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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城的语气本不正经,严钦对李瑄城的言辞甚是反感,半日没说话。“所以老人家知道了我的目的,就能告诉我珠子的去处?”严钦道:“你知道我叫……”“是,严钦严前辈。”严钦把双目阖了阖,道:“我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了。”倏地把双目睁开,“你是谁?你如何知道我?你是替谁问,是祁夏,还是南梁?”李瑄城被这么连珠炮地一窜问,只回答了最后一个:“替谁问?为什么前辈漏了吴喾?”严钦哼笑一声:“吴喾朝廷里的人也在找,也不是不可能。这么说,你是吴喾那边的?”李瑄城很快道:“不,我是祁夏人,当然是为祁夏。”“寒山已经亡国,只要不是南梁,我倒是不介意到底是祁夏还是吴喾。若要说……”严钦在榻上咳了几声,声音沙哑地像破锣,“我倒是更希望是祁夏。”李瑄城但命凛冬端水送上,并不答话。严钦道:“是被偷走的。”“是谁偷的?”“是个小贼,叫我一剑刺在左臂,我其时已经卧病,没力气去追他。”说罢又咳嗽起来。咳嗽完了再直起上半身道:“……大概是对面的祁夏人,后来被抓到了,不过并没有搜出多少赃物。贼偷东西都很快脱手,我料他也不会识货。十年以来,卖除沉珠的本就不少,你要是有心全买下,说不定真的就在里面。”后面的两句话带着些轻嘲,“听闻语谰池主人家财万贯,想必也不是难事。”“那贼呢?”“牢里病死了。我本来也想找他。”李瑄城眉头一皱。“大概是天意如此,我的病也一年不如一年,就随他去罢。”“这江山是谁的,与我何干?就是我严钦来日到了九泉之下,无面目去见将军……”李瑄城道:“前辈言重了。”半晌无话,李瑄城也往屋外走去。严钦方才回神,在身后低声自语道:“我本该带着这些事进坟墓的。”李瑄城的白衣终于消失在门口。凛冬将银两交给邻近的人家,道:“如果那间屋子里的人死了,你拿这些钱葬了他。”“好。”穆修白在这木屋子里一呆就是十日。他没有出现任何症状。他过得好好的,山野村夫的生活也很是惬意。每天觅食吃rou睡觉,空闲的时候做点肥皂。之前在宫里用的是胰子,还能发出各种花香。胰子的制法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据吴辑说胰子就是猪胰脏做的,穆修白只觉得十分厉害。他随手做的肥皂总体可以起上些清洁的作用,但是稀稀拉拉的就是成不了块。穆修白觉得就这样罢,他以前的数理化学得也并不好。用来包脚的衣服已经透烂,这两天脚都磨破了。穆修白完全不懂编制,只会打麻花辫不会编草鞋,本来想拿猪皮当底做鞋子,后来试了试失败了。就把那两件破烂的衣服撕成一条条,加了些稻草,再照着编席子的方法编了,做出来的成品看着十分丑陋,又容易走形。但好歹算是可以防磨脚。十天了,十天了,他的心情已经变得明快不少,觉得自己也许算是躲过了这一劫。穆修白这几日一直在查看山下村庄的动静。从木屋往外走几百米就有一处开阔地,从山腰往下看那个村庄,也是日日有炊烟。但是他并不能知道村庄里到底在发生着什么。但是今天往下望的时候,却见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村庄,漫天是飞扬的纸钱。冬日的阳光明亮而不肆意,寒风里是冷意彻骨。这村庄叫做里口。他们的村长死了。就在今天。穆修白从这里离开后的第三天,鼠疫就爆发了。疫病蔓延得很快,就如同西口一样,那座西面的村庄。里口不大,零零落落住着几十户人家,两百左右的人口,村里也没有大夫。看病都得去城里。但是殳城城门早就不开了。穆修白并不知道怎么治疗鼠疫,他对鼠疫疫苗也一无所知。好在相对于以为瘟神降临的村民,穆修白知道什么才是疫病之源。穆修白拿上他这几日做的半稠不稠的东西,下山去。他用布包住自己的口鼻,狠狠地蒙了三层。华沅带着仵作在卉潭城边的这处茅屋四处检查。这个老头他也打过几个照面,孤苦伶仃,与人不善,邻里也都不怎么待见他。“此人有没有仇家?”“大人,草民不知,我家和他不来往的。”“他平日都做什么?”“他不怎么出门,他本来有些钱,后来他身体不好,家里又遭了贼,他就搬到这里来了,天天靠着村长给他一口饭吃。”“他死时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于是村人的眼睛变得躲躲闪闪:“没有……这倒没有。”“你撒谎。”“……真没有!便是有我也没见着。”华沅便去拜访村长。他听到白衣白面具的描述时,确实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在客栈见着的人。穆修白到村口的时候,日头还没有起来。十月的天气,天气已经很冷了。他站在村口告诉村民,他手里的东西可以预防瘟疫。这回村民倒是没有拒绝他,他们的眼神已经较往常空洞。那些村民凑上来,围住他,像是把他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穆修白只顾退着,永远和他们保持着距离,他说:“你们拿去就好。”一个大汉从远处晃晃悠悠走来。走得近了,听说有东西可以预防瘟疫,箭一般冲过来,眼看就要冲到穆修白跟前。穆修白惊得把手里的东西一扔,直直退出几丈远,抽了短刀横在身前就道:“别过来。”他确实如同他想象的一样怕死。那些村民的脸色就变了。那位之前见着他的老大爷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走出来,指着穆修白道:“他就是那个从西边村子来的!”于是又有人道:“瘟疫是他带来的?”穆修白的瞳孔瞬间放大,一瞬间仿佛听不见四围的声音。等他缓过来,他听见对面的人说,“烧死他!”穆修白道:“不是我!是老鼠!不是我……”愤怒的村民面前,一切言语都是徒劳的,穆修白几下躲进林子里。穆修白的身手,那些村民们还追不上他。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根本失掉了跑的力气。穆修白依然每天看山下的村庄。这个叫里口的村庄。他的情绪很奇怪,没有愤怒,只有悲悯。但是他也只是远远地看着。炊烟越起越少了。穆修白打猎的技能长进不少,他将木头的一头削尖,借了木屋墙上的弓,也可以远距离地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