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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辛苦,一份收获,现在,不就是收获的季节了吗?再加上这家伙领略了天道的奥妙,把天道融入到厨艺之中,做点小菜,糕点之类的东东还不是轻松加愉快!不久,色,香,味俱全的两份糕点,四份小菜已成功出现在大家面前,赶过来的卫贞贞品尝过之后大嘉赞赏,惊呼怎么能够作出这么好看,好吃的菜点,还要向李怜花学艺,惭愧,惭愧! 由于份量足够,他们送了一些给商秀珣,五人围坐,一边进餐一边述说着各自别后的情形,一顿饭也告一段落! 饭后,四女在小厅内喝茶聊天。李怜花趁她们聊天之际,溜了出去,上次来牧场有些匆忙,没有去找鲁妙子,这次他可不想再错过了。 难得轻松,李怜花以一个游人的心情,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再经过一个竹林。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 设计精妙,连李怜花看了也不由叹为观止。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李怜花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雅致之极。 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也许这就是鲁妙子居住的地方吧,李怜花正在那里考虑要不要直接上去询问的时候,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贝面。”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李怜花步过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时,心中均涌起安详宁和的感觉。 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 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形式,通过四面花【木鬲】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老着的声音又传下来道:“公子请上楼!” 李怜花拾级而上,只见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桌上放着酒子等酒具,酒香四溢。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他不禁暗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鲁妙子果然有两把刷子!” 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声道:“公子请坐下,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那老人峨冠博带,虽因背着他见不到他的容颜,可是他比徐子陵尚要高出少许的身型,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这鲁妙子长得还不错”李怜花在心理评价着,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拿起酒就喝,并说道:“有酒当醉,人生几何!” “想不到公子到是一妙人!” 鲁妙子心有戚戚嫣的说道。 慢慢的品尝着入口的果酿,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不由由衷的赞道:“前辈的酒酿的真好,且饶具创意。” 鲁妙子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叁年始成”鲁妙子默然片晌,又柔声道:“老夫居此已近叁十年,除秀珣外,从没有人敢闯到此处,你定是新来的人了。” 这老头真罗嗦,还好,终于问到了李怜花的来历!李怜花诚恳的回答道:“前辈猜的不错,晚辈李怜花,刚来到牧场,准备找人,敢问前辈可是鲁妙子!” 闻听此言的鲁妙子终于转过头来,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拙然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片、修长乾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第120章 开怀畅谈 鲁妙子大奇道:“老夫正是鲁妙子,公子何以知之?” “唉,前辈又何必知道那么清楚呢?今天你就当遇到一个成年老友来你这里做客,听听你这个行将就木、垂垂老兮的老头子谈谈天、说说地,而且我年轻,时间很多!” “……” 鲁妙子一听,似乎有些勾起了某些心底之隐,黯然片刻,才柔声淡然而道:“公子说得好,年轻是福。光阴对人来说既是平常无比,又是珍贵难求。自古以来,无论帝王平民,高人雅士,或是庸人俗徒,谁不想自己拥有永远的光阴,谁不想拥有永久的年轻,可是世间又有几人能参透天地,能与日月同寿,能与天地齐岁呢!” “老夫老矣,却也无憾。” 鲁妙子微微叹息道:“只因老夫也曾像公子一般年轻过。历苍桑而披日月,求风雨而唱春秋。老夫能活到这把年纪,已胜却世上众人许多,老夫能活到这把年月,也有精彩处处。现在身老垂死,亦能瞑目矣。” 唉,外人眼中天资卓越,博带学多才的鲁妙子,其实是一个失败者,彻彻底厎的失败者,在感情上,他为了所谓的大业放弃了商秀珣的母亲,在事业上,他被 祝玉妍追杀,逃离之后才明白,才开始悔悟到自己的愚蠢行径。结果一切都已离他而去,不复存在,而他自己也身负重伤,年华老去,只能在悔恨中虚度残生。 可怜的老人。直到失去一切之后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追求些什么。这样的例子简直举不胜举,李怜花也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愚蠢。即使得到了几乎全天的人心,但是失去了自己的挚爱,失去了自己一直所要守护的东西也是完全不值得的! 况且人心可以蒙蔽,可以慢慢收回,阴险毒辣也可以披上正义的外衣,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清楚的知道和把握住自己的人生呢?虽然他可怜、同情、帮助乱世中的平民百姓,但他更为自己的挚爱,兄弟而活,为了守护这一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感慨完的鲁妙子淡淡一笑,道:“就算老夫把公子当成成年老友,但是公子至少应该说出你今天的来意吧!” “实不相瞒,我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的。” 李怜花满不在乎地道。 “那你看见了?” 鲁妙子问:“你看老夫死了没有呢?” “快了。” 李怜花点点头道:“虽然现在还没有,不过我看快了,现在我都有点闻到棺材味儿了!” “虽然现在老夫还没死。” 鲁妙子问:“可是老夫很好奇想知道,等老夫死后,公子你又会怎么样呢?” “当然是看见什么拿什么啦!” 李怜花双眼闪动着‘宝贝我要’的光芒,道:“你那么多东西,平时没怎么用就算了,等死后如果还用来作陪葬品你不觉得有点暴殄天物吗?老头子,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说了,做人不能那么自私,有好东西不能藏着一个人独享,要分些给别人也用用,让别人高兴高兴,说不定哪天也会对你好一点。” “你都说我是一个快死了的老头子。” 鲁妙子失笑道:“用得着别人对老夫那么好吗?” “难道你就不想死得心安理得,死得无悔无憾?” 李怜花奇问道:“在这个世上,你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做好,你还有人的嘱托没有完成,你还有人的没有自内心地谅解,也还有人没有自心里原谅你,就这样双目一闭双腿一伸就死了,你不觉得你有点不负责任吗?” “看来你知道老夫身上的东西真不少!” 鲁妙子微一沉吟,又轻笑道:“可是老夫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做好的东西,在之前几十年都做不好,现在就行将就木了,早就有心而无力了。嘱托没有完成,当初的嘱托之人也没说非要老夫完成啊!” “心里没有原谅的那人,纵使老夫心中再不肯原谅,那人还不是好生生地活着?” 鲁妙子最后长长地叹息一声道:“至于一直不肯原谅老夫之人,自然也有其不能原谅之因,此乃是老夫因果报应,老夫理应自食其果而不得强求也!” “说了半天。” 李怜花微微有点懊恼道:“连口水也说干了,可是你这个糟老头子还是心灰意懒地一心求死,难道你就不能积极一点面对人生吗?做人应该有些希望,不要那么灰暗,你又不是练杨过那个‘黯然销魂掌’,那么悲观绝望干什么?” “你说说。” 鲁妙子忽然哈哈大笑道:“老夫这般垂垂将死之躯,还能做什么?你不是想说一个人光有一份求生欲望就能活下去吧?如果老夫改变了心态就能活下来,老夫又岂会坐以待毙?” “一个人光会一份求生欲望自然没有办法活下来。” 李怜花微微一笑道:“如果再加上一个可以医治你身体里的沉疴绝症的天才少年天下无双无所不能热心助人道德高尚智慧通天手到病除分文不收清廉如水谦虚大度一心一意重情重义多才多艺不好求名默默无闻的人中龙凤人间俊杰就行了。” “这个人间俊杰是谁?” 鲁妙子哈哈大笑地问。 “是我!” 李怜花一脸‘谦逊’地道:“我这个人很低调,请不要到处宣扬。如果你实在感激,觉得不替我宣传一下名声都实在太对不起我,就到长安和洛阳雇上一百几十个人站在最热闹的大街上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为我宣传三天三夜好了。” “要不要找些人敲锣打鼓,让气氛热闹些,以便吸聚更多的人气?” 鲁妙子极力忍住笑意问。 “这些随便。” 李怜花点点头道:“最重要的是要竖起一根十丈高的旗杆,挂着条巨大的布幅,上书‘天下第一神医’几个大字,而且每个大字请名家挥笔而书不说,还记住要让他用金笔描边,这样看起来更加高级也更有说服力些,看起来就会得像是真的一样了!” “哈哈……” 鲁妙子大笑不止,道:“老夫很久没有看过这般有趣的人了,也很久没有这般大笑过了。” “你不请这么有趣的人再喝一杯你那个自吹经过什么十数道工序之多造出来的‘六果酒’么?” 李怜花也大笑道:“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反正你就快要死了,不是连区区几杯酒也舍不得要省下来带到棺材里偷喝吧?” “好!既然公子那么喜欢老夫的‘六果酒’,那老夫就再请你喝一杯又如何,哈哈……” 鲁妙子笑答。 第121章 给鲁妙子说大道理 李怜花再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唇,赞道:“果然好酒,让我有了作诗的雅兴!” “哦,公子还能作诗,能否现场作一首,也好让老夫欣赏一下你的大作!” 鲁妙子饶有兴趣地道。 “哈哈,好,就让你欣赏一下我的惊天之作——君不 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才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怎么样,老头,我的这首诗作得够气派吧!” 某人厚颜无耻的抄袭前人,哦,不,对于现在的他所在的这个时间段来说应该是后人之作,居然还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自卖自夸,有够无耻的。 鲁妙子一听,眼神之中一道精光闪过,好半晌才拍手赞道:“好好好,果然好诗,公子不愧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令老夫佩服。” 听到鲁妙子的赞叹,某人难得的脸色一红,也知道害羞尴尬,此时再仔细看了一眼鲁妙子,对他的印象更加深刻。 此鲁妙子脸形朴拙古奇,双眉浓黑无比,斜飞入鬓,长眉之下有一双充满智慧和深郁的双目,里面尽是苍桑和苦涩的忧伤,微微疲惫的脸上极少皱纹,可是每一条浅浅的皱纹也岁月的洗礼和疲乏的积聚。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杆一般挺直,甚至还有一点傲气,双唇薄削如刃,神情里既有享受人间荣华富贵历尽世间苍桑传奇的透彻,又有家道中落的王侯贵族那种心如死灰沉沦不醒的颓废。他此刻正微带一丝笑意,用他那双智慧如海的眼睛看着李怜花。 鲁妙子凝神看了半晌,忽然轻笑道:“公子体内的真气令老夫非常熟悉,就跟宁道奇那个牛鼻子一般道气十足弄得像一个小神棍似的?老夫很好奇你练的都是什么功夫,能告诉老夫吗?” “长生诀。” 李怜花随口答道:“请不要把我跟宁道奇那个吃古不化的老头子混在一起,他武功虽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