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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直突然心头一痛,如果这是苏承芳的正室夫人,哪里需要如此的唯唯诺诺?老夫人又怎么会这样看不起他,苏锦又怎么能总欺负苏沅?他眉头一挑,走过来同阮珍道:“娘说,给你送了一筐油桃,香瓜,是不是?”“是。”“好吃吗?”他问。“还没有吃到呢。”阮珍轻声道,“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捎个口信。”“这又有什么?”阮直看向苏承芳,“苏大人,我是不是不能来你们府上?”这话有点咄咄逼人,阮珍的脸发红。这些年来,阮直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是有点奇奇怪怪的,但苏承芳知道是什么原因,淡淡的道:“你要是让珍儿担心,还不如不来,既然要来,提前告知也是应该的。”并没有热络的邀请,但阮直看着苏承芳,却突然的笑起来,摸摸鼻子道:“我才回京都就听到这个好消息,急着来看,哪里想到这些礼仪,下回,我必定会来问一下,看看我meimei有没有空……不过我来得急,礼还是带的。”他一拍手,叫随从送上两箱东西,“一箱蜀锦,还有一箱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你看看怎么分吧,我是不知道哪些该送老夫人,哪些该送沅沅。”苏锦一直注意着这里,听到送礼,阮直连她的名字都没有提,好像府里没有这号人,一时气得咬牙。这男人比起苏沅,真是要可恶得多了,苏沅至多嘴巴伶俐些,好似个纸老虎一戳就破,但阮直一开口,却会让人觉得得罪他一定没什么好下场。可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秀才而已!苏锦脸色铁青。阮珍连忙打住阮直的话头道:“我晓得了……你怎么样?去那么远的地方,来来回回的,累吗?”阮直微微一笑:“不累,倒是你,你要注意身体。”知道是说她怀有身孕,阮珍脸一红,点点头。稍许叙了旧,几个男人便去一边说话了,苏沅见到舅父,心里已经打起了主意,叫宝绿看着那里,若是阮直要告辞,一定要告诉她。宝绿连忙走过去。不到一会儿就回来,急匆匆的道:“阮公子要走了,老爷想留饭,但阮公子不肯。”谁说舅父一点儿不识趣呢,他知道祖母不喜欢他,故而并不留太长的时间,苏沅问清楚方向,快步就朝那里追过去。阮直已经走到院门口。“你们在这里等着。”苏沅喝令两个丫环留下来。听到声音,阮直回过头。“沅沅?”他十分的高兴,眉梢满是笑容,刚才人太多,只是同阮珍说了几句,并没有机会跟苏沅说话,因为这个外甥女儿年岁大了,不想年幼时那么方便,但他没有想到苏沅竟然会追过来,大踏步迎上去道,“我买了一盒珍珠在箱子里,怕你娘送给别人,专门在盒子上写了你的名字,你回去记得拿。”苏沅鼻子一酸。他每回来总是不空手的,买了许多的好东西送给她,送给母亲,可是母亲,外祖母去世之后,他过得几年就远走他乡了。后来她想方设法写信给阮直,他托人捎来消息,说很快回京都,但却一直都没有出现。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了,高兴的要哭吗?”阮直却笑话她,伸出袖子替她擦眼睛,“舅父买给你是应该的。”阮珍是侧室,决不能叫阮直舅父,可她很小时,阮直私底下怂恿,让她叫舅父,苏沅心想,阮直不可避免的做了许多蠢事,可却让自己讨厌不起来。“舅父。”苏沅轻轻叫了一声,“我想老太太了!”阮直揉揉她的头:“她也想你,在家中时不时的提起。”“可光想有什么用?舅父,您也不是没有银子,您不如在京都买个宅院罢,反正您不是要参加乡试吗?将来也许就要常住在京都了,不如早早就将老太太接过来,这样我就能经常看到她了。”阮直一愣。阮家祖上是做小买卖出身的,经过几代积累,家业丰厚,但阮家的男人并不满足于此,虽然一直居住在晋县,从来都在外闯荡,五湖四海到处寻找赚钱的路子。阮直年少时就跟父亲东奔西走,并不曾想在哪里定居,后来他开始念书,父亲又去世之后,家里的生意就转交于堂叔堂兄,他从中出主意,偶尔遇到大的事情仍需亲自出面。可在京都置业,还未想过,因他是住在国子监的,里面提供了屋舍。见他不说话,苏沅拉他袖子:“舅父,您看好不好?老太太一个人在家里,您也不会太过放心吧,她年纪也不小了!”阮直低下头,看到外甥女儿急得脸蛋发红,由不得笑起来,也许这主意不错,既然他打定主意要走官途,在京都为母亲买处宅院是应该的,到时候母亲来看meimei就方便得多了。“我回去看一看,有合适的便买。”“怎么会没有合适的?”苏沅一叠声的道,“我听说麒麟胡同那里就有许多呢!”那胡同离他们家住的洒金桥很近,这么说当然是有私心。阮直又是一阵笑:“你这小脑瓜什么时候这么灵活了,这些都知道吗?我都不知。”“您去看看就知道了!”这些东西当然是苏沅后来才听说的,她哪里会告诉阮直,推着他道,“好了,您快些去办吧。”离得近了,鼻尖飘来一阵香,高雅悠远,她这个舅父从来都不知道遮掩的,家里钱多,浑身上下便是用得最好的,就是香也一样。对别人也很大方,挥金如土,故而这些年在京都念书,结交了许多的狐朋狗友,好人坏人都有。有时候,她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舅父,只是重新见到,苏沅几乎是看不到他的缺点了,只是觉得难以言说的亲切,舍不得放开他的袖子。但季氏的事情更重要吧,她又催促。阮直摇头好笑:“我这就去办,你等着好消息吧。”他快步走了。看着远处的背影,苏沅脸上露出了十分欢喜的笑容,等到舅父真的买下宅院,将老太太接过来,她便找个由头请大夫看一看老太太,应该就能避免将来要发生的一切了!宝翠看她直直得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凑过来与宝绿道:“姑娘最近是不是有点奇怪?”宝绿点点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宝绿怎么答得出来,她也不会管这么多,姑娘就是奇怪那也是姑娘,只要过得好就行了。苏沅站得会儿走过来,重新去找苏文惠。离上席还有一会儿功夫,苏明诚同罗氏道:“我听文惠说,你给阮姨娘把脉了是吗?刚才还没有空闲问呢,你同我说说到底如何?在我面前就不要藏着掖着了。”罗氏有些紧张,但她很信任苏明诚,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