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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了笑。那份萨芭雍就不说了,舒芙蕾的体积一点也不小。这才刚吃过饭,她的食量哪有那么大?温治尔这是把她当猪了吗?“上回你不是都吃光了?我还记得你不喜欢搭配咖啡红茶,只喜欢粉色的奶昔,还和原来小时候一样——”温书瑜脸色顿时一僵,几次眨眼示意温治尔停下,对方却毫无所觉,最后她忍无可忍,桌下的左脚飞快抬起来,朝左前方轻轻踢了踢。温治尔话尾一顿,收了声。温书瑜不动声色地把脚收回来,脚尖顺势抬起上勾时无意中蹭到了一截西裤裤腿,由下至上的轻轻一下。她没多想,也没留意坐在对面的男人神情有瞬间微妙的变化。梁宴辛敛去异样,垂眸视线淡淡往桌下一瞥。作者有话要说: 梁叔叔:年龄这种东西,看数字没有意义,应该用实力说话。顺便澄清本人年龄,没有32,只有31。(31和32的区别真的好大哦☆、车里的女人梁宴辛微微往后一靠,垂眸淡淡瞥一眼桌下。女人小腿笔直纤细,脚踝小而形状秀气,像花茎上一个精致的枝节。她脚尖微微翘着,然后慢慢把脚收了回去,只留下他裤腿上还隐隐残存着的触感。“二哥,”温书瑜皮笑rou不笑,“这次我已经吃了晚餐了。”而且为什么非要提她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粉色奶昔这回事!明明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这么说,温治尔顿时明白过来,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全没了平时风流倜傥、在异性中游刃有余的样子,讪讪笑了笑,“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还以为能邀个功,结果却忽略小姑娘现在长大了,得留面子。最终温书瑜没动那份蓬松重叠的奶盖舒芙蕾,而是伸手拿起银叉,默默去吃萦绕着酒香的萨芭雍。因微微垂眸而变得有限的视野中,她能看到对面男人搭在桌上的手。忽然,他手稍稍抬起,食指指尖放松向下垂着,漫不经心地轻轻点了点桌面。温书瑜抬眼,那人正在听她父亲说话。他微微侧着脸,轮廓格外深刻明晰。她舔了舔唇上的糖霜,别开视线,尽量心无旁骛地专注在面前的甜点上。慢慢的,她就没那么尴尬和不自在了。温书瑜对于这种状态还算满意——自己像预想的那样表现坦然,而他对待她的态度也像今天才第一次见。过去那些事就像从没有过一样。她希望这种“偶遇”只有这一次就够了,以后最好再也别见面。吃完了甜点,谈完了生意,几人纷纷起身准备下楼。然而就在温书瑜起身往旁边走了两步后,目光却突然定在男人笔挺的西裤裤腿上。笔挺、犹带着熨烫折痕的布料本该整洁且一丝不苟,此刻却带着一道醒目的灰色印记。一看就是被谁踢到了……她表情顿时变得有点僵硬。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联想到吃饭时的座位,还有他那个仿佛无心的小动作……“二哥,”趁温跃和梁宴辛说话的功夫,她凑到温治尔身边,压低嗓音试探道,“刚才,我没踢疼你吧?”温治尔轻笑,“就你那点力气?放心吧,遭殃的只有我的鞋而已。”闻言温书瑜低头看了看,的确,他鞋尖上蒙了点灰尘,然而裤腿却干干净净。但她记得自己把腿收回来的时候是擦到了谁的裤腿的。“真相”显而易见。温书瑜忍不住悄悄侧过脸,懊恼地蹙了蹙眉。……他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吧?几人走过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从电梯下到一楼。温书瑜挽着温治尔的手臂走在后面,前面是和她父亲一起并肩谈论生意细节的梁宴辛。她不得不承认,对方是她见过的、穿西装最好看也最特别的男人。过去一身西装革履也遮挡不住他那种散漫的痞气,而现在……显然更成熟禁.欲,那些难测的变化都被收束掩藏在笔挺考究的衣物之下。忽然,他拿着手机走到一旁,看样子是接电话去了。“治尔。”温跃喊道,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温治尔抬脚上前,温书瑜顺势松开挽着他的手。大概只过了一两分钟,在一旁接电话的男人就放下了手,朝这边不疾不徐地走过来。她没来得及仔细考虑,行动就快过思绪一步,在他脚步放缓时上前几步。“……梁叔叔。”梁宴辛脚步一顿,停在原地,侧身掀起眼。身侧的女人仰着脸,眨了眨眼微微一笑。“刚才吃饭的时候好像不小心踢到你了,”她低头往他裤脚看了看,再抬起头时歉意且客气地微微一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支付衣物的清洗费或者直接赔偿。”“不小心?”他挑眉,慢慢重复这三个字。温书瑜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笑容不变,“难道你觉得我会故意做这种没礼貌的事情吗,梁叔叔?”梁叔叔。梁宴辛扯了扯唇角,回想起刚才。那种轻盈又暧.昧的触感若有似无地滑过他的裤腿,转瞬即逝。他垂眸,目光无声掠过她的脸和眼睛。因为靠得很近,所以她身上弥散着的那股花果甜香就这么慢慢溢了过来,呼应着她穿戴在身上的色彩。娇俏甜美,同时也明艳。男人深邃的眉眼和漠然盯着她的棕色眼珠压迫感十足,温书瑜被他以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盯着,后背莫名紧了紧。他这么看着自己干什么……“不用了。”梁宴辛收回目光淡淡道。温书瑜看着他转身往外走,经过温跃与温治尔时停下说了几句话,接着率先离开了大厅。透过玻璃门,她能看见黑色轿车在门口停下,侍者恭敬上前为他开车门。男人面无表情地坐进后座,然后车很快驶离。温书瑜脊背与肩线松懈下来,耳边这才后知后觉地听见了胸腔里略急促的心跳。她还有点回不过神。几年后的重逢发生得这么毫无防备又自然而然,结束得也这么轻飘飘的。她总觉得梁宴辛变了很多,虽然五年过去,他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变得愈发沉稳且喜怒不形于色很正常,但这种改变似乎又不仅仅是和阅历有关。以前他虽然漫不经心,但眼底也不时浮现痞气的戏谑,有调笑的兴致。而现在?好像更加冷漠,且对一切事物都不关心在意,只有讨论起生意时多说几句,十足冷血商人的模样。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