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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那些八卦写手会把他扒光了重头到脚品评一遍,要多不堪能写得多不堪。唉,他已经没力气去骂助理了,心想一会儿野人出来,随便给点钱打发走吧。吧嗒一声轻响,冬西惊醒了。他打了个盹儿,做了一堆乱梦,感觉自己脑子已经被熬成腊八粥。刚才那声,原来是开门的声音。一个男人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滴着水,顺着耳垂流到脖子和胸膛上。冬西看得目瞪口呆。瞬间想起,自己现在酒店里,被个床上公司忽悠了,以为约了个外围女,结果来了个水管工……但见酸梅完全换了个样儿。他把鬓角的乱发和胡子剃得干净利落,身上的泥垢也都冲刷掉了,全身跟褪了一层皮似的,透着水光。冬西端详片刻,想,这人洗干净后……还蛮标致的嘛。他也不管冬西的眼光,把腰间毛巾一掀,赤身裸体地弯下腰,在那大包里摸索片刻。冬西看他浑圆结实的屁股晃来晃去,顿时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看,只好看向窗帘。酸梅取出一件内裤,利落地套在身上,然后就上了床,拍拍床边道:“上来!”“啊?”冬西懵了片刻,怎么感觉自己才像是被女票那个啊!他坐到床边,正想着该怎么措辞把这厮赶走,酸梅却迅速地关上满屋子的灯,就剩下床两边昏黄的壁灯。气氛顿时暧昧起来。冬西看着暖光下酸梅的脸,走神道:“这小子眼神蛮干净,要进圈里混几年,找对了路子跟对了人,估计不难出头。”冬西阅人无数,身边好看的人也不少,就算是最红的小鲜rou,卸完妆都是一脸的疲乏空洞,皮肤闪耀着保养过的光华,不真实。而酸梅是另一种好看。他年纪看来跟自己差不多,皮肤不再油光水滑了,却干净健康,是那种长期在阳光下活动才有的生机勃勃。他脸略消瘦,显得五官有点硬朗,但一双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不笑的时候看着也柔情脉脉,是那种捅了你一刀你还要为他找理由的萌兽型男人啊。冬西不由得对他有了好感。他想了想,钱都给了,反正晚上也睡不着,跟这个人灵魂碰撞一下也不打紧。于是他把双腿抬到床上,靠在床头,在表情包里调出一个放松和善的笑容,道:“第一次?”酸梅愣了愣,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见床友这件事。他点点头:“我前一个月都在贵州干活儿呢,那里没网,我是临上火车才看见你的信息,差点就错过了。”冬西听他话里庆幸的语气,觉得挺受用的,越发亲切道:“你干什么的?”酸梅:“摄影。”冬西想,原来那包里是摄影器材,难怪分量十足。他对酸梅又增加了几分好感,道:“我认识不少摄影师,这活儿真不好干啊。要拍到合适的瞬间,需要很大的耐性和调动能力呢。”酸梅:“是啊,还要看运气。被拍的不是趴着、抱着、蜷着就是缠在一起,挺难抓角度。”冬西一惊,心想酸梅干的活儿尺度够大的,顿时来了兴趣。“你拍那些.....风险不小吧?”酸梅:“一起住几天,彼此熟悉就好了。”冬西琢磨,酸梅的经历蛮丰富的,男的谈起性来容易混熟,于是他打算继续往这话题深挖。酸梅却说:“你挺上镜啊,什么时候我给你照一套,不要钱。”冬西想,我要肯光着身子拍照,排队的人能绕二环十圈呢。不过酸梅不认得他,也是好事,所以他也不说穿,含糊道:“好啊。”酸梅凝视着冬西,道:“就是你脸太大了点,身体比例也不对,不太好拍......”冬西一听就怒了,脸自不必说,他的身材可一直是舔屏率爆灯的,竟然还不好拍,他没好气道:“你哪家杂志的,要求也忒他妈高了。”酸梅:“国家地理杂志。”冬西:“啊?”酸梅:“我是野生动物部门的,比较擅长拍爬行纲有鳞目软脊椎冷血动物。”冬西:“什么软鸡?”酸梅:“俗称蛇。”冬西差点摔下床。他看着酸梅,道:“你的专业......真特别。酸梅人畜无害地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冬西觉得,这床友,还蛮新鲜的嘛。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看☆、你这是要强上吗?两男的躺在一张床上,又不熟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冬西不由得有点尴尬。他斜眼看了看酸梅,却见他悠然自得,好像没什么不自在。酸梅碰到他的目光,又是纯良一笑。笑完,他突然凑近冬西,居高临下说:“你干嘛还穿着衣服,冷?”冬西吓了一跳,下意识摇摇头。酸梅伸手到他的胸前,直接解开他的纽扣。冬西大惊失色,抓着衣襟道,“你想干嘛?”酸梅木无表情地看着他,“帮你脱衣服,穿着衬衫睡觉不舒服。”冬西想了想,道:“我自己脱。”冬西解开衬衫,犹豫了半响,又把长裤脱下来,露出里面紧身的秋裤。光是他春天还穿秋裤这个秘密,他就想杀人灭口。好在酸梅看来像是不问世事,应该不会把他的隐私扒到天涯上。脱了裤子,冬西感觉像甩掉了一层保护膜,舒服多了。他也纳闷,自己滴水不漏的一个人,在酸梅跟前却那么容易把自己扒开,难道那床塞公司确实不是骗子,科学交友配对是有一定道理的?酸梅笑道:“盯着我干嘛?”冬西脸一热,别开了头。酸梅却又凑了过来,指着他的锁骨道:“这伤是怎么弄的?”冬西下意识挡了挡,随口道:“挠的。”酸梅:“那人跟你有多大的仇,这力道,能把你开膛破肚了。”冬西心一酸,叹道:“他跟我没仇,要我死了,他也活不久。他就是......闹着玩。”酸梅漫不经心道:“那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冬西:“我弟弟。”冬西有个精神病弟弟,这事儿媒体不知道写过几千遍了,他也不隐瞒。酸梅却不追问,只是道:“你的伤有三四天了吧,口没收好,会留个很深的疤。”冬西也挺着急,他自觉自己身体就是被人供奉跪拜的,恨不得给自己每根头发都买上保险呢。这伤口每看一次,他就心疼一次。酸梅道:“我帮你治治?”“啊?”没等冬西反应过来,酸梅从身后拿出一瓶二锅头,含了一口,突然“噗”的一声,喷到了冬西的锁骨上。冬西吓得直起身来,怒道:“你他妈有病.....”酸梅不理他,自顾自拿出一根棉签和药水,道:“这样喷洒比较均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