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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身上的金铢也换了地方。不过有一样东西没换,公子留意他的鞋子。” 程宗扬拍了拍脑后。在一般人思维中,鞋子最容易被疏忽,无论追踪者还是被追踪者都很少在鞋子这个细节下功夫。那汉子这么一点疏漏就被吴三桂的鹰眼盯个正着。 程宗扬笑道:“长伯看起来粗豪,心思却细,能看出这么多道道来。” “这都是侯爷的教诲。论起追踪的本领,属下比会之差远了。” 程宗扬暗想:殇侯把这两个得力手下交给自己可谓帮了大忙。只是想到这两个人的“历史“纪录,仍不免有些戒心。 吴三桂道:“公子是要追那笔金铢,还是要追人?” “当然是人!” 萧遥逸来不及系上衣服,披在肩上匆匆闯进书房:“程兄找我?” 程宗扬衣服湿漉漉沾满露水,头发上还沾黏几根压断的青草。这会儿他歪在坐榻上拿着一只宝石红的花瓶把玩,一边打着呵欠道:“这瓶子很值钱吧?” “三千银铢罢了,你想要就拿走吧。” 萧遥逸扯了个蒲团,盘膝在他对面坐下,“你一大早来不是跟我谈花瓶的吧? 看你的模样,昨晚一宿没睡?不是跟哪个姑娘风流一晚吧?” “风流个屁。” 程宗扬放下花瓶,精疲力尽地说:“这几天把我整惨了。先是熬夜陪云老哥办事,然后被你拽出去荒唐一晚上,还遇上一群蠢贼行刺。好不容易昨天去散散心,结果又在野地里趴了四、五个时辰,为你干了一夜的活儿。这下大清早我就讨赏来了。” 萧遥逸眼睛一亮:“什么事能劳程兄大驾?” “我昨天遇见一个人。” 随从萧五递来井水浸过的面巾,程宗扬接来抹了抹疲惫的面孔,振作精神。 “那人西时初从金钱豹离开,进朱雀门,在御道停了一刻钟左右。酉时三刻出来往南经过浮桥,一路南行,到山里已经是戌时四刻。然后那人进了一座寺庙,我和长伯在山里等到寅时,没有见他露面才回来。” 萧遥逸两眼闪闪发亮:“谁?” “紫脸膛,大胡子。” 程宗扬道:“过浮桥的时候,长伯装作无意挤过去看了一眼,瞧见那人眼上有个疤。” 萧遥逸动容道:“好小子,竟然让你逮上了!” 程宗扬继续道:“那座寺庙看起来挺新,而且还有桩怪事……” 萧遥逸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是不是庙里那些和尚看起来都很能打的样子?” 这下轮到程宗扬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建康城往南过朱雀桥,走路一个时辰左右,那地方叫天阙山。山里正好有一座寺庙去年刚建成,叫佛窟寺。” 萧遥逸冷冷道:“修寺的不是别人,乃是朝中大司空徐度。他任司空之前是镇东将军,节制六州军事。” 程宗扬摸着下巴道:“我记得谢万石也是镇东将军?” “没错,谢二是接他的军职。” 萧遥逸鄙夷地说道:“那饭桶屁用没有,刚上任的时候,他大哥指点他笼络诸将,谢二就把诸军将领都叫来摆开筵席。席间诸将都等主将发话,结果这位平常口若悬河的谈玄名士一句都说不出来。憋到最后,谢二拿铁如意朝众将一指,说:&039;诸位都是劲卒!&039;那些将领都是尸山血海里搏出来的功名,这会儿被他说成小卒,脸上哪里挂得住,差点儿当场掀了桌子。后来还是他大哥到营中逐一拜访才勉强安抚下来。” 程宗扬笑道:“看来那些劲卒不怎么听这位将军的?” 萧遥逸挤了挤眼,嘻笑道:“所以我才弄了头牛。如果真是谢二干的,他开门看到的就该是老虎了。还想让丫头扶着来告状?门儿都没有!” 程宗扬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去找谢万石的麻烦。说吧,谢家这位公子爷和行刺你的人有什么关系?” 萧遥逸无辜地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气啊。嘿嘿,其实我是做给他大哥看的。” 萧遥逸收起嘻笑,正容道:“谢二虽然是个饭桶,谢家老大却是个人物。昨天我先闹了一场,只要谢安石不犯痰气,谢家就不会来蹚这滩浑水。” “你查出来了?” 萧遥逸点了点头。”听到一点风声。如今程兄找到这个人,更坐实这个消息。” 萧遥逸摊开折扇,轻轻摇着:“不瞒程兄说,想要我命的人来自军中。晋国军队分为三支,最强的一支是北府兵,现在由临川王节制。他是近亲宗室,亲王掌军免不了受人擎肘。另一支是家父掌管的禁军,人数虽然不多,但兵甲之精过于北府兵。还有就是诸州的州府兵。 “昨天萧五查到消息,州府兵有人在打听我的行踪。我遇刺的事除了那两个粉头,只有你知我知。剩下的知情人,除非就是凶手。昨天我找谢万石麻烦的消息传出去,别人只会觉得我又在淘气,而凶手那时联系不上江东五虎,再听说此事就明白行刺失败。我这一记打草惊蛇,那些人未必能沉住气。这不,那个人就露面去了佛窟寺。” “你是说,那寺庙里的和尚其实是州府兵的军士?” 程宗扬道:“难怪昨晚我们等了两三个时辰都没找到机会潜到庙里。” “程兄,你这次又帮了我大忙。有了佛窟寺这条线索,这一下就水落石出了。 嘿嘿,佛窟寺离建康近在咫尺,又在山中,五百名精壮和尚不显山不露水地就藏下了。” 萧遥逸用扇子拍着掌心,冷冰冰笑道:“徐度这老东西当年杀人如麻,我原以为他建座寺庙是为了消业,却是别有用心。” “我怎么觉得你有恃无恐呢?上次他们没杀死你, 下回说不定就是五百张劲弩。真是个好消息,以后我要离你远一点,免得跟着你倒霉。” 萧遥逸用折扇支住下巴,喃喃道:“这个我还没算到,五百张劲弩……这下好玩了。” “那汉子从金钱豹出来,不会和八爪章鱼有什么关系吧?” “章胖子一向规规矩矩作生意,这种事谅他也没这分胆量。” “你准备怎么办?” 萧遥逸眉峰一挑,像碰见什么开心事一样,得意地笑道:“这个我已经想过了。让我来选,最好的办法就是下次遇刺时,我老老实实让他们干掉。我是独子,我老爹老来丧子肯定无心掌管禁军。到时候徐老贼一手握着州府兵,一手握着禁军,里面再放着个木偶皇上就有热闹看了。” 程宗扬吸了口气。”我这会儿才听明白,你是巴不得有人谋反,弄得天下大乱吧?” 萧遥逸探过身,挤眉弄眼地笑道:“有意思吧?要不咱们两个做场戏,在秦淮河争风吃醋,先对骂半个时辰,等看热闹的人多了,你突然一刀把我干掉,给大家一个惊喜。程兄别怕,我在建康城是有名的人嫌狗憎,你杀了我,说不定建康城的人联名送你一块大匾,上写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程宗扬没听他胡扯,脑中想着另一件事。一边宫中闹鬼,一边朝臣谋逆,临川王掌管北府兵、大司空背后cao纵州府兵,再加上掌管禁军的萧侯爷,三方势力角逐,晋国这场戏还真热闹。 自己本来是到建康开商号,结果与临川王和萧侯分别拉上关系,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连小命都没了。子日:“危邦不入,乱邦不居“自己还是收拾收拾跑路比较合适。但云苍峰和萧遥逸这边的忙又不能不帮…… 程宗扬叹了口气:“咱们一起到宫里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形,今晚不见不散。” 萧遥逸大喜过望:“一言为定!” 昨晚自己突然离开,一大早云苍峰就遣人过来问安。程宗扬随便搪塞几句,打发了云家的仆人,萧遥逸后脚又送来礼物,除了平常的吃穿用具,还有那只宝石红的花瓶。 好不容易打发完,程宗扬往榻上一躺。刚闭上眼,耳朵就被人扯住。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死丫头,你要来陪大爷睡觉就赶快乖乖爬上来!” 小紫娇喘吁吁地说:“人家等你好几个晚上了呢……” 耳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地脱衣声,接着一股脂粉香气扑鼻而来。程宗扬听准方位,一把搂住那具光洁的rou体用力压在身下。 少女被压得嘤咛一声,两团柔嫩的玉乳顶在胸前传来一阵暖意,程宗扬yuhuo中烧,咬牙道:“死丫头,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小紫“咯咯”的笑声从身后传来,程宗扬一怔,连忙睁开眼睛,只见面前一张娇靥含羞带喜。她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眉眼盈盈如画,鲜嫩无比,依稀有几分眼熟。 程宗扬怔了片刻,有点不确定地问道:“你是雁儿?” 少女脱得只剩下贴身小衣,这会儿被他搂得紧紧的压在身下,不禁羞得面红耳赤,小声道:“是……雁儿来给公子侍寝……” 程宗扬跳起来,把衣服放在雁儿身上冷着脸道:“我已经说过了,我这里没有什么下人,更没有金谷园那些狗屁规矩。你们愿意留在这儿,就安安心心留下。 以后想嫁人就嫁,如果是我这里的兄弟,嫁妆我给你们出。至于我就算了,一时半刻我还没打算娶妻。” 说着程宗扬板起脸对小紫喝道:“死丫头!又是你捣的鬼!” 小紫笑吟吟道:“程头儿,你命里带的桃花越来越旺了呢。” 程宗扬咬牙道:“你等着!一会儿我找你算帐!” 小紫眨了眨眼睛,“雁儿都快哭了。” 雁儿被他说得脸上时红时白,眼中泫然欲泣。 程宗扬心里一软,放缓声音道:“你们要想明白了,我那些兄弟看起来粗鲁了点,但都是热心肠的好人,而且都是有身家的。比如吴大刀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富翁,嫁给他也不算亏了。跟着我又没有什么名分,黑不黑白不白,妾不妾婢不婢的,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 雁儿咬着唇,抱着衣服慢慢抬起眼。”奴婢知道,主人是个君子。” 小紫翻了翻眼睛:“傻瓜!你见过一边看着你的漂亮大腿,一边流口水的君子吗?程头儿,我好佩服你哦,口水都流到地上还说那么嘴响。” 程宗扬尴尬地抹了抹嘴巴,对雁儿温言道:“乖乖回去,好好想明白了。你现在不是什么下人,将来要好好过日子的。六朝把女人贞洁看得比天都大,这种傻事女人干一次都太多了。” 小紫好奇地盯着程宗扬左瞧右瞧,程宗扬沉着脸道:“怎么?不认识了?” 小紫翘起唇角,笑道:“你不会要放过那个道姑吧?” “别傻了!” 程宗扬毫不客气地教训道:“她是我的敌人,敌人在我这里是没有人权的!” “有场戏你看不看?” “不看!” 小紫失望地说:“那人家只好找秦桧了。” “你找他干吗?” “他长得又高,模样又帅,” 小紫扳着手指道:“武功也好,还博学多识,温文有礼,谈吐风趣……” “你想嫁给他?那太好了!” 程宗扬欣喜地说道,接着长叹一声,“虽然有点对不起会之,也顾不得了。” 小紫白了他一眼,然后用力一踩。 “啊!” 程宗扬抱着脚,趁机往雁儿身上倒去,还没占到便宜就被小紫扯住。 秦桧匆忙赶来,听到小紫的要求不禁为难地皱起眉头:“嫖客?” 小紫点了点头,煞有其事 地说道:“又jian又坏那种。” “又jian又坏……” 秦桧沉吟半晌,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行吗?” 小紫翻了翻眼睛。 秦桧道:“扮成jian人倒没什么。只是在下怕扮得不像,露出马脚,反而误了公子的大事。”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正容道:“会之兄,放心吧,我对你信心十足!” 昏暗的斗室内,一具白腻的rou体伏在地上。她身上的衣物又小又短,亵裤半褪,露出白馥馥的美臀;葱绿的抹胸掀开,两团雪滑的rufang悬在胸前,齐根没入一个长方形的物体中。那是一口狭长的木槽,槽内盛满褐色的汁掖,散发出淡淡的腥味。 卓云君还记得在龙阙山的时光,身为太乙真宗六大教御之一,自己曾经倍受尊荣。在崇信道家的唐宋两国,太乙真宗的教御每每受到国师般的礼遇。即便佛寺林立、崇佛礼僧的晋国也不敢有所轻慢。 然而此时,卓云君心底已经不仅仅是绝望了。自己就像蛛网上的蚊虫,每一丝挣扎都只让蛛丝缠得更紧,带来更多痛苦。那妇人简直是恶魔的化身,她甚至没有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一处rou眼可见的伤痕。但卓云君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当房门的响声传来,卓云君像被蜂垫住一样,浑身侈嗦了一下。 那妇人走到身前,双手叉腰,发出一声尖笑。 卓云君从幻想中惊醒过来,短暂恐惧之后,随即露出媚笑:“女儿见过mama,mama万福……” “起来吧。” 卓云君勉强撑起身体,两团湿淋淋的雪乳“啵”的一声,带着汁液从槽中脱出。 那条抹胸随即垂落下来掩住双乳。 那妇人用蒲扇拨开抹胸,只见卓云君rufang上下被木槽压出两道红印,此时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褪。 如果不是卓云君身陷绝境,仅从身体的恢复速度就可以猜到自己并没有被废去修为,真气仍然在体内流动。小紫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拿起蒲扇在卓云君身前扇着,一边笑道:“乖女儿,这一夜睡得可好?” 抹胸飘起,气流拂在乳上。一阵凉意袭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