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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一晃,于是刀刃深深地划进了他的手臂。顿时,鲜血淋漓。Alex当场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伤到了,他的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满满的全是懊悔。他懊悔自己明明知道的头疼还没好,却任性地要跟他打;他懊悔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听的话,用上匕首;他懊悔为什么受了伤之后,他却傻站着不知所措。而,居然还能那么平静地对他说:“我没事。”Alex简直要暴走,皮rou都翻卷出来了,怎么可能没事!秦术微微皱眉,他很讨厌血液在皮肤上流淌的感觉,那种粘稠的感觉让他觉得恶心,所以他习惯性地抬起手臂,用舌尖舔去血液的痕迹。殊不知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让Alex的理智瞬间烧成了灰烬,那天晚上想象出来的画面与现在的真实景象重叠,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体内的血流冲上大脑的声音。他强迫自己从秦术的舌尖上移开目光,拿着绷带给秦术包扎,结果越包手越抖,秦术的血还在往外涌,他急了,扔下绷带就要冲出去叫医生,被秦术一把拦住:“找了医生就麻烦了,这种伤怎么解释?”Alex愣住,抓耳挠腮更不知道怎么办。秦术叹了口气,解开弄得乱七八糟的绷带,在伤口上擦了点酒精,自己咬着绷带的一端,另一只手快速地缠紧绷带,强行止住血液的流量。因为忍着疼痛,他的脸色很苍白,额头上也挂着几滴汗珠。Alex难受得直想捶自己,可是这时候Jade敲门叫它下去接受日常训练。秦术示意他赶紧出去,就当什么事也没有,让他不要担心,这点伤口不碍事。Alex咬咬牙,转身出去,手上力道把握不住,又把门摔得哐地一声。秦术处理好伤口,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又把教袍破碎脏污的地方藏匿好,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他捧着若无其事地走出去。教官在训练Alex的时候发现他明显心不在焉,讲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一个动作示范了五遍他还是不会,最后没办法,他只好提前结束这一天的格斗训练,转而让Alex去跑步锻炼体能。等到Alex绕着山丘跑了十五圈回来,要冲去找的时候,却被告知秦术被叫去了Ban的书房。Alex想起早上那种奇怪的气氛,心里的焦躁不安越发强烈,但是书房前的保卫却不肯放他进去。他丧气地回到自己房间,看见所有关于那场意外事故的痕迹都已经被销毁,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失落和遗憾。来这个房间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可是这里却丝毫没有留下他来过的痕迹,就像他从不会给他任何的承诺和肯定。他常说“谁知道呢”“也许吧”“我不确定”,然后继续淡漠地做他该做的事。Alex有时候真的很害怕,他觉得生命中的这么一个人,很可能有一天突然就不见了,而他找遍全世界,也寻不到一丝线索;很可能有一天,他会再也想不起来的模样,那个陪他看夏季大三角的男人,那个蜷缩在被子里乐呵呵地呢喃的孩子。的衬衫上有他喜爱的人的味道,而他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的味道。Alex深深地吸一口气,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黑暗里又出现了舔舐伤口的样子。他不由苦笑,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心里那个“罪孽”的恶魔会钻出来,而他不确定它会对做什么。秦术端坐在Ban的对面,他琢磨不透Ban的意图。把他叫到这里来五分钟了,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直直盯着他打量,实在很不自在。这时Ban突然笑起来,他走到秦术的身后,手扶着他的座椅靠背状似不经意地说:“,你知道么,我一直觉得你很眼熟。”秦术回头,疑惑地看向他。Ban继续说:“你听说过去年发生在纽约Rich赌场的刺杀sao乱么?”秦术摇头:“没听说过。”Ban挑眉:“你去年不在纽约?”秦术笑:“Ban先生,我去年正在这里拼命地看书,赶写着冗长而绕口的神学论文,一心想要考进教会。”Ban深深望了眼他,摊手:“那就奇怪了,我却觉得在纽约见过你,要知道,我的记忆力总是很好。”“如果是指华裔,我想纽约与我长得相像的华裔有很多。”“不,”Ban摇摇头,走回桌边把电脑屏幕扳过来说,“我是说这个画面上的人中,有一个身影与你实在太相像。”秦术一看,那是一张录像的截图。他明白了,刚才沉默的五分钟内,Ban就是在把他和画面上的某一个人影作对比。画面上描述的情形很混乱,正中间躺着一具尸体,右上角是Ban,在左下角的人群中,的确有一个与他很相像的身影。其实,他甚至还知道,在这幅画面以外,在这个金碧辉煌的赌场的角落里,还躺着三具尸体,三具他再熟悉不过的尸体。秦术眨了眨眼,站起来走到电脑跟前,伸手指了指画面中的“自己”:“Ban先生,你是说这个人吗?你不觉得画面上这个人,比我要胖一点吗?”Ban眯起眼,深蓝色的目光内敛却强势,他微微勾起嘴角,突然抓住秦术的手臂把他拉向自己,两人似几乎亲密地面对面。他说:“亲爱的,那个人看起来胖是因为他穿着防弹衣。而我一直很怀疑,一个一心信奉上帝的神父,为什么能认识那一冰箱的‘红魔’,而且他割人喉管的手法,比Alex要纯熟得多。”秦术脸上骤然血色尽褪,不是被Ban的气势吓的,而是……疼的。“哎呀,我亲爱的神父,你的手臂怎么了,为什么它在不断地流血?”——第16章Ban的初次审判(事实上Ban这个人,喜欢鲜血胜过红酒。)秦术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晕开红色的血迹,越来越多,并且开始逐渐往下滴落,他忍不住皱眉。血液,血液,他最厌恶的东西。他曾经在一片废墟中挖出几具孩子的尸体,孩子的脸已经被石块压得面目全非,鲜血浸泡中的身体正在腐烂,那腥臭的味道,粘稠的触感,那些吸附在他的皮肤上渗透进他的灵魂里的死亡,是他直到现在都无法忍受的东西。Ban一瞬不瞬地盯着秦术的伤口,仿佛这些液体和他的红酒一样美味。半晌,他松开手,对着秦术笑了一下,笑得秦术不明所以。随后他叫来手下,说道:“去喊Louis医生来。”那人领命下去,Ban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