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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我也没什么对不对……”他埋下头想亲阮呦却被她偏过头躲开,又抓住他的手死死地咬住,程方南发出一声惨叫,阮呦满口都是血腥味也没有松口。这个禽兽。她要咬死他!“你滚开,滚开……”“行,我本来想对你好点,让你好受些,阮呦,是你自己先惹我的……”程方南眼底闪过怒意,伸手解开腰带。又用蛮力将阮呦的衣裳撕开,滋啦一声,光洁如雪的肩头露了出来,两根细细的锁骨浮现,珠光盈盈,分外勾人。阮呦心底绝望。她该怎么办才好,没有谁能救她。程方南眼底一片火热,眸中带着nongnong的占有。忽然一凉,阮呦两条纤细直直的腿露了出来,白得像纸一般。阮呦挣扎着,一脚踹在他的腰间,程方南离得远了些,疼得吸口气。阮呦在地上滚过,腰间硌到什么东西,她伸手去摸——是义母给她的——刀。她屏住呼吸,手抖着抽出刀,背在身后,唇瓣苍白,抑制不住哆嗦着。在程方南扑上来的一瞬间,她闭上眼睛,“咔”的一声,尖刀没进他的胸腔,guntang的血流下来,染满了手。阮呦的脑子空白一片。所有画面变成了黑白之色。她杀人了。她杀的。她扔下到疯狂地跑,脑子乱成一团糨糊,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跑。她的手狂抖着,手上全是黏糊糊的血。腿脚失了力气,一路上跌跌撞撞磕了好多伤口。恍然间,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住她,摔倒在地。视线堕入黑暗。醒来的时候耳畔是低低地啜泣声,如同困兽一般,很压抑。阮呦只觉得自己被暖融融的包裹着,抱得很紧,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她的耳朵贴在男人的胸口听见他的心跳很快。她微微睁开眼,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削瘦的下巴上长了浅浅的青色胡茬。他低下头,双眸猩红,夹杂着不顾一切的暴虐嗜血,还有愧疚。阿奴哥哥在哭。“对不起……对不起……”阿奴哥哥抱着她,不断地呢喃着。陆长寅永远无法想象自己看着她衣衫凌乱地昏倒在地上会有多绝望。纤细的两条腿上全是淤痕,心宛如被人狠狠地戳着,沉痛绝望,愧疚,心疼交织着,成千上万的蚂蚁啃噬着他。痛到几近窒息。他想杀人,想将所有人都杀了。一刀一刀凌迟。这样的感觉,只有陆家被灭门的那一日有过。“阿奴哥哥,我杀人了。”小姑娘平静地说道,那双杏眸空洞洞地,满是无助惶恐。陆长寅的眼眶泛红,他伸出大掌抱着阮呦清瘦的背脊,头埋在她肩窝,“呦呦做得对,是他们该死。”阮呦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陆长寅只觉得心绞痛,连呼吸都是疼的。阮呦哭得厉害,眼泪如断线珍珠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哭得声音都嘶哑了,眼睛红肿起来,鼻尖红通通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别哭了,呦呦。”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有些生硬地哄着。阮呦却哭得越来越汹,像是要把眼泪全部哭干。“别哭了,乖……别哭人……”陆长寅含上她的唇,蒙上她的眼睛,细细地研磨着,舔着,撬开她的贝齿,吻着她。他真的,受不了她哭。他会疯的。唇齿分离,阮呦没哭了,小小的身子还是忍不住抽咽着,“阿奴哥哥……”“嗯。”他的声音沙哑慵懒,带着撩人的弧度。阮呦憋了瘪嘴,忍不住又哭了,“你太坏了,不娶我还亲我……呜呜呜……”“我以后怎么嫁人……”“呜呜呜,算了,反正……反正我也嫁不出去……”陆长寅心尖发疼,低头压上她的唇,“我娶你。”他紧紧地抱着她,力道很大,像是要将她镶嵌进身子里。阮呦的身子微顿,绷直的身子软了下来,紧紧靠着她。“呦呦,你还有药吗?”陆长寅脱下衣裳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阮呦仰头看他,眼睫沾泪,“有,在包袱里,阿奴哥哥又受伤了吗?”陆长寅摇头,取去包袱里的药膏,然后将她轻轻放在地上,他手捉着她的脚踝,手指沾了药替她擦拭着腿上的伤口。阮呦吃了一惊,腿收了收,却被他紧紧地捉住,指腹摩挲着腿上的肌肤,又痒又麻。阮呦脸刷得一下就红了,连带着浅粉色的菱唇都满是血色,“阿奴哥哥……”她身子软成一滩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娇嗲。陆长寅看着雪白的腿,黑眸沉了沉,戾气未收,手心guntang并未放手,“我替你搽药……”阮呦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了,只能羞红着脸,乖巧地让他擦药。之后,阮呦是被陆长寅抱着回去的,阮雲抱着她大哭起来,李氏和陈娘子也眼眶红红的抹着眼泪。阮爹红着眼眶,只闷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阮呦只以为他们是担心她,却没想到他们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都误会了。陆长寅提着刀出去,阮呦叫住他,看着他满是煞气的背影紧张得手心出汗。陆长寅转过脸,狭长的眉眼敛了戾气,淬着温柔,“我去给你找衣裳。”“那你早点回来。”说这话的时候,阮呦有些怯怯的,声音软绵绵的,像个盼夫归的小妻子。陆长寅心底软得一塌糊涂,鼻音吐出一个“好”字,就隐入夜色。这一夜,成了逃荒路上难民们终身难忘的噩梦。裘大几个男人被斩断了四肢,分成了碎片,扔在路途之中。几颗头颅瞪大了眼睛被挂在树上,死不瞑目。那个身形高大,俊秀得宛若天人的男子,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身的血,一步一个血印。他手里握着刀,血顺着刀柄滑下来。所有人都胆寒了。缩着身子目送他离开。第20章勇敢天气越发诡异,气温骤降,寒风彻骨,逃荒的人们身上只裹着单薄破旧的衣裳。一阵寒风吹过,都挤在一起瑟瑟发抖,这一冷一热之下,有不少流民感染风寒,咳嗽起来。汴城外聚集了成千上万的流民,城门口驻守着官兵,层层把守着通往的行人。官兵手握长刀,面色肃穆,流民被困在城门外,排起长长的队伍。想要进城的人需要缴纳一百文铜钱。历经千辛万苦抵达汴城的流民搜遍全身也拿不出一个铜板,听说了这一项规矩皆失魂落魄。好在有官府的人在外设了粥棚,每日流民能够得一碗粥,等到了后面再安排去处。街道旁就停了许多流民,排在粥铺后领救济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