糊糊地沉浸在思索当中。

    三天后救援就到了。来这避难之前,究竟能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呢。安全的地方究竟又有多少呢。

    (今后又该怎么办呢··········)

    就在雄介他们休息之时,市政府里来避难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雄介他们是在上午到达这里的,而过了一天之后,其他避难者也跟着渐渐汇聚到了这里。似乎刚到这的避难者都给集中到这房间里,宽阔的屋子里渐渐被避难者们所填满。

    每当有人进出房间,深月都会因此惊醒。在被窝里移过视线发觉雄介的表情也没特别变化之后,又再度合上眼睡了过去。毕竟都发生过那种事情,她都没办法睡沉了吧。

    天随着两人

    轮班照顾隆司而渐渐暗了下来。借着门口上吊着的led灯那微弱的光,雄介他们缩在这昏暗的房间一角拿出手头的食物来当作晚餐。

    房间里人数增加到了三十多。基本上是些二,三人的小团体,几乎没有独行的避难者。

    而最为显眼的则是房间中央那大约十个人左右的集团。以那个体格强壮的中年男人为中心,其中混杂着不少女性。看来他们也是自带照明用具跟食物,房间里也就他们那周边显得特别明亮。他们完全没想到压低音量,自顾自地大声交流着。给人感觉他们就是来露营的。

    被led灯映亮的门上粘着一张纸。上头画有屋内的指示图还写着大家都不要使用指定以外的洗手间,要是有什么需求的都请告知相关人员这般注意事项。

    走廊的长凳上,手臂上扣着臂章的男人们正和睦地谈笑着。看到走了出来的雄介,其中一名男人便询问道他要去哪。雄介答道上厕所后,对方就点了点头并提醒他因为危险所以别跑到不相干的地方里去。

    途中看到那链接着两栋建筑物之间的走廊上,有两个人正在站哨。

    咋眼一看,就像为了让西栋的人别跑到主栋里而设置的门卫。

    雄介突然脑袋里冒出一个想法。

    (··········我们正被隔离着啊)

    想想看,如今这里变得安定下来的地方也正接收着不少新人。根本无法察觉究竟会引来什么人。当中更有可能有感染者。这么慎重对待也不是毫无道理。

    都这个状况了还对外放送救助情报,不得不说这是良心披露的行为呢。而这多多少少的不自由也是没有办法的呢。

    雄介本就是借口上厕所,实际就是想走走松松身子。天花上应该是为了省电吧,日光灯被拆去不少,也就五根当中留着一根亮着。走廊意外的地方更是哪儿都一片漆黑。

    厕间外头设置着桶,利用里头补充起来的水就能用来冲厕所了。真是准备周到。

    大规模停电也就是昨天的事儿罢了。看他们没因此慌慌张张地张罗,就知道他们早就设想到了要是停电或是停水的话该进行怎样的一个应付方案了。

    来到市政府时候就一直感觉到了,这里的一切都管理得很好。看来指挥大局的人果然是很有才能的。

    确认了下其他诸如建筑物的出入口啊,紧闭着的防火门后,雄介返回到了房间。

    看到雄介的身影,深月不作掩饰地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次日早上,雄介感觉到一股冷而醒了过来。

    “啊,抱歉············“

    “嗯········?”

    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

    朝阳透过窗口,映在那些挤在一块睡着的避难者们身上。而在这一旁的角落里,雄介正卷着毛毯躺着。身边的隆司也还熟睡着。

    冷空气伴着深月从掀开的毛毯那缝隙那钻了进来。透过深月那变冷的衣服,还是能感受到她体内渐渐渗出的体温。应该是为了上洗手间或是什么而出去了吧。

    深月把脸埋在雄介的衣领附近,凑在他耳边低语道。

    “你可以继续睡的哦。我已经起床了“

    “我都醒过来了············在等会儿才起床吧”

    “好的“

    跟着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缩在同一张毛毯里,感受着时间安稳地渐渐流逝。

    “武村先生””嗯?“

    “·········真是十分感谢你”

    “为了什么?“

    “··········从很多事情上”

    深月低语着,脸颊蹭到雄介胸膛上。给人感觉就像是只小动物般的举动。

    随着太阳愈渐升起,避难者们也都渐渐起床了。房间内有去厕所的人,也有围在暖炉旁边跟身旁的人搭话的陌生人,还有去询问何时配给的人,顿时房间充满一股杂乱的气氛。

    想着也差不多该起床了吧这时,突然,一把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深月!“

    探出脸。

    对面有个穿过避难者们靠近过来的,高高的顶着一把黑发约是高中生的一名少年。

    “敦君··········”

    深月一脸茫然地喃喃道。

    “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在名单上发现你的名字了。我一直担心你怎样了“

    说着向着这边走了过来,接着看到缩在同一张毛毯里的雄介跟深月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少年像是话都给塞住说不出来就这么呆然地站了一会儿后,还是从雄介身上移开视线,

    “·········深月,我想跟你稍微说点话。可以吧?“

    “诶,嗯·········”

    跟着,像是窥视着这边的反应般看了过来。

    “去吧“

    “·········嗯”

    听到雄介的话,深月从毛毯里爬了起来。

    被那少年催促着,两人并肩走到了走廊外头。看到他们的背影,

    (一股事情变得麻烦的预感········)

    躲在被窝里,注视着熟睡的隆司,雄介想着。

    (给人感觉的话就是男朋友呢。真要是这样的话这就将引起一场纠纷了呢·······)

    恋人都跟别的男人缩在同一个毛毯了,心里还怎么能平静下来。别给我演变成什么麻烦事就好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

    暂时回来的也就少年一个人。向着雄介轻轻低下头,开口就是。

    “深月的事情真是一直以来都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那家伙怎么了?”

    听到这话,少年缓缓地抬起头。

    跟方才那感谢的话语正正相反,一副能乐用的面具般的无表情。

    “接下来将由我来守护那家伙的了。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啊啊,这样啊”

    这话里头也就是想表达让我别再跟深月扯什么关系了吧。

    那么显然易见地排斥意愿,让雄介不由得小小地歪起了嘴角。

    少年似乎对雄介这动作感到焦躁不安般地,

    “虽然很感谢你之前一路保护深月,可接下来就该由亲属来接手了。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也没别的。你是那家伙的男朋友吗?“

    少年无表情地,

    “是的。我们正在交往。”

    “哼唔···········“

    雄介思绪不泛波澜地付和着,

    “可是啊,你真能好好照顾她吗?那边的小孩正受着伤哦。食物之类的也十分充裕吗?”

    少年似乎对这话感到不爽般皱了皱眉,

    “·············你好像还不清楚状况呢“

    “什么?“

    “如今掌管着这里的可是牧浦医生。只要我去跟医生说几句,就能得到各种各样的方便了”

    这么听来,应该就是在说那个女医生了。也就是那位掌控着如今这所市政府的女医生跟这位少年关系比较亲近呢。

    “在救援来之前,新来的避难者都将会给留在西栋这里。然而,只要我说她们都是我亲属的话,她们也就都能进来主栋里面去。即便说想要靠近医务室一些,也能让隆司移动到那边去。远比安置在这里好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嘿。那也不错呢”

    不知怎的,从熟睡的隆司身上移过视线。

    这房间人口密度太高了,暖气效果也不怎么好。确实说不上什么良好的环境。

    “况且············“

    少年眼中,浮现起苦涩的神色。

    “感谢的话也都说过了呢。可为什么优,他不在这里呢。我,跟那家伙一直都很要好的啊。如今连隆司都伤成这样。········这究竟都该是谁的责任呢?”

    “·················“

    雄介沉默了。

    原本要是雄介不介入的话,这三人早就饿死了。要是深月来跟我讨个说法倒也没问题,可也轮不到眼前这个男人来说三道四吧。

    可是,雄介却无法反驳。

    (················嘛·········也就这样了吧。亲属都说会照顾着孩子了的话········)

    雄介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啦。接下来就靠你了。要带他到哪去?”

    站了起来,想要把隆司抱起来那时,却被那少年给挡住了。

    “隆司由我抱过去就好。名册上的手续就保持现状吧。你用剩下的毛毯就好了。“

    “·········谢啦”

    跟着不意间,看到深月站在了门口。一副不知发生了什么似的,惊慌失措地看着这边。

    看到雄介靠近那边,少年对他投来警戒的视线。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想做些什么。

    在门口擦肩而过时,雄介向着抬起头看过这边深月说道。

    “这一路以来真是抱歉了呢。接下来就麻烦那家伙照看你了“

    “诶············”

    深月茫然若失地喃喃道。

    “那就这样吧“

    背过那呆然站着的深月跟那问着都说了些什么的少年,雄介离开了这里。

    埋葬,就在这一天的上午进行。

    晴朗的天空下,数个男人正挖着坑。都没富余的条件进行火葬了,只好进行裹着床单的土葬了。在这公园的一角,有无数以木棍作的墓碑。

    混杂在这些挖坟的男人之中,雄介无心地动着手。

    当挖到一米半左右深后,那被床单裹着的老人的遗体就被担架给运了过来。连棺材都没有。在xue底侯着的男人抱过遗体,跟着安置在xue底。接着从上面,往下填下土。

    似乎是那死者的家属的一个中年妇女跟她一个年轻女儿正呆然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埋葬好老人之后,就在这旁边,开始挖掘优的墓xue了。手变得酸软后,就跟换过其他男人,一点点地往下挖掘着。

    被床单包裹着的优的身体十分轻,由雄介一个人在xue底安置。随着土被一次次铲入,优的身姿终究消失在了眼前

    。

    事情都完了以后,一同挖xue的男人都来拍了拍肩以作慰劳。这都是饱含同情的温柔的动作。回过礼后,这里也就剩下雄介留着了。

    盘腿坐在已经变得没有一丝人烟的墓前,雄介沉浸在一片思虑当中。

    从情理上来说,优的埋葬都该交给深月还有那位少年才对的。怎么也该比就接触过那么短的时间的自己来说更为适合。

    然而,自己再怎么都不愿抛出这么一句话。

    (是自己变得固执了吗···········)

    雄介叹了一口气。

    “你也是没什么运气可言的呢·······”

    轻轻地拍了拍优沉眠着的土地,雄介站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不得不在救援来之前解放掉时子酱呢)

    要是连雄介都不再了的话,也就没人会去拜访那公寓里的那么一间房间了。实在是不忍心把她一直放置在那种地方。都这是恻隐之心作怪呢,还是把她放到街上远比困在屋子里要好吧。

    为了确认能不被市政府里面的人察觉跑到街上的地点,雄介往公园深处走了进去。

    人行道的尽头,架着座也就能两个人擦肩而过那么小的桥。途中都确确实实地假设着路障塞着。桥下更是有两个坐在钢管椅上的男人,正唧唧喳喳地不知说着什么。大概两个都是在监视着桥的吧。

    远远眺望着公园四周后,雄介想到。

    (要是到了晚上说不定就能出去了呢)

    虽然接着还得考虑警备的阵势,可偷偷逃出去的话也没想象中那么难。

    就在这时,就在身边有人大大地呛了起来。

    转过身去,树荫下的长凳上正坐着个女人。

    虽然就因为对方没穿白衣服一下子缓不过劲来察觉对方是谁,可跟着就知道那该是叫牧浦的女医生了。眼上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一身白衬衣跟黑色长裙的搭配,身披一件米黄色的对襟毛衣。那把卷着波浪的黑发自然地垂着。

    咋眼一看的话,就是那种在男生当中很有人气的新上任的国语老师的外表,可跟着再怎么看都有一股消不去的颓废的氛围。

    女医生手里正夹着那根点着火的烟,嘴里不住地压抑着咳嗽。虽然也察觉到了转过身来的雄介,可对方也就伸出手掌心向着雄介,就是想让雄介稍微等等下这种意思的手势。

    过了一会儿,对方镇定了下来。

    女医生微微低过头去,

    “········真是,失礼了。“

    “啊啊,没事··········”

    这突如其来的邂逅,让雄介困惑了起来。

    女医生没有对雄介如此的表情感到任何顿挫,只是一语不发地摆弄着手中的香烟,跟着突然望过这边,

    “来一根吗?“

    雄介对此慌了神,

    “啊不,香烟嘛·········最近,没怎么抽了”

    “那还真是不错呢。烟这东西可不怎么是个好东西呢“

    看到雄介那似乎说着那你还为什么抽啊的视线,牧浦歪了歪头,

    “想着这样的话就能转换下心情啊。看到身边都那么多人抽了。想着自己抽也该没问题吧············可这也不是什么味道特别好的东西呢”

    “嘛········没能习惯这的话。也就没法当作有趣的东西了吧“

    虽然想到对方是医生的话就该用敬语才对的,可怎么都觉得这也太难了。

    病毒爆发以后,都全力地为了生存而过着日子。如今意识到双方的社会立场而组织语言,自己却犹如猴子般那么笨拙无法做好。

    对此牧浦淡淡地,

    “不需要那么勉强自己组织语言。都这种世界里头了。我们俩看着也像是年纪差不多的”

    “啊不,不是说牧浦医生你········是这里的领导人物么?”

    “谁这么跟你说的?“

    “怎么说呢········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人”

    牧浦以谁都听不到的音量,喃喃地不知说了什么。

    “········也就装饰般地挂着个副会长那样的职称罢了,我也就是负责救护班的治疗跟咨询而已,不是什么领导人物。担任会长的水桥先生可是在高校里执教过的,不管是年龄还是经验都远在我之上。”

    “也有说大家都很仰赖你的判断呢“

    “那也,说不上是什么好事儿呢”

    “也是呢“

    医生就该专心于医生的本分工作上,被这么其他一些东西束缚着也只是造成资源的一个浪费罢了。

    像是要转过话题般,牧浦张开了嘴。

    “我看到,刚刚的埋葬了。真是谢谢你的帮忙了”

    雄介摇了摇头,

    “我这边也请他们帮忙做了个墓。真是多得他们帮了我一把“”·······请问是你的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