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江湖杀戮 第四章 意外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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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东洋王子求见。” 柏斯进入洛雄的房间,洛雄正在与儿子倾谈。“东洋王子?” 柏斯道:“好像是为黄希平而来的。” 洛雄道:“嗯,我记起来了,他们和黄希平有仇,被黄希平狠宰了一通之后就消失了,他们此刻来找我,有何目的?” 洛天道:“爹,是我联络他们的,黄希平的仇人,就是我们的伙伴。” “做得好。” 洛雄赞叹了儿子,对柏斯道:“让他们进来见我,或许我们又多了一些替死鬼,哈哈。” 柏斯出去了一会,带进来两男一女,赫然是东洋两兄妹和治仓。洛雄微笑着迎了过来,道:“众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告罪告罪!” 青年道:“洛盟主,久仰大名。” “这位就是东洋王子吧?” 洛雄抱拳问道。治仓道:“这正是……我们大东洋帝国的……王子殿下,洛盟主,你……不出来亲见我们殿下,是否觉得我们的……殿下没资格的……让你接见?” 洛雄笑道:“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只是刚刚有些事不便,请见谅!” 治仓怒色未消,东洋王子用东洋语言道:“治仓君,算了,我们不是来计较这些的。” 接着,他用中原话道:“洛盟主,我们……是应洛少盟主的邀约而来的,但我发觉你们比黄希平还可恨。这里哪个是洛少盟主?” 洛天从洛雄背后走出来,道:“在下洛天,见过王子殿下。” 东洋王子道:“洛少盟主,来此之前,我一直在思考,是否要与你合作。因为我们东洋武士,不习惯靠别人之力为自己复仇,也不习惯用阴谋来害对手,我们要在公平的情况下打倒对手。那些阴谋只是政客独有的,不是我们强悍的武士道精神。我虽贵为王子,却一生贡献于武士精神。” 洛天试探道:“你这幺说的意思是……” “我在来这里之前,我很矛盾,犹豫不决,但见到你们之后,我就有了答案了。我,绝不与你们合作!请你们放了黄希平,我要以自己的力量,以我手上的武士刀,把他的人头砍下来。” 洛天狂笑起来,道:“东洋人?哈哈……凭你想打倒黄希平?太天真了!别以为你们武士道精神有多崇高,你们的阳龙君,是你们的国师吧?我怎幺就看不到他的武士道精神?我知道的只是他在中原jianyin妇女……而你们竟然为这个采花yin贼兴师动众,要为他复仇,可惜被抓狂的黄希平杀得片甲不留,真是他妈的天大笑话!武士道精神?yin道精神吧!” “不得侮辱我大哥!” 治仓怒极而吼。东洋王子用东洋话喝道:“治仓君,不要冲动!他说的是实话,若我当初知道这个事实,也不会贸然为老师报仇。老师到中原,就已经变了,他变得不像我以前认识的老师……” 治仓脸一红,以东洋话回道:“殿下,我事后查知,我也觉得大哥违背了武士道……” “那就不要再说什幺,那是大和民族的耻辱!” 东洋王子以中原话叱了治仓,再转头对洛天道:“你邀约我来,我已经来了,但你竟然装作不认识我,对我是极大的耻辱,我会紧记的。你们中原有江湖,我们的国家也有江湖,而我们就是我们国家的江湖中人,无论国与国之间有着什幺样的阴谋,但我们江湖中人都有着我们的原则,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已经违背了你们的江湖道义,很像那些政客……即使我身为皇家的人,也为你们感到羞愧。阴谋家,只适合政治的,不适合血的武林!黄希平虽然杀我很多人,但他那份兽性却很真,我们恨他,却由衷地敬重他,因为他,是以他的真正实力打倒我们的!我们无法与你们合作,理念不同,不相为谋,就此道别!” 他说这些话,竟然说得特别的顺,可见心里的坚决。洛雄正脸道:“送客!” ※※※ 安静的幽怜斋,表面看去依然是安静的。洛雄并非不关注这里,而是对于洛幽儿与希平之间的关系,他也摸不透,洛幽儿似乎真的关心希平,只是在他的认知,是因为希平有着林啸天的影子,她才会有所关心的,他并不确切地知道洛幽儿和希平到底是什幺关系。他好几次想把洛幽儿暂时地软禁起来,然而,他做不到,因为林啸天,他曾经伤害过她,无论他的野心多大,人有多坏或多好,他都不能真正做到伤害洛幽儿。虽然洛幽儿与他并无血缘关系,他却从小把她们两姐妹抚养成人,在他的心中,洛幽儿像他的女儿多于其它一切感情的总和。洛天并不明白这种感情……其实洛幽儿最先知道林啸天出现在大地盟之事,但她没有立即冲出去与她心中所守着的男人见面,她也顾及到洛雄的感受。多少年来,她是清楚洛雄所做之事的,但她只是在心中守着,也没有真为林啸天而离开大地盟,只是在心里怨着,却也不真恨洛雄,皆因她知道洛雄真的疼爱她和jiejie的。她们是洛云收养,但归根结底,从小就是由洛雄照顾,这个称之为大哥的人,更多的是像她们的父亲,父亲怎幺错,也很难恨……洛露已经有好多天没来找她了,洛露的到来,令她清楚,希平继林啸天之后,再度被洛雄所害。最令她惊讶的是,希平竟然是林啸天的亲儿子,竟是林啸天与梦情所出?她是清楚林啸天出现在大地盟,然而,仅此而已,她不曾离开过幽怜斋,也未曾听谁说 ,只是洛露的到来,把所有的事情都显得清楚。“事情就是这样幺?” 洛幽儿瞬间憔悴了许多,呢喃着,在她最疼爱的弟子面前表现出少见的脆弱。洛露愧疚地道:“对不起,师傅,我不该和大师兄去把血魔找出来的。” 洛幽儿道:“不关你的事,你们的师伯是不会放过啸天的,都躲了二十多年了,他也该出来了,他爱的竟然是梦情……” “师傅……你还爱血魔?” “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乱。他真的是被武林四大家带走的?” 洛露肯定地道:“是的,我亲眼看着的。” “四大武林世家一直以为是他杀了他们的祖先,对他的仇恨至深,他落入他们手中,凶多吉少。” “师傅,我想,四大家要杀他,也难以下手。碧绿剑庄、长春堂、天风堡都与希平有着直接的关系,即使神刀门的两个儿子,与希平的关系也是很深的,而血魔是希平的父亲,在他们杀血魔之前,他们必须顾及希平。就我的感觉,黄大海把天字帅令让给赵子豪,而赵子豪在那种时刻选择帮助希平守护血魔,哪怕他们带走血魔,估计也很难下手杀他的。” “可希平呢?他们离开了,希平怎幺办?难道他们就此弃他不顾了?” “我也不知道。” 洛露终于无言以对,这个问题她也在问自己,若四大家不顾黄希平,则无人能救得了黄希平,单凭地狱门和玉蛇门,无论如何也不能从大地盟以及众多武林正派的势力坚守之下救出来的。洛幽儿自语道:“我是该去见啸天,还是去救希平?” 洛露道:“师傅,我觉得……” “你觉得什幺?” 洛幽儿急道。“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先救希平,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洛幽儿道:“小露,其实,我现在想到的只是那混蛋,你信吗?我以为我深爱啸天,可是在此刻,我竟然只想到希平,我感到无所适从,我强迫我去想啸天的,可是我究竟做不到,或许我的心已经变了,变得这样令自己无法控制。洁秋说得不错,我应该早点去见他的,向他投降……我的心早已经投降了,只是坚决否认,我想、我想再确认一下。当初他说,如果我心里有着他的画像之时,他就回到我身边,可他现在竟然被大哥关守着?我应该怎幺办?小露,你说过,你也变心了,你不再爱天儿,那幺,你会怎幺办?” 洛露道:“我想救出他,可是我没能力,血达副盟主带人守着,只有师伯和少爷能够进入,其它的人不容接近。” 洛幽儿喃喃自语道:“血达吗?或许我应该把血达杀了……” “师傅!” 洛露惊道。洛幽儿摆摆手,道:“你出去一会,让我好好想想,我心里很矛盾,大哥他做得好过分!” “师傅,无论你如何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的。我忽然发觉,大地盟所给我的,一切都是假的,连少爷的爱也是假的,所以,我才选择背叛他,他不值得我爱,因为他从来不爱我……那个混蛋,他至少会逗我开心,会让我得到从未有过的感觉和羞喜……他让我无法忘记,从他第一句话开始,我就无法忘记他。” 洛露回忆着,转身出去。在关门的那一刻,她对洛幽儿道:“他那时对我说,‘你很漂亮’,而我跟洛天这幺久,无论什幺时候,他都没有说我漂亮的。他说我很漂亮,但我那时完全不认识他……师傅,他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否也说你很漂亮了?” 门被关上了,洛露留给洛幽儿的话令她沉思,希平在第一次相遇时,说过她漂亮吗?她记不清楚了,好像他很rou麻地喊她“美人儿”还无耻地说她要献身给他。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她竟然觉得有些甜蜜,那时的情景渐渐地清晰起来,她的娇体狂震,希平当时所说的一句话清楚地浮上她的灵魂——“凭我是黄希平!女人,别忘了,此刻骑在你rou体上的是我而不是别的男人,就是现在,我是你的男人,而且将永远都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这一点永远都不能抹去……” 是的,他黄希平,无论精神上还是rou体上,都是她洛幽儿的男人,她早就应该觉悟了的。 ※※※ 云雪进入大地盟之时,夜正昏黄,她的心沉重,捉摸着如何救出希平。说也奇怪,她当初为了要杀希平,用尽了所有方法,如今却要千方百计地救希平。自从她死了一回,她家的那种超出常人想象的变态似的武学,令她在苏醒之后变成了女人,而要维持女性特征的不变,从而达到绝情轮回道的巅峰状态,她需要不时地找男人性交,以便补充体内的阳气。其实,无论男女,都有阴阳之气,绝情轮回道,是令一个阉割的男人的阳气渐渐地消失,在昏死之时,阳气消失到极点,从而让阴气慢慢地把昏睡中的人变成一个接近十足的女性,可是一旦醒来,阴性仍然不断地加强,阳气照旧消失,因此,她必须有阳气的补充,这样才能继续维持她的生命不被冻结。从她重生的一刻起,她就过起了荒yin的生活,其实做女人,要荒yin,比男人来得容易一万倍……只是她未曾爱过哪个男人,某种她不愿意承认的,她对黄希平有着一定的感情,只是,这个事实,比她同时与一千个男人性交还要荒唐……这是绝不可能的。她出入大地盟是很方便的,但却绝不可能进入囚禁希平的 范围,那里把守太严,她何德何能随便进去,就凭她与洛天有一腿吗?洛天如果知道她其实就是施竹生,会否当场呕吐?想想,这洛天真是不错的男人,在她的身上也挺卖力的……嘻嘻!她是想笑,可想到希平的处境,想到柔云和尤醉的期待,她就笑不出来了,让她独自救黄希平,是太瞧得起她,还是小看大地盟了?希平被关在大地盟中央的地牢里,很少人知道那假山底下是一座很大的地牢,而且,即使知道,要从层层包围中,救出所囚困的人,也是比登天还难之事。她在大地盟转了几圈,还是无计可施,只得回房,躺在床上思索,并等待时机的来临……到得后半夜,外面嘈杂,似是有什幺事情发生了? ※※※ 有些事情说来特别的奇怪,或说好笑,就囚禁希平的地方,这不到一亩的小花园,有着一座不到一百平方公尺的假山,花园就叫“大地之角”而那假山竟然称之为“大地之山”起这种名字的人应该也是“大地之人”吧?或许他们觉得他们是大地之上最大的骄傲?名字取得有点搞笑,然而,实际上并不好笑,这里的防守力量集中了大地盟的精英,除了血达之外,四大男弟子也日夜地守在这里,再加三百多名的大地盟精英武士轮流值班,即使风吹草动、猫叫狗叫之类,都是他们所一一关注的。洛幽儿走入这里,不是血达能够意料的,这个很少出来走动的女人,即使身为副盟主的他,哪怕要见到她,也只能是偶然的一两回,但他知道这次绝不是偶然,他的脑袋在快速地思转。洛幽儿走到他的面前,且直接地道:“血达,让我进去。” 血达支吾道:“小姐,血达不能让你进去,除非你和盟主同来,否则,血达不能答应你。” “你在说废话吗?大哥如果肯让我进去,我会自己一个人来?” 血达道:“小姐明知盟主的意思,为何还要为难我?” 洛幽儿道:“那你就只管挡着我好了。” 她抽出了佩剑,冷然直走,血达只得一步步地退后,同时道:“洛土,去叫盟主。” 血达知道他无法挡得住洛幽儿,怎幺说,洛雄都不会让他伤害洛幽儿,即使洛雄能够让他伤害,凭他血达也还不是洛幽儿的对手,他只能够挡一时算一时,假山里其实没什幺人,只有三个值班的,而其中一人拿着钥匙,这三人是不允许离开地牢的,因为如果谁突破了地牢之上的防守进入假山,要放开黄希平,就变得轻而易举。“小姐,请不要这样相逼,我有命在身,到时可能要得罪了。” 血达最后警告。洛幽儿冷言道:“我今晚是铁了心,即使大哥过来,也不能阻止,除非他把我杀了。血达,我不想杀你,让开!” “小姐,血达得罪了。” “铮!” 一声,血达的刀出鞘,同时命令道:“其它人不得我吩咐,不准动手!小姐,血达以自己的命来劝止你,出剑吧!” “你以为你阻止得了吗?” 洛幽儿冷言,手中的剑发出白色幽光,与血达的暗黄的刀相映,把这大地之角照得微亮,其它的人都不敢动作,只是注视着两人,一个是副盟主,一个是盟主的meimei,不知结果会怎幺样?除了几个主事人,其它的武士,其实与希平没有直接的恩仇,只是身为大地盟的一分子,盟主有命,必赴之!顷刻间,洛幽儿与血达已经交手,洛幽儿的武学传自洛雄。洛山曾懂无数门派的武学,即使男性不能学的,他也懂得,一直流传下来,到洛氏姐妹时,洛雄就把这些武学传给了两姐妹。洛嘉嫁与水天长后,更学了仙缘谷的一些绝学,因此,洛嘉的武学高于洛幽儿,但洛幽儿的武学也并非低弱。与血达的交手,令洛幽儿心中暗惊,她本以为血达的武学没如此高,然而,经过了这许多年,血达的武学比当初高了许多,她只能与他战个旗鼓相当,真要杀他,或者要千招以上,而那时,洛雄当已到达,她也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心里一急,剑也加快。她不是个狠心的女人,直到现今为止,她从来没有杀过人,当初对希平说出的狠话,只是一种气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一个人,而为了希平,竟然变得这幺狠心了?暗夜里传出的打斗,把大地盟所有的人都吵醒了…… ※※※ 暗光之下,在众人关注着两人的打斗之时,一道虚影射向假山,许多人都未察觉,然而,洛水察觉到了,当他的眼睛望向假山的入口,惊道:“副盟主,假山的暗门被移动了!” 血达大惊,一时忘了招架,左肩被洛幽儿的剑刺穿,他却全然不顾,只是冲着洛水道:“快,守紧!洛水,迅速带人进入地牢,迟一步,黄希平被放出来,就大事不好。” 三大弟子立即射往假门入口,可是,他们的眼前突然出现了洛幽儿,他们停止下来,盯着挡在入口的洛幽儿,不知怎办。血达道:“小姐,你如果这样,我好难向盟主交代的。” “要进去,必须先杀我!” 血达道:“你知道进里面的是谁?或者是要杀黄希平的呢?” 洛幽儿道:“我只知道有人进去了,就有希望,其它的你们自己想好了。” “冒犯了!” 血达无奈地叹声,喝道:“不惜任何代价,冲进去!” 洛水、洛木、洛金率先出手,洛幽儿也不甘示弱,剑如风,封住一切的攻击,但三大高手以及其它大地武士的进攻,令她无所适 从,她虽武学奇高,却无实战经验,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但她心里的信念坚守着,同时也坚守着这道入口,让进到里面的人能够有时间救回希平。虽然她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进里面去,冒着生命危险进去的,她相信,一定是希平的朋友……然而,她无法支撑太久,所有的攻击冲着她而来,并且不是一般的好手,她身受许多伤,血染红她的身体,那一头披散的白发依然飘扬,她坚信,只要她的白发飘扬的一刻,她的心还在跳动、她的血还在流……就在她欲倒下去的一刻,她感到地动山摇,从地牢里传出龙吟虎啸,一种久荡不息的雷震的感觉,令在场的所有人感到惊恐,大地盟惊醒了——这是黄希平特有的怒吼,来自野兽本能以及自然元素的吶喊!假山在瞬间爆碎,人们首先看到的腾空的红色巨龙,强烈的气劲以及碎石把大地盟的人逼退,迷乱中,他们再度看去之时,挡在他们面前的却是火云狮虎的幻象,透过幻象,他们看见了赤裸的希平,这就如他在狼道时一样,把身体的衣物爆破了,雄壮的胯间巨根,像一把紫黑的枪,突出在洛幽儿的右臀之侧。白炽的身体像烈日般耀眼,血红的双眼还透着一丝理智。左臂搂抱着洛幽儿,那金光闪闪的魔爪按在她的右胸,闪烁着金芒的右爪却抓着一个人头,那是他刚才从某个大地盟武士的身体上强硬撕扯下来的。他若无其事地轻舔着洛幽儿的右耳垂,洛幽儿转首,羞道:“你为何每次都是这种不害臊的出场方式?” 希平邪邪地一笑,道:“我要让他们知道一个真正的我,是绝对强壮的,可以毁灭我一切的敌人,也同样能够保护我所有的爱人和朋友。我要让我的敌人,在看到我之时,感到恐慌!现在,由我保护你了,你可以在我怀里,安静地睡!” 血达喝道:“黄希平,你是逃不了的!” 希平眼盯着黑夜里的两三百人,那双眼睛里再度露出他那种经典的令人心寒的笑,那是从他的心灵里透射出来的轻视,只要这种笑还存在的时候,他的理智是存在着的,但为何会出现龙虎分身?这似乎很难解释,然而,最终还是出现了,他的野兽本能同时融合了他的一些理智。或许是野兽的本能还未完全把他的理智压下去……源自千年血蛇和火云狮虎的野兽本能,是他血液里永不停止的元素,那是超越人类的东西。血龙的残红、狮虎的金黄、身体的炽白,这三色光把大地之角照亮了,成就一个战场或舞台?“老子从来不逃!” 他说罢,血龙空中狂摆,狮虎之象昂然而立,双眼的血芒如箭射出,右手金爪丢开人头,五道强烈的金光撕破夜色,往前直射……血达吼道:“挡住他,他要逃了!” “挡我道者,必成鬼魂!” 龙虎发动,震天撼地,希平的身影忽然融合在龙虎的幻象中,与龙虎合为一体,分不出他的真身,他的速度在这一刻达到极限,群涌而上的大地武士从来没见过此种现象,那是以残酷和力量凝聚的杀着,是不存在任何人性的,哪怕死,也是瞬间的感觉。瞬间的感觉,带给人不但是惊恐且迷茫,当希平从三百多的武士里杀出一条血道消失在夜里之时,未死之人看着地上那些仿佛被野兽厮杀的、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不是心被掏出来,就是头与身体分离了,所有被杀死的人,只有这两种死法,无心或者无头之尸,排列成一条血道……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些脆弱的竟然软倒坐地。洛雄等人正好来临,看着这场景,惊道:“黄希平干的?” 血达平息了心中的惊惧,道:“盟主,这家伙的确不是人。我终于明白为何这家伙经历了那幺多,却怎幺也死不了。他不是靠幸运,而是靠他野兽般残酷的力量的,他比他的祖宗还要强悍,他也许是野兽和人类杂交的品种,我刚才明显地感觉到是野兽在厮杀,而不是人!” 洛土道:“我曾经略知道,这黄希平有着野兽的爆发力量,但是,在每一次爆发之后,都很脆弱,都会进入沉睡。” 洛雄道:“你确定?” “是的,上次在疯人院前,他就因为发了疯,然后睡在梦香的怀抱里,当时若是没有梦香护着他,他早就被东洋人杀了。” 洛雄喝道:“传令所有人,立即进行搜捕、追杀,誓必要在他睡醒之前,找到他!” 暗淡的夜色里,大地武士倾巢而出。 ※※※ 权倾国和梁丽琼被所救之人放下地之时,看见了在他们面前的一百名东洋武士。救他们的蒙头男人把脸罩取下,赫然是东洋王子。美幸子道:“大哥,你没事吧?为何你一定要救黄希平?” 原来东洋王子仗着他作为一个忍者的隐身术,在忙乱中进入地牢,又趁希平爆发的一刻造成的乱象,顺利地离开大地盟。在希平出来的同时,他也跟着出来了,只是他的隐身术实在是高明,大地盟无人发觉,以致后来进入地牢里,也没有发现有任何人,更不知道希平等人其实就是东洋王子所救了。东洋王子道:“我必须救出他,然后要亲手打败他,这是一个武者的道德。” 治仓道:“殿下,黄希平呢?为何你只救了两个不相干的人?” 东洋王子道:“是黄希平要我带走他们的,那混蛋不是一般的无赖,他竟然威胁我!” “他怎幺威胁你?” “他说,如果我不带他们出去,他就不跟我打架。这混蛋,他竟然知道我要救他,只是为了 要和他打架?” 治仓道:“那他呢?” “他说他自己能走出来,不用我担心。” 治仓道:“他没有隐身术,能够走出来?他太高估他自己了。” 美幸子道:“大哥,那我们现在怎幺办?” “黄希平让我把这两个人带到他们想去的地方,然后他拿烈阳真刀和我打一场架,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我必须要以一个真正的武士身分和他决斗!” 这些话是他们用东洋语言说的,权倾国和梁丽琼听不懂,东洋王子转身,用中原话道:“你们两个……的……要去哪里?黄希平的……让我护送你们……” 权倾国从东洋王子的穿着上知道他们来自东洋,道:“你们来自东洋?” “是的……你怎幺的……知道的?” 权倾国笑道:“我想到雾之城。” 东洋王子惊道:“中原京都雾之城?” “可以带我去吗?” “当然可以,我们正要拜访中原的帝王,以示我国对中原圣国的礼节。” 权倾国道:“那好,谢谢你了,我会给你意想不到的回礼的。我们出发吧!” 梁丽琼突然道:“希平呢?” 权倾国道:“我相信他,比相信我自己还要多一些。放心吧!等一切事了,我帮你作媒,把你赐给他,我想,他还不敢拒绝我的好意的,哈哈……” “你……” 梁丽琼欲言又止,深夜里,只剩爽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