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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谢枫疏背对着他,不愿意与他面对面躺着。袁绍凡就从背后搂着他,手臂横在他腹部,脑袋,则靠在他的肩颈后面,亲了下他的脖子。火热的气息从背后传来,谢枫疏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他甚至不怀疑,如果他的腿没事的话,当下时,恐怕就已推开袁绍凡,直接落荒而逃了。袁绍凡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不允许谢枫疏有任何挣脱他怀抱的可能,让他在他怀里睡到了天亮。第二天,带着野决明穿过蛇窟,三人所行之处蛇类纷纷躲避,一路有惊无险。到了尽头,顺着山林中唯一有的那条路往深处走,差一点就误入了毒瘴,其中凶险走运之处无法一一细表,到了傍晚,他们终于灰头土脸地走出了那重重陷阱的深山,眼前一座树林花林,端得是姹紫嫣红,芬芳缭绕。谢枫疏腿上的伤口还未痊愈,虽已没多少痛意,但一时半会仍消不了肿,挂在袁绍凡的身上,盯着林木中的花朵沉思。林木后,山峦之上明显有房屋建造,如若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已到药王谷中心了。袁绍凡在林前观望了半晌,对王全义道:“现在天虽还亮,但过了这林子,只怕天就要黑了。我们不知道谷内是什么情况,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早上再去。”王全义看他一眼,不置可否,袁绍凡扶谢枫疏坐下,不多时,拾了柴火做一个火堆。谢枫疏看着袁绍凡忙来忙去的背影,视线情不自禁地追随,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忍不住地想要去看他。“看什么看,一个乞丐头头有什么好看的。两个男人,你们也不怕羞。”王全义阴阳怪气地嘲讽。他从前不是没阴阳怪气地嘲讽过,但看过昨日袁绍凡那一吻,他的语气就更加阴阳怪气了。经过昨日,谢枫疏对他的敬惧之心没了大半,闻言立刻便道:“我没有看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再瞄过去一眼。王全义冷笑道:“我看你眼珠子都要黏到他身上去了,不害臊。”谢枫疏当即闹了个大红脸,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也不敢再去看人了,趁着袁绍凡走远,自己拖着腿走到了水边净身。太阳不一会便已落了大半在山下,火堆明亮,照红了每一个人的脸庞。袁绍凡逮了几只兔子和一只似乎是鹌鹑的鸟,架在火堆上烤,然后,又趁着洗澡之时抓了好几条鱼,也宰杀干净了放到火堆上烤。王全义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几乎连皱纹都少了许多。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闯过来,胜利就在眼前!不管怎么样,他都已胜利了一半了。将好几天都没再喝的酒放到嘴边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王全义折了根树枝,敲着节奏,低声哼歌:“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江上小堂巢翡翠,花边高冢卧麒麟。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荣绊此身。何用浮荣绊此生?”是杜甫的诗。而且,是如此一首劝诫的诗。袁绍凡微微皱眉,谢枫疏更是暗自疑惑,听他兴致来时吟这样的诗,明显就是心声,若不错解,想来他也是个希冀自己能淡薄名利的人,既然希冀自己淡薄名利,他在中元教中位高权重,何必对七种武器这么执着?江湖上对七种武器心动的人很多,但是一些孤标傲世的人也不屑于求七种武器,难道,他还有什么苦衷吗?“王护法。”袁绍凡沉吟半晌,仍决定开口询问,“你找赤练勾,到底是为了什么?”早先他们便有这样的疑问,只是谁都没开口问,但今日之时,袁绍凡却忍不住问了,只觉得不问,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王全义喜怒无常,心狠手辣,但有的时候,却让他们觉得他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既然是普通人,那么就逃不开七情六欲的抉择。从直觉上讲,王全义想找赤练勾,一定有比宝藏更重要的原因。王全义看了他一眼,破天荒地沉默了,没有呵斥他乱问,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盯着火堆,仿佛火堆里有什么宝物一般。跳动的火焰映在王全义的眼中,谢枫疏看着他的眼睛,也很想听个答案。王全义却是道:“我是为了……”顿了一顿,哼笑道:“想要便是想要,还有什么为了什么的?因为想要,所以就来找赤练勾了呗……”他果然不是为了中元教。袁绍凡还想再问,谢枫疏拉了他的袖子,摇了摇头。袁绍凡嘴唇微动,没有再问。王全义继续打他的节拍,摇头晃脑地低哼:“一别之后,两地相悬,只道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分明悲伤的曲词哼来,曲调却不染悲色。歌哼到一半王全义忽然笑了,那是他的眼中第一次如此纯粹,不含任何锐利却那么明亮,他看向谢枫疏,问道:“你说得了赤练勾的人,是不是会成为一个英雄?”英雄,英雄?得到赤练勾,为什么会成为英雄?只见王全义远望花林,带着笑意,目光渐空。谢枫疏思索了一阵,刚想回答,袁绍凡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到王全义的身边,轻轻拍了一下王全义的肩膀——王全义毫无反抗之力地倒了下去,目光空茫,面上还带着心愿即将达成的笑容。谢枫疏“啊”了一声,袁绍凡摸了摸王全义颈上的脉搏,道:“断气了。”谢枫疏的心忽然沉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难过:“他为什么会断气?”袁绍凡道:“约莫是大喜大悲之下……”迟疑了一瞬,“大喜自是因为胜利在望,但他为何大悲呢?”两人一阵沉默,都没有去猜测他大悲的理由,袁绍凡心底隐有想法,他知道谢枫疏心里也有,但是,逝者已去,在世时又没得说出口,那个答案,他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而既已去了,活着的人再多想,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了。袁绍凡和拖着伤腿的谢枫疏给王全义挖了一个坑,把他埋了,袁绍凡削了一块木板,刻了王全义的名字,特意把那块木板面对着这篇花木林。虽然他不知道这么做好不好,但是他直觉认为,王全义是希望能对着那个方向的。对着那坟墓拜了一拜,谢枫疏站在原地,半天不动,一直以来王全义威胁着他和袁绍凡的生命,他也想过到了谷内该如何反制王全义,但他忽然逝世,他却还有些伤感。他总觉得他不是个无情的人。昨天他向袁绍凡要薄荷糖的时候,就已不像是个无情的人了。站了半刻多钟,虫鸣风动,袁绍凡忽然回头道:“我们进花林吧。”谢枫疏吃了一惊,“可是天已