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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收紧了些,细声道:“杳杳昨日是去哪儿了,我们当时在宫里不见你,可担心坏了。”宁杳只做没听见,西有翠又说:“凡人界妖物不少,还是小心为好。”宁杳奇怪这女人今天怎么回事,宁楹不客气冷声回道:“装模作样个什么劲儿,恶不恶心?小妹去了哪儿还得跟你报备一下?管好你自己。”西有翠咬唇委屈,“我只是问一句,二师姐何必挖苦。”宁楹:“看你不爽。”西有翠气恼:“你……”封玦拉住她,与宁楹沉声道:“阿楹,你定要一大早就把气氛弄得如此剑拔弩张吗?”“是我先开的口?”宁楹轻嗤,睨向西有翠,“不知道自己讨嫌吗?非要凑上来找不自在,还怪我不客气?可真有够不要脸的。”封玦语塞,宁杳在扶琂身后笑了笑,她这jiejie看着是个不喜多言的矜傲冷美人儿,但实际上说起话来比谁都厉害。没人再说话,宁楹率先上了飞剑,宁杳和扶琂也准备上去,就听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门一打开,来的是王宫里的女官,她急急冲诸人道:“各位仙长!还请各位仙长想想法子。”封玦让西有翠站到一侧去,问道:“镜灵已收,十七公主也去了黄泉,莫非是又出了什么差错?”一言两句的也说不清楚,女官咽咽口水,缓出一口气儿,直接侧身让出门来,叫他们看了个明白。天衍宗诸人齐齐往外一瞧,就见两个国君站在门槛处,眼下青黑形容疲惫,后头还有真假大臣宫妃等人,皆是仪容不整的狼狈模样。“这……”宁楹讶然,昨日在碧云殿里她还以为真假之事已经结束了,不想原是镜灵糊弄她,只是将他们天衍宗的人恢复了原状。宁楹取出伏妖袋,玉镜却不肯出来,连声儿也不吭更别说收去假人了。“这怎么办?”风师弟见此说道,外面的等人则是忙齐刷刷作揖前拜,“还请诸位仙长救命!”再这样下去真真假假的分不清,这日子也就别过了。这不是救不救的问题,而是他们也没办法分出真假,宁楹解释。啊,她上次就认出来了。”莫名其妙又扯杳杳,小妹能认出她是因为姐妹情缘,现在来的这些人小妹认都不认得,还分什么真假?这贱人安的什么心,就这么想看小妹的笑话?宁楹冷冰冰看过去,西有翠瑟缩了一下拉着封玦的袖子,嘴里还轻声细语道:“确是事实啊,我又没胡说。”宁楹寒声道:“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割你的舌头。”西有翠委屈地看向封玦,“大师兄……”封玦蹙眉盯着她,那眼神过来叫西有翠忙埋了埋头,回神掐了掐自己的指尖。宁杳听他们说话,转头与扶琂犹豫道:“要不然你来试试,认完了咱们早些走也好。”等日头打起来,御剑飞行的时候热烘烘的笼在身上可不舒服了。扶琂还没回声儿,天衍宗里有一弟子扑哧笑出了声,这些天见多了宁楹护犊子,他是一般不当面和宁杳呛声的,但现在听见这话是真忍不得了,他从飞剑上下来笑话道:“我说二姑娘,你是真的傻了?你家相公连你都看不清楚,哪还认得出真假人来。”她这相公就是个凡人界的瞎子,每天除了吃喝睡什么也干不了,比她还更像个废物,说起来他们俩凑作对儿,还真是天作之合的缘分。宁杳听他语气,心里头不大高兴。先不说扶琂不是瞎子,就算是瞎子又怎么了,瞎子吃他家大米,要他来伺候了?和他有关系?什么怪里怪气的态度。宁杳把菜刀摸出来,扶琂拉住她,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对着正门处抬手挥袖而过,白光一闪,人群中的假人瞬间消失化作了细碎光点。刚才说话的弟子见此场景骤然瞠目,封玦和西有翠等人也倏忽凝神。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盛国国君诸人,喜形于色,高声冲着扶琂和宁杳二人连连道谢,“多谢仙长,多谢仙长……”宁杳不想他这么不做掩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扶琂便低低头冲她微微笑了笑。宁楹更是吃惊,“妹夫,你这是……”她没察觉到扶琂身上有修为存在啊,当时不是说自小在萝州长大,眼盲病弱无所作为吗?扶琂温声回道:“曾偶然得过些机缘,略修行过些时日,并非有意隐瞒jiejie。”什么隐瞒不隐瞒的宁楹倒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思忖着对方刚才这一手,论修为怕是非同一般,至少也在她和封玦之上。虽说出乎意料,但想到这里宁楹又为宁杳高兴,无论如何这总归是件好事。方才笑话的弟子脸色有些难看,而西有翠目光灼灼盯着扶琂却是莫名心惊恐惧,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将才的样子总有些微妙的熟悉感,好像很久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一面。扶琂压了压眼上白缎,和宁杳一起上了宁楹的飞剑。片刻后数道飞剑腾空而起,乘风疾去。宁杳站在剑中间拉着宁楹的袖子,余光掠过疾风乱灌的衣袍,无意间虚虚落在另一把剑上正不停奇怪往这边打量的西有翠身上,她稍稍停顿后才又转过了头专心看着云雾缭绕里的风景。扶琂站在宁杳身后,他摊开手,由着她及至腰际的发梢在风中起起落落拂过掌心,痒酥酥的。直到飞剑行了许久入了吴国境地,他才合拢了手收回袖中,漠然地瞥了瞥右侧飞剑上与封玦同行的西有翠,指尖轻点掐算了一番。须臾他眯了眯眼,原来是七年前秘境里没被抹去记忆的漏网之鱼,难怪了。……众人一路前行,宁楹时时注意着情况,过了吴国边界不久,突然目光一凝,她指着下方的城池说道:“这地方有些不对,我们下去看看。”封玦点点头,为避免引起过大的动静,数道飞剑直直下落,停在城外一安静无人的小道上,等所有人收了剑,才一起步行往城中去。这座城名叫河都,位处吴国东南之地,这边与盛国挨得近,风土人情没什么过大的相差,行人来来往往的,也是一样的热闹。一进了城里天衍宗众人便分散开查探情况去了,宁杳和扶琂两个没事儿在长街上闲逛,走走停停买些小吃食。宁杳一个手拿着烧饼,一个手捏着糖葫芦,看前头墙边围了一圈百姓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也走过去凑了个热闹。她踮起脚仰头去看,前头的墙壁上贴了张纸,上面写的是傅小公子病重,傅家重金寻求名医和有能力的道人术士。有人问道:“怎么还要请道人术士?傅二公子到底是病了还是碰见什么脏东西撞邪了?”“哎哟我的天,你这都不知道?城里都传疯了,六天前傅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