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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得咯咯作响。但上官甜却能感觉到祁凛并没有十分用力,她似乎都没有喘不上气的感觉。在“心上人”和爹爹之间,上官甜果断选择了“心上人”。于是她立刻做出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小脸涨得通红,几乎不能站稳,整个人都往祁凛身上倒去。祁凛:“……”连杜阮廷都被她这般浮夸的演技给弄得不忍直视。但爱女心切的上官悠扬居然相信了!祁凛虽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但还是在上官甜的帮助下,慢慢地走出了上官悠扬的包围圈,来到了山庄门外。祁凛向上官甜道了声谢,便准备离开。上官甜不干了,祁凛可是她认定的丈夫,怎么可能轻易将人放走。她一把抓住祁凛的袖子,泪眼汪汪道:“狗蛋哥,你要离开甜儿了吗?”祁凛嘴角抽了抽,将自己的袖子扯了回来:“很抱歉,上官姑娘,在下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上官甜捂着耳朵用力摇头,“我就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一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想对我不管不顾了!”祁凛一顿,上官甜说的其实并没有错。上官甜开始无理取闹:“你这个拔【哔】无情的负心汉!”祁凛:“!!!”杜阮廷:“………………”从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姑娘嘴里听到这种话,祁凛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正准备对方后颈上砍了一刀,把人打晕后再离开。只是,还不等他动手,他就感觉到背后有一阵杀气掠过。祁凛脸色猛的一变,他的身后可是杜阮廷!虽然杜阮廷的修为不差,但失忆的事实摆在那里,祁凛并不确定他能否应对突如其来的攻击,立刻调转了一个方向,再一次将杜阮廷挡在了身后。这一转头,祁凛却有些意外。来人竟然是蓝厉!杜阮云从身后朝他心脏捅的那一刀,居然还没能杀死他。但蓝厉的脸色苍白,显然是重伤未愈跑出来的。祁凛不怕毒,却怕蛊,他生怕蓝厉又弄出什么药物让他们体内的同心蛊再变异一次,那可就不一定能这么容易的就拿到解蛊药方了。果不其然,蓝厉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竹笛,放在口中轻吹了起来。明明是很平常的音调,却让人莫名觉得不舒服。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闷哼声,祁凛连忙回头,就见杜阮廷脸色惨白地捂住了胸口。几乎是同时的,祁凛也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传来阵阵刺痛,不至于让人疼到失去意识,却十分磨人。同心蛊须以血养成,进入人体内后,它便成为了母蛊,同时,它会在那名血液的主人的体内逐渐孕育出子蛊,生同衾死同xue,同生共死,是谓同心蛊。蓝厉的视线牢牢地盯住杜阮廷和祁凛,将剑气融入笛声,催动同心蛊的发作。冷汗不断地从他额头上流下,几乎浸湿了他的衣服,可他却怎么也不敢停下。上一次被袭击得毫无防备,连笛子都没机会拿出来自己就晕了过去,这一次时隔一个多月,祁凛居然再一次主动送上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蓝厉绝不可能放过他们。祁凛应该庆幸蓝厉受了重伤的,否则以他的全盛时期,二人说不定早就到底晕迷,可如今只是疼得无法行动。就在这时,已经被祁凛松开了脖子的上官甜发难了。她愤怒地看向蓝厉,用眼神质问他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心上人”,同时命令道:“蓝叔叔,你快住口!”蓝厉怎么会听她的?且不说他资历比上官甜高,而且他是隶属于她爹上官悠扬的,上官甜还没有资格来命令他。上官甜见自己的意见不受到重视,一把甩开准备走上来要扶自己离开的弟子,食指与拇指弯曲,凑到唇边,猛地发出一阵富有强烈节奏的哨声。蓝厉猛地吐出一口血。笛声一停,祁凛顿时恢复了力气,轻易地就震开了围过来准备压制住自己的弟子。从后面赶来的上官悠扬在看到上官甜做那个动作的时候就暗道不好,可他只来得高喊一声:“甜儿!”就听到了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这哨声是隐逸山庄独有的,专门用来控制蛊虫的哨声,只有隐逸山庄的嫡系才能够修习。上官悠扬是上一代庄主任凌的嫡传大弟子,也是任惠的义兄。本来,隐逸山庄应该是由任惠继承的,但任惠既是女流之辈,天赋又远不如上官悠扬,任凌便打算将其派出去历练一番,回来之后再将庄主之位传授于她。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个大弟子野心勃勃。上官悠扬不仅让他的另一个弟子蓝厉去勾引任惠,还骗任惠嫁给了杜岳峰,说是庄主下发的任务。每年发回给山庄的信件也都被上官悠扬截了过去。一直到五年前,蓝厉在杜阮廷面前杀了任惠并嫁祸给他,上官悠扬又在两年后毒死了任凌,自己当上了庄主。从此,隐逸山庄落到了狼狈为jian的上官悠扬和蓝厉手中。上官悠扬一心想要得到传说中的神器,却没想到最终功亏一篑,会毁在了自己女儿的手里。山庄中会控制同心蛊的人只有蓝厉,如今他被上官甜重伤,上官悠扬便再也无法控制住祁凛和杜阮廷了。祁凛觉得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也不打算留情面了。直接将剑气注入黑鞭,将周围的弟子挨个重伤,倒在地上唉唉直叫,蓝厉更是被他一鞭结果了性命。对上了上官悠扬,祁凛拉了拉鞭子,与他过了二十多招,便毫无悬念地取得了胜利。黑鞭从上官悠扬的胸口穿过,溅出点点血花。祁凛却看也不看他,直接将鞭子抽出,转身便要拉着杜阮廷离开。可杜阮廷却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却猛然变成了惨白。“阮廷?阮廷?”杜阮廷连喊了三四声,杜阮廷才回过神来。他的语气有些发虚:“什么?”“你刚才是怎么了?”祁凛关切地问道。“我……刚才……”被这么一问,杜阮廷顿时又想起了刚才上官悠扬惨死的模样,胸口没由来的一阵发紧,脸色又难看了起来。“是不是蛊虫的关系?”杜阮廷揪着衣襟,胡乱地点了点头。可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身体上的疼,而是记忆深处的那抹恐惧。只是这恐惧是什么?杜阮廷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