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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尘师叔。”师父?陆沉音眯了眯眼轻声问:“所以到底是何事?”“春岚不是之前的春岚了。”他慢慢说,“她被人换掉了,她本人不知被关在哪里,是否还活着,还要等事情结束之后再查探。”“什么?”陆沉音想起春岚那张脸,虽然她们关系并不好,但她也没想过她会死。“师兄的意思是,春岚被魔宗的人假扮了?”他只说春岚不是之前的春岚了,并未提到魔宗只言片语,陆沉音便想到了,可见她早已确定了他的来历。白檀缄默片刻,毫无保留道:“是。jian细用秘法与魔宗取得联系,要在清明夜攻上青玄宗。”他阖了阖眼说,“据我猜测,掌门应当会在那夜将计就计,等魔宗的人进来后便开启护山大阵,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陆沉音缓缓睁大了眼睛,眼神怪异地看着白檀。她这样看着他,他也没什么不适,继续道:“方才我听说各长老已开始暗中集结筑基以下弟子,命他们在恰当的时机下山,应该是担心他们修为尚浅,被波及到吧。”他抬眸看着陆沉音,“如今jian细正忙着窃取素云长老的血灵开启退魔结界,不会发现这些暗中安排。”陆沉音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但说实话,她不是很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总觉得会有意外发生,就和她之前的几次经历一样。她没说话,只是盯着白檀,白檀和她对视几秒,一字一顿道:“我没骗你。”他定了定神说,“我可立下心魔誓,若我所言有半句是假,便让我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这个誓发得太毒了,毒到陆沉音心中疑虑全消,不得不相信她。她又沉默了一会,才握紧了朝露说:“我就不问师兄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了。”白檀勾了勾嘴角,双手负在身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交握着。“掌门和玄尘道君也没问,你不问,也是应该的。”他们显然都已经知道了他是魔宗的人,只是还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罢了。不过没关系,知道就知道吧,反正这次他也没打算继续活着,这具可修仙法的rou身,也快要撑不下去了。陆沉音缓缓吐了口气,转身想走,元婴中期的超强视力让她轻而易举地看见了宿修宁。白檀一直面对着那个方向说话,却没发现他,一来是宿修宁最开始气息全敛,二来是白檀真的修为全无,视力和凡人一样,看不了那么远了。如今宿修宁现出身形,陆沉音离得很远与他对视,心情复杂得很。她直接飞身过去,白檀看着她眨眼间消失的背影,缓缓抬手捂住心口,猛地吐了一口血。他弯下腰,俊雅清和的眉眼苍白极了,但他的嘴角翘着,依然在笑。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这副残躯,努力闭了闭眼,低低地笑出了声。陆沉音以光速赶到了宿修宁身边,站定之后坚定地说:“师父,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见白师兄的,我只是跟他打听点儿事。”她眼观鼻鼻观心,“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会胡思乱想瞎担心,师兄说他知道,所以我就……”“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你?”宿修宁问。陆沉音偷瞄了他一眼,看他神情还算平静,应该是没生气,松了口气道:“我之前问你了呀,你都不说。”“那是之前,你现在问。”宿修宁回答得很快。陆沉音一窒,半晌才道:“我已经都知道了。”宿修宁这下不说话了。他垂眸静静看她,看得认认真真,看得她头皮发麻。“……我错了师父,我不该言而无信,明明答应了师父不再见师兄,还要和他说话。”她提了一口气说,“我下次见到师兄一定走躲得远远的。”宿修宁的心情并不好。哪怕她这样说,也依然没有好一点。他过了许久才开口:“既然你都知道了,也该清楚到时会很危险。”陆沉音握紧了朝露说:“我会好好修炼,努力为师门而战。”宿修宁眼神多了几分杂色,他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她,手落在她头上,轻轻抚了抚。陆沉音明明是被人摸头了,却觉得好像是自己安慰了别人。她仰起头,果然看宿修宁神色比之前柔和了不少。“也不是非要你不理他。”墨发雪肤的谪仙低低道,“只是担心你有危险。”关于白檀的身份,他们心照不宣。陆沉音很清楚他的担心,她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我会好好的,师父安心。”宿修宁回抱住她,凝了她好一会,轻轻“嗯”了一声。静默之间,陆沉音听见朝露给她传心音。“你没发现你师父一身杀气吗?”朝露语气莫测,“你居然还敢靠他这么近,还敢抱他?”陆沉音怔了怔,自宿修宁怀里抬起头,视线描绘着他如画的眉眼,看他眼底莹莹生波,潋滟美丽,半点都没感觉到所谓的杀气。“你搞错对象了吧,我师父身上哪有杀气了?”陆沉音在心里默默道。朝露坚定道:“消息来源很可靠!百分百确定你师父动了杀心!不信你低头看看太微。”于是陆沉音又低头去看悬在宿修宁身侧的仙剑太微,果然看见太微周身寒气肆意,月华凝在它身上久久不散,此刻谁要是受它一剑,必死无疑。陆沉音眨了眨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抚宿修宁的心,只能抱着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背。宿修宁愣住了,惊讶地望着她:“你……”陆沉音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师父安心啊,别怕。”宿修宁反应过来,有些失笑,又有些无措:“我没怕,我怎么会怕。”“那就当我怕,师父别激动,安心啊。”陆沉音的声音始终很温柔,还很轻,除了他们两人,谁也听不见。可就是这样轻柔的声音,奇异地将宿修宁的情绪抚平了。平静下来之后,宿修宁才恍惚发现,他方才好像的确不太对劲。他动了杀心,但不像过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