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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23)

    2021年7月12日

    第二十三章

    天堂是魔鬼嘲笑人间的倒影,多么让人绝望的结论。盏亮的月高高挂在天上,银白得像是神明的剪纸,薄得难以置信。弯翘的弧度,宛如讥笑人间的嘴,原来神和魔鬼是一伙的。

    气急败坏的从养殖场出来才六点多。骑着破车吱呀吱呀的在街上溜达一圈,我就上了环城路。初秋的月亮尽职得过分,在柏油路上铺开一道没有尽头的银白,就像我哀伤又漫无目的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我就哼起了台湾歌手张信哲的。我好像走火入魔了。

    其实抹平伤痕的不止时间,还有人自身的保护机制,当然后者只能是暂时的。离猪场越来越远,那股折磨得我想死的恨怒,变得越来越淡了,如同在水里快溺死的人,突然上岸后的暂时放松。那种雨过天晴的平静,让我愣了好一会儿,其实这根本就不关我事,为什么要死要活,去他娘的,还是留给父亲出狱后去面对吧。

    停下叫得像要断气的破车,我回头向身后幽暗的空间张望,朦朦胧胧的湿气里,似伴随着哪家的寥寥炊烟,我好像闻到了饭香,甜甜的勾人食欲。

    回去?显然我是逃不掉的。不回去?身无银钱半角,难道去要饭吗?失落的人为了活着,捏着鼻子屎都能吃。这他娘地又是陆永平感慨时讲的话。我真的好失败,为什么没说出一丝半点能惊世骇俗的言语,好过总拿别人的论调来易喻心情。

    在肚子的再三催促下,我才猛然发力。随着抬臀弓背,耳边响起呼呼风声,飞速掠过的辉影让人恍若陷入时间的矩阵。我仿佛又回到了跑道上,只是连那快速吸入肺部的氧气都带着股破败味道。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腿传来阵阵刺痛我才停了下来。挥汗如雨。气喘如牛。我撂下破车,踉跄着在沟渠旁的地上坐下。

    磨磨蹭蹭到七点,实在熬不过胃里从上到下的燥涩,我向现实妥协了。行色晚将秋,交情老更深。白天把王伟超扎得满额红疮,晚上我就跑到他家蹭饭了。

    王伟超家里干干净净,厨房的瓷碗也擦得亮白,显然我错过了饭点。好在他家父母都知道我和家里时常怄气,在和王伟超越打越近后,他们对我闷死不低头的个性也相当了解。王伟超的姥爷是个讲究人,家里多生多养,四个儿女以金银铜铁顺列而下,瞿铜嫣是王伟超的mama,在娘家排行老三,从记事开始,就有个分外响亮的绰号,研成饼。她自己应该也很嫌弃吧。

    吃过了蛋炒饭,对王伟超的mama一顿谦虚的感谢,放下筷子后,我就有种深深的疲惫感,恨自己,恨陆永平,怨母亲,而这些我都无能为力,唯一能让我报复的,只有陆永平而已,但很可惜,我的反击和抗争,对他是微不足道的。

    下午的一切仿佛并不存在,王伟超的脑门奇迹般的恢复了,生命力惊人得没留下一颗红点。我想或许是昏黄灯光的效果吧。我怔怔的盯着那七十瓦的灯泡,感觉那散射而出的凄惨味道是有道理的,这个世界好像就是由悲伤总成。

    王伟超逼rou逼rou的把我拉进房,连跟他爸妈的招呼都懒得打,很有占山为王,唯我独尊的气势,看得我一阵羡慕。

    “精彩的马上开始”房门一关,王伟超的屁眼像被充了气,有点亢奋莫名,估计一巴掌拍下去,他能蹦个丈八高。

    对于一个初三的男孩来说,能让我们引以为豪,又兴奋既胆怯的,无非是发现父母不想让我们接触的秘密。但那时就算让我看yin女艳后,我都失兴阑珊。像被快掐死的蛤蟆,我大瞪着眼,有气无力的问;“啥啊”

    打开电视,王伟超当着我的面就开始脱裤子,当他掏出比我小一号的老二,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寒毛都炸了起来。他这是要干什么,要我和他一起看欧美教育影片,撸得起飞吗?这狗娘养的为什么硬昧着良心把我给扯进去。他一个人尽情的摩擦不好吗?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

    我无所适从的呆着。王伟超这混蛋好似感觉呕心得我还不够,单手握着他的家伙向我挤眉弄眼。看起来异常的兴奋;“我就没见学校里的妹子,有那么挺的奶子,看着就足够大”

    很准时准点,王伟超一说完,一副极度夸张的旁白和舞蹈出现在电视里;我以压xue,按摩,磁疗,等红外线功能……背背佳广告!!!

    我一阵不知所措,喉咙梗得厉害,胃里也像有猛兽要奔出来。我们不是没一起撸过管,可那是赤身裸体的诱惑,对着背背佳的广告就能开动,是我接受不了的。

    “你逼rou逼rou的倔样,是因为在发育期,有性饥渴的烦躁,就2分半钟,抓紧了”王伟超像被送进窑的白瓷,脸上渐渐的红丝隐显,很快满面浓光起来。荒诞得让我无语。

    性饥渴个屁啊,老子都在女人屄里射过精了,能不知道插女人屄的滋味吗?老子已经在女人滑软的身体里破处了,还要你这只能用五指姑娘安慰的傻rou来关注。脑海中猛然间浮现出母亲胯间那团赭红色的rou,我感到老二似乎要觉醒了,心里一阵烦乱,揪痛莫名。

    “我时间比较长,你个傻逼自己乐吧”我无可奈何的转过头。

    那婴儿肥的示范模特,笑得让我无法直视。再看王伟超像是赶场一般,随着模特前后左右的旋转而taonong,我感觉一阵一阵的寒气袭涌,特别的渗人。这老天爷是怎么了,觉得我受的刺激还不够吗?特意安排这让我

    感觉荒唐得无法形容的情形。

    2分半钟的时间过得很快,王伟超扶着家伙越撸越快,我都听到呱唧呱唧的水腻声,和手部运动带动的呼呼风起。接下来的尴尬情形,让我恨不得从他家窗户直接跳下去。

    王伟超自吟自娱,啊嘶啊嘶的嚎哼着。躬着腰,大岔着双腿,就像动物园的猴子,在游客拍照时搔弄着他们的性器。那硬得像根棍子的东西,一瞬间青筋暴涨,骤然色变。只见一股股浓液喷薄而出,如同一道道白绫当空飞舞扑面而来,重重的砸在我的脚边!那nongnong的味道突如其来,我大惊失色的慌忙跑开。看着他哆嗦的畅快,我一阵凌乱。

    风急电掣后,王伟超这孙子毫无愧感,像张学良犯了烟瘾,猛抽了一口解馋的大烟,那种舒缓的音调别提多有滋味;“嘶,射出就是爽,身轻如燕啊”

    “射你妈屄啊,你怎么不对着你妈屄射啊”我一阵深恶痛疾,这家伙刚才太张狂了,要不是在他家,又刚提起裤子,手上还有充足的残留物,我真想把他爆锤一顿。

    王伟超很纨绔子弟的回怂着;“我倒是想啊,可没那机会,你牛怎么跑我这来避难了,有本事回家cao你妈屄去”

    母亲和陆永平的种种不堪,又飞快的浮现在我脑海里,那是我永生难忘的痛。自己恨自己,真是件很消磨心智的折磨,我时时在想,我要是不那么执拗,别那么倔强,傻一点,蠢一些,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看一个呆逼在我面前精虫上脑,对着背背佳广告撸得飞起,真是件很糟糕的事。多年后想起,我都是毛骨悚然,后来为了掩盖这件事情,王伟超收买了我几次。本来想在外面躲几天,看母亲是真的在意我,还是在意那个身份。但这糟糕的经历证实了一个道理,娘好爷好不如自家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晃悠一圈,猛然发现我只能回家。

    “喂,傻rou?”王伟超看着我胯着脸走出门,在身后不安的叫着。

    我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后再也不踏进这房门一步。鬼知道王伟超在地上喷撒了多少子孙,随便一脚都能踩死千万级未能完全成熟的胚胎,想想都造孽。我一声不吭的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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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村口,我就推着破车前行。它老牛伏犁的痛吟声实在太招摇了,搞得像是我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似的。七湾八拐,就像过街的老鼠穿插在巷子里,可路就那么长,我还是离家越来越近。这时,我远远看到母亲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斜斜的靠在院门廊匡上。像在这悲伤的秋夜等待远方归客,又像占山为王的土匪,要把我劫掠得更加的凄惨般。

    我快走近时,母亲抬眼看着,眼里平静如常,未见丝毫的波澜。我停了下来,风也静了,我想不管怎么样,她应该对我说点什么,这时她叫了声林林,很淡很淡,心里的忧伤就开始蔓延了。

    母亲和陆永平搞在一起的前因后果我清楚,但她心里怎么想的却不知道。对我的伤害无疑是巨大的,那种别人不理解的担心,旁人无法分担的纠结,害怕外人知道而取笑我的竭虑,我一直默默承受了很久。其实,我真的累了,我一度想离家出走,去探索那本的场景,像汤姆和哈克那样开始旅行,去感受这个世界上大多少人都无法领略的奇妙。

    “然而”我很讨厌这个词,当他出现时,总意味着一波三折。我是真想和母亲化解这种僵硬的局面。即便对伦理道德一知半解,我也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对的,母亲肯定错得更离谱,但她好像有不得不为的理由,搞得我都不能理直气壮的去怪她。和偷书不为贼的论调一个味道。即便厌恶,然而还是出现了,母亲又和陆永平搞在了一起。人都喜欢以己度人,不对,但也不全错。母亲和陆永平的再次苟合,是我无法忍受的,那种背叛和辜负感,摧毁了母亲在我心里仅有的贤惠形象。但我还在犹豫,因为我也很难接受发疯时在母亲身上兽鬼莫分的样子,那面目狰狞,眼露凶光的我,像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母亲蓑了蓑身子,双手挽在身前,挺直了问我晚饭吃了没。我抖了抖腿,说了声不知道。她一闪身就没了踪影,一切都像是不经意间的幻觉。

    天越来越冷,秋风也是无孔不入,还没到深夜,凄凉的吹得人屁股都升起凉意。怒气是不能用来保暖的,那只是一个情绪的词汇。我缩了缩身子,收了收裆,推着车就往大门走去。

    扎好车,来到厨房,母亲除了吩咐我洗洗早点睡,什么也没跟我说,搞得像我才是那个千古罪人。这种被冷眼嫌弃的感觉很不好,我一时间烦躁得不行。但母亲把饭已准给我留好了。还是老三样,油饼,米粥,和凉拌黄瓜。

    我洗洗脸,刚要动手喝点粥,缓解胃里翻涌的油腻感。突然陆永平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嬉笑声穿入我耳里:“小林回来了”

    母亲低语了两句,我没听清。一阵头昏目眩,天混地转。我首先想到的不是陆永平怎么在我家,而是爷爷奶奶死哪去了,在他们怀疑母亲偷人的情况下,还能让陆永平堂而皇之的走进我家大门。

    怒气和惶恐

    在在反复攀升,我要忍住,忍住。可一闭眼,眼前就是自己美若幽兰的母亲,在陆永平身下娇吟喘息的样子,想象不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母亲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像我那天看到的一样,肆无忌惮的呻吟,喊叫。我更想不出以后陆永平会怎么对待母亲,是越玩越疯,各种姿势随意乱弄,还是传统的温柔抽插。心如刀搅,闭上眼再睁开,转头看向门外,星空依旧璀璨无比,裤裆里却湿漉漉的。我喘口气,准备去客厅。再难面对,终究是逃不过的。这才神经错乱的想起来,爷爷的病情严重了。中风的人总会反反复复,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爷爷怕活不了几年,那股悲凉气息依然在心里游窜着。

    心跳得像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让我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起来,感觉像是要丧失理智的前兆。我的气息极其轻微,莎莎咚咚的,像是电影里恐怖片的主旋律。

    我定了定神,这么猛然一凛,又清醒了很多,没被负面的情绪拉近失智的漩涡里。陆永平好像是从父母的房里走出来,难道在我晃荡的空隙里,陆永平又搞了母亲一次?我不清楚,竖起耳朵。只有不远香椿树哗哗低语,以及模模糊糊的犬吠声。一切又仿佛寂静了下来。

    不放心地挪过去,我在门口往外瞧了瞧,除了陆永平笑眯眯的,哪有母亲的半个人影。卧室的房门大开,昏黄依旧,那乳黄的朦胧,像通往另一片时空的传送门。

    在陆永平进来之前,我扭头扫了一眼。菜刀挂在墙上,柴刀靠在门边,看起来触手可及。我渡回饭桌边,埋头喝粥,不搭理陆永平。

    陆永平喜笑颜开的,在我旁边坐下,点上一颗烟。过了半晌,他说:“小林啊,跟你商量个事”

    我装傻,其实也不知道,一如既往倔强的说:“什么?有屁就赶紧放”

    陆永平出了一口起,很回味无穷,那个样子很让我讨厌。顺手摸了下嘴角的八字胡,小声惬笑着说:“呵呵,你就别一天到晚的闹呗,你弄你的,我玩我的”

    我根本就无法想象,人可以无廉无耻到这样的地步,还在我眼前近距离的呈现。或许是我们这太偏僻了吧,人类构建的文明秩序,根本就传递不到这荒凉的边陲小鱼村。我们都是披着人身,心却是还未开化的野兽。

    “你可以滚了”我心下极怒,把黄瓜咬得脆响。

    陆永平拍拍我的手,叹了口气,说:“你也别怪姨夫不讲信用啊,小林,身为男人,那种憋不住的糟心,你应该懂的”

    我对这个提议厌恶至极,非要说出是什么感受。那就如同吃了一口屎,还是那种黏黏呼呼,软硬皆宜的状态。吐不出来,又吞不下去,卡在喉咙里让人作呕的感觉。我咬着咬着,声音冷得掉渣的说;“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想说就大声点”

    对于母亲,我是又惧又爱,在做了那种事情后,又多了既恨既悔。可那还是我妈,我想用微不足道的能力,去守护的母亲,即使我曾经也做错过很多事。

    陆永平把手放在桌子上,指头轻轻的敲着。我们把这气氛,演绎成了一场艰巨的探讨。思味良久,他说:“姨夫老早就是个混账,早没脸了,你非要把这个事搞得像畜生,那我就直说了,你晚上回来怎么睡你妈,姨夫不问,白天我怎么弄你妈,你也别跑出来碍眼,有你在,你妈总放不开,懂不”

    心中一片悲凉,茫茫无际,为了我,也为母亲。这种认人鱼rou的感觉很不好,似有人拿着刀子在心里刮。我放下筷子,深呼了一口气说:“我爸马上出来了,你别白日做梦了”

    陆永平愣了下,很仔细的权衡一番,很快嘻笑如常的对我说:“你爸我了解,最多在家呆几天,然后就躲得远远的,没挣到钱,他是没脸再见你们娘俩的,钱那么好挣吗?想翻身也要个两三年,那时候你也快高中毕业了,你不舒服就转个弯想,你这个阶段最血气方刚,总想女人,而你妈床上又没躺男人,每天还不得由着你睡,那姨夫就溜兔子打草,捡些现成的”

    其实我已经对油饼有抵触了,但为了不让陆永平时刻堤防我,拿起一个啃了一口。情绪不佳的说:“我就搞不懂了,你为什么老缠着我妈,她也没多好看,你也不缺女人啊”

    我这样一说,陆永平又感觉回味无穷,舔了舔舌头,一副快馋死的样子。他咽下一嘴的口水,色油的说:“你知道小媳妇咋老被人惦记不,那是她们生过娃后,觉得她下面的屄被男人cao是件很正常的事,不像小女孩那样害羞,啥都先拒绝,哪哪都不得劲,熟女就不同了,咋个花样都愿意,弄上了种也不会大惊小怪”

    “你能再神经病点不,哼”我冷哼一声,继续嚼黄瓜。

    其实不把我牵扯进来,陆永平对母亲做什么,我也拦不住地。半年前,除了屄rou屄rou的生气,不也没做到什么嘛。母亲愿不愿意张开腿让陆永平搞,跟我的意愿豪无关系,就如同那个梦一样,五感皆有,也就仅此而已。我不知道陆永平为什么非要拉我说这些,一直给我不堪回首的刺激。

    “不怪姨夫说啊,这人啊,都他娘的忘恩负义,没姨夫帮忙,你能睡着你妈”陆永平呵呵的轻笑,我感觉那是对我的轻视。脑海中又浮现出母亲胯间那团赭红色的rou,湿漉漉的,软热无比,诱人极了。

    陆永平秽语连篇,老把睡啊搞的挂在嘴边,我心里有怒,可怎么也提不上来。一阵羞愧,眼睛瞪得极尽夸张,好像是

    有意要把它们挤出来一样。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蠢得像头牛一般,总被陆永平牵着鼻子走,傻极了。

    毕竟人微言轻,陆永平对我的怒视选择无视。轻笑如常的说:“要不这样,我家里的,你看上谁,就让谁陪你睡,不过你姐除外,你不能碰她”

    陆永平也是个厉害角色,打老婆骂孩子、贪污受贿,那是远近闻名。居然还有他在意的人,真是叫人惊愕,我讥笑着说:“哟,没看出来你还有人味姨夫啊,还父女情深了”

    可能是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练就了陆永平的处事不惊,他弹了弹烟灰,轻叹着说;“大的小的都搞了妈,这两代人总不能一个干净的都不出吧,这不还有脸挂着嘛,要不要另说,长那也不碍事啊”

    我差点忘了,陆永平何其的笃定人性啊,我稚嫩的心思,在他眼里就如小溪,鱼虾沙泥,他看得一清二楚。放下油饼,摸了把嘴上的油,再次说到;“屁都放完了,滚吧”

    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个肆无忌惮羞辱我的混蛋付出代价,不砍下几快带血的rou来,都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陆永平见我起身,急忙拉住我说:“别急啊小林,姨夫话还没说完呢”

    我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不说话。陆永平继续说:“姨夫和你妈的事,你同不同意都管不了,让你睡你妈,那姨夫也是有私心的,刚开始吧,你妈哪哪都不配合,被你弄了一次,姨夫用着就顺心多了,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可有时得劲,有时又糟心,看你怨恨的样子,姨夫就想着做次善人,反正都尝过了,也不后悔,可这次你妈又来借钱,姨夫心里又开始痒了,和你说这些呢,是为了图爽快,后来再睡你妈,她再也不这啊那的,那感觉超爽,我就猜啊,应该是每次你睡她都直来直去的,屄里都给你射满了,她也没啥好顾忌的,这就便宜姨夫了啊,现在连套子都不用,反正你妈也想要真男人,所以姨夫就想和你商量,你弄完了别总想独占,就你那根嫩rou,也满足不了她,就让姨夫接着弄,你就别跑出来捣乱了”

    心里的愤怒和痛苦,人类的词汇都无法去形容,然而极怒之下,又有种错觉的安静。我站起来,一副不想听他废话要走的样子:“该滚哪去滚哪去”

    陆永平贼心不死,又拉住了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睡了你妈的事我不对外说,姨夫怎么搞你妈呢,你也别管,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啊大外甥”

    “啊你妈屄,我弄死你个狗杂种”说着,我就抓起桌上的筷子,拼尽全力的向陆永平捅去。

    由于陆永平想私底下和我商量分配母亲身体的使用权,又不敢让母亲听到,既小声,和我挨得很近。我的目的是想刺瞎他一直眼睛,这样他就要失去一半的战斗力。可惜,陆永平不愧是打架斗殴混起来的主,就这么短暂的时间,都给他反应了过来,拿手推了一下,筷子从他的脸上戳了过去,一瞬间就是一道殷红的血线,那从嘴角到耳后的伤痕,让我痛快极了。

    在我的印象里,那段时间的陆永平真的很神经病,前言不接后语。一手将我翻倒在地,黑瘦脸痛得极为扭曲,抬手摸了一把,龇牙咧嘴的说;“你妈个屄哟,尽下黑手”

    手里紧抓住筷子,我蛇扭着往门边爬。陆永平一看我在抓柴刀,立马就急了,一下就扑过来,用膝盖锁在我小腿上,我反手一插,直直的钉在他掌心,他的大拳头往我后脊一砸,痛得我金星直冒。

    筷子的锐力有限,所以我只能伤陆永平露rou的地方。脸和手掌的血污,就如同女人画唇补彩的口红,斜斜的俩道,又像太阳的余辉,让我倍感欣慰。

    我一直不太相信电影里一掌能把人劈晕的技能,但我挨了两下。眼皮越来越沉,就如同灌了铅,余力千旬。在昏睡的最后一刻,我在想,要是就这样死了,会不会更好点。人在绝望时,脑子总是乱的,我又在想,母亲为什么还不出来呢?好吧,我表达了愤怒,其实这样也没什么。还挺好,真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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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很短,其实我想它是永恒。面对不可抗拒的痛苦,人们不都选择逃避么。我很清楚那是一种潜意识的梦,这点特别奇怪。眼前混沌一片,却又睁不开,有点画面,但都挤压成了线条。像幅梵高的,淡灰和浅白色漩涡直晕人眼。漩涡在转动,把一圈圈有型的灰败研磨成无形的痕,我迅速的忧伤,一种情绪上的形被向外引导,让我感觉如同深处地狱一样。

    太阳xue上的凉意,眼角的湿热,和眼眶里的充盈,是我所有外在的感觉。像躺在悲伤的汪洋大海里,忧伤的情绪碾压而来。为什么我要伤心呢?如实,我感知了撞击声,而且慢慢的响亮了起来,但我还是睁不看沉重的眼皮。

    啪啪的撞击声,和摩擦的噗呲声,并不会单独出现,而女人软盈的嗯啊声也接踵而来,如此的熟悉,真是可笑。几乎电光石火间,一幅交媾的画面,就在我浑浑噩噩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似有似无,我又觉得过于夸张,何况除了“撞击声”,好像又再无其他声响。

    清风附耳,毫厘入心。确实是撞击声,很有节奏,此外,还

    有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同样很有节奏。当下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刺刺的,还有寒意上涌。过了几秒的适应期后,我搜索到了更丰富的声响,比如男性的喘息声,比如rou体的拍击声。前者断断续续,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后者厚实低沉,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肥硕的rou屁股。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所思所想,忽远忽近地响起一声清脆的“啪”,伴着女人的轻哼,接连又是两声迅疾的“啪”。

    “你这大屁股真带劲”是的,陆永平喘着粗气说,那是一字一顿,跟老牛被栓上梨一样,想听不清楚都难。女人似乎说了句什么——也许并没有,反正这会儿连呻吟声都消失不见。

    然而毫无征兆,随着“嘎呀”的一声响,撞击开始变得疯狂,厚实的啪啪声也响亮密集了许多。女人“啊啊”两声,又低了下去,似是呜咽,却又几不可闻。

    我真不知说点什么好。不多久,撞击总算停了下来。“还不是舒服了吗?”确实不是我的幻想,是陆永平艰涩而得意的声音不假。可搞不好为什么,听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

    “把奶罩脱了,我要捏”伴着“啪”的一声,他又说。

    男女性器的摩挲声,木头的咯吱声,然后耳边弹晃“嗡”闷声都淡了,只剩下男女的喘息格外清晰起来。女人说了句什么,很低——但确确实实说了,我不由想到冬日清晨一张嘴就冒出来的白烟。

    那是我记忆中最怪异的一段。沮丧而失落的汗水从毛孔中汹涌而出,在虚幻中浸出个透明的人影。阴沉的气息凉气腾腾,却硬是结不出一片云彩,放眼过去,是望不到头中灰暗的残墙断壁,让我像是处在一个多唯的迷宫。

    然而,这种被牢牢束缚的感觉,足以使我奇迹般的看到那湿漉漉的秀发、通红的脸颊、香汗淋漓的脖颈,夸张颠簸着的rou臀,以及愉悦迷离的眼神。还有那种气味,浓郁却燥热。莫名让我感到一种快意。

    风暴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也许很长,又或许很短,总之在母亲压抑而又声嘶力竭的呻吟声中一切又归复平静。那种伤感却并未就此结束。

    之后安静下来,漫长而冷热交加,据我估计起码有一分钟。相应地,浑身的僵硬感立马就跑了出来,但真假不置可否,哪怕这一切都近在眼前。

    等我感觉浑身都凉透了,湿润也变成了干痕,撞击声又再次响起,一点也不客气。还有呜呜声,四处躲闪,忽又变成低喘和轻哼。女人的呻吟很近,那一丝丝婉转的气流透过四壁,透过砖墙和门帘,渗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摩擦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攀升到了轰击的节奏——毫无疑问,女人趴在床上。陆永平肯定跪在母亲大开的两腿之间,神经病似地挺动着胯部,肆意的把玩着两个奶子。

    我感到老二硬得发疼,而yuhuo正化做一团团热气在筋骨血脉间四下飞窜。就这么持续了一阵,撞击声越发猛烈起来。女人压抑的闷哼在墙壁的挤压中逐渐高亢,乃至最后只剩下了哈气声。伴着几声密集而张扬的轰轰连响,陆永平的喘息兀地清晰了许多,仿佛就黏在我耳边。

    “你就是人前端庄,背后放浪的sao货!干死你个sao货!”气流的末端,几个字痉挛着滚出喉头,潮湿而浑浊,听起来简直像猪在吼。这多么讽刺啊,我生死不知,母亲却和陆永平搞得天昏地暗。都是假的,全他妈是假的。

    时间在飞奔,光阴在流逝,我还是醒了,而且恰到好处。睁开眼,就看到母亲一丝不挂,香肩微缩,藕臂掩胸,步履轻盈,拿着衣服瞬间就进了浴室,给这个白银夜晚空留一抹丰腴rou色。

    直到传来关门声,我才看清自己在哪里。重新躺了回去,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又闭上了眼睛。各种景象纷至沓来:陆永平滑稽而狰狞的笑,母亲魅色如水的眼神,枣红色被套,水光连连的交合处,还有月光下的健美胴体。那跑动中跳跃的rufang,左右颠动的肥白宽臀,光洁的背部曲线、丰满结实的修长大腿,还有那赭红的roudong里,流淌的粘稠白浆……

    那晚母亲出来时,穿着一件白色的大号衬衫,乌亮秀发披肩,稍显散乱。几缕湿发粘在红霞飞舞的脸蛋上,清澈眼眸吸纳着银色月光,再反射出一潭饱满湖水。看向我时,眉头皱了皱,又躲了躲,至今我看不懂那样的眼神,像银色厚重的风,隽永、丰饶却又荒诞不经。母亲仰望良久,叹了口气。我全身不由紧了紧。心里像被人摔了一瓶老陈醋,酸得撕心裂肺,痛得天崩地裂。

    我背枕着木质沙发,任秋风从缝隙里肆意的吹着,用透骨的寒意侵蚀着我。也不知杵了多久,屋内的声安静了下来。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起身时,耳边传来了傻傻的娇笑。我绝望了,两眼瞬间一酸便模糊了视线。

    起身抹了抹眼,我一步步走向卧室的门口。我想,就算是地狱,那我也要再去试上一脚。怒气和酸楚在我体内升腾而起,熟悉而又陌生。嫉妒?憎恨?还是愤慨?那都不重要了,我已经麻木了,如果真有恶魔,那就来尽情的吞噬我吧。

    那团剧烈的岩浆在体内翻腾,我捏紧了拳头,神使鬼差地,我站在了门外。我甚至面对着那把平锁瞪了一眼,还轻咳了两声。

    一路大摇大摆、我都不知道在那样愤怒的情况下,自己怎么还走得如此的有模有样。卧室尚亮着灯,但没丝毫声音,静悄悄的,像是空无一物。我站在门外,叫了一声妈,

    说我们来谈谈。

    我几乎能听到母亲的手忙脚乱,想象得出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只身一件大白衬衫的形态,扣子都没系的懒散,靠双臂裹在身上,丰满的大白腿暴露在外。

    在我掀开房门帘的一刹那,衣角飘动间,我隐约看到丰隆的下腹部和那抹茂密的黑森林。她一阵惊慌,手上攥着件红色内裤,声带紧绷:“没大没小,妈的房间你怎么能随便闯进来”

    就这短短一瞬,我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又奔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