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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下药?”“呸!”越季给了三人一人头顶一下子,“脑子里都想什么呢!”越三千、铜锤、铁胆齐声呼痛:“本来么,一个人请你过去饮酒,被你发现酒里有迷药,谁听了不会想是主人想对客人下药啊?”“殿下他绝不是那样的人!”“你就那么相信他?”“没错!你们不知道,当日,在嘉福寺里……”“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们就是想知道,嘉福寺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你们两个是不是……哎呦!”三人又各挨一下子。越季怒:“胡说八道,简直亵渎佛祖!我是说,在嘉福寺里,他对我说过几句话,虽然不多,却让我受益匪浅。他讲话时的声音,他的眼睛……哎呀我也说不清,总之,佛眼如千日,无人能在佛前作伪,我就是信他!”“好了好了,殿下是天下第一大好人行了吧?您一身酒气,快早点睡吧。”铜锤、铁胆上来为她解下外衣。“咦?”铜锤手里多了块小巧的玉坠,“这是什么?夹在您衣裳里头,不是您的东西啊。”“这个……”越季探头看了看,“好像是殿下的扇坠子。”她想起来,那时他为她拂去落在身上的柳絮,她不习惯这样亲近,忙地自己拍打,可能一阵乱不小心弄掉了他的扇坠。一片深浓夜色,仅有的几间窗棂还亮着灯火。他还没睡,这么晚了,也不知在做什么。越季忽然顽皮心起,他怪她总是太见外,那这次,干脆不让人通传了。想着,她一轻身,跃上屋脊,一个倒挂金钩,垂在窗外。只见窗上人影微晃,一个声音道:“等祝北觐一出来远堡,立即封死退路,杀。”祝斗南?越季怔住了。另一人道:“是!”祝斗南的笑声竟可以这样冷:“祝北觐死在了祝尧封的辖地,祝尧蓂还不跟他拼老命?让他们你死我活去吧,本王就安心做这个渔翁。”第27章来远生死劫啪嗒一声,虽然不很响,在静夜之中也足以引人注意。是那块小扇坠掉落了。为了拿出来方便,越季一直就把它拢在袖中。她知道糟糕,片刻不迟地翻上屋脊。几乎于此同时,房门大开,里面蹿出一人,好在她够轻够快,迅速跃过重重屋顶,消身在夜雾中,才没被立即追踪。那人叫周显,是钟离王府的仪卫正,从前,总是屈居于高瞻之下,事事都要听他的。现在高瞻身受重伤,正是他出头的大好时机,当然十分卖力。周显巡视了一周,发现了摔碎的玉坠,交给祝斗南后,又道:“听声音,是个女的。”“姑姑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越三千怎么也问不出话来,越发担心,也赶紧牵过马骑上,追赶越季。祝北觐虽然刻板得不近人情,又一向不怎么友善,有时甚至还很讨厌,可他毕竟没什么过错,更不应该这样糊里糊涂做了牺牲品。越季快马赶到他下处,却听下人说世子已经去了来远堡。越三千一边继续追,一边喊:“姑姑你到底什么事找世子这么急?非要赶夜路么?多危险啊!”过疾的马速让喘息越来越困难,越季脸色发白,却不肯放缓,也不答话。她能说什么?她无话可说!身后马蹄声嘈杂,光听声音,就知道为数不少。这个时候有大批人尾随而来,肯定不是好事。越三千发现了越季的不适:“姑姑,姑姑你不能再快了。”越季却又加了一鞭,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着急去报信,还是在跟自己置气。她现在只想忘天忘地拼命纵马。后面追赶的声音逐渐近了。“好好好,你一定要去,你就去。你先在这歇一会儿,你都没命了还能救别人么!我替你把他们引开!”前面是一个岔道口。越季冷静下来,依言进了树丛,越三千一拨马,吆喝着向东边的路奔去。追赶的马队随后即到,撵着越三千去了。越季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当先的,正是祝斗南。她只等他们都过去了,也歇过一些了,才又上马朝西边那条路而去。越三千奔了一阵,只听得身后的马蹄声分成两股,从两面包抄而上,便干脆一勒马,若无其事地回头:“殿下?您怎么来了?”祝斗南也勒住马,皱眉道:“你跑什么?”“那你们追什么?”祝斗南不想跟他绕弯子:“越季呢?”“这么晚了,我姑姑一个女孩儿家当然是在房里睡觉了,殿下您若是不信,自己回去看看啊。”祝斗南情知跟错了,沉脸不再多说一句,拨转马头向回。“jiejie——jiejie——”越季听这个声音耳熟,不觉放慢了马步。蹄声一轻,那声音清晰起来,像是王晨婴。她怎么会来这里?一匹马赶到近前,马上人当真是王晨婴。“jiejie……”王晨婴捂着胸口,“你让我……追得辛苦……”“你怎么来了?”“是爷爷。他老人家知道你被困在了宣化,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担心你性子急耐不住,让我来给你做个伴。我一到,他们说你连夜出城了,又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事。我担心你,便追了来。”“我当真是有紧要事,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这么老远的赶来,就是为了陪jiejie的,怎么能刚一见面就自己先回去呢?当然是跟着jiejie。你到底要去哪里啊?”越季犹豫一下,还是实话说:“来远堡。”“那多亏遇到小妹我了,不然,jiejie非绕冤枉路不可。这么走走不通的,得改另一边小路。”越季奇道:“我经常沿边关来往,对这里的路熟得很,这条路怎么会不通呢?”“jiejie还记得吧,小妹进京来,是在去年正月里,那时这里便在修补城墙,把附近的主路给封了,专用来运送砖木土石,说是一年都未必能解封。你大概是正月之后并没再出过京吧,所以才不知道。走吧——”王晨婴朝另一边一带马,“我带jiejie走。”说不清的,越季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恰巧遇到她,恰巧在修路……一切都太巧了。只是,又没什么理由去怀疑她,她们是金兰姐妹啊,元宵节的那场风波,还是她仗义相助才能解围。何况,祝北觐现在的处境极其危险,实在经不起走冤枉路的耽搁……越季心里乱糟糟,信马跟着她,反反复复绕不开,祝斗南——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今夜,注定无法静心。“不对啊!”东方泛白,天都要亮了,越季终于醒转,放慢速,“这是哪里!”宣化到来远堡不足百里,赶了快一夜,却是越走越荒,前边就是破败的古城墙。王晨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