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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却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白简笑了。“陆小姐非要这么想,我真的没有办法。我说过我绝对没有要抢你风头的意思,而且要说抢,我在捍卫当主唱的时候,一定要加入进来抢一个主唱位置的,是您吧?”陆馨雅在电话那边的呼吸似乎越来越重。“白先生,可能我这个人也比较固执,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想做的事,要么不要,要就要最好的。本来丁猛那个人也是我想要的,可是他是GAY,没办法,我只能放弃。但是在比赛这件事儿上,你也看到了,我很想要。如果你和我一样固执的话,我也只能先把丑话说到前头,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底,如果你还想以白光的身份参赛,呵呵,你懂的。”在陆馨雅威胁般的‘呵呵’中,在白简淡然却坚定的语气中,两个人结束了从绵里藏针到针锋相对的谈话。白简好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憋了一口气,整个人靠在窗子上,目光从书房又移到丁猛的客房。他,真的在为自己组建一只摇滚乐队吗?那么,如果是真的,自己要原谅他并接受下来吗?晚上十一点,是白承宗给丁猛安排的第三次按摩时间。当然,这个时间段的工作,是要由白简来完成的。白简特意提前了十分钟来到理疗室。他想稳定一下心情,然后,再和丁猛真正深谈一次。毕竟,他和他之间,有过矛盾,有过共鸣,甚至也有过一整夜的相拥而卧,但是却少了把窗户纸捅破的真正沟通。可是让他吃惊的是,推开门时,才发现理疗室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不过这一惊只是一盘开胃菜,真正让白简惊了又惊的是,人家大猛子同志不仅人来了,还脱了衣裳、上了床,盖着理疗室的毯子,露出一大截光着的胸膛。“你…这是要干什么?”白简有些瞠目结舌,看着正光着膀子、靠在床头抽着烟的臭男人(臭流氓),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干什么?做好继续陪你在这过夜的准备啊。”白简:“……”看着丁猛满脸的流氓相,白简的脸红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点把理疗服穿上,这不是在按摩院,是我家,要是进来人看见,像什么?”丁猛一把掀开毯子,果然,里面又是只留了一条内内打底。他大喇喇地在床边晃着腿,喷出一个烟圈。“小白,不是我这个东北人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北方爷们就是比你这江南伢子实在随性,瞧你刚才那小样儿,跟个圣处女似的,又怕进来人,又怕被人看见,啧啧啧,那我问你,昨天喝多了光着身子搂了我一晚上,咋不怕来人了?勾着手指头说我怂,说我不敢上你,那会儿功夫,咋又不怕人了?”白简:“……”看来人千万不能轻易喝醉,喝醉了也不能做错事,否则被人抓到了小尾巴,那真是有口莫辨,哑口无言啊。“行行行,你爱穿不穿,有能耐接着脱,还留一件干什么!”白简被他说得急了,气鼓鼓地跑到一边的手盆边洗手,一边在嘴里嘟囔着。丁猛看着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脸,嘿嘿笑着,把烟头掐熄了。“那我可真脱了啊,一点障碍物没有,正好也方便你工作对不对,嘿嘿。”白简感觉自己这会儿拿这痞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快点躺好吧,我一边按摩,一边有正经话问你呢。”丁猛一边躺平在理疗床上,一边叮着白简白晰的脸蛋。“你就不能问我点不正经的吗,跟喝醉后一样的就行,小白,说真的,我真想再听你那样跟我说话。”今天的丁猛明显比往日要难缠的多,也无赖的多。但是在那些无赖的言语里面,又透着一股子的亲近和温情。既和从前的他很像,又有了一点不同。因为对于丁猛来说,在知道了白简那些让人既感伤又同情的过往后,他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更多地迷恋着他的身体、他的脸,想不顾一切地成为压他的男人。现在,在这些之上,他还想做一个能够给白简呵护,疼爱和温情的男人。他想让这个失去过很多的小瞎子,不仅有一个可以实现梦想的舞台,也有一个在舞台下,能帮他挺起腰杆的男人。白简的手在丁猛的xue道上慢慢揉搓着。“今天陆馨雅找我了。”“陆馨雅?她找你干什么?”丁猛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放松点,肌rou太硬了。”白简看了眼忽然间一脸严肃紧张的丁猛,手指稍稍加了一点力。“她告诉我,北京的圈子里都在流传一个消息,说你为了讨好一个女人,特意花大价钱新组建了一个摇滚乐队,叫重生……”丁猛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继而,他挺起了上半身,并把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忽地翻上来,抓住了白简的手,那力道,非常地猛。“我靠!你少听她扯蛋,什么讨好女人,那是老子特意给你弄的,你知不知道!妈的,这个陆馨雅怎么这么硌应,老子明明是想今天晚上给你一个惊喜的,倒让她占了先!”白简没有抽出被丁猛抓住的手。“这么说,是真的有一个乐队了?”“当然真,比珍珠都他妈真呢!难道老子想为你做点事儿,弥补一下犯过的错误,你都不相信吗?”“信!”白简对着有些急于表白自己的丁猛,忽然觉得人高马大的他,此刻却有着满脸nongnong的孩子气。其实很多时候,男人确实有些像长不大的孩子,会犯下一些鲁莽冲动的错误。可是如果他是一个诚心想要悔改的孩子,请你不要一味地苛责他,而是要认真去体会他心底里的善意。“谢谢你,猛子。”这是白简发自内心的一句话,也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丁猛抓着白简的手指哆嗦了两下,这样普通的两个字,通常是老爸老妈或是熟人对自己的称呼。可是今天从白简的嘴里叫出来,却带着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是一种由抗拒到接纳,由陌生到亲密的奇异的突破与融合。“你再像刚才那样叫我一声!”丁猛低声要求了一句。白简愣了愣,“猛子……”丁猛感觉身上像是有一股电流‘嗖’地穿过一样,胸口和大腿的肌rou突突地颤栗着。而且,颤栗的,似乎还不止这些肌rou。他忽然松开了抓着白简的手,一头又躺倒在理疗床上。“小白…我怎么感觉,我好像真的要猛了…”白简:“……”第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