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1

    浅笑,让人从凛冽冬日瞬间飞向满园春色。

竟是……他心心念念的晴容!

夏暄怔怔失神:做梦了?

···

晴容受邀至此将近半月,一则陪伴乐云公主,缓解她对旧案的愧疚,二则听从她的安排,向宫里的老嬷嬷学习天家礼仪、制度、规程,了解皇宫各处的配置和状况。

两位公主闲来品茶谈心,游山玩水,感情更进一步。

适才,她隔墙听姐弟二人对话,又好气又好笑,当下对夏暄盈盈行礼:“小九见过太子殿下。”

夏暄长眸瞪视她,如怨,如恼,如有从天而降的强烈惊喜。

他瞄了一眼尤为低调的装束,唉,早知她在,他该换身风度翩翩的袍裳,再把残余胡茬修干净些。

乐云公主存心怄他:“殿下请自便,我和小九先出门。”

“不成!”夏暄强行拦在长姐和晴容之间,“把她还我。”

乐云公主笑眼弯弯:“我将美人让给殿下,能获什么补偿?”

夏暄差点想把随行的甘棠卖掉,犹记曾对长姐撒过谎,只得改口:“东府的窖藏佳酿,随jiejie挑!”

“如花似玉、娇滴滴的九公主,就值几坛子美酒?我何曾做过亏本买卖?”

“姐,我错了。”

夏暄自知理亏在先,为抢夺意中人,唯有尽收太子架势,以弟弟之态撒娇讨好。

“罢了,既是自家弟弟,我吃点亏,”乐云公主嗤笑,转而对晴容扬眉,“妹子,你快哄哄他,省得他愁眉苦脸,乱生闷气。”

话毕,一手拉住夏暄身后的甘棠,另一只手则挽上晴容身侧的鱼丽,乐呵呵遁走。

甘棠瞠目回望夏暄,想甩开胳膊上的纤纤玉手,又恐大公主动怒。

夏暄料知长姐真把他当甘梨,仓促之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吱声,全力配合,以免穿帮。

甘棠哭丧着脸,所幸面罩遮掩大半,无损他的威武气质。

余下三三两两仆役识趣回避,霎时间,偌大庭院唯剩夏暄和晴容二人。

相视立于随风翻飞的碎叶间,夏暄紧盯朝思暮想的娇颜,巴不得扑上去啃一顿。

数十个日夜未见,又怕太过热切,会把她吓着。

宜徐徐图之。

可迷恋眸光缱绻温情,始终未离半寸。

晴容只觉他眼神如有实质和温度,触抚在唇上,隐带烫灼,不禁垂目闪躲。

夏暄闷声道:“jiejie让你哄我呢!”

晴容常在梦里伴他左右,知他连撸猫的空闲都挤不出,心下怜惜。

“要怎么哄??”

夏暄蓦地记起,赵王曾有一回到东府作客,脸容带着晴容留下的“墨宝”,害他狂躁了好几日。

鬼使神差,他冲口而出:“给我脸上画点东西。”

晴容目瞪口呆:他何时多了这古怪嗜好?

他负气补充:“不要龟。”

晴容总算理解这话从何而来,堂堂皇太子,为那么一丁点小破事,吃了半年的醋?

她垂眸轻笑:“是,恕小九僭越,请殿下闭目。”

“在这儿?”夏暄大奇,依言合上双眼。

晴容赧颜羞红,踮起脚尖,探臂绕上他后颈,嘴唇凑到他左脸颊,轻轻一吻。

软唇触碰到他微微扎刺的须根,与她先一夜以狸儿的猫鼻子蹭到的相似。

当他惊喜睁目,顺势伸手圈住她的柳腰,她噙笑端量红润唇印,柔声低语:“殿下放心,绝对……不像小乌龟。”

夏暄抖开大氅,将温软娇躯裹进怀里,如重获至宝。

明明再无半分距离,对她的思念与慕恋,却在这一刻抵达新的巅峰。

仿佛有她一瞬的主动示好,这数月来的艰辛、紧张、忙碌、焦虑,都能即刻平复。

他对上她羞答答的水眸,毫不迟疑贴近,霸道地吮上她的柔唇,黏缠,捻转,轻啮。

如果可以,真想无休止品尝她。

但分别太久,心底藏了无数言语、无数疑问,需要一一细诉。

厮磨片晌,他咽下她如云的低哼,稍稍松开寸许,以鼻尖相触。

“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故意躲这儿等我的?”

“我……唔……”

晴容还没答话,被他堵上了唇。

好一会儿,他勉强放开她,哼笑:“前些天阿皙来东府,你为何不随她同往?”

这次晴容学乖了,急忙扭头。

他的吻落在腮边,辗转游于眉眼与耳根,闹得她半张脸麻酥酥的。

“殿下不停问话,又不让人作答!”

夏暄窃笑:“好,我亲我的,你答你的,互不干扰。”

晴容疑心会惹来路过仆役,慌张缩回两臂:“殿下!”

“冷?”夏暄搂她更紧,“进去再……撩?”

晴容把红透的脸埋向他心口,以示默许。

二人从花木半凋零花的角落转移至东画阁,大抵因仆从早被崔简兮支走,一路畅通无人扰。

晴容为夏暄奉上热茶,听他温声软语,倾吐别后繁琐事件。

尽管她借猫咪、狐狸或辩哥的耳目了解七八成,仍幽幽把脑袋靠向他肩头,轻握他温暖的手,耐心相伴。

他们已好久没安安静静聊天,每一寸光阴都尤其宝贵。

当夏暄问及她近况,她坦言此前由于生病和研究香料,已许久未作画,这两月一得空便磨练画技。

夏暄立马兴致浓烈:“这儿有吗?可否容我一观。”

晴容不自觉婉拒:“闲来游戏之作,怎敢辱没殿下慧眼?”

“事到如今还说这样的客套虚话,定是嫌我方才亲得不够持久激烈?”

他边说边搁下杯盏,再度缠来。

晴容只好赶紧捧出新绘的山水画,谦虚中略带忸怩,请他指点批评。

她平日多半画花鸟,但恩师青川先生是位全才,也曾授予山水技法。兼之,她以小动物之身随他看过大量名家画卷,忍不住技痒。

夏暄眼前一亮,啧啧惊叹:“你这画风,润笔交织焦墨,意境幽远,倒像极了我书阁内那幅探微先生的六条屏。”

晴容暗呼失策。

她时常出没在东府书阁,眼熟到能默写的地步,确有模仿那重峦叠嶂的布局。

还好,她尚有身世渊源可推托。

“殿下应晓得,徐探微先生两子一女,女儿嫁到赤月国为王后,依照辈分,我是他老人家的晚辈。儿时曾有机缘接触赤月国王宫保留的佳作,心怀倾慕向往;

“而探微先生离世后出了一位才华盖世的山水名家徐公烜奕,两位大师同宗同源同门,风格一脉相承,而我恩师青川先生,乃徐公烜奕的曾孙。小九无论师从老祖宗或师门,并无差别。”

夏暄也曾耳闻此事,没再纠结,专心细品她的画作,相互探讨,相互琢磨。

当她提笔落墨,他悄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