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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见到谢涵抱着东西进门,忙迎了过来,“老太太才刚还念叨你呢,说你不定又哭成什么样了,正要过去看看你呢,没承想你倒过来了。”谢涵听了微微一笑,她知道郑氏说的是谢涵把父母牌位接回来这件事,祖母肯定是怕她看到这东西又伤心了。“还好,祖母呢?”谢涵的话刚说完,张氏掀了门帘走出来,“大冷的天又跑来做什么?我这什么也不缺,你别总是送来送去的。”“祖母,这东西可不是我要送给你的,是老郎中送来的,点明了要给你。”“哎呀呀,老先生还给咱娘送年礼来了?”郑氏一听这话忙抻着脖子看向谢涵怀里的东西。张氏见了斜了这个儿媳一眼,有点不太明白这平时看着挺稳重挺周全的一个人怎么一牵扯到孩子的亲事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不满归不满,老太太什么也没说,当着这些孩子们的面她给这个儿媳几分脸面。“来,快进来上炕暖和暖和。我摸摸,凉不凉?”张氏摸了下谢涵的小脸,见冰冰凉的,眼圈也有点红,知道这孩子肯定又哭了很长时间,便弯腰一把抱起了谢涵。第二百零六章、动气进屋后,谢涵把装着何首乌的木盒子摆在了老太太的炕上,并命司画把那两包茶叶一并放到了老太太面前。“这是什么东西?”张氏一边问一边打开了木盒子,不过瞄了一眼之后吓得忙把盒子丢下了。她见过人参见过灵芝却没有见过何首乌,故而见到这个像人形的东西害怕了,她以为是用来搞什么盅蛊扶乩之术的鬼怪小人。“祖母,你别怕,这个不是什么小人,是一种和人参、灵芝一样名贵的药材,名字叫何首乌,在地里长了五百年呢,是老郎中特地送给祖母和祖父补身子的。”谢涵一边说一边指着其上的根须说道。张氏一听是一种贵重的药材,不是什么鬼怪小人,迟疑了一下又从谢涵手里接了过来,越看脸上的神情越是不悦,因为她看出来这一对有点像人形的药材是分男女的,虽不是很明显,可也能分辨出来。这老不正经的送一对这个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通过谢涵送来的,张氏越想越生气,刚要把这盒子摔了,谢涵把那两包茶叶推了过去。“祖母,这还有两包茶叶。”“不要,都退回去。”张氏没好气地回绝了。她脑子里琢磨的还是这对何首乌,压根就没听清谢涵说的是什么。“娘,涵姐儿说的是两包茶叶,茶叶。”正在门外偷听的郑氏忍不住掀了门帘进来。“啥?你,你说这两包是茶叶?”张氏这才明白过味来。再没有见识她也知道送茶叶是什么意思,因为当地农村也有给女方定亲送茶叶的意思。“孩子,这。。。”张氏刚想问问谢涵这老先生不是看不上谢家吗?怎么又打发人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来求亲?可是刚一张口,张氏便意识到谢涵还是一个孩子,把话收住了。谢涵倒是也不戳破,只是告诉张氏和郑氏,杜家还等着回话,至于别的,自然有长辈们定夺。“涵姐儿,来,你去里头看看你三个jiejie在做什么,祖母有事要跟你两位伯父伯娘商量一下。”张氏改口说道。谢涵听了忙从炕上下来,穿过后廊去了后院找小月她们。郑氏见老太太把谢涵打发出去了,以为老太太真要和她商议事情,便蹭了过去,“娘,这杜家到底送了些什么来?”郑氏也没有见过何首乌,但是她从谢涵的语气里听出了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银子,故而心下像猫挠了似的痒痒起来。因为杜家送的求亲礼越重,就表示杜家越看重她的小月。张氏抬头看了一眼郑氏,这会的她已经回过神来,猜到这个儿媳刚才准是躲在外面偷听呢,刚要训斥她几句,忽又想起她是小月的娘亲,这件事还得跟她商量一下。“除了这两包茶叶,还有一对什么名贵药材,你说这杜家到底是什么意思?都过去了一个多月也没点动静,怎么会突然挑在这年根下跟我们说这个?”“娘,这是好事啊,准是那秀才公子看上了我们家小月,老郎中拗不过自己的孙子,所以也同意了这门亲事。”郑氏喜滋滋地摸着盒子说道。张氏听了这话瞬间黑了脸,“闭嘴,这话也是你一个当娘的能说出来的?”郑氏见老太太动气,略一思索,也意识到自己太心急说错话了,传了出去外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自家闺女跟杜秀才有了什么私情呢。“娘,你别生气,原是儿媳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这件事还得是娘和爹来拿主意,我听娘的。”郑氏忙认错。嫁进这个家也有十六七年了,郑氏也清楚自己婆婆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偶尔也有点小偏心有点小固执,但是在大事上从不糊涂,而且更难得的她比一般乡下的女人有见识,看得远,所以家里的大事小情一般都是她说了算。张氏见郑氏主动认错,脸上倒是也和缓了些,想了想,便道:“我知道杜家是好人家,也知道小月的亲事确实该着急了,可是再着急,我们也不能表露出来,老话说的好,上赶子不是买卖,女方上赶子了就意味着不值钱了。”郑氏听了刚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只见院子里又有了动静,是谢沛一家三口回来过年了。听到动静的张氏和郑氏还没来得及收拾炕上的东西,谢沛和抱着孩子的孙氏便掀了门帘进屋了。拜见完长辈,张氏忙从孙氏的手里接过谢莹,“我们莹姐儿又长大了,来,告诉太祖母,还记得太祖母吗?”“记得。”谢莹脆生地吐出了两个字。张氏听了喜得忙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一下,刚要把孩子还给孙氏让孙氏去后面看看郑氏等人,谢沛和孙氏都看见了炕上的茶叶和何首乌,再联系起刚进屋时听到的话,他们两个都猜到了是有人来向小月提亲了。“祖母,二婶,男方是谁?”谢沛多嘴问了一句。论理,这种事情轮不到他一个小辈过问,可一来他是家里的长孙,从小就被祖父祖母灌输作为长孙该承担的责任,所以他对底下的弟弟meimei一向很关照;二来,他这一次在县城开饭馆碰上了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